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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回荡在狭长的山洞里。只一下,行尸们的动作便忽然缓慢下来。秦海见状,立刻连连敲击,行尸们立刻便从张牙舞爪的状态彻底变得安静,那些爬到一半的行尸也僵持在半坡上,动也不动。
我们连忙紧贴石壁,在这群僵直不动的行尸堆里小心穿行。那些行尸偶尔跟我们脸贴脸,都没有五官,身上都穿着一层白丧服,看样子,应该是遭下蛊的尸怪。
这一路,秦海的锣声丝毫不敢停歇,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出了石洞,来到了山的那一面。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和之前住过的竹林茅草屋差不多的小竹屋。看来,这就是赶尸客栈了。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一把造型古朴的钥匙就挂在窗棂上。挂钥匙的挂钩十分恐怖,是一个白骨的人手,我一见,有些慌道:“焦魁呢?咱们可得小心。”
“估计早被那些行尸给撕了。”老豆腐说完,伸手摘下了那把钥匙。
取了钥匙,我们不敢多做停留,依此办法,又原路返回。可出了山洞,却发现林丽不见了。初时,大家都没有多心,以为她等我们着急,四处转悠去了。可喊了一圈,却始终不见林丽,我们这才觉得事态不妙。秦海的面色瞬间惨白道:“她不会进洞找咱们去了?”没人敢回答这句话,因为完全有这个可能。
老豆腐转身就要进洞,秦海赶紧将他一把抱住:“别犯浑。我们是从洞里出来的,根本没有见到丽丽,就算她真的进去了,此时此刻,你我也无能为力。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如此糊涂。”
此时天色渐暗,我们毫无目标地在这一带乱转,却发现,不但林丽,连爷爷也不见了,我思索半晌,猜测道:“会不会他们先期撤离了?”
“这不可能。都是我们至亲的人,没有意外情况,他们会独自撤离吗?这不符合常理。”
我们左思右想,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老豆腐提议:“要不然,咱们去竹林里那间赶尸客栈,把那口箱子打开来看看。我想如果他们还在山里,或许在那儿等咱们的可能性较大。”
目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只能接纳这个提议,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连夜赶路,走到了那间曾经闹过猫鬼的小竹屋。所幸,当晚还算是太平。点着手电进了屋子,打开了箱子,却见偌大的箱子里,只有一对铜锏,也就是秦琼所使用的那种古代兵器。我们也曾听焦魁说过,这箱子里有镇妖双锏,看来他没有瞎说。在古代,双锏除了用作兵器,也是法器,所以,赶尸客栈里有这样的东西,也不算奇怪。
双锏似熟铜所做,入手并不算沉重。我在手上掂了掂,递给他们道:“中间是空的。”
老豆腐接过去也试了试,笑道:“赶尸匠也出产假冒伪劣产品,万一真要遇见妖怪,这东西用力一下子,说不定就断了,到时候,哭都没有泪水。”
秦海也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道:“别小看这双锏,仔细闻,有一股尸臭气。可能真是打过鬼怪的法器。”说罢,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背包里。可找到这东西又能怎样?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下一步行动,“要不然去找你爷爷,听候他的指示。”秦海道。
“我也这么想,但得等到哥哥,咱们一起去。毕竟他也是行动组的一员。”我的提议得到了赞同。
原地等不如朝前去迎,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此时已到深夜,我们还是朝千妖壁的方向走去。走了没一会儿,便隐约听见马一飞的咒骂声。他用非常恶毒的语言正在诅咒别人,我们立刻在树后隐藏起来。难道出了意外?他究竟在骂谁?总不会是我的爷爷吧?
胡思乱想着,只见马一飞、村长、哥哥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大步走了过来。月光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很凝重,而马一飞简直就是怒不可遏。
哥哥皱着眉头道:“行了,你就省点口水吧。这次摆明是被人坑了,但得把这人找到,否则折了面子不说,说不定就有你我倒霉的时候。”
听了哥哥这句话,我们知道肯定事情又发生了我们想象不到的逆转,于是便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哥哥看见我们,急忙道:“还好,你们没事。那老头呢?人不在了?”
我被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咱爷爷吗?”
哥哥“呸”了一声:“狗屁爷爷,那是经过易容的一个中年人,包括签保密协议的那四个军人,根本就是冒充的。你问她就知道了。”说罢,朝身边的中年女人一指。
那个女人颇为镇定,她冲我们微微点头,还打了招呼。只见她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乌黑油亮,身上穿着黑色短打的夜行衣,这是我们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装扮。看她的样子,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秦海突然问道:“你是那个鬼兽师?”
经他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确实,虽然面相上很难看出两人相似之处,但脸型、身型、发型基本如出一辙,可一个明明年轻的女子怎么忽然老了二十岁呢?只听她道:“实在抱歉了,诸位。我不是有意欺骗大家,只是被人利用,不得已,说了违心的话,但是我一定会努力配合政府,争取挽回这次损失。”
马一飞怒道:“我们都不是政府,你用这话糊弄鬼呢?”
秦海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23、龙虎斗
“还是我来说吧。这个女人也就是之前你们碰到的那个鬼兽师,其实从你们说自己见到了鬼兽师,我就怀疑了。因为无量山的黑巫师早已式微,被观阴术士打得无处生存,怎么无端会有一个在此生存了几十年的鬼兽师?今天才发现,根本就是个盗宝贼而已。”哥哥说这句话时,语气颇有嘲讽之意。
女人也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没有法子。说了也没人相信,但我真的是被逼的。”
“怎么没人逼我呢?既然进来了,就别想蒙混过关,必须交代清楚,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我妹妹究竟被那老头抓到哪儿去了?”秦海真急了,既然老头子是假冒的,那么林丽的遭遇可想而知。
哥哥也有些吃惊:“那个小丫头被抓走了?”
秦海点头道:“肯定是被他们抓走了,这老东西还把我们骗入尸洞内。现在我算明白了,他是想借刀杀人。如今,取出开噬龙锁的钥匙和这双锏能有个屁用。”
哥哥脸色突变:“什么,那间赶尸客栈的箱子里真的有双锏?”
“是啊,你也知道?”
哥哥思索了很久,说道:“先不说别的,咱们得先把眼前这事搞清楚。冒充咱俩爷爷的人,其实是另一拨来此盗宝的蟊贼,和黄子文背后的势力是两路。你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毒枭身上,却忽视了这帮人。”
我叹了口气:“那天在入山口看到的坟坑,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们正在挖的地道口。”
秦海低头想了想,问哥哥道:“千妖壁呢,已经被偷走了?”
“是的,他们的计划实在天衣无缝。先假冒我的家人,将我们远远骗开,尽量拖延时间,然后把我们支开,他们乘机脱身。手段说来也不算复杂,但是你我都被钻了套子,就像两个傻蛋,由着他们耍弄。”说着这句话,哥哥有些沮丧。他一路保护我们,冒着巨大风险,就是希望保证千妖壁的周全,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给偷走了,搁谁都得闹心。
老豆腐忽然拔腿朝那女人冲去,眼看到了跟前,哥哥伸脚一拌,他就摔了个狗吃屎,哥哥声色俱厉地问道:“你小子想干吗?”
老豆腐双目通红,似乎恨不能把这女人给掐死,他扯着嗓子吼道:“丽丽被他们给抓走了。这帮狗日的,偷东西归偷东西,绑票又是什么意思?”
女人毫无反应,神态镇定地说:“我也和你们一样,着了这帮人的道儿。谁能想到,他们会在半路上把我给甩了。其实,千妖壁还是我给推开的。”
哥哥打断他的话:“推动千妖壁的,必须由女人来做,如果是男人,就会不得好死。所以,大凡冲着这东西来的,肯定要有女人同行。”他是对着秦海说这话的,表情似有深意。我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秦海对千妖壁也是觊觎在侧?我对于林丽这次同行始终觉得不能理解,可如果真有此意,那就能说得过去了。
老豆腐关心则乱,哪儿还能想到这些,继续扯着嗓门吼道:“我管不了这么多,我的要求很简单,必须把人救出来。”
女人继续平静说道:“救人并不困难,我想他们抓了那个女孩子,也不会对她如何,应该是需要她继续我的工作而已。”
“可是他们会不会担心消息泄露,杀人灭口呢?”老豆腐这句话颇有些贾小兵的神韵,但事到如今,这些问题是无法避讳的。
“应该不会。当然,这也要她足够聪明,若是一门心思要带回消息,那后果就难说了。”女人笑眯眯地说着这句话。老豆腐听后,抱头坐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了,看样子,他比秦海还痛苦。
此时,秦海倒还颇为镇定:“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放弃你,我不觉得他们有这必要?”
“谁说他们放弃我了?”女人忽然露出狡黠的微笑:“这只是你们的臆断,我从头到尾都是这件事的负责人,留在这里并不是被他们抛弃,而是我有条件,需要和你们谈判。”
我们面面相觑,如果这女人被抓真是为了这个目的,那就说明她对我们根本有恃无恐,我们也缺少反制她的手段。等了一会儿,见我们无人说话,女人笑道:“别担心,我不会让大家难做的。其实,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有缘。既然如此,为何不将这种平衡继续保持下去呢?当朋友总好过当敌人。”
村长和马一飞一方、我哥哥、我跟秦海和老豆腐三人,三方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巨响,接着轰的一声,几株不知名的参天大树直飞入半空。接着,越来越多的树木朝天上飞去,真像有人用大树做成了礼花一般,场面极其震撼。
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一条巨大的白蛇自峡谷下方升腾而上,那条白色海岸线终于展开了自己的攻击态势。只见它微微扬起的巨大而紫黑色的信子快速闪动,忽然朝已经满是烟尘灰土包围的山体闪击而入。瞬间,大树接二连三腾空的景象消失,出现了暂时的宁静。
可没过十几秒钟,一阵摄人心魄的巨吼出现在了深夜的无量山中。那具有穿透苍穹的巨响,根本不是山外之人所能体会的。村长两耳的鲜血霎时流淌而下,而他却毫不知情,只是目瞪口呆地对着我们,显然,距离噪音点最近的他已经受到了这噪音的伤害。而马一飞的身体比他强壮,尚能抵抗,但也捂着耳朵,猫腰朝我们跑来。那女人则是脸色大变,张嘴发出了大喊,可她的喊叫声都被那声巨吼所吞噬。女人早没了刚才的镇定,不顾一切地朝相反方向逃去,我们也不敢停留,返身就跑。
逃跑的同时,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巨蟒又一次在灰尘中高高扬起身体,那身白色的鳞甲犹如刺猬的尖刺一般,根根竖起。突然,一张巨大得犹如小船一般的鳄鱼嘴从烟尘里露出来,竟然一口咬在了巨蟒的脖子上。巨吼声随之戛然而止,一股血柱冲天而起,就如历豪出事那天一样。顿时,树林里的各种鸟类在月色下扑啦啦振翅而出。
两种自然界不可思议的巨兽在大山深处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