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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扭到一旁去了。
过了好久,正当王钰听得晕晕欲睡之时,小童破天荒的主动说话了:“王兄,你,你的伤,没事了吧?”他说话太小声,王钰没听清楚,大大的啊了一声,把耳朵凑了过去。
却不想,他似乎没瞧见这些,和王钰同时转头,两人的脸“咚”一声撞到了一起。王钰反正皮臊肉厚,没什么关系。小童就不一样了,这一撞撞得他失声惊叫,双手本能的护在胸前。
“怎么回事?王小宝!”讲坛上,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叫起了王钰。好在王钰在穿越来宋朝之前就已经习惯这事儿了,立马站了起来。谁想,那平素里寡言少语的小童竟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傻啦?夫子叫我,你站起来干什么?”王钰小声喝道。
“是我撞着你,本不该让你一人承担的。”小童低着头,轻声念道。
夫子本来已经把教鞭拿在手里了,这会儿突然瞧见小童也站了起来,略一迟疑,重重哼道:“王钰,罚抄论语二十遍。”
“夫子,打个八折不行吗?”
“三十遍!”
“九折行了吧?”
“四十遍!”
散学之后,郑僮等人本想约上王钰一同去玩耍。王钰推说有事,待同窗们离开之后,偷偷溜到夫子们日常备课研习的厅外,探头探脑的望着。教他那个朱夫子正端坐于案前,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其他夫子三三两两,或坐或立,高谈阔论。
“完了,朱夫子在沉思啊,这时进去打扰他,怕是多半讨不到好处。”正想着,又见朱夫子站起身来,从案上拿起一本小册了,走到角落里一大胖老头子面前。王钰听郑僮说过,那人好像是朝庭派的督学,权利大着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那大胖老头子拿着那册子看了好久,又拿起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方才递交朱夫子。朱夫子拿着又看了半天,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见那督学大人挥了挥手。朱夫子终于不再说话,拿着册了向外走来。
“夫子,学生有礼了。”待他走过身边时,王钰恭敬的行礼道。
朱夫子看到王钰,似乎丝毫不感到奇怪,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这下王钰可就纳闷了,这夫子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哎,夫子,朱夫子!”王钰赶紧追了上去,能不能在汴梁城混下去,可就看这位的了。
追到院中时花圃边时,朱夫子终于停了下来,拿着那本册子,双手负在背后。王钰上前,赔着小心道:“学生顽劣,惹夫子生气,是学生的不是,夫子不要放在心上。”
不想平时不苟言笑的夫子,此时竟然冷笑起来:“老朽可不敢当,你王钰好大的本事啊。”
王钰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问道:“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夫子将手中册子直接往王钰怀里一摔:“自己看吧!”
王钰接住册子,展开一看,顿时眼睛鼓得老大,这不是今秋升贡考核书院的举荐名单吗?柴进堂,周绍仪,孙士逸,简玉章,排头几个都是书院里有名的官宦子弟,后面几个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咦?这最后一个,王小宝?怎么会有自己?而且好像是刚添上去的,墨迹还没有干呢!
联想到刚才朱夫子和那位督学大人的举动,王钰心里更怀疑了。难道是那位督学添上了自己的名字?
“夫子,这……”王钰百思不得其解。
“王钰,不是夫子不肯帮你。老夫知道,你得罪了权贵,太学升贡考试或许可以保你一时。你是我的学生,老夫也想过这个办法。可你知道,如今朝庭罢科举,以三舍法取士。太学生将来都可能是国之栋梁,我若把你举荐上去,给书院抹黑不说,若是将来出了什么差子,我这个做老师的有面目见天下之人?”
“老夫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使得这等手段,让督学大人在这名册上添上你的名字。你若当我是你的老师,你需记住我几句话。”
坦白说,王钰虽然对那些夸夸其谈,一派道貌岸然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可真正有胸怀,有情操的人,他还是佩服的。所以,夫子的话虽然难听,可他并没有生气。恭恭敬敬的一揖,沉声道:“夫子请讲。”
“若你将来谋得一官半职,需谨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人,要堂堂正正,做官,要清清白白。如今国家多事之秋,金人在北,虎视眈眈,奸臣当道,把持朝政。你我读书之人,当秉持‘忠孝仁义’,共赴国难。”
这番大道理可听得王钰头大如斗,特别是什么“忠孝仁义”,在二千零七年早已经被打为“封建糟粕”了。可抬头一看,夫子却是面容肃穆,不由得他心里一沉,肃然答道:“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朱夫子不置可否,深深望了王钰两眼,飘然而去。
第一桶 第十七碗 惊闻林冲有难
三天以后,就将进行太学升贡考核,王钰身上有伤,获准可在家中静养。只是他身在这汴梁城最有名的风月场,哪里静得下来。
正是掌灯时分,飘香阁里一片繁华。寻欢客们醉生梦死,放纵不羁,粉头们曲意逢迎,打情骂俏,好不热闹。王钰身披一领崭新的天蓝长衫,外罩纱袍,头顶玉结束发,手摇一把西川折纸扇,颇有些儒雅的味道。只是这身穿戴,他实在是不太习惯,怪就怪那飘香阁头牌的堂姐,非说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样子。
“哟,宝哥儿,怎么着,听说要上太学啦?”大通号郝掌柜可是飘香阁的常客了,这会儿正搂着抚琴,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哎哟喂,郝掌柜,有些日子没见您,越发的精神啦!嘿,我瞧您这气色,起码年轻了十来岁。”王钰将折扇一收,作了个揖,大声笑道。
郝掌柜一听这话,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在胸口重重一拍,义薄云天的吼道:“宝哥儿,你好好考,也给这金环巷争口气。等到放榜那日,你若是榜上有名,我在饮月居给你摆上流水席庆祝!”
“哈哈,先行谢过,不妨碍您老开心了,请请请,好好,一定一定,慢走,慢走……去你妈的,狗日的谁不挑,专挑我喜欢的酒窝女。”王钰脸上笑容可掬,只等郝掌柜前脚一走,他立马骂了起来。
飘香阁的客人们大多认识王钰,他这金环三宝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再加上最近金环巷风传,李师师的堂姐王小宝被尚儒书院举荐参加太学升贡考核,怕是将来要当大官的,于是乎王钰的名头就更响了。
上得二楼,各房里都传来欢声笑语,丝竹管弦之音。王钰转了一阵,心里着实郁闷。好不容易不用去书院,本想找抚琴,逐月两个姐姐洗个鸳鸯浴,不想被那狗日的郝掌柜抢先一步了。
倚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上楼下一派热闹景象,他不禁有些如处梦境的感觉了。大半年以前,自己还在二千零千年,现在却来到了宋朝,唉,剽悍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转机啊。
身旁一阵响动,扭头一看,映入眼帘是一张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脸庞。体态丰腴,婀娜生姿,一袭薄纱裹不住那成熟的胴体,丰乳肥臀,让人遐想万千。王钰听抚琴说过,她叫沈娇娥,以前在飘香阁也算是红牌了。只是年近三十,恩客们都爱那出水芙蓉一般的小丫头片了,于是便将她冷落了。
宋朝的人不识货啊,只好幼齿,要是放在二千零七年,这种熟女正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类型。沈娇娥袅袅婷婷绕到王钰身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轻轻俯在栏杆上,翘起肥臀。
“自古红颜多薄命,由来薄幸是男儿……”沈娇娥幽幽怨怨的叹着,既像无意,又似有心。王钰听得眨了眨眼睛,吟诗?靠,这可不是我的强项,她说的啥意思?难道是她念上半句,要我接下半句?
王钰有些急了,好歹咱也是要考太学的人了,不能丢了这面子啊。只见他抓耳扰腮,冥想苦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手中折扇一摇,脱口而出:“生来雄壮有巨阳,独自迎风尿三丈!”
沈娇娥一时为之语塞,片刻之后,眉角一挑,抿嘴笑道:“宝哥儿不愧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接上来了。”说完,又向王钰身边靠了靠。
王钰瞧在眼里,喜笑颜开,故意贴到她身上去:“好说好说,沈姐姐真不愧是世间奇女子,论才情,论人品,就是我堂姐,也要让你三分。”沈娇娥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知是喜是忧,喃喃念道:“师师正值妙龄,风华绝代,哪似我这般人老珠黄……”
王钰正要说话,猛然惊觉胯间有异!原来是那沈娇娥以长袖作掩护,一把握住了他胯下男根。偏偏那东西最忌生人,瞬间发怒,坚挺起来。王钰强装镇定,表面上仍旧笑意吟吟。沈娇娥轻轻抚着那宝贝,媚眼连抛:“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宝哥儿天赋异秉,雄壮过人。”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此话不假啊。”王钰扭头望过去,正撞上她火辣辣的目光。此时,胯下动静越来越大,那饥渴的怨妇正加快速度撸动,搞得王钰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小宝!小宝!”就在这个当口,楼下传来几声呼喊,王钰低头一看,却是郑僮。只见他神色焦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王钰伸手在沈娇娥肥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动了动眉毛,就要往楼下奔去,哪知那怨妇竟逮着小弟弟不松手,差点把王钰一把给拽回来。
“郑僮,找我什么事情?”双手掩着胯下,急冲冲的奔下楼去,王钰问道。
郑僮左右一张望,拉着王钰就往外跑,胯下一柱擎天,显露无遗,一顶硕大的帐篷搭了起来,嫖客中有眼尖的,放声大笑。
出了飘香阁,王钰一把挣脱,不满的说道:“靠,火烧屁股了?你急什么?”
“宝哥儿,不好了,我一个亲戚在刑部做押司,我从他儿听说,林教头犯事了!”郑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王钰吃了一惊,糟糕!定是那高太尉已经陷害了林冲,准备把他发配充军!
“他说林教头持刀闯入殿帅府白虎堂,意图不轨,被判了一个刺配充军,明天就要起程了。”郑僮又补充道。
王钰心里暗叫苦也,当日救下林家嫂子时,自己就曾经告诫过林冲,要他万事小心。没想到还是中了高俅的奸记。那孙子为了让高衙内霸占林家娘子,故意陷害林冲。这可怎么是好?如果记得没错,他会让押送林冲的公人在半路上结果林冲的性命。
“小宝,咱们都是一介布衣,帮不上什么忙。明儿咱们凑些银子,买些酒菜果品送送林教头吧?”郑僮倒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林冲与他本来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林冲与王钰乃是结义兄弟,就与他的兄长无异。
王钰沉吟半晌,突然叫道:“对,咱们找鲁智深去。郑僮,大相国寺怎么去?”
“跟我来!”郑僮也不多言,抢先一步向前奔去,王钰紧随其后。那鲁达与林冲是兄弟,只要把消息告诉他,他必定会沿途保护,这下林冲性命就算是保住了。两人在大街上狂奔,也不管街上行人。
“若撞见……李师师……贱人,一鞭抽过去……”
当王钰奔过几人身边时,突然断断续续听到这么一句话。回头一望,只见三五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飘香阁方向而去。路人行人纷纷闪躲,跑在最前面一人,遇到躲闪不及的行人,劈头就是一马鞭。
王钰寻思着事情不对头,难道是大老婆去找二奶麻烦了?思之再三,他让郑僮一人去大相国寺通知鲁智深,而自己则撩起长衫,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