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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初步形成决议。对蒙古施加惩罚性质的军事打击,为了达到这个战略目的,王钰决定调派最精锐的部队参战。但他两支嫡系部队,林冲部经历宋金决战,伤亡较大,元气未复,不可能作战。呼延灼部也刚刚宋金战场上撤离下来,短时间之内也不能承担作战任务。而萧充的东北军已经在那头与蒙古人打起来了,兰州方面与太原方面的六万援军也已经奔赴战场。
这样一来,大宋黄河以北各大卫戍区,在这一年来,轮番上阵,没有一个落空的。不过这样也好,天下没有哪支军队是靠练出来的,所谓的虎狼之师,全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经此一役下来,大宋河北诸军,都经历了血战,再凭借优势的装备和雄厚的财力,足可横行天下,所向披靡。任你蒙古大军再骁勇善战,又有何惧之有?
王钰亲笔签发命令,命萧充东北军,给予蒙古人迎头痛击,放开手去打,打服为止。又命兰州太原方面军,配合甘宁卫戍区的西北军,御敌于国门之外,不可后退一步。因为他考虑到,西北军遭受重挫,元气大伤,兰州军缺少实战经验,太原军固然勇猛,又有种师道这位名将指挥,但到底人员装备上与南府军有一定差距,所以并不要求取得如何辉煌的战果。
而另一头,辽国使臣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好像知晓了大宋的底线一般,在尚同良提出王钰的方案之后,不再坐地起价,仅仅谈了一天,但各自定了盟约,全盘接受了大宋的条件,返回辽军驻地,准备撤兵回国。
王钰安排完北方的战事之后,便腾出手来,一门心思的准备处理南方雪灾事宜。他自掌权以来,国内的自然灾害年年不断,但绝大多数,都是长江流域的洪涝灾害,像雪灾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碰到,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
各地方官府的加急奏报,接连不断的送进京城,让王钰大感事态严重。此次雪灾的范围之大,持续时间之长,造成的损失之巨,超乎他的意料。湖广川黔地区,无一幸免,恰恰这几个地区,交通不便,给救灾造成了极大的阻力。每天,他批着那些报急的奏章,忧心如焚。想到南方百姓在新春佳节之际,经受着死亡的威胁,这位大宋实际上的领 袖,寝食难安。一则怜悯臣民,遭此无妄之灾。二来担心百姓活不下去,铤而走险。这个新年,王钰可算过得“有滋有味”。
其实有奏报送来还算好事,至少表明这些地区朝廷还能够知情,能够控制。怕就怕那些没有奏报送来,与朝廷失去联系,被大雪封闭的地区。
大年初一,王钰接获江陵府急报,大雪封路,府衙派发的粮食已快用尽,而京城紧急调派的灾粮运不进去。百姓忍饥挨饿,苦不堪言,江陵城中,因冻饿而死者,已有十三人。至于江陵府治下的各县,情况更恶劣,目前统计的数字,已经死了两百多人,并且持续恶化。粮食还送不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刚过年初三,成都府紧急上报,梓州被大雪封住去路,与府衙失去联系达七日之久。刚刚联系上,收到的消息却是,梓州治下 江结冰,几个偏远的村庄,被大雪掩埋,百姓生还者仅数十人而已。县衙人手不够,连县太爷都亲临一线了。
这些都不算最坏的消息,更可怕的事情随后而来。 州府上报,因交通极为不便,道路艰难,此地自古以来民风剽悍,极难治理。此次雪灾,让原本就仅够温饱的百姓雪上加霜,府衙把存粮全部发放完毕,也无济于事。腊月底,就已经有人要挑头闹事,被官府抢先一步,逮捕带头者。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朝廷再没有大的动作,民变迭起,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第九桶 第两百六十四碗 耶律大石病重 急召耶律南仙
年初八,这一天靖王府本来是要举行家宴,王钰要请 人,五朝元老,朝廷首相童贯到王府来团年,共享天伦之乐。童贯早早就到过,可女婿王钰却迟迟不见踪影。那一桌酒席已经快摆凉了,童素颜着急起来。
“去问过没有?王上什么时候回来?”悄悄把红秀找到一旁,她小声问道。
“问了三次,每次都说等等。我问过王欢,说是南方灾情严重,不光王上没有回府,几位相爷都被留住了。”红秀挺着个大肚子回答道。
“唉,你说这大过年的……”童素颜叹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奈。若是寻常老百姓家,早就一家团圆,开开心心吃着团圆饭了,也就是这靖王府啊,难得聚首。
这边两个女人正说着,那一头传来王战响亮的啼哭声。赵出云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王战从里间转出,人刚出来就嘀咕道:“王上还没有回府?战儿都哭好大一阵了,等着他父王给压岁钱呢。”
“还要压岁钱?战儿的舅舅舅母们给他的压岁钱,不少了吧?”耶律南仙也刚好出来,一听赵出云的话,立即取笑道。
“那怎么一样?别人给的能和亲爹给的相提并论么?”赵出云与耶律南仙关系一直就不太融洽,听她取笑,立即反唇相讥。她这话里,隐隐约约有嘲讽耶律南仙没有生育之意。果然,后者一听,脸色微变。
别看童素颜眼睛看不到,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又闹脾气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新春佳节,说这些干什么?来,战儿,大娘给你压岁钱。”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
赵出云一见,赶紧抱着孩子上前,接过红包,塞在王战小手里,哄道:“战儿,大娘给你的压岁钱,拿着,乖,不哭了啊。”
“希望咱们战儿快快长大,好替你父王分担一些,也不至于大过年的都回不了家。”童素颜由衷感叹道。
正说着,王府大总管进来说了一句:“王上回府了。”话音刚落,王钰就急冲冲的奔进堂来,身上雪片尚在,随着呼吸,团团白气从口中直喷出来。红秀上得前去,替他拍落身上雪花,王钰一连打了几个喷 嚏,似乎是着凉了。
“红秀,快拿碗姜汤给王上。”夫妻连心,王钰一打喷嚏,童素颜心都紧了。
“不用,来杯烈酒就好。哎,岳父大人呢?”王钰问道。
“爹在花厅里等王上,还没有过来。”童素颜回答道。
王钰接过红秀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马上伸手招呼着妻子: “走,先去给岳父大人拜个晚年,把他老人家请过来。”说完这句,听到儿子哭声,着急忙慌的补上一句:“小子,大过年,哭什么哭?等着啊,父王马上回来了。”说罢,领着童素颜就离开了。
他从进屋开始,就没停过。在宫里忙也就算了,回到家里也不得消停,几个女人一见,心里都在感叹,什么时候王上能不这么忙?怪就怪南方不该下雪,蒙古人不该扰边。
你说这老天要下雪,人管不了就算了,蒙古人来凑什么热闹?金国刚刚被灭,蒙古人就不怕?金国当初号称天下第一,把强盛一时的辽帝国打得落花流水,还曾经把大宋给压迫得抬不起头来,结果呢?京城被荡平,皇帝被一锅端,现在两位皇帝都在汴京,给王上称臣磕头,蒙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阵之后,王钰夫妇请来了童贯,再三请他坐了上首,一家人团 聚,这团年饭算是开始了。
“岳父大人,来,小婿敬您一杯,祝您老身体安泰,寿比南山。”王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童贯一见,慌忙起身,连称不敢。
“哎,受事为君臣,居家为父子,家里您最大,坐坐坐。”
“那老臣就僭越了,也祝王上万福金安,诸事顺遂。”童贯似乎很高兴,笑逐颜开。随后,几个女人依次向长辈和王钰敬酒,气氛倒也喜庆。
席间,王钰又打了几个喷嚏,童素颜坐在他身边,悄声问道:“着凉了?”
“也许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王钰小声回答她。童素颜听后,悄悄在桌子底下拿手碰了碰他。王钰不解其意,这什么意 思?低头一看,妻子手里拿着一个红包,要递给他。
红包?压岁钱?不会是给我的吧?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拿压岁钱?这时,王战那小家伙儿又哇一声哭了起来,王钰总算是明白了,嗨,自己小的时候就盼着过年,过年有压岁钱拿。现在自己连儿子都有了,是该发压岁钱的时候了。
不动声色的拿过红包,王钰满脸堆笑:“来来来,儿子,今年是你出娘胎的第一个春节,父王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希望战儿身体强 壮,快些长大。”说罢,把红包递了过去,至于里面装的是多少面额的交钞,他压根就不知道。
“公子天生福相,日后贵不可言。老臣也希望公子早些成人,成为王上的左膀右臂,好让王上不必再如此为国终日操劳。”童贯算是王战的外祖父一辈了,自然也预备了一个
“唉,倒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出息,堂堂正正作人就好。”王钰谦虚的笑道。话是这么说,但对于自己的长子,他是寄予厚望。这个孩子将来极有可能是继承他爵位以及权力的人,虽然还未满周岁,可王钰已经在思考着将来要如何培养他了。
团年饭吃完,王钰把童贯请到偏室之中,饮茶淡天。童素颜与红秀张罗着给他们的上茶水点心,赵出云带着孩子回房,耶律南仙也随后辞去。
“王上,听说南方雪灾很严重?”童贯位列三公之首,又是朝廷首相,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权柄,但对国家大事,仍旧十分关心。
听他提起这事,王钰摸了摸额头叹道:“确有此事,本王这些日子为南方雪灾是寝食难安。照目前情况看来,中央朝廷必须下去人主持救灾事宜。”
“哦?王上准备派钦差大臣?”童贯正端起茶杯,听到这话,手停了下来。
“恐怕钦差大臣都不够,岳父,您或许不知道,这次雪灾,百年难得一见。”语至此处,探过身子去,小声说道,“已经冻死人了,我准备亲自南下。”
童贯闻言一惊,摄政王亲自南下?有这必要么?现在北方刚刚平 定,蒙古人又在搞事,这个时候王上南下主持救灾?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见岳父面露疑惑之色,王钰略一迟疑,而后起身道:“岳父大人,请到书房叙话。”童贯会意,两人同至书房之中,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起童贯王钰这翁婿二人,倒也有意思。当年王钰刚到大宋,童贯慧眼识英雄,把宝押在他身上,鼎力相助,在王钰夺权的过程中,他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后来,王钰一天天坐大,童贯感觉到了威胁,在西北发动兵变,企图搞掉王钰。起事失败,反被王钰削去兵权。
失权之后,这位几朝元老反省,王钰是自己女婿,肥水不流外人 田。自己亲生女儿是他的结发正妻,自己还争什么?土都埋到脖子了,天下迟早是他的。从此之后,童贯不问朝政,在王钰艰难时期,他散尽家财,终于将翁婿感情重修于好。
“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件事情,认为应该向您老通报一下。”王钰踏进书房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童贯的重视。他说完之后,童贯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要知道,童贯以宦官的身份掌军权二十多年,人称 相,与蔡京并驾齐驱,位列“六贼”,因为王钰的庇护,没有被清算。如今虽然失 势,但余威仍在,京城里面有个风吹草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臣洗耳恭听。”知道归知道,但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为人处世之道。
“近年来,不断有人在劝本王,欲效仿楚王问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