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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之悲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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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尔神父走出来,热情地欢迎我们——他还没从前一夜的经历中恢复过来,依
旧一脸苍白——于是我们都坐了下来。亲切的克罗赛太太端着托盘出来,上头放着
冷饮,显然没有含酒精的饮料。当雷恩先生说话时,我凝望着闲云点缀的天空,避
免去看屋旁阿冈昆监狱的高大灰墙。这是晴朗的夏日,但那面灰墙之内却永远只有
荒凉的严冬。我很想知道阿伦·得奥怎么样了。
    时光悄步推移,我坐在摇椅上沉浸于自己的冥思中,忘我地注视着美丽的蓝天,
思绪不禁移转到前一夜发生的事。
    第二截木盒——到底预示着什么呢?显然它对艾拉·佛西特医生有特别的意义:
他脸上那种残酷的表情,并不是出于无知的惶恐,而是明白某种涵义的反应。这个
木盒怎么会落入他手中?是谁给他的……我猛然坐直了身子,会是阿伦·得奥送去
的吗?
    我又往后一靠,陷入深深的迷茫中。这么一来,所有的事实构架就得再重新来
了。得奥已经坦承,第一截木盒子是他送去的,而且可以推论,木盒是他在监狱的
木器部做的。难道他又做了第二截木盒,透过监狱里特殊的地下管道,送给第二个
被害人吗?我脑中一团乱麻,心跳得像大锤子在敲打。可是这太反常了,阿伦·得
奥并没有杀害佛西特参议员啊……我真是被搞糊涂了。
    刚过十二点半,我们的注意力忽然被监狱大门吸引住了。在这之前一切如常—
—武装警卫在墙上来回踱步,丑陋的岗哨一片平静,若不是从里面伸出来的枪口微
微闪着亮光,看起来好像根本没人。不一会出现了一些小骚动,无疑地,有不平常
的状况发生了。
    我们都坐直起来,他们三个人停止谈话,一起注视着监狱大门。
    大钢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蓝制服警卫走出来,身上配着手枪,手里还有来福
枪。然后他往后退,背对着我们,大叫着一些什么。一群人成两列纵队走出来,那
是囚犯……他们沿着泥巴路走,每个人都拿着十字镐大铲子,头抬得高高的,像焦
躁的狗一样嗅着清新的空气。他们的服装一致——深色防水靴,灰色起皱的裤子和
外套,里头是栗色粗布衬衫。总共有二十个囚犯,显然是要去山丘另一边的森林修
路或筑路,随着警卫的一声大喝,领头的人笨拙地向左转,带着纵队逐渐走出我们
的视线。第二个武装警卫走在后面,第一个警卫则跟在两列纵队的右边警戒着,不
时大声下令,最后二十二个人都看不见了。
    




    我们又坐回去,缪尔神父如做梦一般地说:“对这些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堂。
虽然工作很粗重、很累人,可是就像圣哲罗姆(圣哲罗姆(347-420),早期西方
教会教父,《圣经》学家,通俗拉丁文本《圣经》译者。)说的:‘保持不断的工
作,恶魔就永远不会有机可乘。’而且这样就有机会可以跨出监狱大门,所以他们
非常喜欢筑路的工作。”然后叹了口气。
    恰好过了一小时零十分钟之后,事情就发生了。
    克罗赛太太准备了简单的午餐,我们刚吃完,轻松地回到门廊时,监狱围墙里
又出现了情况,再度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切谈话也嘎然而止。
    墙上的一位警卫突然停下步子,专心地凝视着下方的庭院,好像正在听什么,
我们都僵直地坐在椅子上。
    突如其来地听到那个声音,我们都不禁一震,瑟缩了一下。听起来粗鲁、尖锐、
冷酷——那是一阵又长又刺耳的铃声回荡在四周山间,然后仿佛死神的呻吟逐渐消
失。接着响起另一声、再一声、又一声,最后我掩住耳朵,几乎要尖叫起来。
    铃声第一次响起时,缪尔神父握紧椅子的扶手,脸色比他的衣领还要白。
    “大钟响了。”他喃喃道。
    我一动也不动地听着这串恶魔交响曲,然后雷恩先生突然问道:“失火了?”
    “有囚犯越狱了,”父亲低声喊着,他舔舔嘴唇,“佩蒂,进屋里去——”
    缪尔神父凝视着监狱的围墙。“不,”他说,“不,越狱……天父慈悲!”
    我们一起跳起来冲下花园,靠在玫瑰盛开的石墙上。
    阿冈昆监狱的围墙好像也被警铃震住了,警卫紧张地站在那儿,狂乱地四处张
望,手上的枪高举——颤抖、迟疑,但已经准备要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然后钢门再
度向里打开,一辆马力十足的汽车满载着身穿蓝色制服、手持来福枪的人员,声势
浩大地冲出来开上马路,朝左边全速飞驰,很快就看不见了。后头接着一辆、又一
辆,总共有五辆满载着人,个个全副武装,张牙舞爪地要去追赶什么。我注意到第
一辆车子上有马格纳斯典狱长,他坐在司机旁边,脸色苍白而凝重。
    缪尔神父喘着气开口道:“失陷了!”然后提起他的法衣下摆,匆匆跑向监狱
大门,卷起一阵烟尘。我们看到他奔向门口一群武装警卫,停下来和他们交谈。他
们往左比划着,从那个方向看去,远远地,在监狱下方的山脚,覆盖着稠密的森林。
    神父迈着迟缓的步伐回来,垂头丧气,一脸绝望。
    “怎么了,神父。”我急急问道。他正踏进门走过来,双手胡乱拍着抱子上的
尘土。
    他的头没有抬起来,我似乎看到他脸上有迷乱、痛苦、以及无以名状的愤慨,
好像突然之间,他的信心崩溃了,承受着毕生从未有的心灵痛苦。
    “一个筑路队的犯人,”他双手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在工作时利用机会逃
走了。”
    雷恩先生专注地看着山丘,“那是——”
    “是——”神父的声音间抖,然后抬起头,“是阿伦·得奥。”
    我们都愣住了,至少我和父亲都震惊得一时无法接受。
    阿伦·得奥脱逃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看了老绅士一眼,不知他事前有
没有预料到,他轮廓分明的雕像般的脸一片镇静,仍然全神贯注地看着远方的山丘,
好像一位沉醉在美丽夕阳中的艺术家。
    我们整个下午都在缪尔神父家等着,除了等待,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大家都没
怎么开口,也无心谈笑。缪尔神父好像又陷入昨夜的恐怖气氛中,而我也的确感到
死亡的阴影悄悄袭入门廊,我甚至可以感觉自己宛如置身于那个不祥的死刑室,看
着史卡西拼着最后一口气想挣脱皮带。
    整个下午,只见人群犹如蚂蚁般在监狱内外奔忙,我们都震惊得不知所措,只
能静静旁观。老神父几度匆匆赶去监狱打听消息,但每次回来都没有新的发展,得
奥依然不知所踪。警卫已经在乡野间展开搜索,所有邻近的居民都已被通知,警铃
也不断地重复响起。至于监狱里,我们听说已经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所有的囚犯都
赶进牢房里,锁在各自的囚室中,一律不准踏出牢房半步,直到捕获逃犯为止……
    下午稍早,我们看到筑路队回来了,他们在六个持枪警卫的威吓下,一个个前
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前进,我木然地数着,总共只有十九个人。不久之后,他们就消
失在监狱庭院中。
    到了傍晚,出去搜索的汽车一一开回来了。马格纳斯典狱长坐在第一辆车里,
当车上的人疲倦地拖着步子下车走进大门时,我们看见他向一位警卫威严地下令—
—缪尔神父说,那是警卫长——声音很低。然后,他迈着疲惫的脚步,朝着我们走
过来。他缓缓爬上阶梯,不断喘着气,矮胖的身影看起来疲倦不堪,脸上沾满了汗
水与尘土。
    “唉,”他长叹一声,坐进一把扶手椅,“那个人真是个祸害。雷恩先生,你
对你钟爱的阿伦·得奥有什么看法呢?”
    老绅士说:“典狱长,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为了自己从没犯过的罪,而必须
在牢里渡过余生,那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缪尔神父低语道:“马格纳斯,没消息吗?”
    “没有,他就好像钻进地洞里消失了。我敢说——他一个人绝对办不到,一定
有同伙,否则我们早就逮到他了。”
    我们静静坐着,没有人开口。然后,一队警卫走出监狱大门,朝着我们走过来,
典狱长赶忙说:“恕我冒昧,神父,我得跟你请罪。我刚刚下令要进行侦讯,而且
打算就在这儿进行——你的门廊。我不想在监狱里做这些事,以免打击士气……你
不介意吧?”
    “不,不,当然不介意。”
    “马格纳斯,你有什么计划?”父亲咕哝道。
    典狱长一脸冷酷,“我怀疑事情不单纯。以往大部分的越狱都是在监狱里动手
脚——由其他犯人帮忙偷偷进行,这类越狱最后几乎都会失败。无论如何,越狱相
当少见,过去十九年有过二十三次企图越狱的事件,其中只有四次没被抓回来。因
此犯人如果想逃走,最好有把握能成功,如果失败的话,他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会失去他绝大部分的特权,下场很悲惨。不,我对这次的看法是——”他咬牙
切齿地停下来,此时那群警卫走到缪尔神父家的台阶下,立正站好。我注意到其中
两个没带枪,而且其他警卫包围着他们的样子,让我不寒而栗。
    “帕克!卡拉汉!过来,”马格纳斯典狱长暴喝道。
    那两个人不情不愿地往前踏上台阶,沾满尘土的脸上一片苍白,两个人都很紧
张,其中一个——帕克——恐惧得下唇不断颤抖,哭得像个挨骂的小孩。
    “这是怎么回事?”
    帕克吞了一小口唾沫,然而开口的是卡拉汉:“典狱长,他趁我们不注意逃走
了。你也清楚,我们在这儿的八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筑路队的犯人敢企图逃跑。当
时我们坐在石头上,监视着他们干活,得奥在离马路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挑水,忽
然间他就丢下水桶,飞快地跑进树林。帕克和我——我们大喊要其他人呆在马路上,
然后跟在他后头追。我开了三枪,可是我猜我——”
    典狱长举起手,卡拉汉停住了。“戴利,”马格纳斯平静地对着台阶下面的一
个警卫说,“你有没有照我的吩咐,检查那边的道路?”
    “报告典狱长,有的。”
    “发现了什么?”
    “我在离得奥港过树林处二十英尺的一棵树上,找到了两颗弹头。”
    “在马路的同一边吗?”
    “报告典狱长,是在马路的另一边。”
    “那么,”马格纳斯依然平静地说,“帕克,卡拉汉,你们让得奥逃走了,拿
了多少好处?”
    卡拉汉嗫嚅道:“为什么,典狱长,我们绝对——”然而帕克双膝发抖,大喊
着:“早就告诉过你了,卡拉汉!他妈的都是你拖我下水!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可能
逃过——”
    “你们收了贿赂,是吧?”马格纳斯打断他。
    帕克掩面道,“是的,典狱长。”
    我想雷恩先生一定非常困惑,他的眼睛闪烁,若有所思地沉坐在椅子里。
    “谁付钱给你们的?”
    “城里的一个家伙,”帕克说,卡拉汉则一脸杀气腾腾,“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是个中间人。”
    雷恩先生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特别的声音,倾身向前在典狱长耳边低语,马格
纳斯点点头,“得奥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
    “我不知道,典狱长。上帝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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