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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
周立行板着面孔:“胡说!我是军人岂能嫖娼宿妓!”
李广汉被骂得忙赔不是:“啊,是!是!兄弟明白了……”又试探地问,“关于李剑抗命之事……”
周立行“哼”了一声:“委座竟然批准了李天赐的无理要求!”
李广汉大失所望:“啊……这跟假的一样啊!”
周立行叹了一口气:“李天赐说得对,中原大战,耗费多少兵马钱粮,那些军阀也不过形式上服了,实际上仍然拥兵自重,委座还要封官许愿。李剑这样做,与东北少帅易帜相同,总算承认了中央!”
李广汉恨恨地:“这个小贼,妄自尊大,标新立异……”
“住口!”周立行喝道,“没有李天赐,李家早土崩瓦解了!”
正说着,一位军官送来一份电报:“报告长官,是电台刚收到的委座电谕。”
周立行忙接过,匆匆一目,然后对李广汉说:“李天赐何在?我马上要见他!”
李广汉说:“他成天东奔西跑,谁知他在哪里啊……”
周立行很烦躁地:“你马上想办法找到他,我马上要见他!”
李广汉试探地问:“不知有什么急事?”
周立行瞪了李广汉一眼:“这是军事秘密,你不要多问!快去!”
周立行急得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见到李剑,他甚至亲自跑到都督府,几次询问,都说李剑外出未归。
直至次日早上,周立行才见到李剑。
“老弟,委座电谕……”
李剑见周立行见面便猴急,不禁皱眉:“清逸兄,有话请坐下来慢慢说。”
周立行十分尴尬地落座后说:“老弟,军情紧急啊。”
李剑笑了笑:“好,请讲。”
周立行说道:“委座电谕:我中央军薛岳部追剿共军。现在共军残部向老弟这方面退来。委座命令:着李剑率部坚决截击,配合中央军一举将共军彻底歼灭!”
李剑冷冷地说:“清逸兄指的是红军吧?小弟与红军素无恩怨,他不犯我,我是不会打他的……当然,我的境地也不容侵犯,除非缴械,任何武装不得进入我境内,否则力歼不贷!”
“老弟……”
李剑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周立行争论:“请清逸兄就这样回复委座,小弟尚有军务必须处理,不虚留了。”
周立行瞪了李剑一眼,不敢发作,只好起身告辞。
李剑当即传来徐进、邱伯泉:“刚才周立行来说,红军被追赶朝我领地溃逃而来,传令各部队紧急戒备,不管是红军还是中央军,一律阻挡在境外,若有胆敢进犯者,痛歼不贷!”
“遵命!”
当天晚上,鲁赛男通报:向励来访。
李剑的生母在生他时因难产而亡。向励是李剑的姨娘,也是向励将他带大的。
李剑闻报,忙出迎。
迎客厅中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相貌端正,她就是李剑的养母向励。
李剑走进迎客厅,往向励面前一跪:“母亲大人!”
向励忙搀起:“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还是叫我姨妈吧。”
李剑固执地:“不!您就是我的亲娘!”
向励含着眼泪打量李剑良久:“啊,十年不见面了,伟伟大丈夫了啊!”
李剑很激动地说:“还是孩儿在报国寺时,母亲大人去看过孩儿几次,最后一次见面,是孩儿下山前几日,算来已是八年了。不知自那以后,母亲大人何以见弃,再也不来看天赐了。”
向励说:“看到你已长大成人,我也放心了。今天看到你有如此成就,也足以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了。”
李剑说:“母亲大人请在都督府住下,让天赐尽一点孝心吧。”
向励摇摇头:“不,我此来不能久留……听我说——今天我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李剑又跪倒:“母亲大人何出此言,有什么事,吩咐孩儿去办就是了。”
向励将李剑搀起:“好,今天我是以红军代表身份而来的!”
李剑一惊:“啊……”
向励笑道:“怎么,受惊了?也明白我有什么事相求了吧。没关系,你如果为难……”
李剑忙说:“母亲大人!是您出面,天大的难事,天赐也要去办。请讲明。”
“好!”向励说道,“红军长征,要去陕北,需经你的领地,向你借一条道——决不在你的地盘内停留。”
李剑毫不犹豫:“好!”
向励提醒:“红军后有追兵……”
“请放心,追兵有孩儿阻挡!这样吧,孩儿派一支人马,为红军引路,三日内通过我的境内,中途不得停留,孩儿吩咐为红军准备好干粮,便于携带。如有别的短缺,请说明。”
向励很高兴:“这就足够了!”
“请问何时到达?”
“明日傍晚到达边界。”
“好!”李剑向外叫,“传刘超群!”
外面一片吆喝声:“传刘超群!传刘超群!”
刘超群是都督府的一名副官,早年是李寿山的马弁。
刘超群进大厅,向李剑行军礼。
李剑吩咐道:“你马上随这位夫人前往,与红军取得联系,再由你与前线指挥部报告红军通过的时间。我命欧阳生团在第一线,你直接与欧阳团长联系。”
“部下遵命!”
向励说:“我不能久留——待红军过境后,我再来和你相聚数日吧。”
“好!孩儿也不虚留了。”
向励叮咛:“天赐,你这里有蒋介石派来的人,需要小心谨慎啊。”
李剑信心十足:“请母亲放心,孩儿保证万无一失。”
向励再警告:“事关重大,宜机密行事。”
李剑说:“孩儿自知谨慎!”
向励走后,李剑连夜召开军事会议。
李剑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红线:“这就是红军过境路线。第二师负责在通道两侧布置兵力,监视红军过境,以防不测;第一师以第一旅为正面,欧阳生团为前锋,接纳红军进入,阻挡中央军入境。态度要强硬,如果不听劝阻,可以开枪阻止,要做好打的准备。
邱伯泉负责迎接红军,准备干粮接济,派一支部队为红军引路,以便迅速通过,不得停留。
徐进守在大本营,负责与各部队联络。
此事要谨慎,全军戒备,以防变故。
乔金彪要亲自到前线,准备与红军和中央军打交道。”
“遵命!”
如此重大举措,李剑不容任何人说一句话,也不向部下作任何解释。他向来令出如山,谁也不敢质疑。
第二天早上,李广汉慌慌张张来见周立行:“特派员,我得到一情报,昨夜有一红军代表去见了李剑,李剑答应借一条道让红军通过!”
周立行惊得蹦了起来:“啊!”但他又稳住了自己,“不会吧,李天赐已经许诺不让红军过境的,再说,他与红军素无瓜葛,怎么可能盲目地放走红军,得罪蒋委座呢?”
李广汉急得搓手跺足:“特派员,特派员!兄弟所言千真万确啊!”
周立行看看李广汉:“你怎么会知道的?”
李广汉说:“是李寿山的小妾小翠告诉我的……绝对错不了——她偷听他们祖孙在书房说的。”
周立行再看看李广汉:“这个小翠跟你什么关系?”
李广汉很尴尬地:“这个——这个……”
周立行明白了,暗骂:“这个混蛋与伯父的小妾通奸!”他问,“小翠怎么说的?”
李广汉说道:“小翠说红军派来的代表是个女人,叫向励。当年李剑出生在北平。他的母亲生下他就死了,他是由向励带大的,所以视向励为母。李剑对李寿山说:为报向励当年舐犊之恩,决定借一条道让红军通过……”
周立行再次蹦起:“这还了得!”说罢即奔向都督府,却吃了闭门羹!他回到小院,忙命向南京发报请示。
蒋中正回电说,要耐心说服李剑,态度不得强硬。
周立行又去了几次都督府,仍旧没有见到李剑。
李广汉跟着周立行团团转。
周立行骂道:“你他妈的废物!关键时候,一句话也说不上!”
李广汉辩解:“李剑是个真正独裁者!任何人都说不进话去……”
“废物!你他妈的是废物!”周立行大骂,“你是他叔父,怎么就混成这样了!你就不能下令让前线部队打共军吗!哪怕是一个连、一个排、一个班也行啊!只要枪响,就打起来了,局面形成,李剑也控制不了啊!你他妈的废物!废物!”
李广汉说:“李家军现在都听他的,连都爷都未准能调遣得动,没他的命令,我连一名士兵也指挥不动啊!”
“王八蛋!”周立行气疯了,“你这个王八蛋!废物!你滚!滚!”
李广汉被骂得垂头丧气:“特派员,办法倒有一个,只是……只是要冒杀头的风险啊!”
“岂有此理!你是他叔父……”
李广汉说:“你是不知道啊,去年他办了个鸿门宴,把李氏家族的人都请来,一网打尽,抄没家产,把人交地方让老百姓去审,不少人被老百姓活活打死!谁不骂他六亲不认啊!”
周立行说:“你先说说办法,如果可行,我保你不死!事成之后,我向蒋委座保荐,由你来任李家军总指挥!”
李广汉说:“李寿山过去指挥部队以兵符传令。李剑东渡归来,李寿山将兵符交给了李剑,若能窃得兵符,指挥前线向红军开枪还是办得到的。”
“好!”周立行大喜过望,“你马上去窃取兵符,照计而行。”
李广汉又摇头说:“此事最后会被李剑得知的,他……”
周立行拍拍胸脯:“怕什么?你干完了跑到我这儿来躲藏,难道李剑还敢来我这儿抓你?蒋委座命令一到,他更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李广汉叫道:“特派员!我可是把性命交给您了!”
周立行再拍胸脯:“你去干吧,一切责任由我负责。事成之后蒋委座一定能委你少将总指挥职务。”
李广汉犹豫地:“特派员,这是身家性命的事啊……”
周立行再拍胸脯:“放心吧,一切我负责!”
李广汉做了个写字的手势:“特派员,您看——这个——这个——空口无凭……”
“笑话!”周立行愤慨地说,“堂堂蒋委座的特派员,还需要写保证书吗?你去干吧,我说我负责,就是我负责!”
“可是……”
“王八蛋!你还没干就要条件?”周立行作大怒状,“我告诉你,倘若放走了共军,我就向蒋委座报告,说是你支使李剑干的,杀不了李剑,杀你绰绰有余。”
李广汉大惊:“特派员,我去,我去——只是……”
“好了,好了,你去干,出了事我负责!”
李剑带着卫队,在都督府门前准备上马。
徐进上前牵着战马,侍候李剑上马。
李剑跨上马,接过徐进递来的缰绳,叮咛徐进:“你守着电话,按我的指示调度各方面。我去视察防务,天明即回。”
徐进说:“少将军放心去吧,卑职谨遵钧命,决不有误。”
李剑点点头,一扬鞭,战马扬蹄飞奔而去,卫队紧跟其后,转眼即逝。
此时在参谋处的李广汉,悄悄走进后院,经侍女通报,小翠从书房走出,来到李广汉眼前。李广汉将小翠拽到旮旯,耳语一阵后,小翠点点头,即往剑院走去。
小翠来到剑院,在院子里就叫道:“少奶奶!少奶奶!我们来请安了啊。”
春草从屋里迎出:“哟!这不是翠姨吗!”
小翠眉开眼笑:“春草姑娘,少奶奶大安啦,我来问安哩。”
红莲出来说:“翠姨,少奶奶说不敢当,翠姨请回吧。”
小翠说道:“哟——当了少奶奶也别这么架子大呀,好歹我也是太老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