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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禀说。
小五郎挂加急电话焦急不堪地守候在电话机旁等对方接。象他这样沉着稳重的男子汉也变得如此激动不巳,难道果真出了大事?
三十分钟以后,小五郎才打完电话回来。在这之前,其他人也并非无事可做。他们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川村小姐和家中的佣人,把室内角篦头似地仔细搜查了个遍。
“诸位,已经证实了。果然是一桩可怕的恶性犯罪案!”
打完电话回来的小五郎站门口喊道。他的脸色,比去打电话之前更难看。
“怎么回事?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波越警长抢先问。
小五郎让在场的川村小姐及佣人先暂时离开画室,等他们全都走后,才回答说:“被盗的东西已经查明了。大家千万不要吃惊。吕班从画室里盗走的,是一件日本的国宝。而且它不是一般的国宝,而是宝中之宝。它的知名度甚至大到连全日本的小学生都无人不晓!”
“你说什么?这样一幢私人宅邸里会藏有那么贵重的国宝。”波越警长惊奇地问。
在场的人全都和波越警长持怀疑的看法。从未听说过川村云山私人的画室竟然珍藏有如此有名的国宝。一定是著名侦探小五郎搞错了。
“那件价值连城的国宝被盗前就放在密室里面!”小五郎生气地吼道。
“我刚才给奈良的法隆寺挂过电话,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咦?你说什么来着?法隆寺?那么,究竟是件什么国宝?”
检察官E吃惊地问。
小五郎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门说:“就是那尊一直安放在奈良法隆寺金堂正殿里的金光闪闪的佛龛!”
什么?难道小五郎当真精神不正常?大家望着小五郎,不知说什么才好。
“喂,小五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是真的,这可不得了啊!……不过,法隆寺丢失了这么贵重的国宝,难道就没人发现?再说,那件玩艺儿体积可不算小啊,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检察官难以置信地说。
“不过,法隆寺正殿里没有被盗的迹象。那尊闪光的佛龛也好端端地放在那儿。”
“那你怎么说……”
“可那是件赝品!而且,那件冒牌的假玩艺已经放在法隆寺里有好几个月了。”
“赝品?不可能!谁能仿造出那样的古代艺术品?简直难以置信!”
检察官和其他几个人都一时难以接受和相信这是事实。
“法隆寺事务所的管理人员起初也是这么说。他也同样不相信放在正殿里的佛龛是赝品。还训斥我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他满以为我打电话是闹着好玩。”
“不是么?那又是怎么证实实殿上的佛龛是仿造的假货的呢?”
“我让管理人员检查了一下佛龛的底部。我估计吕班的虚荣心会促使他做案后留名的。”
“发现吕班的署名了吗?”
“过了一会,那位管理人员就回话了。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样。颤抖不巳。说了些什么也听不大清楚。他说发现了A·L的署名。另外还刻有一句日文。内容是‘替川村云山氏所为。A·L。’”
真是难以相信的怪事!然而,法隆寺的管理人员不可能说谎。如果佛龛底部真的有A·L署名,就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这件日本国绝无仅有的国宝,的的确确被可憎的异国怪盗吕班给窃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小五郎说明道。
“正因为川村云山先生是一位天才雕刻艺术家,他才有那种如痴如狂的艺术癖好。
这种癖好发展到了极端的地步,就变成占艺术品为已有。这不足为怪。可不幸的是,川村云山先生看中的不是一般的艺术品,而是那件无价的宝中之宝。
“如果是普通窃贼,对国宝是不敢染指的。因为既便偷了去,既不能向别人炫耀,又不能卖钱。
“可川村云山却与他们不同。他象爱自己的情人一样爱它,抚摩它。对他来说,没有必要拿给别人看。更不会用它去换取金钱。他只是将国宝安放在密室,供自己朝夕观赏和爱抚。他一定沉浸在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喜悦之中。我仅从他每次处出旅行期间都让他女儿睡在画室负责看守这个疑点,就察觉出他一定在密室里珍藏有什么比性命还重要的宝物。”
“原来如此。那么说来,是吕班摸清了川村云山的秘密,趁他不在家时行窃的罗?
另外,法隆寺那尊假佛龛,是吕班用惯用伎俩,事前就刻好署名放在那儿的罗?“检察官附合道。
“不错。吕班那家伙肯定早就嗅出了川村云山的秘密。要不然,他怎么会有时间事先刻好那尊假佛龛底部的署名?”
“如此说来,那件仿造品的作者正是川村云山自己,对不对?”
“也许是吧。也许川村云山为了仿造出那件真品,躲在密室里花了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象川村云山这样出类拔萃的天才艺术家,这种恶性犯罪还是头一次。”
“不过,要用假的把真的替换下来可不那么容易。法隆寺正殿里游人络绎不绝,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可不是随便好玩的!”
“这种看上去似乎不可能办到的事情,罪犯轻而易举就得逞了。那帮家伙简直象魔术师。不过,话说回来,魔术那玩艺如果戳穿了全是假把戏。这桩被窃案件也是一样。
我听说那件国宝有时送到外面去修理。打电话一问法隆寺,果然得知近四个月里只送修过一次。所谓偷梁换柱,就是在那次修理时下的手。川村云山由于职业上的关系事前就获秋了国定送修的时间。我估计他是事前有所准备,才得以轻易用赝品替换了真品的。“
罪犯多么胆大包天!身为日本美术界的一大元老,川村云山竟利用他的地位,玩弄手段将国家的至宝搜为私有!
然而,川村云山巳知罪行败露。他已经自杀了。要追究也没有了对象。可川村死了吕班却还活着,还逍遥法外。说不定正躲在什么角落嘲笑警方的无能。这个巧妙利用了老艺术家的私心,不费一点功夫将国宝弄到手的吕班,是更可憎可恶的凶贼。
“不过,小五郎,你是怎么了觉的?怎么会知道放在密室里的宝贝就是那尊闪光佛龛呢?对我来说,你这几招比吕班的手段还令人费解。”波越警和长满脸疑惑地问。
“这……这算不了什么。”小五郎若无其事地说。
“识破秘密的关键在这张纸条上。启开秘室的暗语上面,写有三行法语文字。喏,你们瞧!”
小五郎说着边将纸条在桌子上展开。
“如果翻译成日文,就是这个意思:”今夜搬运佛陀圣堂。办法照旧。得手后送往白色巨人处。‘所谓佛陀圣堂实际上是寺庙。怎么可能是搬运寺庙呢?寺庙如此之大,又怎能搬动?我当初还以为是什么暗语。可没想到在密室地上拾到了一小块剥落的漆片。
我一眼就判别出它不是普通的漆片。因为任何一位行家都认得出它经过的年月已经非常古老。我这才恍然大悟。
“这间画室的主人是日本美术界的大家。象他这种人煞费苦心修建密室珍藏起来的东西,(而且他知道这东西被窃后不得不自杀)——佛陀圣堂——古漆——古董品收藏狂吕班,我沿着这条思路推下去,自然联想到了那尊闪光佛龛。如果说吕班垂涎欲得的,并且能搬动的佛陀圣堂,只有那尊国宝佛龛了。然后,我就给法隆寺打了电话,证实了这一点。”
“哦,原来是这样。”波越警长为小五郎惊人的想象力而叹服。
“那么,那后面的一句话呢?‘送往白色巨人处’又指什么呢?这个问题解决了,就不悉找不到国宝的下落和吕班一伙盗贼的藏身之处。”
“遗憾的是,我也搞不清楚。字面上的白色巨人我想是指白皮肤大高个男人。说不准是吕班同党中某个家伙的绰号。”
小五郎困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白色巨人
国宝闪光佛龛被窃。窃贼是黄金假面怪人阿尔赛恩·吕班。
这桩恶梦般的案件,不久便使全日本家喻户晓了。尽管日本当局煞费苦心试图保密,但新闻记者们凭着敏锐的第六感官,很快就获悉了案件的内情,除了不涉及“卢杰尔伯爵即吕班”这一点之外,利用新闻媒介大肆进行了报道。
如果在美国,人们也许会呼吁对盗窃国宝的贼施以极刑。就连素以性情温和著名的日本人也愤怒了。举国上下一片呼声,疾声呼吁抓住窃贼吕班,夺回国宝。顿时,警视厅成了人们抨击的目标。
“波越警长怎么啦!”
“小五郎究竟在干什么?”
到处可以听见人们的责难的声音。
全日本的警察都行动起来了。为了抓住吕班,警方布下了一道道连蚂蚁也钻不过去的天罗地网。
不用说东京,连全日本到处都印发了附有卢杰尔伯爵照片的警方通辑令。车站、码头、海关、饭店、旅馆都无一例外地被搜查,并布下了暗中监视的便衣警探。五天一晃过去了,依然没有查获出吕班及同党和大鸟不二子的下落,国宝闪光佛龛仍旧去向不明。
如果说追捕的要犯是日本人,也许可说是大海捞针,可罪犯是眼睛及肤色都与日本人迥异的异邦之人。人群中,他想藏也无处藏。真不可思议。从前那样善于玩弄妖术的黄金假面人,如今巳原形毕露,成了每一个日本人追捕的在逃罪犯。城市乡村、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一双双警惕监视的眼睛。浩浩人海之中,这个带有一名女人和一大批连汽车也载不下的赃物(虽然闪光佛龛体积不大,但吕班在日本盗窃的赃物不仅这一件)的罪犯,又能藏身于何处呢?实在不可思议。
再说小五郎,他今天依然闭门把自己关在公寓的书房里,望着面前那张谜一般的纸条发呆。他目前非常焦急恼火,宿敌吕班一次次的捉弄,社会上非难的舆论使他焦头烂额。
“白色巨人、白色巨人、白色巨人……”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他已经花费了整整四天时间,可仍然没有寻出一点线索。对他这位大名鼎鼎的侦探来说,碰到如此棘手的难题还是生来第一次。
小五郎在沉思。突然,面前桌上的电话叮玲玲地响了起来。
“哎呀,肯定又是波越警长,真烦人!”
这几天波越警长每天都要打两三次电话找小五郎替他出谋划策。
小五郎气鼓囊囊地抓起电话听筒。果然是波越警长。不过,今天电话里波越警长的声音听上去和往日不大一样。
“啊,小五郎,有好消息!马上拾掇一下准备出门!那个谜一样的白皮肤大高个男人找到啦!”
“什么?白皮肤大高个男人?”
这话来得太突然,小五郎显得有些不信。
“哎呀!就是那张纸条上所写的那个白色巨人嘛!那家伙已经找到了。”
“说具体点!我听不明白。”
小五郎突然觉得波越警长对那句“白色巨人”的理解有些奇怪。
“我手下的一名刑警刚才打电话来,你还没忘记那幢在户山原的小洋房吧?就是你跟黄金假面人打过一架的那个地方。我一直放心不下,安排了一名刑警在那儿监视。那名刑警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三十分钟以前,看见一个洋人从小洋房里出来。他觉得可疑就盯上了。那个洋人开车到了东京,眼下正在一家叫‘狄克’的咖啡馆里。他现在在咖啡馆门外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