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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谈笑说不会打扰他的工作,但是他还得考虑女人可能会脑袋一热爱上别人,然后毁天灭地的离婚重来。
这个问题很严重。
陆枫当然记得在军校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议论教物理的陈教授。他的教学水平很高,同时研究能力也很强,就是总提不上去。因为人们私底下啊说到他时,总是说:“哦,老陈啊!他不是离过婚吗?”虽然陈教授早就离婚了,甚至也重新建立了家庭。但是离婚的存在就意味着无论这个男人多么能干、多么强大,这世上总有一个“女人”是他“搞不定”的。继而,推理就会霸道的变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做什么都有缺陷!
至少,陆枫是这么推理的。
他认为,离婚是一个男人组织能力欠缺的表现。像巴顿隆美尔这些出类拔萃的人物都是后院稳定、家庭安宁的表率。一个男人不仅应该经营事业,至少在“社会基本单位”这个问题上也不能让人有微词。
陆枫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再见一次,而且应该谈谈离婚的问题。
总而言之,如果不考虑感情问题,谈笑的提议很有创意,也很现实,很符合他目前的需要。自己不妨一试。
陆枫靠在床头,第二次见面的决定在脑海中初步形成,然后就开始打量着手里的照片发呆。虽然是艺术照,不过还比较像本人。陆枫又想起初见面的感觉,谈笑身上那股忧郁是从哪里来的?看年纪似乎不大,为什么竟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呢?陆枫越想越觉得谈笑不过是把玩具枪,根本没那么可怕的!
想起自己竟然被逼的几次差点失态,陆枫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陆妈妈听到笑声,匆忙跑上楼听墙根儿。可是陆枫又不笑了。等了一会儿又笑了,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儿子犯什么神经?这时,楼下的老子叫开了:“什么味儿啊?什么味儿啊!”
坏了,糊锅了!陆妈妈灵机一动,掉头跑下楼,弄好饭菜,顾不得老公,第一时间冲上来,推门叫儿子吃饭。陆枫猝不及防,手里拿着谈笑的照片被老妈逮着正着!
陆妈妈一目了然,儿子这是上心了。想到这里,陆妈妈心里一喜,总算有他看得上的!但是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行啦,行啦,还不知道人家待见不待见咱们呢!吃饭去。回头我去问问你郑姨。”好像陆枫已经看上人家,就等人家姑娘点头了!
陆枫也不知道老娘哪儿来的热情,刚想解释,手一抬,发现自己还拿着谈笑的照片,又觉得底气不足,脸上又热了。
不得不承认,那是把做工极其精致的玩具手枪。
谈笑有点惊魂未定。
别的男人听见她的要求,最好的反应也就是礼貌的认为她有病不予置评;恶劣点儿的,干脆就要求上床;好为人师的,愿意给她讲讲人生道德情操什么的;卫道士的老古板们会推下眼镜,然后一副被强奸的德性落荒而逃。这个陆枫,竟然——
考虑一下?!
难道有戏?
怎么可能!
会不会有诈?
谈笑当晚就致电那娇倩,就此事情先讨论后八卦了一下。从该行为是否有诈出发,到谢霆锋对张伯芝不离不弃,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那大小姐告假睡觉,谈笑才发现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谈笑骨子里有点天生的“得过且过”,若非生活变故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努力,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这股子“得过且过”的劲头又上来了,谈笑放下电话,洗掉脸上的面膜,关了电脑,钻进自己的被窝。
车到山前必有路。
更何况,那个陆枫长得也不错。只要不是性变态,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吃亏!
狗狗绕着猫猫转时,猫会慢慢退到墙角,然后静待敌人采取实质性举动。这个时候,不排除个别猫儿没心没肺睡一觉的可能性。
第二天上班,郑律师笑眯眯的问谈笑的意思。谈笑搬出经典回答,笑眯眯的说:“啊,人嘛不错。”
“那就是——还行了?”
中国话就是这么微妙,谈笑从语言的严谨度焦虑考虑了一下这个此,然后发现自己的词库竟然找不到对应的答案!
就好比对方问你:“how are you?”
你一定要回答:“fine,thank you! And you?”
如果对方问你:“How do you do?”
你就要换个答案,继续fine就不fine了。
什么叫“那就是还行呢?”
这显然是有标准答案的,相亲老手都知道,这种问题不能轻易给。谈笑经验也很丰富,但是陆枫吓到她了,那句“考虑一下”,打乱谈笑大脑里的所有程式,关于这句话的标准答案似乎不太标准了。
这就叫特例。
特例不成为先例,所以没有法律效力。
但是特例对个体往往是永恒的,谈笑不知道,她这次的回答会不会让自己从相亲的自由王国堕落回必然王国,受到什么拘束?
郑律师还等她回答,谈笑从思考转到思想,从思想转到思索,然后转回思考还是没找到答案。只好笑了笑。
这一笑——
用陆枫转述的话就是:“郑姨说,人家姑娘满意极了,都不好意思说话。只能害羞的笑了。”
这样的描述大概只能骗骗陆妈妈和郑律师,陆枫听完转述,极为肯定谈笑不是害羞。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作为一只好奇心极强的狗狗,只能更加猛烈的“转圈”——打电话,约见第二次。
这一次,他不想惊动任何人,亲自打了过去。
谈笑迟疑了一下,答应了。陆枫放下电话,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全都是汗!
见面后,陆枫也大大方方的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这样才显诚意嘛,谈笑上次的威胁很明显,他也不想被人误会成想沾便宜的。
听了陆枫的问题,谈笑想了想,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陆枫,才点点头,似乎相信了陆枫:“也难怪,其实是我太唐突了。其实以前相亲,也不是没有合适的。我也提到过类似的条件,可惜像你这么认真对待的没有,一个也没有,甚至还把我当成神经病!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觉得——你看,我们周围的人结了离离了结,死去活来的有之,怨天尤人的有之,最轻的也要买买醉吼两嗓子。既影响自己的健康,也影响周围人的生活环境。我觉得吧,婚姻如果真的是坟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古墓派。这样婚姻反而起到了保护的作用,不受外界的影响,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陆枫当然知道什么是古墓派,笑道:“在古墓中来去自由?”
“差不多,但也不完全是。古墓派不会背叛古墓,他们维持着古墓应有的清冷,所以古墓也保护着他们与外世的隔绝。如果婚姻当真如此,为了发挥他的功效,我想就必须把感情这种虚无的东西剥离开,还原它本来的保护和隔绝功能。你说呢?”
“似乎是这个道理。所谓爱所谓占有,无非是为了保持婚姻的忠诚性。如果能用另外一种责任或义务保持忠诚的持久性,没有爱也无所谓。”
陆枫有种坐而论道的感觉,不知道是谈笑引他有了这些心思,还是本来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说出上述离经叛道气坏老妈的话。
谈笑接着说:“感情是一种很难量化的东西,如果可以用具体的可以做到的事情作为标准,就好像古墓的砖一块块踏实的砌上了。”
“什么标准呢?就是你上次提到的?”
谈笑点点头,不忘反问一句:“或者你还有补充?”
阳光照在她的眼睫毛上,外面的积雪尚未融化。雪光天光被玻璃分解成七彩,落进店里,又落在谈笑的脸庞上。倏忽间,仿佛一朵很小的蝴蝶扑着闪亮的翅膀从谈笑的羽睫上飞过,瞬间绚烂!
陆枫闪了一下眼,赶紧去看别处,心里想着的问题脱口而出:
“离婚怎么办?”
天地良心,他如果多思考一下,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可是,他只是一只好奇的缺乏经验的小狗。面对那种叫“猫”的生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谈笑愣了一下,随后说:“我不太相信,在你充分履约的情况下,我会违约。不过为了防止头脑冲动且死不悔改的情况,如果你觉得在我没有违约且非离婚不可时,我也同意。虽然我不认可爱情这个东西,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心平气和的在一起。”
陆枫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句话是把自己看扁了。好像他才是那个头脑冲动且死不悔改的一方!但是,既然人家这么斯文的“表达”,他不能太粗俗。
组织了一下语言,陆枫打赌说:“这样对你不公平。不过,既然结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给你这个权利,只是希望你能慎重。最好不要违约。”这个违约,就是失掉忠诚吧?陆枫心想:自己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的事呢!他觉得谈笑顾虑太多了。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呵呵,现在多是女的对男的说‘我会负责’,男人已经很少说了。”谈笑似乎没意识到那一瞬间陆枫的自尊心受到多大的伤害,反而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你能这么说我更放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吐沫是个钉。这样吧,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各自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就结婚,他们不需要谈恋爱。
第二轮拳击或者交锋暂且休兵。
两人都放松的喝茶,喝奶——谈笑喝茶,陆枫喝奶。
虽然休兵,人还在这里,谈笑想着不如借这个时间多了解一下,先小人后君子,免得以后难堪:“说到感情,我可实话告诉您。其实我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你的职业很好,可以最大限度的让我保持工作和生活的自由。即使那次见面的人不是你,换了另外一个人,只要符合我的要求,我依然会考虑。这个提议,最初的动机和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我想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希望有人干涉,所以我也不会干涉别人。电视上都是瞎说,没那么复杂。你可以说我自私,这一点我不否认。”
谈笑悠然的倚进沙发,这是她的设计目的,是她的合同目的,是她所有行为的根本——独立,她为自己寻找的独立。
如果婚姻只是一种形式,
如果爱情转瞬即逝,
如果仅为生理要求,那么——
有什么比这样的婚姻更理想的呢?!
陆枫不了解背景,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谈笑似乎有点瞧不起人啊!
他想说老子不愁女人,他想说到追我的满大街,可是——
他想的和谈笑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能保持个人独立的婚姻听起来很诱人。
见多了军嫂们的抱怨和相思,心痛心疼之余陆枫也有些害怕自己将来会不会如此伤害某人。他想,我需要一个特别坚强最好不会爱的女人。因为不会爱的人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抱怨,那大家岂不是各得其所。
而眼前这个女人——他打量了一遍谈笑,太符合要求了!
转念间,谈笑在陆枫眼里又入了一层门槛。
陆枫犹豫看在谈笑的眼里,谈笑道:“没关系!这种事情在某种程度上还要随缘。”心里还庆幸,幸亏先小人了,以后才发现代价就高了。
陆枫古怪的笑了笑。“缘分”这个词从谈笑嘴里冒出来,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