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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伸手捂住了酒壶:“你醉不醉我不管,但是,你若不赶紧把你要和我说的话,趁酒醉之前说清了,我岂不跟你白来趟!”
“好,我说——我说——我爱蛟龙——爱了十年——她不爱我——她爱你……”
李剑看看周围,发现在附近有两桌坐着跟踪而来的特务,便向对方暗示:
“你不要胡说八道!”
杨宝已有酒意,根本注意不到李剑的暗示。“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爱她?”
“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带她走?”
“这只能由她决定。”
“不!不!她迷失了本性,不能由她决定!”杨宝几乎是在吼叫了,“我们把她捆绑起来,弄上船去,你把她带回西南老家……”
“岂有此理!这不成了土匪绑架了吗!”
杨宝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都弹跳起来:“你是军人——怎么也书生气十足。”
“我从来不勉强任何人,何况是女人。”
杨宝恶狠狠地:“我把你们俩都绑起来,扔到船上……”
“你喝醉了!”
“我——没醉……”杨宝不停地喝着,“你听着:我不是为了成全你们——我是为了她——我太爱她了——不能眼看着她走上绝路——不能——决不能……”
李剑看看附近那两桌低头吃喝的特务。只好说:“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们还是由她自己选择为好,不要强加她什么。”
“你混蛋……”
李剑用面前的一杯酒,泼在杨宝的脸上,拂袖而去。
杨宝起身要追,却没站稳,歪倒在椅子上。
两桌特务慌忙地付了账,追了出去。
李剑出了饭馆,走去敲敲停在路旁轿车的玻璃窗。
车内坐着刘沪生。
李剑对刘沪生说:“杨宝喝醉了,你去扶他回去休息。你们有事应该去找姜师叔,千万不要来找我。”
李剑说罢,上了自己的车,开向公寓。
在公寓的停车场,李剑发现了佳代的轿车,一惊,急忙奔进公寓。
白莹正在房间里不安地踱着。忽听门铃“丁东”三响,忙奔去开了门。李剑进屋搂住了白莹:“你没有事吗?”
白莹莫名其妙:“我会有什么事啊。”又笑了,“你终干关心我了……”
正说着,忽然一枚手榴弹破窗而入,冒着烟在地板上滚动。白莹吓得大叫一声,搂住了李剑;李剑猛地将白莹推开,扑过去拾起冒烟的手榴弹,掷向窗外。
窗外“轰”的一声巨响,震得门窗玻璃全碎!
李剑转身出门,在楼道里站着。
楼梯传来一阵急速的皮鞋敲击声,佳代从楼上慌慌张张下来。
李剑一把抓住了佳代:“我警告你:无论你们什么人,只要伤了白莹,我要山本偿命!”
佳代吓得直哆嗦。
“滚!”
佳代匆匆奔下楼去。
李剑回到房里,白莹扑过来搂住了哭道:“少将军,我差点害了你——他们分明是要杀我的呀。”
李剑抚慰着白莹:“别怕,都已经过去了——亏得这枚手榴弹,不然我是不敢跟你上床的。来,我们一同去冲个澡吧。”他说着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
这天李剑开车回金公馆,姜之义迎到车前。
“少将军!昨晚杨宝去找我……”
李剑压低了声音说:“姜叔,此处不便交谈,下午就让白莹去府上找您——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又提高了声音,“姜叔,我是晚辈,您叫我天赐吧。走,有话里面谈。”
周梅娘又迎出来:“天赐,昨晚怎么又不回家呀,姣姣着急哩,快去看看吧。”
姜之义说:“啊,那你先上楼去看看蛟龙,我们有话以后再聊。”
李剑耸耸肩。上了楼,进了卧室。
金蛟龙躺在床上,听见响动,翻身坐起:“你昨晚在哪里过夜?”
李剑坦白地:“在白莹的床上。”
金蛟龙“哼”了一声:“别油腔滑调!”
李剑耸耸肩:“我是实话实说。”
金蛟龙叹了一口气:“夜不归宿,你知道人家多为你担心?!”
“你去了浦东那么多天,哪里顾得了我!”
“你别怄我……”
“我已经没有这样的荣幸了!”
“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没感觉到,你迈出了这一步,已经众叛亲离!”
“你也背叛了我!”
“是你背叛了爱情!”
“没有——我始终爱着你!”
“争执是没有用的。我到上海第一天,就敦促你放弃上海的一切,带全家去都督府,你始终含含糊糊推辞,我等了你两个多月,仁至义尽了!”
金蛟龙看看李剑那冷峻的态度,顿感惊恐:“天赐,下午我去一趟浦东,把那里的事结束了。晚上你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回来——我们好好聊。”
李剑摇摇头:“已经太迟了……”
电话铃响了,金蛟龙拿起听筒,简短对话,便对李剑说:“山本找你。”
李剑接过听筒:“喂,山本先生,有何见教——好吧,晚上我一定去……”他放下听筒,“山本约我晚上去谈事,看来是他不给你机会了。”
金蛟龙无可奈何地:“还有明天……”
李剑无情地:“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明天’了!”说罢,转身走出。
金蛟龙追了两步,又愣住了,最后,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李剑驾着车,白莹坐在一旁。
“今晚我去会山本,你去姜之义家。
你告诉姜之义,我所以留在上海,一方面是了解日本人的动态,一方面是为了从山本那里搞一批军火,最后擒毁日本特务机关。
日本人迫使金蛟龙武装铁血队,是企图上海战端一开,用铁血队在我军后方袭扰,使我军腹背受敌,一战即溃——非常恶毒的阴谋!
金蛟龙已陷得很深,不能指望她现在醒悟。但我们现在不要去试图说服金蛟龙,所谓欲速则不达,关键时候,我会让她回头是岸的,但现在不行,不能为挽救她一个人而使整个计划落空。
请姜师叔掌握好铁血队,将日本人提供的武器收藏好,关键时候我要使用他们的。但是现在千万不能暴露我的企图。
要说服杨宝带人回去接受军训,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日本人的武器并暂时相安无事。”
白莹提醒:“你认为他们完全可靠吗?”
“在国家危亡之际,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坚定地站在抗战的立场上的。”李剑说,“当然,也要防备一些人无意中走漏消息,你告诉姜之义,要严守机密,暂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内幕。”
白莹点点头:“好。你去山本那里也要小心啊。”
“山本现在还不会和我翻脸。倒是你要小心,办完事就回去等我,不要再去百乐门。”
“周立行告诉我,已向总部报告了。戴笠批准我退出。百乐门我也辞了歌唱。”白莹笑道,“从现在起,我真的是清白之身了。天赐,好好地多爱爱我吧,你就要送我去都督府了。”
李剑在当天晚上,来到吉斯菲尔路七十六号,与山本会面。
山本说道:“少将军,今天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李剑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山本的话:“我要佳代转告你的话,她告诉你了吗?”
山本茫然不知所答。
李剑明确地说:“我让佳代警告你:如果白莹有个好歹,我要你偿命!”
山本一愣,又哈哈大笑:“少将军真会开玩笑……”
“不!”李剑指着山本,“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如果白莹受到伤害,我要拿你山本的人头来抵偿!”
“你!”山本几乎是在咆哮了,“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无礼威胁!”
李剑的指头几乎戳到了山本的眼睛:“你若现在敢对你手下的人下令去谋害白莹,我马上扭断你的脖子!要不要马上跟我赌一把?”
山本与李剑怒目僵持了片刻,忽又哈哈大笑:“少将军,既然你向我表明对白小姐的眷恋之情,那么,我们就有义务保护白小姐了。岂敢再伤害她!但不知金蛟龙对此有何表示?”
李剑明确地说:“我与金蛟龙并无婚约,各自都有选择权。”
“啊,是这样……”山本有点无可奈何了,“那么,我们讨论别的问题吧。”
李剑强调:“一件事一件事落实。这件事你必须向我保证认真对待,否则不谈其它。”
“好,我保证决不伤害白小姐……”
“还要告诫佳代!”
“我会告诫她不许伤害白小姐。”
李剑满意地点点头:“好,你接着说!”
山本拍拍巴掌,便响起了日本音乐,四个赤裸的日本女人进屋翩翩起舞。
山本举起酒杯:“少将军,请!”
李剑摇摇头:“今晚我不喝酒。”
山本看看李剑:“少将军是否有顾虑?好,我先喝!”说罢喝了自己面前的一杯,又拿过李剑面前的一杯也喝了,亮着酒杯,“少将军,放心了吧——我不会下毒的。”
李剑耸耸肩:“那就太遗憾了。如果今晚你不下毒,我敢肯定以后你就再没有机会了。”
“少将军,我们一直很友好,今后还要合作,怎么会下毒呢?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
“很遗憾,因为我无法向你保证这种友好还能维持多久。”
“啊不,不,永远友好!永远友好!”山本给李剑斟酒,“少将军,上次我们谈的事,不知你考虑得如何?”
“考虑?我始终在等待你的抉择。”
“啊,不是我犹豫不决,是情况有变啊。”山本说道,“中国军队突然在上海周围部署了几个师的兵力。”
李剑尖锐地反问:“你们在吴淞口外又增加了几艘航空母舰,又作何解释?”
山本却避而不答:“这三个师的师长和旅长,都曾到金公馆拜访过你。”
“难道你没有去吴淞口的航空母舰上吗?山本先生,这些无聊的话少说吧——就像你让这些裸体女人在我面前扭来摆去一样,并不能引起我的情欲。”
“啊,好,好……”山本挥退了那四个裸体女人,音乐也戛然而止,“少将军正当血气方刚之时,能见美女无动于衷,佩服!佩服!”
“佳代没有告诉你吗——日本女人都十分淫乱,我怕被传染梅毒啊!”
“我每天都玩她们,却并没有传染梅毒。”
“那是以毒攻毒,你玩过的女人更不能要了。”
“啊,好,好,我们先不谈女人。少将军,上次谈到成立西南王国必须扩充部队,这三个师何不拉回西南去据为己有?”
“啊,所见略同。但需要等待时机。”
“是的。最好的时机,是趁战乱之时。”
“譬如……”
“譬如上海开战,不是很好的时机吗?”
李剑挥了一下手:“山本先生,从上海到西南,何止千里。三个师脱离战场,在这漫长的途中,遭到拦截是必然的呀。”
山本摇摇头:“上海战端一开,中国将调集大量主力用于正面战场,哪里还能调多少部队去拦截那三个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冲突的准备是必须的,打仗嘛,需要消耗武器弹药。军队携带的弹药不会太多,中途如何补充?”
山本说:“这好办,如果能撤走,我们先提供一部分武器弹药。”
“这一部分是多少?”
“步枪子弹十万发,七五炮弹一千发……”
李剑拱拱手:“我不是来讨饭的。”说着站了起来。
山本忙说:“少将军留步!留步!我们可以慢慢协商嘛。”
“山本先生,我撤走三个师,你们攻打上海至少可以少死几万人。大上海唾手可得,就值十万发子弹、炮弹一千发吗!”
“少将军请坐!请坐!”
“我不能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