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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亦好点点头没有说话。在之前的岁月里,两个人本来是各过各的,却忽然觉得一起复习重温了以前的日子,他的和她的,竟是那么相同。那么将来有一天,是不是两个人也会一起回忆现在?现在这平淡的又朴素的生活?
不禁瞄了眼陈明然,圆圆的大脑袋仍然在盯着屏幕,硬硬的头发,一根根竖在那里,像是些神气的士兵,黑压压一片,棉料睡衣随意的扣了几个扣子,忽然觉得他怎么那么高,比自己高多了。有些脸红,是他,这个人会和自己相处一辈子,精神不禁有些恍惚。心里泛上不知是甜还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把手搭在陈明然肩上。
陈明然转过头来,似是发觉她的不对,“怎么了?”
摇摇头。
陈明然认了真,“怎么了?”
苏亦好支吾了一阵儿,“陈明然,你会和我过一辈子吧?”
陈明然忽然一愣,然后露了排牙,“今天怎么忽然咿咿呀呀的做起女人来了?”
苏亦好叹了口气,低眉顺眼的说,“我不愿意那个,你是不是恼我?”
陈明然让她突来的柔情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才明白“那个”是哪个,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女人的苏亦好,一下子有些蒙。
“你别恼我……,我……害怕。”苏亦好盯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小声说。
“怕什么?”难道她居然是怕疼?
“怕你不和我过一辈子。”更细更小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
陈明然心里一下子被那小小的声音充满了,他仿佛是一只一直竖着毛的公鸡,突然发现面对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虽有硬壳却一啄就破的鸡蛋。
他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搂下她的脖子,和他头抵头,温温的说,“这么怕啊,这么怕可是要对我好一些。”
“哼,老说我对你不好。”那张厉害的嘴不见了,剩了强硬的皮。
“你对我好呀?”
“当然好。你看你对我,哪像……”她说不下去了,脸越来越红。
陈明然简直想把她吸到肚子里。心里嘭嘭跳着,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苏亦好,”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鼻尖,两只手和她交握着,“苏亦好,好好和我过,小马过河也要先下水才知道水深不深。咱俩虽然吵架,可谁说咱俩要离婚?”
“你看你,动不动就那凶。我越来越受不了,因为我……。”苏亦好没有说下去,她本来想说自己是越来越在意他了。在意,就会苛刻,原来对他的冷淡能忍,但在意后对于冷淡就不能忍了。“陈明然,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要和你离婚,我肯定不会忍下去。”。
“你敢!”陈明然的头忽的直了。
苏亦好心里又幸福又想哭。她也是一个女人,任何女人对于婚姻对于爱情都有势不可挡的渴望,越是外表强的,越是更希望自己能收获温柔的爱情。女人终究是女人,强女人需要别人比她更强才能使她自己解脱。这个,陈明然懂吗?
唉,苏亦好啊苏亦好,你怎么就这么胆怯呢?还是根本,你也不懂?
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苏亦好的生日到了。这个不是苏亦好想起来的,是陈明然想起来的。也不算陈明然想起来的,是陈明然碰上的。那天他收拾抽屉,发现那份婚前财产协议,眼睛掠过她的身份证号,发现她的生日原来就在这周。
直接推门而入,“苏亦好,你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苏亦好正嘴里叼了块饼干,两手不闲着的打字。陈明然猛的一进来,她抬手把饼干往嘴里一磕,不利落的说,
“什么生日?”
“你的生日啊?”
“我要过生日了?”歪头想一想,“不是吧?”
“这周。我看过了,这上面有。”一扬协议书。
“这周?”拿手机查了查万年历,“不是,是下周,我妈一向给我过阴历生日。”
“不管怎么说,怎么过?”陈明然坐在床上。穿着睡裙,外面还要罩个马甲,干什么都有三分笨样子。
“陈明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正经的过生日?”
“为什么?”
“生日嘛,有什么好过的?不喜欢像电视上弄的那么假惺惺的,而且还要装模作样的想词儿啊,想节目啊,怪累的。平平常常过个日子比那花枪的生日好一百倍。”
陈明然很无奈,“苏亦好,到底你是理科生还是我是理科生?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这种事从来没听说男人比女人积极的。”
“好好好,”苏亦好只好点头,“真是怪了,碰上省事的,居然还有人不乐意。这年头,果然是利索人难做。”
“别罗嗦,说,打算怎么过?”
“和你一样,要个礼物,不能花钱。”
陈明然刚要点头,苏亦好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哎,陈明然,这礼物可不可以由我点播?”
“你要什么?”
“要啊,你做饭吧。”做饭实在是做够了。
“苏亦好,为了不破坏当天的气氛,这个礼物还是算了。”陈明然很严肃的说着。做饭真的很麻烦,他绝对没有勇气在当天吃自己做的饭。
“陈明然,你看啊,你过生日是我做的饭,我过生日哪有自己做饭的道理?”苏亦好换成循循善诱的口气。
“不行,我不会。”
“你不是号称我老公吗?当老公的哪有不给老婆做饭的?”
“别来这种美女计。你再实施,也不会导致技术的飞速发展。”
倚在靠枕上,“陈明然,你不觉得我过生日还要伺候你很悲惨吗?”
“什么悲惨,那是爱的表现。”
呕了一下,爱的表现,脸皮真够厚的。“那你也爱我一回不行?”
“我爱你不是用那个表现的,男人有男人的办法。”
K,这话题越说越暧昧了,赶紧拉回来,“要不那天出去吃?你请客?”
“不行,你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在家里过!”
“陈明然,哪里有那么多事儿?我又不是小,又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一个生日,普通的一天。”
“苏亦好,我警告你啊,不要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你以后让我给你过生日我可能都记不住,趁我记得,别扫兴。”陈明然倒在床上,枕着两只手。
“你压着我的脚啦,”把脚挪开,丢个枕头给他,“唉,陈明然,你为什么不把这种精力分配到日常的生活中呢?你要是平日对我多关心些,这个生日,哪里有那么重要?”
“行啦行啦,照你这理论,年不用过了,有日子就好了——那天你做饭,我送你礼物,另外,我来洗碗,就这么定了。”
“行吧。”向来都没有她表达意见的份儿,坚持一下就是吵。见陈明然躺着不动,又问,“你怎么还不走?”
斜了她一眼,不说话。拿脚蹬蹬他,“你怎么了?”
“苏亦好,你是傻还是怎么了?”陈明然有些恼羞成怒。
想一想,“陈明然,咱可说好的啊,不磨合好可不能那什么……”
“什么时候叫磨合好?”
“啊,就是有老公老婆的感觉。”
“切,这么天天隔着墙,情歌也唱不响,更何况什么老公老婆的感觉。”
“他喵的,陈明然,别只考虑你自己。”
陈明然甩了鞋爬上来,“苏亦好,我觉得我们还是在床上挨的近会比较有老公老婆的感觉。”一撩被子要往里钻,苏亦好赶紧压在被子上。
“哎哎哎,陈明然,咱俩尽管是结了婚,可早就说好的,你快给我下去。”
“你哪儿那么多事啊?”继续掀被子。
“陈明然,真别,什么都不抵不做保险,万一有了孩子呢?我可不想做人流,那真是女人最悲惨的事,快给我下去。”
“苏亦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心的认定我?我也不差吧。”
“陈明然,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觉得我是你老婆,你能让我安心,那就是你成功了。天天想着掀被子,算什么事儿?”
“你是我老婆,我掀被子不对?”
“你就是为了掀被子,我可不是。我嫁一个人,可不想就是只给他做这个伴侣的。”
陈明然明明心里有气,却不好意思继续理论,只好瞪着苏亦好,“麻烦你,这个是夫妻义务好不好?”
“当时既然说好的,现在没有后悔的道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纯粹就是为了那啥啥啥,我不愿意嫁给你。”
陈明然气的一步从床上迈了下来,“苏亦好,娶了你,三生无幸。”
“陈明然,光想着掀被子,那不是高级生物,我就那么点价值吗?”后面这句陈明然没听见,他已转回那间自己认为很冷清的房间去了。
正对着天花板生气,来短信了,“你气死了吗?”
呸!“气死了。”
一会儿,“那好吧,明年这时候我只好破费一下给你烧烧纸了。”
从床上跳下来,“苏亦好,你别找死,真是死人都能让你气的诈尸。”
苏亦好在那头哈哈大笑,小样儿,就气死你。不过,她也知道,这么一来,陈明然必是不会再生气了。
生日这天,为了响应陈明然,苏亦好学做了道新菜——可乐鸡翅。当然,由于苏同学对烹饪一向细胞不多,又是第一次做,出了些小纰漏:酱油放多了,又倒进了些可乐。尔后发现似乎起了化学反应,锅里一片黑,不过,闻着味儿似乎还不错。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可千万得能吃,要不六个鸡翅就浪费了——陈明然是绝对不会在饭桌上共患难的。
终于出锅了!小心翼翼的尝了尝,尽管有些发黑,但毕竟是可乐鸡翅嘛,毕竟不苦、没有异味、能吃嘛。
站在厨房大吼一声,“陈明然,过来端菜!”
陈明然撇撇嘴,做的难吃又难看,居然还要这么气壮山河?磨蹭着看了会儿RSS订阅,才往厨房走。
苏亦好正一个人对着那盘发黑的可乐鸡翅进行抒情表演。她左手握拳、右手拿着铲子高举头顶,“我是全能冠军!”胳膊前后快速的动了几下,“跑起来像风。”上身后倾做了个姿势,“铅球是破纪录的。”像个蠕虫一样从下往上左右扭动,“游泳比鱼还快。”然后抱着胳膊掂着脚,“要问我为什么不参赛嘛……”
表情僵硬的看着这一切,见苏亦好忽地转过来,露牙一笑,“女人是会肚子疼的呀。”陈明然当时差点没翻白眼。长吸一口气,“我说苏亦好,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能娶你的人真不多。”
苏亦好哼了一声,摆出一个白鹤晾翅的架势,右手一伸,铲子离陈明然的下巴还有几厘米。手腕一抖,眼睛跟着上翻,铲子平平的,似乎接住了什么东西。然后优雅的一转身,“叭”的踩开垃圾桶的盖子,右胳膊划出一道弧,似乎往垃圾桶里扔了什么东西,盖子砰的配合着落下盖来,苏亦好一脸不屑的斜睨着他。
陈明然眨眨眼睛明白了,这一通表演是她把自己当成一坨垃圾扔进了垃圾桶。点点头,“苏亦好,我现在正式确定,这个世界上能娶你的,只有我一个人。”然后看都不看她,直接挤进来端走了鸡翅,留下苏亦好一个人对着背影斜嘴,“切,没文化的人就会抨击文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