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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碧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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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道:“没有。什么意思?”
    霍桑说:“没有什么。我已说过,我们最好是不参加。”他的眼睛俯注着桌上的纸
件,不声也不动,神气上有些异样。四周便更静悄悄地。
    我问道:“但你又怎样知道阿大是凶手?”
    霍桑仍果瞪瞪地向我瞧着,似乎他的脑思正集中在某一个问题,没有听得我的问话。
我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又换了一个话题。
    我又说:“计曼苏也已被捕,你知道了吗?”
    霍桑但点点头,依旧不答。我想引开他的话头,先将我再度到医院里去的任务作一
个报告,说明了我和惠德的谈话,又偷听曼苏跟惠德会谈的经过,因为我也想知道他在
整个下午中干些什么。可是这企图还是失败,霍桑仍低垂了眼睫倾听着,有时偶然点一
点头,没有表示,也不加批评。等我的语声终了,室中又静寂得可怕。
    我忍耐不住。“霍桑,怎么?你在想什么心事?”
    霍桑仍不答话,摇摇头,又伸手从烟缸中抽取一支白金龙。
    我又说:“你为什么不开口?今天下午你跟我在总署里分手以后,你究竟于过些什
么事?你从哪一条线路查明阿大是案中的凶手——”
    有反应了。霍桑忽把指缝中夹着纸烟的手摇一摇,阻止我再说下去。
    他说、“你要知道我跟你分别以后的经过?那可以。我先到宝兴路去察验申壮飞的
尸体,查明了凶手像是个苦力,便到南区署里去指示了一下。接着戎又到晴川路来家去,
同样没有结果。我回来时,你恰巧躺下去休息。我因着这凶案没有头绪,心中着实烦躁,
就坐在这里,独个儿弄一会琴,又静静地思索。思索的结果之一,断定那个实际动手的
人,是个身上常带小插子而会开汽车的流氓。要找寻这个流氓,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汽
车。可是据稽查员徐星侠昨天的报告,”这辆一九一九号汽车已因损坏而两天没有出门。
这就把这条线路完全斩断了。包朗,你想我那时的闷想是多么难受啊!
    我同情地说:“哈,我想象得到。但这条线路后来又怎样接续的呀?”
    霍桑喷出了一口油烟,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他张大了眼睛瞧我。
    “风!
    “风?什么意思?”我不能不认为他的答语太突兀。
    “是的。包朗,风指示我那条线路!
    “晤?我不明白。”我的疑团依旧是囫囵的一个。
    霍桑不答,忽而仰起身子,用手在书桌面上乱抓,抓取了一张纸,使举起来给我瞧。
    “包朗,瞧!”
    我看纸上写的是1919的阿拉伯字,大小不等,我早已看见过。我把诧异的眼光瞧着
他,不知道怎样回答。
    他又问:“包朗,你懂得吗?”
    我说:“这是王福报告的那辆汽车的号码,就是你说的线路给斩断了的。什么意
思?”
    “是的。这纸上的号码是我刚才在无聊中写的,随手丢在桌上。可是好意的风,将
它吹落到地上。我拾起来时,线路又开通了!你瞧!
    他放下了纸烟,将手中的纸倒了一个向,仍举着给我瞧。那号码便变做6161。
    我领悟地说:“嘱,你因此假定那车子的号码玻璃曾给颠倒了一下,目的在掩护它
的真号码吗?”
    他点点头。“是啊。那个人真狡猾、这样轻易地一颠倒,那二0二号警士王福在仓
煌之中自然辨不出真假。可是我未免太蠢了1要不是风的启示,我也许始终给他的狡谋
所困住!
    “嗜,以后怎么样?”
    “我得了这个启示,认为值得试一试,马上打电话给徐垦使。今天——唉,应当说
昨天了。昨天是星期一,调查上使利得多。不久徐稽查员的回音来了,这一辆出差汽车
是属于德州路飞马车行里的、那地点很相近。我自然马上赶出去侦查。结果相当满意。
接着我又到同济医院里去看看丁惠德,随后又回来做了些摄影的工作。汪银林的电话来
了,叫我去证实那个谋害申壮飞的凶手。我就重新——”
    我阻止他说。“喂,霍桑,你说得太快,慢一慢。”’
    他瞧着我说:“你要知道我在昨天下午的经过情形啊。”’他又将纸烟送进嘴里去。
    “是的,不过你说话别像跳换。你说你出去侦查六一六一号汽车,结果相当满意。
满意到怎样程度呢?”
    霍桑沉吟了一下,丢了烟尾,说:“好,这一点告诉你也不妨。我到飞马里去雇车
子,一直开到徐家汇去。那个车夫叫秋生,是个多嘴的家伙,给我不少便利。我知道他
AI车行里真有一个六一六一号码。在八B星期六夜里,有一个叫马阿大的车夫,曾开了
这一辆车子出去,回来时已过半夜。马阿大是台州人,今年三十岁,身材并不高,和计
曼苏庄爱莲都很熟悉。前天九日星期日,阿大告假休息,昨天星期一又联工。从这几点
看,都合我设想中的条件。我就初步决定他是行刺的凶手。”他停顿了,又努力抽烟。
    我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些就把他捉住,反而多此一举叫我去等了好
久?”
    霍桑忽沉下了脸,反问我道:“多此一举?干脆些就把他捉住?证据呢?我不是说
我只初步决定吗?包朗,你如果常存着‘干脆’的意念,那你就有陷入一般警探们的躁
率的漩涡而违反你的本旨的危险哩!
    我的耳朵有些发热。我低声问道:“那末你的进一步的决定是怎样成立的?”
    霍桑说:“我知道阿大白天不在车行,要到收市时才去睡。所以我指示银林到那边
去等候;又通知你去看看,以免你觉得扫兴。我所以不能指定一个时间,就因为我不知
道阿大究竟什么时候回去,也许他不到收市时就回去,那也说不定。你在那边等了不少
时候,并不是我故意开你的玩笑。这一层你总也可以谅解了罢?”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晤,我说过了,我不愿参加它的结局啊。……晤,还有一点,我所以先回来,也
有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作进一步的决定。
    “那是怎么一回事?”
    “打一个电话,引诱马阿大出来。他一出来,我的进一步的决定也就成立。
    我觉得霍桑的说话处处含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意味.使我感到非常不痛快。
    我冷冷地说:“我真不懂,一打个电话,一定要回到寓所里来!
    霍桑忽点头说:“对,你当然不懂!”他忽做出一种不必要的谨慎,减低了声浪,
说:“包朗,你别抱怨。我的电话是不能给别的人听得的啊!
    我困惑地说。“你说些什么话?
    霍桑仍凑近些我,说:“我假冒着声音,对他说:“阿大、我是银林。……你旁边
没有人吗?……事情漏了风哩!有人马上要到车行里来找你!。真的,是阿金漏的风!
你赶快避一避,越快越好!…一喂,别告诉人,更不能说我给你这个消息。懂得吗?…
这几句话果真有效验。他不是马上就出来的吗?而且他还带着许多物证。钱和指环还在
我的料想中;可是那个皮壳子。他还舍不得丢掉,那倒是出我意想外的。”
    我想了一想说:“霍桑,我还是不大明白。你为什么冒充银林?那不是庄清夫家的
老年仆人吗?而且阿金怎么会漏风——”
    霍桑陡的立起来,两只手同时摇着。“好了。包朗,四点多了,天快就亮哩。你忙
碌了一整天,大半夜,应该休息了。……”他走到我的近旁,把我从椅子中拉起来。
“来,快上楼去睡。有话,还有明天!快上去!
    他将我半推半送他送出书室,又送到楼梯脚下;直到我跨上了梯级,他才回进书室
里去。
    我进了卧室,疑焰在胸头烧灼,可是事实上绝对不会有立即浇炼的希望。霍桑的说
话之间,吞吞吐吐,显然隐藏着某种秘密。仿佛这案子的真相还给一层纱幕掩蔽着,我
没法刺破它。读者们要是能够猜想得到,那我只有佩服。我也不愿虚费我的脑力,打算
把疑团带到睡乡里去。
    我上床以后,霍桑仍不上楼。出我意外的,我听得一种声音,霍桑好像开门出去。
真是太奇怪了!可是奇怪终归奇怪,眼前有什么办法呢?
十二、解释
    八月十一日早晨,天气转阴。我到十点钟大才下楼。霍桑已在书室中看报。他的服
白有些发红。脸上蒙着一层霜气。书室中的空气更见阴沉了。
    我说:“霍桑,你天亮前出去过7”他点点头。我又说一:“案子已经结束了、还
忙什么?”
    他把报纸移开些。“我在考虑这件案子应该怎样结束。”
    我耐不住地说。“霍桑,你越说越模糊了]案子的结束,怎么由你来决定‘应该怎
样?’
    他微微叹一口气。“是啊.这案子可能地有两种结束的方式——换一句话说,除了
汪银林所意识到的一种以外,还有第二种方式。”
    “那是什么一种方式?”
    “晤,对不起,我不便说。”
    我苦闷极了。我能强迫他说明白吗?
    一会,我换一个方向,问道:“现在你已经决定了没有?”
    霍桑应道:“决定了。我准让它适用第一种方式。”
    “这个决定你今天早晨才成立的吗?”
    “是。昨夜里我就有这个倾向。今大我去看了计曼苏以后,才作最后的决定。
    “你在天明以前到总署里去的?”
    “是的。我先到市立医院里去问过马阿大,又到总署里去跟计曼苏谈了几句。
    “那末你已跟汪银林商量过吗?”
    霍桑忽乱摇着两手。“不,不,我所以选这个时候去查问,就要避开报林。我告诉
你,所谓第一种结束方式,也就是昨夜银林对你发表过的——马阿大是真凶,动机在图
财,还赃俱全,罪行已确定无疑。我已决意让银林依照他的意思去处理一切。在结束以
前,我不愿意见他。
    “为什么?”
    因为我的意识中既然还有第二种结束方式。要是见了面告诉他,违反我的良动;不
告诉他,又觉得当面说谎,对不起朋友。
    一这是我和霍桑从事探案以来的一种新的经验。我和他之间从来不曾有过什么避忌
或秘密,现在他公然承认,有什么“第二种方式”隐藏着不告诉我。当时我所感到的闷
癫,读者们总也可想象得到罢?
    我冷冷地说:“那末我们俩最好也暂时隔离一下。不然你这样子对付另一个朋友,
也许会使你的良心上感到另一种不安!’”
    霍桑忽仰起了身子,睁着眼睛,现着庄重的脸色。
    他瞧着我说:“包朗,请你原谅。我不是不肯告诉你。实在因为这一着的关系太大
——一个人的性命,一个人的前程,还有第三个人蒙受违法的处分!这第三个人就是你
的好朋友!
    我见他如此严重,倒反有些不安。彼此沉默了一下。
    我改换了语调,说:“霍桑,你总也相信,我并不是一个不能守秘密的人。你也可
以相信,我更不会卖友!
    他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你的发表欲相当强。你不会例外地不将这件案子披露出
来。
    我接口说:“要是我也有个‘例外’,你打算怎么样?
    他忽谛视着我。他的一双敏锐的黑眼迅速地转动了几下。他忽微微叹着气,点点头。
    他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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