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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邻座之间的距离是一点五公尺,每人离蜡烛的位置是两公尺。
当大家全都坐好后,塞柯对黄金点点头,然后黄金率先举起镜子对着蜡烛,低声宣布道:“现在,实验正式开始,大家像我这样举起镜子,保持安静,该结束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
凌羽眯起眼睛,长长吐了口气,仿照黄金那样,用镜子对向蜡烛,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杯子里的指南针上。
其它人的动作也很快,一时间,整个仓库完全安静了下来,甚至连有人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听见。
正式开始之后,所有人都注视着蜡烛或者指南针,然后在心中反复默念:“黑暗世界的朋友,快出来吧……”
过了半分钟后,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动静,凌羽开始不耐烦起来,转动眼珠子去观察其它人的表情。
黄金、塞柯、沈银雪、孙落月和秋名山几个人都很安分,聚精会神地盯着中间的凳子。
张莹显然没有投入其中,因为她一只手举着镜子,另外一只手却托着挂在脖子上的长镜头相机,那部相机的取景框朝上,所以她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镜头所圈的范围。
另外一个心不在焉的人是林影花,她时不时朝凌羽这边瞟过来,这让凌羽感到有些不自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最初偶然还能听到个别人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或是衣服互相摩擦的声音,但是现在,大家似乎入定了一般,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怎么觉得这个实验很白痴啊,不像是为了证明鬼魂的存在,倒更像是比赛看谁能保持安静到最后……
眼皮越来越沉重,凌羽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让电流刺激一下自己的眼睛,但是这样会有副作用,那就是看东西朦朦胧胧。
即使在无风的情况下,烛光在燃烧的过程中依然会产生曳动现象,放眼望去,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孔沉浸在昏黄的光线中,身上的阴影随着烛光的曳动变化着,感觉他们像被什么附身似的。
这时,从后边的墙壁上倏然传来一阵壁虎短促而尖锐的叫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当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刚刚才绽放开来的恐惧神色就迅速凋零了。
就在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的时候,异变发生了,烛光忽然摇曳起来,然后暴涨,变成平时的三、四倍大。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定烛光,凌羽瞥了一眼指南针,却发现指南针并没有动弹。
难道所谓的鬼魂出现会引起磁场变化,只是理论吗?
凌羽疑惑的念头刚从脑海里蹦出来,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忖,变大的烛光就像感受到恐惧似的,猛烈晃动起来,并且朝四周迸射细小的蜡珠,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
“黑暗世界的朋友”真的出现了吗……这么明显的反应!凌羽想。
大概过了十秒的样子,“沙!啪!”烛光骤然发出两声爆裂的脆响,然后它的光焰跟着就湮灭了。
众人眼前一片漆黑。
刹那间,女孩子尖叫的声音、椅子翻倒的声音、摔倒在地的声音、镜子被砸破的声音、男生叫喊的声音……各种无规则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听起来混乱不堪。
“大家冷静一点!”凌羽大声叫道,同时打开了手表上的照明灯,虽然光线并不算明亮,但在这黑暗的仓库里却宛如他人的精神支柱,很快,因为黑暗引起的混乱平息了下去。
“我有手电筒……”大型手电筒的光柱亮了起来,手持手电筒的那人是塞柯,他站在他的椅子前,坐他左边的张莹也没走开,但是坐他右边的林影花却不见了人影。
林影花现在正坐在凌羽的大腿上,也不知道她刚才在黑暗中怎么摸到了凌羽这边,凌羽一闻香水就知道是她,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她给吓死。
“所有人都没事吧?”黄金也点着了打火机。
众人纷纷回答没事。
“我去换根蜡烛!”塞柯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抓起一根崭新的蜡烛,然后朝着中心的矮凳子走过去。他在凳子前蹲下来,一手将原来的那根蜡烛扫落,点燃新的,用热蜡粘到了上边,烛光一点点变大,又恢复了原来的亮度。
“喀嚓!喀嚓……”张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长镜头相机,一边移动着位置,一边拍摄着现场。
“张同学,你的相机在这么暗的地方也可以拍到东西吗?”凌羽总觉得张莹主要是在拍自己,有点心烦意乱。
“当然可以,它是具有红外线拍摄功能的哦。”张莹得意地笑道,摇了摇手中的相机。
“啊——”沈银雪的尖叫声,打断了张莹和凌羽两人的谈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银雪正站在秋名山的旁边,眼神惶恐地看着秋名山。坐在椅子上的秋名山靠着椅背,耷拉着头,两只手无力地垂下,彷佛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大家发现到秋名山脖子上,贴着一根从天花板上延伸下来的电线后,他们全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凌羽放开林影花,率先朝秋名山走去,将脸色发白、不知所措的沈银雪拉到旁边,让其它人照顾她,然后一个人上前察看。
黄金也从旁边过去,伸手就要去抓秋名山的身体,他大概是想把秋名山给摇醒,凌羽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喝道:“不要碰他的身体!有电!”
“啊,那名山他……”黄金脸色大变。
其它人也是一样,凌羽那句话等于间接宣判秋名山已经死亡。
凌羽不顾众人的反应,走到秋名山的背后,抓住电线有胶皮的部分,将电线从秋名山的身上移开。
转过身,用手悄悄摸了一下末端的铜线,果然跟他的感应一样,上边有电流。凌羽本身不怕电击所以才毫发未伤,普通人要是碰到很快就会一命呜呼,秋名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把手举高,在手表附带小灯发出的光线照射下,凌羽发现天花板上挂着很多单条或者成捆的电线,密密麻麻,看不出手上这条电线来自哪个位置。
再看电线的下端,凌羽眉头皱起,目光一亮。
这不是单纯的意外……电线末端裸露出二十多公分的铜线,铜线的色泽还很新,大概是最近才被削出来的……最可疑的地方是铜线的末端竟然绑着一个螺丝帽!显然有人刻意这么布置……
黄金和塞柯两人最有嫌疑。只是,影花最先坐下,然后其它人才跟着坐下,座位的位置并没有经过安排呀……他们又怎么能确定秋名山坐的位置呢?莫非是无差别杀人?
凌羽将电线拉到一根柱子后边,将电线绑到了柱子上,并提醒其它人不要靠近和触摸这根柱子。
就在他要回去验尸的时候,异眼来了感觉,靠着异眼的指引,他有了新的发现。在那条电线上一点的位置,粘着一根蜘蛛丝。
头发一样粗的蜘蛛丝,真是少见,只是这根蜘蛛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断掉的地方比较纤细,感觉像是承受不了拉力而断开的,而且断口的位置有一点发黄……郁闷,还是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回到秋名山的椅子前边,凌羽用手指去试探秋名山的呼吸和颈动脉的脉搏,秋名山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色伤痕,那是跟铜线接触的地方,电流在瞬间刺激大脑造成脑瘫痪,所以他的生理机能也因此而停止了。
凌羽脸色一沉,对其他人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救了。”
“凌老师,门栓……门栓不知道为什么拉不动了!”去门口想要开门的塞柯慌张地跑回来向凌羽报告。
“带我去看看!其它人不要乱动。”凌羽说罢随塞柯朝门口快步走去。
仓库的大门装的是横拉式门栓,凌羽单手一拉,拉不动,加上另外一只手,再通过电流刺激肌肉,增强拉力,可是门栓依然不动分毫。甚至换成扭动式拉法,门栓却也转不动。
奇怪,难怪是因为生锈吗?可是就算生锈也没那么紧啊……他边试边想。
“刚才门栓是谁拉上的?”凌羽回头朝亮着烛光的方向高声问道。
“是我拉上的。怎么了?”黄金的语气里充满了惊疑,然后也跑过来拉门栓,费劲力气却发现那是徒劳,门栓像中邪了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我拉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点也不卡啊!”
“你当时为什么要把门给拴上?”凌羽问道。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玩这种游戏,最怕的就是有外人来打扰,所以每次都会拴上门以免别人闯入。”黄金急得满头大汗。
“那么说的话,门栓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凌羽感到不安起来,目光一移,看到实验现场那边,林影花和孙落月紧紧依偎着,沈银雪无力地背靠着一根柱子,张莹看起来胆子很大,但也不敢靠近尸体。
他弹了弹手,示意塞柯跟黄金回去。“把几个女孩子留在那边,她们会害怕的,我们先回去,然后一起想办法。”
三个男生走过去后,他们调整了一下蜡烛的位置,还把几张椅子排成一排,远离悬挂着电线的那一区的天花板,并且将椅子全都背对着秋名山的尸体,然后,才让女生们坐下。
林影花抓住凌羽的袖子,凌羽只好坐到她旁边。
“凌羽,你看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报警?”黄金掏出手机来。“警察应该有办法把门给打开吧。”
“报警有什么用!”双目通红的沈银雪忽然大叫着跳起,她一口气冲到黄金面前,疯了似地捶他的胸口,“都是你!名山是被你给害死的!如果不是你搞这种游戏,他怎么会死呢!”
凌羽过去拉住了她,塞柯也过去帮忙。
好不容易,沈银雪被控制住了,但她依然歇斯底里地喊着:“鬼已经被叫出来了!接下来,一个、两个、三个……我们全都会被杀死的!”
经过凌羽费尽心机的一番安抚,好不容易才让沈银雪的情绪稍微缓和,可是这时张莹却说出了一个更加糟糕的情况。
“怎么报警?这里手机根本收不到讯号!”
“对啊!我都忘了,这个仓库以前为了防火,墙壁上喷的是特殊的金属性涂料,所以在这里没办法使用手机!”黄金恍然大悟,然后向凌羽求助,“凌羽,你有什么办法吗?”
凌羽当然有办法,如果借助龙枪的力量,那个铁条门栓并不算什么,只是,他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拥有的神奇力量。
另一方面,杀害秋名山的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如果就这样让他们出去,重要证据很可能会被凶手给带走并且彻底毁灭!
“这个仓库没有其它出口吗?”凌羽不想让黄金过于自责,这一次是向塞柯提问。
“没有。”塞柯沮丧地摇了摇头,“这一层只有前边两个窗户,还有第二层,但是第二层一个窗户都没有。”
“窗户是铁栏杆,不容易弄断,我们需要一些工具。”凌羽拍了拍手站起来,“塞柯拿着手电筒跟我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当工具,黄金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几个女孩子。”
“凌羽!你留下好不好……我跟月姐会害怕的……”林影花死命拽住凌羽的胳膊不放。
凌羽回过头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