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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难得吃到这些山珍海味,无公害蔬菜,正吃得满嘴流油,一听这话,点头道:“大家都是兄弟,搞得这么客气干什么,有话请讲。”
“既如此,那小弟就直言了。我听坊间传闻,王兄的堂姐,乃是飘香阁李师师李姑娘。当然,小弟并无不敬之意,师师姑娘风尘奇女子,诗画双绝,汴梁谁人不知?只是,王兄现在升入太学,身份已与从前不同,若是还待在飘香阁那种地方,只怕惹得世间闲话。小弟有处宅子,就在东门大街外头,三进三出,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于王兄,权当居所,以后早晚请教,这才方便。”柴进堂说起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出口就要送人房子。
王钰一块肉哽在喉头,半天咽不下去,涨红了脸,背后的丫头们赶紧替他捶背,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柴兄,这,这如何使得?”乖乖,一开口就送房子。在二千零七年那会儿,房价飞涨,普通人要想买房,那是难于登天。有点家底的,也只能搞个按揭,当上几十年房奴。没想到自己刚到宋朝来不久,就有人送房子了。
“呵,就如王兄所言,你我都是兄弟,小弟略有家资,一所宅子,还是送得起的。明日小弟再挑几个手脚伶俐,样貌体面的丫头,一并送于王兄,也好使唤。”不但送房,还送人,而且是“相貌体面”的女人!
王钰虽然是个小角色,可他不笨,这柴进堂的爵位是开国侯,就算在朝庭里,恐怕也是相当显贵的,而且他还是前朝皇帝的后裔,更非常人可比。如此尊贵的地位,凭什么要来巴结自己一个黄毛小子?
难道就因为自己升入了太学?恐怕不是,升入太学的的人何止百十个?问题的关键,恐怕还是在师师姐身上。想必是他也知道师师姐嘴皇上有一腿,所以想要搭上自己这根线。常言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房子和丫头,恐怕还是不能要。
“哈哈,进堂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小弟是苦出身,过惯了清贫的日子,所以嘛,嘿嘿……不过进堂兄放心,就凭你这份情,日后但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没二话!”王钰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大礼。
柴进堂似乎没有料到这一点,略有些吃惊,但是转眼既神态自若,微笑道:“王兄高风亮节,不肯受人恩惠,小弟佩服。既如此,弟也就不强求了。来来来,喝酒。”
一直喝到晌午时分,王钰才告辞离去,柴进堂送出门外,坚持要派顶轿子送送王钰。王钰心想已经吃了他的饭,再不可多欠他的情,于是推脱不受,自己摇摇晃晃的向飘香阁方向走去。
第一桶 第二十五碗 有佳人名素颜
走到半路上,酒劲上来,看什么都是两个影子,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突然一股凉风吹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王钰一把捂住嘴,急忙奔到街边,哇哇大吐起来。街上行人纷纷掩面,夺路狂奔而去。
吐完之后,浑身无力,眼见街边有一石磨盘,整洁平滑,王钰往上一躺,就在街上睡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行人只当他是个醉汉,谁会想到,这是位太学生?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钰早已经睡得跟死猪一般,一顶小轿从远处行来。四个轿夫抬着小轿,一个丫环跟在轿旁。本来这顶轿子经过王钰身边时并没有停下,已经走出几丈远,那丫头忽然停住,走了回来。
到王钰身边打量了好久,又折了回去,跟在轿边对轿中之人说道:“小姐,前面躺着一个醉汉,我看他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王小宝。”
“哦?红秀,你看清楚了吗?真是王钰?”轿中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清脆婉转,十分悦耳。
“我不会看错的,定是王钰。”叫红秀的丫头回答道。
轿中那女子立刻吩咐轿夫折了回去,到王钰跟前,轿子停了下来。红秀上前掀起轿帘,从里面伸出一只春葱般的玉手来,光是这只手就已经很有看头了。白皙如玉,没有丝毫瑕疵,柔柔弱弱,宛若无骨,轻轻搭在红秀的手上,好像生怕弄疼了别人,这支手的主人,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身白衣,与欺霜塞雪的肌肤交相辉映。红秀扶着她,轻移莲步,走下轿来。
好一个可人儿!这世上,文人墨客们称赞女子美貌的词汇千千万万,可如果是对这一位,恐怕找不出任何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她的美。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衣衫飘舞,超尘脱俗。
不过,她的眼睛固然漂亮,但却始终固定看着一个地方。下轿之后,红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跨过轿子扶手时,甚至还俯下身去替她撩起裙摆。天!难道老天爷嫉妒她的绝世容颜,竟然让她的双目失明?狗日的老天!
走到王钰身边,那女子停了下来,叫红秀上前唤醒王钰。可推了半天,王钰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要是知道眼前站着这么一位绝色佳丽,只怕早就蹦起来了。
“小姐,叫不醒他,怎么办啊?”红秀看了死猪般的王钰一眼,不满的问道。
白衣女子似乎也没有了主意,沉吟半晌,方才轻声说道:“在这里躺着,怕是要着凉的。红秀,你让轿夫把他抬上轿去吧。”
红秀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小姐,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你,你难道要送他回去?你不是说过,他住在那,那种地方吗?”
白衣女子也有些为难啊,是啊,他住在烟花场所,那里是女子禁地。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不如咱们找家客栈,先让他住下,待酒醒之后,他自然知道回去。”红秀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办法来。白衣女子子听后,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红秀叫过轿夫,费力将王钰抬上轿子,她扶着小姐,向客栈走去。
终于寻到一家客栈,红秀忙着付过房钱,找了一间上房,让轿夫们把王钰搀扶进去。那白衣女子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进了房间。红秀替她端了一张凳子,离床远远的坐了下来。屋子里一沉静,除了王钰的呼声外,再无其他响动。
那白衣女子微微侧头,似乎在倾听着王钰的呼吸声,脸上竟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红秀一见,不由得大皱眉头。这王小宝她是见过的,以前自己扮作书僮陪小姐去书院读书,那王小宝三天两头打架闹事,顶撞夫子,言语粗俗,行为不检。着实是个下三滥的小无赖,小姐理会这种人干什么?
“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这个小无赖?”红秀嘟着嘴,不解的问道。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红秀,你有所不知。他父母双亡,只身一人进京投靠堂姐。一路上饥寒交迫,是靠讨饭才到汴梁的。你想想看,一个人遭受了这么多的灾难,还能像他这样乐观豁达,是多么不易。他虽然言语粗俗,可却是个真性情的人,平日急公好义,对同窗仗义相助。比起那些王孙公子,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红秀闻言撇了瞥嘴,轻声哼道:“偏他是好人,偏我是坏蛋,小姐真偏心。”
听到这句话,那白衣女了竟然有些紧张,低下头去轻喝道:“不要胡说,我,我……”
红秀见状,抿嘴一笑,把头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小姐,我听说这小子考了第十七名,现在已经是太学生了。将来升舍授官也未可知。前些日子他遭了牢狱之灾,老爷也曾搭手救他,看来对他也是另眼相看。等到他将来飞黄腾达,你说……”
白衣女子更急了,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红秀一见,伸了伸舌头,赶紧赔着不是。正说着,床上的王钰突然“啊也”一声,猛的坐了起来。
两女子吓了一跳,红秀嗔怪道:“王小宝,你一惊一诈的干什么?”
王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四处一望,这是什么地方?再向旁边看去,咦?难道还在梦中?咋两个美女呢?再仔细一看,嘿,这两美女都有些眼熟。再仔细仔细一看,靠,那穿绿衣,撅着嘴的丫头,不是升贡考核那天,那个女扮男装带自己骑马的人吗?
“啊!你,你,你是那个带我骑马的!”王钰从床上窜了下来,指着红秀大声说道。
听他提起这件事情,回想起他那天对自己的轻薄,红秀气不打一处来,小脚一跺,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他。
“这位,就是你们家小姐吧?哎呀,那天多亏你帮忙啊,还没有请教……咦,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王钰越看那白衣女子,越是面善。
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窘迫,慢慢站起身来,冲王钰福了一福,轻启朱唇道:“王兄,是我。”
王钰仍旧没有看出来她是谁,干脆走到她面前,把脸贴得近一些,仔仔细细打量起来。哎呀妈呀,这个漂亮啊,以前认为师师姐就算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了。不过跟这位比起来,还是要逊色几分,瞧瞧这嘴,瞧瞧这鼻子,漂亮,真漂亮,再瞧瞧这眼睛,噫,这眼睛怎么回事?
“嗨!你懂不懂规矩,哪儿有你这么盯着人看的?”红秀看着他这副淫棍样子就来气,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把,大声喝道。白衣女子似乎此时才知道王钰盯着他看,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头又深深的低了下去。
王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自己书院中有一位同窗,自幼双目失明!难道……
“我姓童,名素颜。”白衣女子小声提醒道。
王钰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之色,她,她竟然是小童!就是那个经常坐在自己身边,一逗她就会脸红的小子!不对,她是女的!唉,在书院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出来!难怪认不出来她来,改穿女装之后,简直太漂亮了!
“童素颜,这个名字,啧啧,美啊,人如其名啊。”王钰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童素颜刚刚平复的脸蛋,又红了起来,把头一低:“既然王兄醒了,那,那我们就告辞了,饮酒伤身,注意节制。红秀,我们走吧。”红秀冲王钰耸了耸鼻子,扶着童素颜向外走去。王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刚一伸手,童素颜又停了下来。
“欣闻王兄高中,恭喜。”说完这句,两人径直离开了。王钰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世间竟有如此佳丽,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第一桶 第二十六碗 又见出云郡主
一连几天,王钰几乎都是在酒坛子里面泡着的。飘香阁出了一位太学生,这事非同小可,不光王钰以前尚儒书院的同窗们对他另相看,就连平常在飘香阁出没的嫖客们,也对王钰客气起来,再也不敢寻他的开心。
这日,太学新晋生员入学,王钰一大早穿戴一新,李师师亲自替他收拾打扮。确保走大街上,回头率能有百分之一百之后,方才放他出门。可他刚一出门,就被人给截住了。
那人生得细皮嫩肉,一领绸缎长衫,足蹬皂靴,滚金边的腰带上还挂着不少珠宝玩意儿。看样子似乎有些来头,只是手里捏着一块绣着鸟儿的手绢,不时擦擦嘴马,显得有些不男不女。
“是王小宝王相公么?”那人在大门外堵住王钰,打量了几眼后,不冷不热的问道。
王钰心下狐疑,皱着眉头回答道:“是我,你是谁?”这几日许多不认识的人到飘香阁来请吃酒,王钰都有些厌烦了。那人听得王钰这么问,神秘兮兮的左右一望,方才探过头来,小声对他说道:“我是宫里来的,圣上要召见你呢。”
圣上?赵大嫖客?他要召见我?王钰只觉心里一颤,不知是喜是忧,莫不是那日我替他背了黑锅,他召我进宫去,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