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症,高文通过“诺贝尔奖”救治自己,柯迪却奇怪地被所谓的“大衣事件”所左右。内涵不一样,效果不一样,一样的是别人都难以理解。
其实事情很简单,冠以“事件”是因为它的后果,而不是因为事情本身。
柯迪和一帮同乡到新疆那所中学不久,他们在石河子市各买了一件黄呢大衣,塞北的严冬即将到来,大衣自然是御寒的,但回到学校之后,薛模糕灵机一动,把大伙召在一起商定:在学校不要说大衣是我们在新疆买的,说我们从家里带来的。
“学校已有人看不起我们了,”年纪最大的薛模糕说,“说我们太土太穷,我们安徽人在外面总是被看不起。我们不能说大衣是到新疆之后买的,这样他们会更看不起我们。说是在家里带来的,显示了我们的富有,根本不像他们认为的那么穷,如果像他们说的那么穷,我们还会有这么昂贵的呢大衣吗?”
老薛的建议得到除柯迪之外的一致赞同。柯达不仅不以为然,而且觉得很可笑。
后来他们耍的这一计谋败露了,安徽帮在学校第一次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几乎所有人都在恨柯迪,当然是所有安徽来的人,他们一致认为柯迪是叛徒,是他向谢校长泄的密。
由安徽帮最阴险的薛模糕为首,他们织起了一张铺向何迪的阴冷可怖的黑色之网。
柯迪的孤立局面就是这样形成的。
事实上柯达没有泄他们的密。柯迪只是说他本人的这件大衣是在新疆买的,不是从家里带来的。
柯迪没有说其他人。
柯迪病因的起因就是如此。
简单而又深刻。
盛珠没有回自己屋子,她在柯迪的床前坐下了。
柯迪望着她的眼神就像一个弱智儿童,盛珠眼睛发涩发潮。
“明天给你盖上大衣,今晚好好睡觉,好吗?”盛珠用手擦了擦眼角,语气就像一个母亲对待孩子。
柯迪发病(精神病)之后,无论上哪儿,无论春夏秋冬都带上这件呢大衣,这一点令一些给他治疗的大夫都感到费解。
而且每晚睡觉都要盖着大衣。
酷暑天不给他盖这件大衣他也不肯睡觉。
盛珠今晚哄他睡觉的时候,故意绕开新疆,避免他联想到大衣。
可最终还是不行。
人秋以来这件已经褪色的黄呢大衣一次也没晾晒过,盛珠闻到了上面淡淡的霉味儿,盛珠没想到偏偏今天下雨,而且雨下了好长时间她才想到凉台上晒着的大衣。
《北京往事》第三章(2)
盛珠收大衣时,大衣已经湿了大半。
盛珠把它晾在自己屋子,打开窗户,盛珠希望风能尽快把它吹干。结果盛珠发觉还是很湿,不能盖。
柯迪傻傻地张着嘴,盛珠知道每当他的愿望不能满足时他便张着嘴。
他张着嘴就是一种强劲有力不可违抗的命令。
盛珠凑下身子,在柯迪的睑上亲吻着。盛珠从被子里掏出他的一只手紧贴在自己的胸前,盛珠每当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寄希望唤起他的性欲。
盛珠虽托刘薇问过她爸爸,刘大夫说柯迪在某些时候是有性感觉甚至性渴望的。
可盛珠自他患这种病之后一次也没有跟他做过爱,盛珠从未碰上他有性感觉性渴望的时候。
有一次盛珠跟高文在房间里接吻,盛珠只穿着一条嵌暗花纹的紧身短裤,两只丰腴诱人的乳房晃动不已,高文一会儿吻她嘴唇一会又嚼着她的乳头,这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看到迎着他们走进来的柯迪。
高文倏然惊呆了。
高文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被捉奸了。
高文的上下牙惊惧地打颤。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柯迪的手。他发现柯迪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拿。
进一步看到柯迪的表情是笑嘻嘻的,这时候高文才醒豁过来,柯迪是一个有严重思维障碍的人,是个傻子。
不知为什么,自跟柯迪相处一室以来,高文觉得柯迫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精神病患者,在他的脸上眼睛里看不到任何错乱和疯狂的东西,柯迪更像是他小时候常见的那种傻儿。
盛珠看到柯迪时,表情很尴尬,但她没有掩饰自己袒露的双乳,她轻轻推开高文,面对着柯迪,轻柔地问:“迪迪,你要吗?”
盛珠拿起柯迪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盛珠盯着柯迪的眼睛看,她渴望能在那里看到欲望的火苗。
盛珠失望了。
柯迪那白仁多黑仁少的眼睛里坦坦荡荡,一无所求。
盛珠不甘心,她用柯迪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揉着。
“迪迪,你想吗?”
“嘻嘻……”
“你想跟我睡觉吗?”
“嘻嘻……”
盛珠当着高文的面把手伸进柯迪的下身的时候,盛珠意识到她的努力毫无结果。盛珠沮丧万分。
柯迪丢开盛珠,走到高文面前,柯迪自然不会注意到高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柯迪笑嘻嘻地说:“大衣是在新疆买的……”
盛珠不耐烦地打断他:“是的,是的。谢校长已经知道了。”
这时候,柯迪才蹒跚而去。
自那次之后,盛珠一次也没挑逗过柯迪,她似乎不再相信刘大夫说的话了。
但今晚她想再次尝试一下。
盛珠希望通过做爱让柯迪忘掉大衣。
盛珠轻轻掀开被子。
盛珠解开自己的上衣,扒开乳罩。
两只乳房像两只灯笼一样在柯迪眼前晃动。
盛珠温柔地在何迪的下面抚摸着,盛珠一边摸摸他下面,一边把乳头凑在柯迪的嘴唇上。
“迪迪,咬着我……,,
柯迪的嘴依旧机械地张着,没有动。
“迪迪,合拢嘴……”
柯迪居然听话了。
柯迪合拢嘴的时候把盛珠的乳头含在了嘴里。
盛珠在柯迪合拢嘴的时候,浑身一颤。一种强烈的性感觉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
盛珠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激烈的生理反应。盛珠似乎忘了柯迪是一个病人,她的动作不再轻柔,她拼命把乳房摁在何迪的嘴上,渐渐地她的乳房几乎覆盖住了柯迪的整个脸。
盛珠继续在他下面活动着,盛珠的心情激动万分,因为柯迪下面终于有了反应。
盛珠猛烈地在柯迪脸上亲了一下,欢喜地说:“心肝,你终于有反应了。”
“我要盖大衣,”柯迪机械地张着嘴,“我要那件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大衣。”
“大衣明天一早就拿给你,”盛珠说,“你先起来,我打水给你洗一洗。”
“大衣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
“是的,我知道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谢校长也知道了。”
“我要大衣——就是那件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大衣。薛老师说是在家里买的,其实是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
“大衣明天给你,现在让它晾晾,我正开着窗户让风吹干它。好吗?”
盛珠端来水,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盛珠解开他的裤子,盛珠在把他的下身洗净之后没有立即替他系上裤子.而是无限温情地把脸伏在上面。盛珠想到高文,想到高文偶尔犯的毛病,做爱前念念不忘什么往事什么北京的,就像柯迪念念不忘石河子广汇大厦,不忘大衣,不忘谢校长。当然,这两者不完全一样,尤其是对高文这一反应原因她还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十一点多钟,高文还没有回来。盛珠以为高文不会回来了,高文在和她同居的日子里也偶尔出去鬼混一下,对此盛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很认真。
盛珠再也不会想到此时高文正横卧在一条铁轨上,更不会想到高文在那条铁轨上已经卧了几个小时了。
盛珠决定不回自己屋子,搂着柯迪睡一夜。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北京往事》第三章(3)
盛珠本想再挑逗挑逗他,让他进入她的身子,完全地做一次爱。
盛珠觉得柯迪若能正常做爱了,病情就大有好转了。
盛珠不知凭什么以此为衡量柯迪病情的界线。
盛珠一方面觉得这很荒唐,一方面又固执地这么认为。
柯迪在她的怀里轻轻打着鼾,盛珠不再抚摸挑逗他,盛珠就像母亲那样不忍把他弄醒。
在柯迪断断续续的鼾声中,盛珠也睡着了。
盛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下半夜的时候,盛珠被一声闷响惊醒。
盛珠意识到是推门声的时候,她同时看到了柯迪手持一把菜刀从外面进来了。
盛珠大惊失色。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盛珠坐起来,拽起被子捂在胸前,她昨晚睡觉时没有穿上衣。“迪迪,迪迪,我是盛珠呀,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柯迪径直来到床边,缓缓地举起刀。
这时候盛珠才意识到逃生,她拖着被子跑下床,赤脚退到了窗户前。
“迪迪,快放下刀,你要干什么?你要杀我吗?我是阿珠呀,我是你的阿珠呀,你不认识我啦?啊?”
盛珠浑身颤抖得就像风中枯叶。
“快放下刀,放下刀……,,
“不。”柯迪举着从厨房拿来的菜刀,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我不放下刀……”
盛珠沿着墙向左边慢慢移动,她想移到门边,拨开门她就可以退到阳台上。
“放下刀,放下刀,”盛珠一边踮着脚移动,一边叫嚷道,“快放下刀,你这个死东西,真是个疯子。你干吗要杀我?我是你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了?”
“我要大衣,”柯迪一边朝她走一边说,“我要在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大衣。”
盛珠恍然大悟。
盛珠说:“快放下刀,我马上就把大衣拿给你。”
盛珠飞快跑到自己屋子。
盛珠抱来黄呢大衣的时候,“当”的一声,柯迪手上的菜刀掉到了地上。
柯迪笑嘻嘻地说:
“大衣,大衣……是我在新疆石河子广汇大厦买的。”
《北京往事》第四章(1)
铁路前方有一个岔道口,岔道口旁边有一间红砖瓦房。扳道工老许是夜间十二点接的班,在上红砖瓦房那儿接班的时候,他看到一条分支铁轨上卧躺着一个人。
“喂,谁躺在那儿?”
在老许手电筒的强烈照射下,高文惊恐地坐起来,用手遮挡着眼睛。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
“不……不……”高文这时候才发觉四肢已冻麻木,嘴唇似乎都冻肿了。“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你卧在铁轨上干吗?”
老许走近之后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想卧轨自杀的人。老许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快起来。”老许扶住高文。
高文站起来之后觉得头有点晕。他用手支着脑门。
“有什么想不开的,”老许拿出烟,递一支给高文,并替他燃着,然后替自己燃着,猛吸了一口,说,“老兄,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要不,上我那儿坐坐,我在前面红房子那儿上班,我是扳道工。”
“谢谢您,”吸了口烟,高文觉得神志略略清醒了,“我不去了。”我想问您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您尽管说。”
“不瞒您说,我卧在这条铁轨上好几个小时了。”高文说,“我是真心想死。可现在看来我是死不成了。”
“干吗要寻死呢?你应该到肿瘤医院去看一看,那些患癌症的人看到身体好好的人去自杀,他们恨不得抽你几个耳光。我前几天去过肿瘤医院,我是去看我的一位朋友的。你去肿瘤医院看看之后就不会想寻死了。我建议你明天就去。
“我想问你……”
“对了,你问我什么?”
“我卧的这条铁轨,为什么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