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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银行之中。每逢参加宴会或出席重要的交际场合,伯爵都会亲手将它从银行取出
来,次日又亲自送到银行里存好。
银行的保险库位于地下室之中。那像橱子一样的保险库是专门用来为客户们寄
放重要物品。这个保险库的钥匙由银行方面与客户各持一把。如若不能同时具备这
两把钥匙,保险库根本就打不开。
当伯爵发现家传的钻石项链消失了之后,他毫不犹豫,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向
当地警方报告。
塞哲尔莫地区警察局局长布尔罗得到钻石被盗的消息之后,立刻带领他的部下
驶往施比兹伯爵的府邸。他凝神仔细聆听着伯爵对于整个案件案发过程的陈述。
“请你马上带我到案发现场查看一下,行吗?”
“好的,请跟我来。”
于是,伯爵在前方带路,与警局局长一块来到那间小屋子。由于太阳光透不进
来,所以即使是光天化日之下,屋里也十分幽暗。
“啪!”地一声,伯爵将灯开了。
“你那天锁上这扇门了吗?”
“锁上了!还有门里面的门栓我也栓上了啊。”
“不,早晨我外出的时候,我还拉去门栓,并用钥匙才开了门的。”
“那么还有别的进入这间屋子的入口或者地下通道吗?”
“在窗子前面有一个书橱。”
因为这个屋子十分狭小,而且为了避免外界噪音的干扰,所以伯爵才在窗子前
面放了一座书架。
书架看上去沉重无比,因为里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各种书籍。照常理,一两个
人根本别想挪动它一下。
“如果想挪开书架而不被我发觉,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伯爵说道。
“窗子外面怎么样?”
“外面有一个小院子。”
“这间房子上面还有房间吗?”
“有,那是专门供仆人们居住的。”
于是,局长吩咐手下人将书架挪开,只见那扇小窗户紧紧闭合着。
“大怪了!伯爵,这里并没有人进出的痕迹,而且门上也闩住了啊!”
局长镇定自若地思索片刻,而后扭过身子站在门口,表情十分焦躁,他向脸色
苍白的伯爵夫人问:
“夫人,昨天晚上,有人知道今天你要戴项链吗?”
“这件事情家里的仆人们都听说了。因为每当我出席晚宴或舞会的时候,我都
会佩戴它,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你们将项链珍藏在这个小屋子里的珠宝箱内,这件事你们家里的仆人也知道
吗?”
“不,只有这件事别人不知晓,这是我与丈夫共有的秘密。”
“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是的,任何人……不过……啊!对,对了……对……”
“是什么?夫人,你想到了什么?”
“是呀,不过……这种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如实告诉我,夫人,往往无关痛痒的事情,也有
参考的价值,因此,希望你不要对我隐瞒什么。”
“不过,不过……这是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想起了艾尼。”
“艾尼?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高中时代的密友,她的家境富足、生活条件优越,可是,因为婚姻上
出了一点问题,她与父母闹翻了天,以致于堵气离家出走了。”
“她与你们一样是贵族人士吗?”
“不,她的出身并不是贵族,只是一位生长在有钱人家的漂亮女子。不过,她
的命运十分不济。不久以前,她的丈夫合恨辞世了,她成了一位孤苦无依的年轻寡
妇。现在,她和一个名叫拉沃尔的小男孩生活在一起,艰辛度日。因而,我就在这
座古堡中找了一个房子让他们母子俩居住。”
“这样一来,你是艾尼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喽?”
“没那么严重。不过,她仍旧对我心怀感激,于是主动担任了古堡的管家,帮
助我处理生活上的杂事,并且负责教导年轻的仆人。由于她生性善良、性格和蔼,
所以仆人们都对她敬重有加。”
“他们母子的房间在二楼上吗?”
“不,在走廊的那头。”
“那间屋子的窗子,是不是也是朝向中间的院子?”
“没错!”
夫人犹豫不决,终于肯定地回答了一句,一时之间,整个屋子中弥漫着一股压
抑的沉默,连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伯爵夫人好像十分担心盗窃的嫌疑会被套
到自己闺中密友艾尼的身子。
“能让我看看那个房间吗?”
局长十分坚定地说道,于是,伯爵将局长领到了那间屋子。
艾尼正在忙忙碌碌地缝着衣服,他的身边仰面躺着一位大约6、7岁上下年纪的
小男孩,这时候,他正有滋有味地沉浸在图画书中,已经浑然忘我了。
这间屋子里面没有铺设地毯,没有壁炉,连窗帘也没挂,装饰得粗陋简朴。在
墙壁的角落里堆着几件厨具。看上去,整个屋子显得异常简朴与穷困。局长看到此
情此景,心头不禁一酸。
伯爵夫人曾说过自己出于同情,义无返顾地照料艾尼母子二人的生活起居。但
是,依据眼前所见的这一幕,显而易见地可以知道伯爵夫人有些夸夸其谈了。伯爵
夫人过着奢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实在是太应当救济一下这位好朋友啊!
艾尼一见伯爵与局长走进门来,马上惊诧万分地起身离座,而后面带笑容地向
他们两人问好。不过,由于她不知二人到来的真正动机是什么,所以大睁着双眼,
脸上满是迷惑茫然的神情。
艾尼给局长的第一印象是:她是一位温柔善良、正直无私的妇人。
局长沉默了一会儿,便用十分平和的态度对她说道:
“因为伯爵夫人的钻石项链不翼而飞了,所以我们只好将整个府邸彻底地搜查
一遍才可以放心。”
艾尼大睁着双眼,神情十分不安。
“噢!那条钻石项链……”
“你见过吗?”
“是的!我十分清楚。昨天夜里我服侍夫人更衣之际,那条项链还是我为伯爵
夫人挂上的呢!”
“真的吗?你为她挂上的……那么……你想到没有,那盗贼极有可能通过你的
房间进入伯爵藏宝的屋子?”
局长一面说,一面用猎犬一样犀利的目光凝视着艾尼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神
情当中,发现一些什么。
然而,善良的艾尼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自己成了嫌疑犯,仍然露着温和的笑容心
平气和地说道:
“绝对不会发生这件事的,先生。因为自从昨天夜里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从
这个屋子出去过,更何况,那间小房子平时经常门窗紧闭。你看,现在,那间小屋
子的窗户不是关得好好的吗?”
艾尼起身离座,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外面是一座院子,对面是伯爵的书屋,
那间屋子上有扇小小的窗子。
局长从窗户里面伸出头去,四下打量了一番,又扭回头来说:
“嗯,是紧关着的,不过,你怎么想到小偷会从那间屋子的窗户进入里面的呢?”
局长全神贯注地盯着艾尼。
“因为那间屋子里面放着那串极为珍贵的钻石项链。”
“你怎么知道?”
局长突然用强硬的口气问道。
“因为……因为好早以前,我听见夫人这么说……”
艾尼说完,忽然面色变得慌乱起来。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被
警方当作嫌疑犯了。她的脸苍白如纸,不由自主地将她的儿子抱在胸前。
这个小男孩自从伯爵与局长进门以来,他就一直用机警不安的目光紧盯着他们
两个人的脸庞。当母亲紧紧拥住他的时候,他忍不住悄悄叫道:
“妈妈……”
他似乎想要保护母亲一样,以怒气冲冲的眼神,直盯着局长与伯爵。
当伯爵看到此情此景,便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好了,好了,小孩子,你不必担忧,你妈妈不会有危险的……艾尼,你不用
害怕,……局长,我可以担保,她是一位忠心耿耿、诚恳善良的妇人,根本就不可
能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可以保证。”
“哦,我第一眼看见她就明白她并不是歹人。因为我长期在警务界工作,阅历
十分广泛,凭着我们猎鹰一样敏锐的目光,但可以准确地鉴别好坏真伪。
“我们所说的这些话目前也只是假定,她是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小偷悄悄进来,
或者是当窃贼从她的房间经过时,她由于担忧受怕,才默默允诺了他的潜入……啊,
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此告别吧。”
局长略带歉意地点点着,便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当局长回到警局以后,就马上将这桩离奇的窃宝案件,向地区检察官汇报一番。
检察官接受了这件案子。经过几天之后,警方便将伯爵的府邸里里外外,进行
了一次彻底的搜查,不放过每一条缝隙,对每一个佣人都严格审查了一遍。而且,
他们还调查清楚了小屋门闩与窗子的具体情形,甚至翻过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但
是,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找到。
仆人当中并没有发现行为可疑的人,门闩也与往常无异,从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那个小屋的窗户。
“这……还是,……哦,那位名叫艾尼的年轻妇人是最大的嫌疑人。”
检察官对艾尼起了疑心。
检察官将重点审查对象定在了艾尼的身上。她的日常生活与行为活动都被警方
认真地研究了一遍。
调查结果表明,在这近三年来,她只外出过四次,而且这仅有的四次出外活动,
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或游山玩水,而是受夫人的派遣,出外办理几件事务。
根据仆人们的说法,艾尼在伯爵的府邸中担当女管家的职务,不仅勤勤恳恳,
忠于职守,而且此人生性温顺贤淑,气质优雅。除了教导督促年轻仆人工作,日常
还要料理夫人的生活琐事。除了这些,只要一有闲暇时间,就忙于缝制衣物,往往
从大早晨开始劳作,直到半夜三更,她才停下手中的活计,换上睡袍上床休息。
“她是一个很会为夫人出谋划策的心思缜密的人。”
仆人们都赞美她道。
“像艾尼这样一位心性贤淑、正直无私的妇女,根本不会去偷窃自己救命恩人
的宝物,照这样看来,窃走那串钻石项链的人一定不是她了。”
检察官由此逐渐打消了对贫困的艾尼的怀疑。
不过,那个盗宝贼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潜入房间里偷走项链,又是从什么地方逃
走的呢?他又是如何得知那串美丽的钻石项链藏在那间屋子里呢?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伯爵、伯爵夫人与艾尼三个人,其余的仆人们对这件事
根本就一无所知,这真是一个扑朔迷离、迷惑重重的疑阵。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盗贼能够进到完好无损且从里面栓牢的房子呢?那么他逃
走之后,为什么那个藏宝屋的门闩还像平日一样好好的呢?
看来,这个谜真是越来越迷离了。
四个多月的严格审查过去了,结果是一无所获,毫无进展,不要说盗宝贼,就
连嫌疑人也找不到一个。
检察官感到十分匪夷所思,于是,他暗地里布署警力对家里的财政状况与家庭
背景进行了严密调查。
结果让人大感意外,伯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