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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肉,”她说。“我是彻底的素食主义者。”
警钟在邦德的大脑中敲响,但一切都太晚了。药性在他的血液中已经发作。
他怎么会如此愚蠢?他想。他活活地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一个素食主义者!阿丝丽·安德森也是个素食主义者。苏尼昂海岬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那个人曾说过他们的成员都不吃肉。那么,赫拉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紊乱之墙迅速地将他包围,他看着赫拉,她正别有意味地打量着他。她没有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
接着她说,“对不起,约翰……或者别的什么名字。你正在希望,还不如让阿里和马科斯在电缆车里把你截住了呢。那两个傻瓜不认识我是谁,不然他们也不会企图抢劫我们了。我本来可以出面干涉,然后迅速完成任务。但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要得到你的肉体。现在既然我已经得到了,那就让我们说拜拜吧。”
“你……”他想说。他想站起来,但觉得整个屋子在天旋地转。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他睁开眼睛,看到赫拉正俯视着他。
“……母狗,”他好不容易骂道。接着,黑暗就像一张毯子一样将他罩住,他变得不省人事。
第十八章 杀手的坟墓
黑暗和震动。一种低沉的颠簸声。移动。肌肉的痉挛。这些就是邦德慢慢地苏醒过来时所感觉到的。他被塞在一个小小的、一片漆黑的地方。在一只箱子里?不,还有移动和震荡。他是在一辆小车的行李箱里。
邦德感到自己的肌肉又酸痛又僵硬,他试图尽可能地活络活络筋骨,赶走像蜘蛛网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的药性。他身上穿着衬衫和裤子,却光着脚。
那么,赫拉·伏洛波罗斯是敌人一边的。邦德咒骂自己做了个傻瓜。他的情欲再一次使他陷入了麻烦。
邦德可以听到车里的两个男人正在说希腊语。声音很轻,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好像正在说一个什么地方?
眼前漆黑一片。他在行李箱中摸索着,寻找可以帮助他的东西。有一个盒子般的东西——一个激光唱片交换器?他终于摸到了几个按钮并按下了它们,行李箱里的灯光亮了。
他立刻认出了他在哪里。他正在他自己的那辆“美洲豹”里。很显然,不管开车的人是谁,他们正计划把他送往一个遥远的地方,然后连人带车一同销声匿迹。
邦德发现他无法从里面打开后盖。要是他有什么工具的话,或许……他该做些什么?一直等到他们停下车,然后来搬运他?他们可能早已准备好如何来对付他。关干这辆车,布思罗德少校跟他说过什么,可以让他发挥一下的?
开车的正是瓦西里斯·罗曼努斯。他旁边坐着的,也是个彪形大汉,名叫尼科斯。瓦西里斯从未享受过像“美洲豹”那样性能优越的车,他正得意洋洋地开着车:杀了这个英国人之后,他们得抛弃这辆车,真可惜。他是很想保留它的。
“现在几点了?”瓦西里斯问尼科斯。
“4 点半。”再过不到两个钟头,天就要亮了。“还有多远?”
“大约一个钟头的路。”
“他还在后面吗?”尼科斯问。
“我没听到什么动静,你听到了吗?”
汽车快速向西奔驰。他们已经驶出雅典一个小时,正在向伯罗奔尼撒——巴尔干半岛的最南端驶去。这里是希腊景致最优美的地区之一,但这两个家伙对自然风光毫无兴趣。
邦德努力放松自己,恢复体力。他渐渐学会了如何伸展身子,时不时地伸一下腿。他很耐心地摸索着行李箱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一个CD交换器,还有一个微处理器的盒子。也许他能够用点火器电线短路的方法启动车内的自卫装置……
他打开盒子,露出一块集成电路板和电线。幸运的是,盒子里标有一幅线路图。灯光不够亮——他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细看,他终于找到了电源的辅助接通装置,使他有可能接通其中一个电脑终端。他研究着各种选择方案。乘客或司机的空气袋是可能的选择。如果他能够摆脱掉其中的一个,那么当他们打开后盖时,他的工作就将变得简单得多。
半个小时后,汽车已经来到阿基奥斯·伊利亚斯山和查拉山的光秃秃的山脚下。这儿是古代迈锡尼遗址的所在地。它曾是阿伽门农王统治的国度。阿伽门农从特洛伊战争返回后,被他的妻子克莱忒密斯特拉及其情人谋杀。阿伽门农和克莱忒密斯特拉的墓穴都在迈锡尼遗址上。
当汽车从平坦的高速公路来到石子路上时,邦德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或许他们正在朝他们的目的地驶去。
汽车事实上开到了一条通往古代遗址的路上。它来到一个铁丝门跟前,停了下来。尼科斯跨出汽车,用钥匙打开了门。汽车的前灯提供了惟一的照明。天空一片漆黑,遗址则只是一些石头、拱廊和石柱的剪影。
邦德感到汽车停了下来,一扇门打开又关上了。他已经设法拉出辅助启动线路,准备接通电脑终端。
尼科斯走回汽车,瓦西里斯开车穿过打开的铁丝门,朝山上开去。
当他断定那家伙已回到了乘客座位上时,邦德接通了启动“空气袋一乘客”终端的辅助线路。
在汽车里,尼科斯面前的显示板在他脸上炸开,它释放出一只巨大的空气袋把尼科斯罩了个严严实实。这使瓦西里斯也吃了一惊,因为汽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在山坡上一下子来了个紧刹车。瓦西里斯拼命打开车门,跳了出来。他只听到尼科斯沉闷的呼喊声。他转过身,弯腰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瓦西里斯回到车上,试图割开空气袋。那材料太厚了。这不是通常的那种空气袋,瓦西里斯立刻意识到这一点。没等他想出别的办法来,空气袋里的挣扎就已经停止了。
瓦西里斯放好匕首,掏出一把西格·索尔P226式手枪,绕到行李箱旁边。他拉起后盖,后退一步,把枪对着汽车后部。
“出来,”他命令道。“把手举过头顶。”
邦德终于站起身来,爬出了车箱。他把手放在脑后,直了直后腰。“我无法告诉你这有多舒服,谢谢你,”邦德说。“噢,天哪,你的朋友出什么事了?我认为,汽车制造商在车上安了那么多安全玩意儿,真够车于承受的。你觉得呢?”
“快走!”瓦西里斯说。他指着一条通向废墟的小路。
邦德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照着他说的去做,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他转过身,瓦西里斯跟在他身后,走出了“美洲豹”前灯的光线。小路变得非常黑,但这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他光着脚。石子又硬又尖。邦德在一个他无法看见的凸出地面的东西上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起来!”瓦西里斯咆哮道。“把手举过头顶。”
邦德设法抓起了一块石头,接着站了起来,把手放在脑后。石头在他的后脑勺上沉甸甸的。他们穿过一个名叫墓穴之门的大石柱。一个更大的石柱还在前方。他们已经到了非常接近狮子门的地方。这个所谓的狮子门,就是古代墓穴的主要入口处,有两头母狮石像支撑着拱顶。“往这边走。”瓦西里斯说。他们向右转,来到一条更加狭窄的离开狮子门的小路。他们转过了一个弯,前面是一个高大宽阔的山洞。这地方用石头砌着,形成一个通向克莱忒密斯特拉墓穴的通道。打开的门道也是用石头砌成的,用木头支架支撑着。门廊的下半部分是矩形的,而上半部分却是三角形的。
“进去。”瓦西里斯说,用枪筒支着邦德的后背。他们走进漆黑的墓穴。几秒钟后,瓦西里斯点燃了一根火把,把它插在地上。洞里有一个由石块砌成的圆顶,大约20英尺高。一部分用支架支撑着。显然,修复工作还在进行当中。
瓦西里斯用枪瞄准邦德。
邦德花了一秒钟打量了一下四周。“等等,”他说。他的声音在洞穴里发出巨大的回响。“你不想首先问我几个问题吗?你不想知道我替谁工作吗?也不想知道我的真名是什么?”
瓦西里斯摇了摇头。“这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嗓门很粗。
说时迟,那时快,邦德使出浑身力量把石块朝瓦西里斯扔去。它重重地击中了他的前额。洞里的回声把他的尖叫声放大了十倍。邦德抓住接下来的一秒钟向空中跃去,赤露着的脚在瓦西里斯胸骨上最致命部位踹了一脚,使他扔掉了手枪,向后倒退了几步。然而,足以致常人死命的这一脚,只是让瓦西里斯顿了一下。在邦德没来得及抓到手枪以前,那希腊人便扑了上来。邦德摔倒在瓦西里斯身上,重重地碰到了受伤的肩膀。
瓦西里斯站了起来,挥舞着大拳直奔邦德。他一拳就把邦德打倒在地。有瞬间工夫,邦德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阵金星。他感到头疼得无法忍受。
我的天啊,邦德想。这可能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壮的家伙。
那巨人正试图给邦德第二拳,但邦德身子一缩滚到了一边。瓦西里斯来不及收住手,一拳打在了地上。然而这一拳非但没把指骨打折,反而在地上打出了深深的凹陷。
邦德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摇了摇头,给了瓦西里斯一个双击,也就是说,他跃到空中,以左脚横扫瓦西里斯的腹部,然后以右脚横扫他的脸部。对这个健美运动员来说,这只不过是毛毛雨。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叫声,抓住邦德的衬衫,像一个摔跤运动员,把他托向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转了四次以后,他放开邦德,邦德向墙壁摔去。这家伙这么干,仿佛邦德轻如薄纸似的。
邦德还来不及从痛苦中恢复过来,他的对手又冲上来了。他从地上捡起邦德,把他举过头顶,像扔东西一样把他向山洞的另一边扔去。
邦德的背部重重地撞在另一侧墙上。他痛得眼前直冒金星。在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瓦西里斯正在寻找手枪。邦德看到了手枪,就在他前面三英尺的地方。他想竭力爬过去,但瓦西里斯在他够到之前就踩住了他的手。邦德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把手缩了回去。瓦西里斯弯下腰去,捡起了手枪。-“行了,你今天终于也能尝尝游戏的滋味了,”瓦西里斯龇牙咧嘴地说。“已经过了睡觉的时间了,你怎么还躺着呢!”
他把手枪对准邦德的脑袋。
邦德一脚踢掉了他的手枪,接着踢倒了火把,火光熄灭了,山洞里顿时一片漆黑。邦德只听到一个持续了几秒钟的大得可怕的回音。
“你休想活着离开这儿。”瓦西里斯在黑暗中咆哮道。
这里惟一的光线就是来自入口处的嘉微的夜色。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有洞口的轮廓线。它在山洞的另一头。邦德知道瓦西里斯正在洞口和他自己中间。要是他能引诱这个蠢货到他想要他去的地方……
“来呀,你这堆又肥又臭的猪油。”邦德说。
当他感觉那巨人向他扑来时,他立刻闪开了。他能感觉到瓦西里斯的扑空所带来的空气颤动。山洞里是如此黑暗,即使蒙着眼睛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干得不错,你这个畜生。”邦德说。“我在这儿。”
他又从瓦西里斯身旁掠过,他们继续玩着这种斗牛的游戏,直到那个希腊巨人火冒三丈。每一次扑空他都会像一头猛兽一样狂嚎一阵。
邦德不知不觉地把战场移到了山洞的另一侧,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