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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那就卖老夫一个薄面,这里的粮食,都是给前线将士的,如果他们没有饭吃,就打不好仗,幽云就会失守,希望各位乡亲要知道轻重,以后千万别再干这种事情。”尚同良作了一个四方揖,大声说道。
待百姓用完饭,散去以后,卢都监不满的问道:“相爷,这些刁民藐视王法,您对他们太仁慈了。”
“卢大人,百姓没有饭吃,这是朝廷的过错。你坐了江山,却让老百姓饿肚子,那你就活该倒台。”尚同良语出惊人,普天之下,谁敢说这种话?
卢都监还想说什么,听到听尚同良一句话,终于安静下来:“这也是摄政王的意思。”
尚同良赶到前线之后,与幽云卫指挥使,幽云都管衙门都总管萧 充,大吵了一架。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尚同良一怒之下,弹劾萧充的折子,就给王钰递到了京城。王钰接获之后,将奏章压了下来,不予追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萧充既然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事实证明,萧充的作法是有道理的,在尚同良四处筹集粮草的同 时,幽云前线就已经断粮了,金兵攻打得猛烈,士兵们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力气打仗?万般无奈之下,作为幽云最高军事长官,最高行政长官的萧充,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解决了燃眉之急,打退了金兵新一轮的进攻。
大宋绥靖元年九月,在北方情况稍微好转之后,南方也出现了转 机。杨志被削去兵权,留守杭州,协助关胜善后。岳飞被提拔为统 制,在杨效祖的率领下,指挥四万大军,火速增援韩臣忠部。
而退守潭州的郑成风,也接到王钰的军令,不惜一切代价,协助杨效祖部,追击张浚。
九月中旬,颇具戏剧性的一幕在湖南广西之间发生,最前面的,是柴桂的兵马,中间是韩臣忠的西北军,背后是张浚的三万
形成了夹击之势。然后杨效祖,岳飞部,再加上郑I又来掺和一脚。以至于,韩臣忠,张浚,都是腹背受敌,顾得头,顾不了尾。
荆湖地区,广西地区,一片混乱。几十万大军纠缠在一起,建制完全被打乱,致使营自为战,伍自为战,甚至人自为战,战役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官军与朝廷失去了联系,张浚与柴桂,也无法互通消息。士兵们也不知道将军在哪里,打来打去,打了一个满头水雾,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天平出现平衡状态的时候,一只蚂蚁的出现,也会改变局势。这只蚂蚁,就是王钰的老朋友,大宋海商的领袖人物,周兴。
说起周兴,这个人的经历,颇具传奇色彩。他本来是幽云十六州世代以贩马养马为生的小商人,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当时还是幽云最高行政长官的王钰。从此以后,青云直上,受到王钰的提携,携幽云商 团,迁至沿海,从事海上贸易。
王钰对他,十分照顾,还冒天下之大为韪,允许他成立了私人武 装,并给他调拨了军队的制式装备,这才有了当初大宋商船攻打日本九州港的一幕。
南方混战的时候,周兴正在东南收购货物,准备侍机出海。可战端一开,他的计划被迫停止,滞留泉州,等待消息。
可他没有闲着,四处派人打听战局的消息,从他的好友,泉州水师都总管那里得知,战事不利,几十万大军在荆湖地区展开混战,至今胜负未分。
得知这个消息后,脑筋活络的周兴立即嗅到了味道,建议水师总管立即率水师沿海而下,在广西登陆,支援朝廷官军。而他自己,也可以集结海商们的私人武装,给予协助。
泉州水师自组建以来,虽然装备精良,船坚炮利,可从未经历过实战的考验,而且调动兵马,需要有枢密院的军令,否则就是违反军法。泉州水师总管没有这个胆子,委婉的拒绝了周兴的建议。后来经不住周兴的游说,答应先向枢密使王钰请示,如果朝廷同意,再率水师出战不迟。
九月十七,一个注定彪炳史册的日子,商人周兴,在泉州港,聚集海商,召集了五千余人,大小商船近七十艘,声称“剿贼救国”,打出大宋泉州水师的旗号,誓师出征。
泉州港,风急浪高,大小商船在波浪之中,起伏不定。各色旗帜,猎猎作响。这些完全仿照大宋水师战船而打造商船上,水手船工云集,三连炮车一字排开,列在船头,火蒺藜堆放如山,强弓硬弩,刀枪剑 戟,不计其数。
岸上,周兴率十五名海商首领,慷慨陈词。
“今日荣华富贵,皆摄政王所赐,如今摄政王有难,我等海商,责无旁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救亡图存,人所共知,今日,不才周 兴,召集大宋海商,誓师剿贼。若胜,功劳平分,若败,责任由我一人承担。皇天在上,厚土为凭,愿一战克敌,救国于水火之中!”
“周大官人,这打仗是军队的事情,咱们虽然有心报国,只怕不论胜败,都会引起朝廷的猜忌,到时候引火烧身啊。”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虑。
这个道理,周兴哪能不明白,只是事态紧急,容不得多想。自己的今天,是摄政王给的,若不是他,当年自己已经被刺配充军了,饮水思源,眼下正是涌泉相报的时候。
“勿需多言,若有不测,由我一人承担,与诸君无关。今日我等共赴国难,摄政王英明神武,必不相害。”周兴说完,大步向自己的商船走去。
绥靖元年九月十七,以周兴为首的大宋海商,聚集五千之众,冒称泉州水师,沿海直下,于雷州击溃薄弱的守军,强行登陆,直扑广西,沿途大肆声张。
柴桂闻讯后大惊,再也顾不得岌岌可危的韩世忠部,立即召集残 部,回师救援。柴桂一撤,战场情势立刻发生逆转,韩世忠审时度势,并不追赶,而是召集部属,调转矛头,猛攻张浚所部。
奉王钰军令,赶来增援的杨效祖岳飞部,在与郑成风军团肃清张浚疑兵后,火速南下,与韩臣忠部相呼应,夹击张浚。
张浚军团,迅速溃败,走投无路之下,仍旧负隅顽抗,退往湘西。杨效祖岳飞,与韩臣忠会合之后,一致同意,挥师南下,直取广西,荡平南方的反对势力。
当柴桂回到老巢时,才发现所谓的“水师”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追悔莫及。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朝廷还有两支水师。只因历来,从无水师参战的先例,以至于自己疏忽大意。
没等柴桂回过神来,韩臣忠,杨效祖,岳飞的大部队就已经开进了广西。此时,柴桂只剩下两万余人,料想敌不过,遂放弃广西,逃入交趾国(今越南),侍机东山再起。韩世忠等人,一面整顿军队,准备攻打交趾国,追杀柴桂,一面向王钰报捷。
第五桶 第一百六十一碗 万民可汗 草原之王
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啧啧,这是好东西,这个。”几个月以来,王钰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拿着韩臣忠传来的后捷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难怪他如此高兴,这次的军事危机,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金国二十万大军猛攻幽云,赵构柴桂三十多万兵马在南方作乱,而且恰巧今年国家的财政状况不容乐观,好像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赶在今年发生了。
南方平叛,本来认为以南府军的战力,关杨黄岳的勇悍,以及最先进的装备,这仗无论如何应该没有悬念才对。哪知道,先是黄信徒有虚名,身为主将,率先逃跑,后来又是杨志贪功后撤,把整个南方搅得七零八落,东到浙江,西到广西,这一整片地方,都陷入战乱之中。
好在,现在总算是及时把这场叛乱给扑灭了,不至于伤筋动骨。张浚逃到了湘西,钻进大山里,看来是准备打游击了,他该不会也懂持久战理论吧?柴桂倒是放得下,连地盘也不要了,直接窜到了交趾去。从此以后,南方再无战事,整个大宋,都纳入到自己统治之下。
“官人,你别高兴得太早,南方是没事了,可关键的东北,战事可仍旧在继续。而且据尚相回报,萧充的策略似乎很有问题。”耶律南仙适时给王钰泼了一盆凉水。
又看了一眼捷报,王钰淡然笑道:“无妨,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萧充这个人,没有选错,他不墨守成规,以战局的安然为最高利益,这一点本王很赞赏。要不是他这个事有些失民心,本王真想封赏他。”
听到提到封赏,耶律南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昨天吴用和一班大臣来找过自己,希望透过自己对王钰通通气,他们准备上奏两宫皇太后,赐王钰“九锡”,以表彰他的丰功伟绩。“锡”通“赐”,所谓的九 锡,也就是皇帝赐给大臣的最高荣誉,受了九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封赏能够与之比肩了,甚至封王也不能跟它相提并论。
九锡是指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 ,弓矢, 这九样东西,历史上曹操,王莽,司马昭,以及后来的宋,齐,梁,陈四朝的开国皇帝,都受过九锡。于是乎,九锡似乎成了篡逆的同意词。
在听完耶律南仙的解释后,王钰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的荣誉已经够高了,权柄也够大了,不需要这些虚礼壮什么声势。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期,务求内部的团结与稳定,就算不能做绝对,也要相对。吴用他们上奏,天子年幼,两宫皇太后必然不敢推脱,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受了九锡,势力影响到国内。最大的外患还没有消除,等等吧,等到大宋军直捣黄龙府的那一天,莫说是九锡,十锡我也敢受。”
说完之后,侧过头笑意吟吟的看了耶律南仙一眼,说道:“再说,我也一直想帮你报这灭国之仇。”
“少来,你自己野心勃勃,偏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耶律南仙心里,还是十分受用。
“真没情调,没听过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么?”王钰撇了撇嘴,南方的胜利让他心情大好,居然有这个兴致开玩笑。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担心。”耶律南仙的思绪,早已经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女人呐,生来的劳碌命,或许不该这么说,作了王钰的女人,谁也别想踏踏实实,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等下,让我猜猜看。”王钰抬头向天,沉思良久,而后说道: “周兴,对吧?”
“不错,这次周兴立了大功,他集结五千之众,大小船只数十艘,冒称泉州水师,吓得柴桂慌忙撤回,这才让张浚陷入重围,结果等柴桂一回广西,他们人影都不见了。可这也不得不让我担心,当初你给他们权力,让他们组织自己的私人武装,为的是确保海路的安全。如今,两大水师都已经组建完成,是不是应该……”
这个顾虑,王钰不是没有想到过,一个国家,只能是朝廷拥有军事力量。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王钰微微颔首。说罢,又扭过头去看着墙上的地图,喃喃自语道:“闻老夫子去了这么久,应该有消息了吧?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九月的蒙古草原,气候很不错,不冷不热,只是昼夜温差较大。在一望无际的呼伦贝尔草原上,微风徐徐,一条玉带似的河流蜿蜒盘旋,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辉。
以闻焕章为首的大宋使团,在广袤的草原上,行进了足足一个多 月。蒙古人还处在游牧,狩猎的阶段,甚至没有脱离原始社会。他们居无定所,四处流浪,选择水草丰盛之地放牧牛羊,想要找到他们,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