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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夏彦惊讶地看着瑞贵。瑞贵不敢说出〃我让你很不舒服吗?〃这样的话来。
〃你不排斥吗? 〃
〃你呢?〃
夏彦反问,瑞贵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那不就好了?夏彦很满意似地点点头,瑞贵见状,感到一种虚脱般的安心感;然而,他还是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沮丧。夏彦悄悄地靠过来。
或许是感受到瑞贵有了防御的态势吧?夏彦苦笑着在稍远处坐了下来。
〃事后再说这种话或许太虚假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你。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夏彦断然说道,毫不羞涩地露出清爽的笑容。
或许是把长久以来郁积在心底的话倾吐出来,使得心情获得纾解的缘故吧?
〃少胡说八道了……〃
瑞贵则羞得不敢抬起头,他的脸红得好像把夏彦的份也一起包办了一样,他小声但没有恶意地骂了一句。
夏彦扬起嘴角看着瑞贵,他把视线移开,说道:〃我并不觉得有罪恶感,也不感到讨厌或后悔。虽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这样,但是我们姑且……怎么说……就从朋友开始做起吧!〃
夏彦口齿不清地说〃朋友〃两个字。令人惊讶的是,他脸红了起来,先前的平静模样瞬间消失不见了。
对夏彦来说,把瑞贵当朋友一事,似乎比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拥抱在一起,更让他感到羞涩似的。他这种像小孩般的反应让瑞贵看得呆住了,只好点点头。
红着脸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让视线四处乱飘了好一会儿的夏彦,可爱的羞涩模样让瑞贵轻轻地笑了起来。
夏彦很不悦地嘟起嘴来,眼睛瞪着瑞贵。
〃夏彦,没想到你这么可爱。〃
事实上瑞贵很想说,你从那个时候开始,脑袋几乎都没成长过嘛!可是又觉得这些话太直了,只好选择一些比较委婉的说法,没想到夏彦似乎还是不喜欢。
他恨恨地瞪着瑞贵,原本红着脸更红了,隔了一会儿,他扬起嘴角。
〃你也一样。〃
〃啊?〃
瑞贵心想不妙,身体不觉往后缩,夏彦跟着往前进了一步,将瑞贵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你……?〃
〃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做这种事吧?〃
〃!〃
〃可是你好厉害啊!〃
瑞贵脸红得快喷出火来了,轮到他瞪着夏彦看了。夏彦说的没错,可是,这种事需要当面说出来吗?
〃夏……夏彦不也是第一次吗?竟然被男人一引诱说立刻上钩,看来你天生就有这种癖好嘛!〃
两口头约定〃不再互提此事〃,然后红着脸瞪着对方。他们同时注意到两人会话程度,已经落到小孩子吵架的地步了,不觉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我们对昨天的事情都不会感到不悦或不快。〃
夏彦说道,瑞贵默默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再去想了。〃
〃啊?〃
夏彦说得云淡风清,瑞贵惊讶地看着他。夏彦对带着孩子气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瑞贵点点头,继续说道:〃在感情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情,于事后再找千百种理由来辩解也得不到什么好答案哪!〃
〃嗯……〃
瑞贵的答复很犹豫,夏彦不禁焦躁了起来,刻意拉近距离看着瑞贵。
〃我说错了吗?〃
〃不,不是说不说错的问题……〃
问题不在这里瑞贵把这句话又硬生生给吞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万一夏彦又问〃那么问题在哪里〃的话,自己就答不出来了。
他实在没办法说出,问题在于自己对夏彦的感情。他一直忘不了在〃好感〃这种东西尚未分化的年幼时期遇见夏彦,那种稚嫩的憧憬一直在身体时孕育着,直到现在。
将单纯的憧憬变成不成熟而真挚的初恋的是自己。即便是昨晚的事,或许也是夏彦被他的感情所牵引而造成的。
〃没错吧?〃
夏彦焦躁地向默不作声的瑞贵确认。
〃是、是的……〃
瑞贵脸色不佳地点点头,垂下了眼睛。夏彦径自把他这种反应认为是默认。
夏彦一副说明就到此为止的态势,立刻将话题拉回了现实。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再提起此事了。对不起,能不能请你帮我重新绑好绷带?受伤的是我惯用的右手,我自己没办法绑好。〃
夏彦好像把这件事当成目前最重要的事一样,把往前一伸。瑞贵在紧要关头忍住,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紧咬住夏彦追问。
他放松了僵硬的肩膀,伸手去拉松了一半绷带。
〃呼……〃
瑞贵开始绑着绷带,背着夏彦偷偷地吐了口气。
这样好吗?瑞贵偷眼瞧着已经完全恢复平静的夏彦,在心中悄悄地问道。
你就这样丢下我好吗?我们有同样的罪过,可以只背负一半责任吗?
你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这样接受我吗?
瑞贵想问的问题多如牛毛。
心情异常地沉重,然而,心脏却以倍于平时的速度敲打着胸口。
夏彦以那仿佛顿悟的修业和尚般坚定的眼神看着瑞贵,瑞贵觉得好遗憾、好难为情;然而,心中却缓缓地暧昧起来。
身体虽然感到慵懒,但是他完全没有扮演被害人的念头。从某方面来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心理上的加害者。以犯罪来说,自己应该是主犯,而夏彦则是事后共犯吧?
总之,在身心完全颠覆的复杂情况中,瑞贵深刻地自觉到每次身体一动,就感到疼痛和莫名的炙热酥麻感都来自己于夏彦。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像生气、像悲哀又像羞耻般的感觉……
瑞贵不知道如何面对不知是沮丧还是兴奋的自己,一边帮夏彦绑着绷带。他看到那结实的手臂上,长长的伤痛和刚刚缝过的痕迹,不禁皱起了眉头。
刚刚一心只在意自己的事情,其实夏彦受伤也不过是昨天的事而已。
当瑞贵看着那些让人不敢多问的伤口时,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他抬起头来,正好和严肃地看着他的夏彦的眼神对望。
〃夏彦?〃
瑞贵自然的呼唤使得那对瞪人没什么两样的眼神,突然松弛了下来。
夏彦缓缓举起绑着绷带的手,慢慢地拢着瑞贵那睡乱了的头发。
〃这么一来,你就没办法冠冕堂皇地反驳小林的玩笑了。〃
夹杂着苦笑的声音跟昨晚在橘色灯光下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瑞贵顿时动弹不得。夏彦微微地皱起眉头,用疼痛的右手抓住瑞贵的下巴。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瑞贵不悦地瞪着夏彦,夏彦眯细眼睛看着他,缓缓地扬起嘴角。
〃我不懂得怎么去讨好人,但是请你仔细听着,当成我很认真地在讨好你。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感到莫名的安心,而且你的反应很有趣。所以……事情虽然演变这样,不过,关于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先暂时不去想?〃
〃不去想?〃
瑞贵不懂夏彦的意思,皱起了眉头。刚刚夏彦也说过同样的话。
〃啊,我不是说把这件事忘了,而是不去想。如果我们为了这件事而心存疙瘩说不好了,我绝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你讨厌跟我碰面。〃
这家伙果真如传闻所言,是个情场高手?瑞贵就着下巴被抓着的姿势,一边看着近在眼前的夏彦的脸,一边茫然地想着。
说什么不要忘记,只是不去想,简直是胡说八道,然而那低沉的声音在近距离下听来,却有着奇怪的说服力。
〃夏彦,你变得真快啊!〃
瑞贵不愿就此被哄骗,再加上又觉得难为情,他一把甩开夏彦抓住他下巴的手,口中嘟哝着。夏彦笑着,又不怕死地企图抓住瑞贵的下巴。
〃啊,这么一来,憋得住的人就赢了。说起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你就提到那方面的事情,要说开头,那还真是开头。〃
〃那是小林提起的耶!而且,你自己也一样流言四起啊!〃
瑞贵生气地顶了回去,夏彦只好举起两手作投降状。
〃如果能不留下疙瘩,我不在乎扛起责任。可是,照这样看来,小林恶意的玩笑对心脏可不好哩!他明明知道,却只为了好玩而散播流言。我要那家伙好看。〃
经夏彦这么一说,瑞贵想起一直藏在他脑海一角的事情。
〃对了,小林说他握有你的秘密……〃
〃哦,我在打工地点曾经碰到过他一次,为了让他守住秘密……〃
〃什么打工?〃
瑞贵轻声地问〃我可以问这个问题吗?〃,夏彦一脸〃我没说过吗?〃的表情。
〃夜间专业土木建筑人员。简单地说就是工人。〃
〃啊!?〃
〃十五岁时我谎称十八岁进去工作,从来就没有泄过底。我一直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但是这家公司的工作地点多半在新宿附近,结果被偶尔来玩的小要给撞见了?〃
瑞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夏彦则一脸没事人似地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只是临时雇员,现在可是准正式职员,在公司可是个重要人物哦!我跟工头说清楚之后,他也很体谅我。但是,现在可糟了,我这种伤根本拿不动鹤嘴镐。〃
夏彦真的感到很困扰,瑞贵茫然地张大嘴巴看着他。
他那结实的体格不只是因为每天来回跑山路,还加上从事劳动工作而来的?总是昏昏欲睡的夏彦;几近不自然地锻炼出来的身体;黎明时分的返校。
说穿了,谜样的男人箕轮夏彦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深夜在这种地方工作,自然就会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从事服务业的的人及犯罪者,还有许多喝醉四处胡闹的年轻人、躲在暗处瞪着女人的变态等等,每天看尽人世间这些黑暗面,不知不觉当中,就没什么事情会感到惊讶了。〃
原来说是如此,才让你变成一个几乎没有感情变化的男人吗?(可是,刚才却吓得差一点脚软)
〃一个我认识的女服务生送回学校一事被加油添醋传了开来,但是我知道因为我常在睡觉而引起许多不必要的臆测,可是我实在太累了,根本无暇管那么多。〃
〃那么,你来这边之后,眼神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清澈? 〃
〃因为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过了。〃
啊,是啊!经夏彦这么理直气壮地一辩,瑞贵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老是在意以前的夏彦、在意凉也先生等等,为了许多事情而苦恼着的自己实在太可怜了。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嘛!〃
这么一来,他或许就不用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了。
瑞贵一边找着自己也没办法接受的理由,一边恨恨地瞪着沉默不语的夏彦。
夏彦见状,不服地嘟起嘴来。
〃我又没有特别想隐瞒,只是没有人问我呀!〃
啊,对哦!瑞贵几乎要瘫倒在地了,他决定不再去追问夏彦的种种流言了。如果再问下去,只怕自己要全身虚脱了。
〃这么说来,你根本没什么谜底嘛……〃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不过〃
夏彦一副没事人似地回答瑞贵。
原先正经八百地说着话的夏彦,突然露出想到某种恶作剧的小鬼头一样,嘴巴咧到耳边似地笑了。
〃不过?〃
瑞贵嗅到危险的气息,不觉把身体往后一缩,夏彦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拉过去,把脸凑到瑞贵耳边。
然后这个似乎知道自己声音有什么效果的傲慢男人,把嘴唇靠得几乎要咬上瑞贵的耳朵似地,低声地沉吟道:〃不过,要说秘密的话,昨晚不就有了吗〃
〃你、你这个纯度200%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