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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蛟龙“扑通”跪在周梅娘脚下,哭道:“妈呀,我的好妈妈,闺女知道您为闺女操碎了心——可是——闺女不能走啊……”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一走,这里的一切怎么办?”
周梅娘几乎喊叫起来:“闺女啊,你爹说了,他宁死不做亡国奴,只要日本人一打进上海,他就将一切烧毁!
天赐许诺我们全家去都督府,把这里的一切交给杨宝、姜叔、关世忠,等太平了我们再回来,倒是保住了这里的一切。
你别糊涂啊,那都督府有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金蛟龙胡搅蛮缠地说:“不!不!这里的一切是我十年苦心经营起来的,我不能拱手让人。上海有家有业,我不能去寄人篱下!”
“女人嫁到夫家,怎么能说寄人篱下!你要怕妈和你爹委屈,妈和你爹不去也行,或者去了不进都督府,就在府外居家过日子……”
“妈!妈!您别逼我。该怎么做我有数!”
“闺女啊,别怨你妈要说你没良心了!难道不是为你好吗?天赐千里迢迢,跑到上海来接你,不是情深义重吗?
天赐跟妈说起过,他说碧玉是怀着孕让人害死的,老太君特伤心,要他再收房一个,好早点抱重孙啊。天赐就惦着你,不肯再收房侍女。
这次天赐来上海,跟老太君说了你们的事,老太君也很高兴,盼着早点把你接回去成亲,好早点抱重孙。
闺女啊,天赐可是一脉单传,你要给他生一个,那都督府还不把你供起来呀,到那时候天赐还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再也不敢像现在这样跟你闹脾气了啊。”
金蛟龙听了灵机一动:“妈呀,怀了孕天赐该听我的了吧?妈,我——要不——明天您带闺女去医院检查检查——闺女——这个月——没来……”说着捂起了脸。
“啊——”周梅娘又惊又喜,“闺女啊,这事怎么不早说啊!你平时日子准不准啊?这回过了多少天啊?”
“一直都挺准的,这回过二十来天了……”
“哎呀!八成是了。你该早说的呀!”
“我一直在浦东,这些日子又不顺心——再说我又没吐……”
“傻闺女,不是怀孕都得吐的呀。”周梅娘喜形于色了,“没错——准是怀上了!”
“妈,我真怀上了,天赐得听我的了吧?”
“那倒是。不过你留他在上海是不行的,他家里也不会答应啊。”
“我不留他,过些日子,等我处理完了事情总可以吧。”
“那倒许行。可是你也拖不起啊,身子不便就困难了啊。”
“我不会生完再走啊。”
“姣姣,这可不能由着性子来啊,你把天赐惹急了,可没你的好。再说,他现在有白莹了,白莹可比你年轻、漂亮,他要真娶了她,你咋办啦?”
“我还巴不得他要了白莹哩。”
“又说傻话了吧!”
“妈呀,您是不知道啊,天赐他——老虎似的——还没完没了——谁受得了啊……”金蛟龙说着又扑到周梅娘怀里。
周梅娘搂着金蛟龙笑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放心了——金蛟龙怀了孕,她以为李剑决不能再不要金蛟龙了,也不必担心白莹会争夺金蛟龙的位置了。她在想:只要去医院检查,证实金蛟龙真的怀孕了,她就撒手不管他们的事了,由着他们闹去,反正大局已定,是马上去都督府,还是由着金蛟龙在上海生下孩子再去都督府,那都无关紧要了,她想此事还是要尽快告诉李剑。
然而周梅娘没有找到李剑。
李剑带着山本和佳代去“检阅部队”了。
李剑一个团一个团地检阅,最后让山本会见了李广文。山本与李广文谈得“很投机”。
李广文说道:“关于抗战,蒋委员长也是被共产党逼的。你也看到了,像我们这样的中央军精锐,装备都如此差,哪里能打仗!”
山本听了很开心:“是的,是的,李将军所言真是针见血啊!中国共产党非常非常狡猾,他们在南昌造反,建立苏维埃政权,就是要投靠苏俄,那时他们并没有喊过一声抗战。他们从江西流窜到陕北,被你们包围得走投无路了,才大喊大叫抗战,实际上是金蝉脱壳,使你们无暇清剿他们,使他们得以苟延残喘。蒋委员长应该放心,共产主义是自由世界的公敌,我们日本皇军进入中国后,一定全力以赴消灭中国共产党!”
李广文作兴奋状:“啊,太好了!”
山本言归正传:“所以李将军完全可以放心,早日率部去西南,圆少将军北面称王的梦啊。”
李广文点着头说:“实不相瞒,我投身黄埔军校,原本也是想学些本领,再回转家乡,整顿李家军,且喜天赐在贵国学成归来,重振李家军,在西南开创了好的局面。我当率部回转家乡,助他一臂之力。据天赐说,山本先生代表贵国,愿意援助军火,真是天助我也!”
山本更激动:“是的,是的,少将军既有雄心大志,我当助其一臂之力,现在见了诸位将军,彼此不谋而合,那就没有问题了。我回到上海,马上将军火交给少将军。”
李广文点点头:“谢谢,具体事宜,请山本先生与天赐磋商吧。”
在归途中,李剑问山本:“还有什么疑问吗?”
山本说:“没有了,只是还需签个协定吧?”
李剑笑道:“我人在上海,又在你们大量特务监视之下,我若反悔,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人质,胁迫我父亲就范啊。”
“啊,是的,是的,就这样决定了。军火分三批,三个晚上运交给你,我希望你收到军火后,十日内下令部队向西南转进。”
“可以!”
李剑回到公寓,白莹扑上来抱住了他,痴迷地:“天赐!天赐!这一回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了。”说着疯狂地吻着,并撕着他的衣服……
疯狂之后,他将她抱进了浴室,放在浴缸里。
“山本答应提供军火了。”李剑说道,“要做好充分准备。
第一,你去通知姜之义,要求他做好准备。军火从海上来,必然在黄浦江码头接货。要求码头工人快卸快装,争取分秒时间,以防万一,要求铁血队埋伏码头附近,做好应战准备。
第二,山本交了货,便迫近我与他摊牌了。你必须随第一批军火撤到父亲那里去,所以你马上准备好随身携带的东西——要轻装、简便,一只皮箱,不得超重十五公斤。把其它的东西寄存在杨公馆,你走后我住在杨公馆。
第三,去九江路通知徐进、邱伯泉,也准备随第一批军火撤走。
总之,请姜之义去见父亲,要求尽可能多准备好一些运货的卡车,派一个营随车而来,准备好接运军火,时间另行通知。”
白莹顿时慌了神:“什么——你要我走!”
“听好了,你必须先走,而且我会派人送你回都督府……”
“啊不,不!我不要离开你……”
“必须听话!”李剑喝道,见白莹吓了一跳,又温和地说,“这是对你的爱护。”
白莹哭了:“我——听话——你和我一起走——一起回都督府吧……”
李剑安慰道:“你不要哭,听我安排。回头我去教堂,请牧师为我们举行简单的婚礼。然后送你去都督府,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都督府少奶奶——少将军的夫人了。
我是军人,必须留在上海与敌斗争,率部抗战,这是军人的天职。决不能动摇。”
白莹止住了哭说:“好吧,我——听你的——从现在起,我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天赐!天赐!好好地爱我吧。”
李剑将白莹从水里捞了起来,抱回卧室。
李剑果然带着白莹,去教堂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教堂里没有别的信徒,只有英籍华人神父马约翰为李剑和白莹祝福。
当简单仪式完毕,李剑和白莹拥抱亲吻时,忽然“啪、啪、啪……”的几记掌声,打破了沉寂。
李剑和白莹分开,佳代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好!好!恭喜!恭喜!今天有幸我是唯一的观众与贺客,少将军不欢迎吗?”
李剑说:“中国人好客,对各种各样的客人,有各种各样的周旋方式。这其中也有一种不受欢迎的客人,我们有特殊的方式接待。”
佳代冷笑道:“少将军,我们是老朋友了,而且今天我不仅是来道喜,还是报喜,怎么就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呢?”
李剑瞪了对方一眼:“佳代!今天是我和白莹的好日子,你最好不要生事,否则……”
佳代哈哈大笑:“少将军,我说是来报喜的——报喜不就为了使你高兴吗?”
李剑厉声地:“说!”
佳代看着白莹:“不是我不说,因这件喜事对少将军是喜,对新娘子——少将军夫人未必不是忧……”
李剑挽了白莹,一推佳代:“无聊!”便往外走。
佳代在他们身后喊道:“金蛟龙怀孕了!”
李剑和白莹都一惊,站住了。
佳代很得意,绕到他们面前:“少将军恭喜恭喜啊……”
李剑很快镇定了:“今后会有更多女人为我养龙生凤,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佳代冷笑道:“我担心金大亨踹翻醋酝子,可够少将军喝一壶的!”
“哼哼,你们特务机关的头子山本也不敢跟我髭毛,何况是一个女人!这一点你是最有体会的。想用金蛟龙来惑乱于我,岂不是痴人做梦!”
李剑说罢,一挽白莹继续往外走。
佳代愣了愣,又忙追着喊:“少将军!山本让我转告……”
李剑猛地一转身:“说!”
佳代看看白莹:“这……”
李剑对白莹说:“去车上等我。”
白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佳代上前,诡秘地:“山本决定,今晚十一点,在黄浦江码头交第一批货。以后每隔两天,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交货,共分三次交齐。”她交给李剑半张扑克牌,“这就是凭证。”
“好!”李剑转身要走。
佳代追了上去:“少将军,我可为你出了不少力……”
李剑并不停步:“你大概没有功能为我养龙生凤了,出力也白费!”
佳代冷笑:“养龙生凤或许不能,让龙凤胎死腹中,还能手到擒来!”
李剑站住了,盯着佳代:“佳代,这里可是教堂,你不怕遭天谴吗?”
“哼哼,”佳代学着李剑的腔调,“我是不信鬼神的,更不信死后灵魂上天堂,只要你需要,我替你解决这麻烦!”
李剑一把揪住佳代的衣襟:“是山本想要干的吧!你去告诉山本:他敢使金蛟龙流产,我一定让他偿命!至于你,还不够格脏我的手!”他一推,佳代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李剑愤然出了教堂,上了轿车。
“马上回公寓整理东西,今晚就随来接军火的车离开上海!”
“啊!”白莹一惊,“太突然了……”
“胡说!”李剑喝道,“几天前就跟你说好了的。”
白莹看看李剑,驯服地:“好吧……”
“随身带的东西不超过十五公斤,其余的寄存杨公馆。马上通知姜之义、徐进做好准备。”
“好的,”白莹试探地,“金蛟龙……”
李剑叹了一口气:“莹,今天和你举行这简单的婚礼,固然也表示我不会抛弃你,使你安心。但另一目的,还在于刺激金蛟龙,迫使她下决心放弃上海的一切,放弃山本,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怀孕了。这是件好事,但她却会产生错觉,会因此坚持错下去……唉!”
“啊——那么,我们刚才的仪式……”
“莹,对不起。但是,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娇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