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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今天和明天我会呆在车库,之后才有空陪你玩。”
“哼!我才不稀罕呢!”和她说话的口吻完全相反,遥香的表情比刚进来时,开朗了不少。
妹妹一离开,秀一便在车库中央摆放两个画架。一边放着刚让遥香看过的风景画,另一边则放着只涂上底色的画布。准备好颜料后,秀一开始精确地复制自己的作品。
Part·2 电击作战
五月十一日,星期二。计划的“当天”,比想象中还来得更早。
秀一比平常早三十分钟起床刷牙。
昨晚拜101之赐,很早就睡着了,但是随着曙光的出现而开始啼叫的麻雀叫声,让他睁开眼后辗转反侧,无法再度入眠。
昨天晚上喝的波本酒也不多,但胃却很不舒服。从来不觉有异的牙粉味,今天却刺激着喉咙,让他感到恶心。
秀一比遥香更早出现在厨房一事,让友子吃了一惊。
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但为了储存今天一天必须消耗的能源,还是得确实地摄取碳水化合物。有个叫做卡波罗丁的人,以前参加过几次的越野赛,曾在比赛中途因摄取的养分不够,而在后半的路程中陷入了苦战。
秀一一边吞下火腿蛋,一边配着大量的咖啡,将五片土司纳入胃袋里。
“你是不是吃太多了?”友子担心地问着。
秀一接近暴饮暴食的吃法,让后到的遥香也目瞪口呆。
为了防止她们询问多余的事,秀一一吃完后,就赶紧自餐桌撤退。
在他的制服下,早已穿好了竞赛用的、样式鲜艳的紧身服及绑腿。将用纸包好的油画、安全帽、护目镜、竞赛用鞋等塞进背包后背在背上,然后拿起书包走向车库。
国际牌的变速车,在昨天便已做过仔细的保养。外观上本来也想尝试些改变,但在这台原本就不起眼的自行车上,做太夸张的造型也许会有反效果。特别是在停车时,若引起人注目那就可糟了,所以最后秀一只将黑色的把手换成水蓝色。不过光是这样也让整台车的印象为之改观。
出发离开鹄沼自家的时间是八点整,比平常还早了二十分钟。
今天早上的北风很强,天气微阴。早餐让他的胃消化不良,所以没办法像平常一样骑那么快,不过他也只花了十八分钟左右便来到了镰仓滨海公园。左转后,右前方便是由比滨高中,这时候上学的学生仍然稀稀落落。
秀一确认过没有任何人在看后,把车骑到学校斜对面约五十公尺元的一栋建筑物里。
那里是会员制的网球俱乐部。也许是时间还早的关系,球场上没有任何人,不过停车场里已有两台车停放着。
秀一将车子停在停车场旁的自行车专用停车场,用车链将后轮和轮圈锁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把要换穿的衣服放在这里是最好的。
但是以前跟着会员的朋友来这里打球的时候,知道了这家网球俱乐部的寄物柜是不能任意使用的。所以既然自己不是正式会员,那就不要冒可能会被查问的风险。
再确认一次没有人在看后,秀一走出了网球俱乐部,然后混进走路上学的学生堆里,踏进校门。
在去教室之前,他先走向校舍的里侧,来到排放文化社团置物柜的地方。在这个时间,当然不会有任何人。
如大杂院般的长形建筑物的最里侧,有间目前没有使用的房间。打开铰链快掉下来的破门后,里头杂乱地堆放着坏掉的桌子椅子,及文化祭所使用的看板等物品。秀一穿越杂物间狭窄的缝隙走到内侧,将背包藏在收纳金色缎带的箱子后面。
他看了看手表,消磨时间。
搭江之电通学的学生,成群走进学校的吵闹声传入了耳里。秀一看准了时间后,从里侧走进校舍区域,在玄关看到混在学生堆中的换鞋子的大门。
他从背后拍了大门的肩膀。“嗨。”
“怎么了?你搭刚才那班电车来的?”
“没错。”
“今天不骑自行车吗?”
“每天骑车也很累人的。”
“哦~。铁人櫛森也会感到疲劳啊。”
老好人大门完全没有起疑。两个人结伴上了楼梯,走进教室。
秀一从教室的窗户看着网球场所在的方向。球场出入口的地方,被其他的建筑物遮住无法得见。
现在只等执行的时刻到来。
秀一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今天一天结束之后,安宁和平和的早晨会再度莅临櫛森家。
Part·3 电击作战
第一堂课到第三堂课,他的意识几乎无法集中在课堂上。
他两手合握,一心期待时间能快点过去。这段时间就像无止尽的苦行般,令人煎熬难耐。但是同时,他又害怕恐惧着那一刻真正的来临。
今晚回到家后,一切都会结束。绝对能成功,绝不会失败。因为这是经过检讨再检讨后,所设计出的完美计划。所以现在非忍耐不可。不管是多艰难的事,一咬牙也就过去了。事情结束后,它只会成为一个秘密的体验,一个不是任何人都能体验的特殊问题。
所以只有在这几个小时里,我必须将精力维持在最旺盛的状态里,撑到最后一刻将任务达成。不然的话,之后将会后悔一辈子。
无法冷静下来的秀一,在椅子上换了好几次姿势,又叹了几口长气。
不过有过这样的体验后,大学考试的压力也不算什么了。反正即使落榜了也还有明年。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考试,就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像这种家伙就算出了社会,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我和这种人不一样,不管是多残酷的试炼也能通过。只要在这段时间“封印”自己的感情,像台电脑般计算被赋予的课题,像受过训练的士兵般冷酷无情地执行任务……。
宣告第三堂课结束的钟声响了起来。秀一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櫛森。”
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叫到,吓了秀一一跳。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纪子。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没有啊!我看起来很像生病了吗?”
“也不是啦。”
“下一堂是美术课,换教室嘛。”
“嗯。”
纪子的表情看来仍无法释怀,默默地跟在秀一身后。才刚下课没多久,所以美术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秀一走向铁丝做成的画架处,拉出未完成的画来。
“那幅画,”
“嗯?”
“一直摆在这里吗?”
秀一吃惊得回过头。他把它带回家复制的事被发觉了吗?“怎、怎么回事?”
纪子反倒是被秀一过度的反应给吓倒了。
对啊,根本不要紧的。就算她知道我把画带回去,也不可能知道我带回去的理由。
“为什么这么问?”
“没、没有啦!也没什么理由。”纪子耳朵又红了起来。秀一虽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其他学生三五成群地走进美术教室,所以他也失去了确认的机会。
钟声响起的同时,“米洛舍维奇”也走进了教室。敷衍了事的点完名后,开始念起每回都一样的八股说辞。
“你们画画啊,用手画是不行的。所谓的作画是用眼睛来画的,不需要用到手指头的小技巧。最重要的是仔细的观察对象,总之,看是最重要的。懂了吗?”
听到了几个乖巧的学生回答了“是”之后,“米洛舍维奇”心满意足地开始画起自己要参展的画。没多久他便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毫不在意周围的情况。
“我出去一下。”秀一小声地对纪子说。
“什么?去哪里?”
“天空阴阴的光感正合我意。我要直接去确认天空和海的颜色。”
“可是……离开学校到外面去不好吧?”
“不要紧,我最多在校园里走走而已。”
秀一拿起画布和颜料,大大方方地走出教室。“米洛舍维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秀一动作放轻快速地冲下楼梯。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飞快地跑过无人走廊。当然他没有从玄关出去。校舍的角落有一个和所有教室形成死角的窗户,他便从这离开。中途只有一个不得不通过的危险地方。秀一弯着腰紧贴着墙壁移动。只要楼上的教室没人探出身来看,就绝对不会被发现。
到达文化社团的置物柜后,他把画布和颜料放下,快速地脱掉上衣和裤子后,现出了一身赛车的装扮。然后他又把室内鞋换成赛车鞋,把放着护目镜的安全帽夹在腋下后,便离开此地。
他翻过围墙出了学校。
接着小跑步地走向网球俱乐部。在停车场,他一边拿下车链,一边看着手表。十一点五十三分、三十秒。
第四堂课开始后已过了三分钟。时间上有点紧迫。
秀一带上红色的护目镜后,接着带上红色的安全帽。上头还开了流线的水滴形换气孔,是最新的造型。
他穿着黄红相间的双色调紧身衣,黑色的绑腿是Cannondale牌,黄黑相间的赛车鞋是Northwave。跑在134号道路上,反而要从头到脚的花哨才不会引人注目。这是秀一考虑过后才决定的装扮。
他慢慢地踩动变速车。
等到车子都通过了之后,骑向134号车道的靠海侧,将车轮朝东转向后,便开始加速。
位于鹄沼的家到由比滨高中的距离,由地图上测得的数字是7。66公里。在秀一的计划中这一段必须在十五到十六分内走完。
即使要十五分钟抵达,那平均时速是30。64公里,以他自傲的脚力,也并非办不到。
比如说,要在全日本自行车竞赛的A…1部门获得冠军,那一周5公里十二圈的赛程,也就是60公里的距离,平均一圈必须跑在八分十二秒到八分三十秒之内。由于是长距离竞赛,所以平均时速约是35至36公里。
秀一过去曾挑战过几次上学时的最快纪录。在早晨几乎没有车子的状况下,加上闯过好几个红绿灯,才闯出了十三分十六秒的最佳纪录。这是的平均时速是34。64公里。
不过,上学时从鹄沼到小动为止是下坡,而现在在这个时间,又必须小心注意红绿灯及车子,因此不可能跑出他个人的最佳纪录。
无论如何,要照计划中的时间抵达鹄沼的家,必须尽量在没有红绿灯的134号车道争取时间才行。
秀一弓起背前倾,将速度再加快。他用环圈把鞋固定在踏板上,所以不仅是下踩而已,将脚抬起时的动作也能成为推进力。所以他的双脚必须均衡施力踩着踏板,维持着有节奏的韵律感才行。
从由比滨经过板之下,到稻村崎这一段路是平缓的上坡。稍强的南风,在这一段路刚好成了逆风,因此骑得相当辛苦。海岸的味道传至鼻腔。明明才五月又是阴天,但不知是否是接近正午的关系,秀一感觉气温相当高,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水。
离右手肘不过几寸的地方,一辆辆的车不断地超了过去。四轮的也就算了,但同样行走路肩的摩托车可得提神注意。
道路的左侧,是贴着漂亮瓷砖、且相当宽的行人步道。它诱惑着秀一转朝左侧行走的欲望。但是在前面的七里滨高中附近,禁止车辆通行的路段不少。所以一开始就走路肩的话,也不会耗损宝贵的时间。
出现在前方的稻村海岬逐渐变大,而要维持同样的速度飞驰也开始变得困难。
秀一紧握着把手下弯处的垫子,用全身的力量来抵抗风压。不只是腿筋而已,连背脊及上臂的肌肉也非全力驱使不可。上半身和地面平行的姿态,宛如用四肢奔走的野兽。
“……当我全神贯注于追逐之际,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山林之中,而且开始用双手着地奔跑。我全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力量,轻快地飞越过岩石。”
骑进切开稻村海岬的“海滨之道”后,海岸线便暂时消失了踪影。由于路肩变窄,所以他几乎是骑在白线之上。
秀一咬紧牙根,维持同样的速度攻上了坡顶。突然,踏板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