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清见她半天不再说话,自己呆了一呆从帐中退了出来,怎么她和墨问天是一个德性啊。
阮清带着小玉儿和云深进了自己的军帐,才发现有一个问题,云深要怎么住呢?他这次来是男扮女装的,总不好和小玉儿一样和那些女兵们挤在一处吧,真是头大。她看着云深如花的容颜,好一阵出神。
仿佛看出了阮清的担忧,云深低低的说“主子,我没事。”
阮清笑说“可也总不能让你和那些粗人挤在一处啊。”她又想了一下,“这样,这一路上,你还是跟我一个帐子吧,这样安全。”
“主子?”云深猛的抬起头,看着阮清认真的脸,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好呢?好到让他心里总是衍生出一种渴望,一种永远得不到的渴望。
大军开拔的那天,女帝金紫衣亲自来送行,阮清看着高高的城墙上,那个穿着明黄色皇袍的少女,心里感慨良多,你为你的千秋功业,可以牺牲多少人呢?
城外十里亭,一袭青衣的男子缓缓地吹着一支萧曲《别离行》,脸上仿佛有化不开的忧伤。
此时,骑在马上的阮清听闻这萧声,身上不禁一颤,“萧儿,是你来我送行么?”她寻找着,终于看到远远的亭中,那单薄瘦俏的身影,一咬牙,转身策马离去。
大军渐渐远去,那亭中人兀自立于亭边,双眼望着远方的黑点,幽幽吹着《别离行》,面上却露出淡淡的笑容“清儿,我说过,总不让你感到孤单,你听到了吗?”
一连七日奔波于行军路上,像阮清这种稍练过功夫的人都渐渐吃不消了,更别提小玉儿和云深了,起初,云深也是随阮清一起骑马的,可到了第五天,阮清见他神情实在疲惫,就向楚思暮要了辆马车,把他撵到车上去了。要车之时,楚思暮虽什么也没说,可眼中分明有了轻慢之意,让阮清心下好生气恼,怎么我就撑不到青阳么?一狠心,继续骑马随着大军前进,让楚思暮后来还略有些诧异。
第七日,到了京城与青阳之间的另一大城,仓州。楚思暮让大军驻扎在城外休息整顿,并不进城扰民。
仓州府尹何一水带着一众州官儿,早早的就出城迎接了,谁不知楚思暮现是朝中摄政王的红人,又是上将军现手握兵权,奉旨出征,谁不想好好巴结巴结与她,待日后可行方便。
只见何一水一脸谄媚的说“上将军一路辛苦了,下官得知上将军今日路过本府,特备薄酒一杯替将军接风,还望将军赏脸。”
楚思暮淡淡的说“何大人客气,都是替皇上当差,谈不上辛苦不辛苦,今日刚到贵地,正要整顿休整,就不去打扰大人了吧?”
何一水陪着笑说,“知道将军有不进城的习惯,下官特为将军准备了一顶软帐,还请将军移步一看。”顺着她的手指去,果见一顶鲜艳的软帐支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这是何意?”楚思暮微微皱了下眉头。
“还望将军屈就一看。”何一水笑的一脸褶子,那里面可是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就不怕楚思暮不喜欢。
楚思暮尚要推辞,怎待何一水千求万求的,只得命令大军停下扎营休整,方带着阮清等人来至帐前,尚未入帐,就闻一阵浓香扑面而来,阮清心下暗笑,“莫不是那些?”果然一进帐中,只见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貌男子,此时正端坐在一桌酒席前,见了众人进帐,立刻火一般扑了上来,一人拉住楚思暮的一支胳膊,撒着娇的望席上拉,脸上那训练有素的笑容,让人一眼就看穿了身份,而一干州官包括楚思暮的几个副将脸上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阮清心里啧啧,这个何一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标致的小倌儿来伺候楚思暮,用的心机可不少啊。
“将军,请上坐。”何一水亲自拿起酒杯给楚思暮斟酒。
阮清看着楚思暮一脸僵硬的坐在席中,肚子里都要笑开了花,难道,这上将军还是吃素的吗?
“这位是阮丞相的二小姐吧?失敬失敬,下官前岁押送贡品进京之时曾去拜望阮丞相,当时大人身体微恙,未曾得见,深以为憾,不知大人最近身体安好?”何一水一次给楚思暮和其它副将们斟完了酒,端着酒壶来到了阮清的身侧,一脸谄笑的说。
“家母身体还好,多谢大人惦念。”阮清面上客气,心里却骂她,谁生病能一生两年,这个人的嘴还不是一般的臭啊。
待一桌人的酒杯都满上,何一水方开始敬酒,“久闻上将军的大名,今日初次得见,果然非同凡想啊,下官敬上将军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杯中的酒。
楚思暮说了声,“不敢。”也干了。
何一水又端起酒杯“下官预祝上将军此仗大胜敌军,长我国威风。”又干了。
“借大人吉言,胜也是皇上的福泽。”楚思暮也干了一杯。
结果,何一水一连劝了三杯酒,才算作罢,放下酒杯,还不忘冲那两个小倌和手下官员使个眼色,于是,除了那两个美人开始象牛皮糖似的粘上了楚思暮,撒娇作痴的引她喝酒外,那一群州官们也轮番上阵劝酒。
而这边,何一水又开始向楚思暮的几位副将敬酒,那酒辞真是说的天花乱坠,妙语如珠。只一会儿,便热络的与她们称姐道妹起来。
阮清冷眼看去,心里直道何一水真是官场上的老手,怪不得十多年来,左右逢源,这下看来她对上面拍马的功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酒至半酣,楚思暮有些不堪这堆人的袭扰,借口出恭暂时离了席,过了一会儿,阮清见她半晌未归,看其它众人喝的热闹,也悄悄离开帐子。
“怎么?堂堂如月国的上将军居然还怕这个?”阮清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楚思暮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出神。
“将军怎么不喝了?难道这顿酒不对胃口吗?”阮清笑道。
“那你呢?为什么也不喝了?这不是正对你的胃口么?”难得的,楚思暮看了一眼阮清说了这句话。
“我?在京中,赴的这样的局多了,今儿,也没什么稀奇的。”阮清不以为意。何况主角儿还不是自己。
“是么?那么你都常去哪些地方喝酒啊?”楚思暮问。
“百花楼,醉春风,好味斋。。。。”看着楚思暮一脸的茫然,阮清忍不住说道“难道上将军从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吗?”
楚思暮面无表情的说“怎么,没去过那些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阮清呆了一下“敢问将军可曾娶夫啊?”
楚思暮的脸微红了一下,“没有,怎么了。”
“原来,你真是吃素的啊。”阮清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看着楚思暮一下变黑的脸,心说“完了,说错话了。”
只一瞬,楚思暮便恢复了原来冷冷的样子,“回去吧,出来那么久,倒显得我们不懂礼数。”说完自顾自的大踏步而去,留下阮清为自己的造次感到懊恼不已。
这场酒直喝到半夜时分方才结束,酒散时,楚思暮坚决拒绝了何一水要那两个美人给侍寝的好意,让何一水奇怪之余隐隐有些失落,不过她的脑子倒也反应的快,“既然,上将军坚辞,那人下官就带回去了,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莫怪。”
第九章
这场酒阮清也喝多了,回帐之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丝毫不知,只知道最后有人给自己洗了脸。
“水——”凌晨时分,阮清从宿醉中醒来,口干舌燥,头疼脑涨,她四下张望,“小玉儿 ?”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来,也不吭声,静静的把手上的茶杯送到她的嘴边,“咕嘟咕嘟”阮清如牛饮般将水一气儿喝光,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云深?”阮清这才看清,在身旁服侍自己的人是谁。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昨天喝多了,真是麻烦你。”
“啊,没什么。”红红的炭火照应下,云深的脸微微有些发热。
“你?”阮清看着他因为害羞而低垂的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不禁心里一动,脑子一热,伸手就将他扯进了怀里。
“啊?”云深低低的轻呼了一声,却没有丝毫反抗。
“你是专门来蛊惑我的吗?”阮清用手抚开他额上的碎发,对着怀里那张娇艳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小姐。。 小姐 ”云深激动的浑身颤抖,这是他从未奢望过的吻,那么甜蜜,那么醉人。
“萧儿?”阮清神思一阵恍惚,仿佛怀里抱着的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在喊出这个名字的同时,突然感到怀里一僵,那个人半天没有一丝反映。
阮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亲的到底是谁,“啊?对不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送开紧紧环住他的手。
云深轻轻站起身,脸上一片灰败“小姐,你喝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阮清看着那个寂寥的身影几步走出帐子,心里万般懊悔,知道自己伤了他。
天明,阮清在小玉儿的唠叨里,不紧不慢的换着衣服,“小姐,丞相大人怎么交代你的,到了外面,要少喝酒,你看你,昨天喝那么多。身体怎么受得了,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我可怎么向大人交代?”
“呵呵,下不违例,下不违例。”阮清嘻笑着,看着小玉儿气的板起的小脸儿,她连忙说“小玉儿,你放心,你主子我肯定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小命,我心里有数。”
小玉儿尚要罗嗦,只见云深端着一盆水步入帐内,“小姐,水正好。”他低低的说。
“哦,我知道了,交给小玉儿吧。”阮清没让他侍侯着洗脸,是因为心里说不出的惭愧,谁让自己冒犯了他呢?
“是。”云深把盆递到有些奇怪的小玉儿手中,小玉儿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心下了然,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猫腻。
阮清收拾洁净,来到楚思暮的大帐,发现她早就端坐在书案前看公文了,心里暗暗佩服。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阮清无事可做,便想拨腿开溜。
“你有没有发现仓州城有什么不对劲儿啊?”蓦地,阮清听到楚思暮问她。
“有什么不对劲?我怎么没觉得?”阮清有些奇怪。
“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周围可有来往的百姓?”楚思暮抬起头,眼睛盯着阮清。
“这个倒没有注意,不过,好象真的没有。”阮清略一想,从昨天下午到此,还真没见过一个百姓模样的人从营前走过呢,大营离城门也不远,可并没有见到进城出城的人。
“那你注意到我们行进仓州时,这一路上的田地没有?”楚思暮又问。
“田地怎么了?”阮清更觉奇怪。
“为什么地里没有庄稼呢?”
“哦。”阮清呆了一下,“是啊,是有些奇怪,按说,十二月份的冬麦早就应该长出很高才是,虽说仓州离京城偏西北,那冬麦要长的可能矮些,可不应该一棵都没有啊。”阮清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楚思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不觉得奇怪么?”
“是有些奇怪。”阮清抬头看她,“你打算怎么做?”
楚思暮脸色凝重,“按说,我们此去青阳,事关重大,行军途中,是不应该过问地方上的事的,可,这件事太过蹊跷,所以,我想让你进城去看一看,别是被什么人做了什么手脚,想对我军不利。”
“我?”阮清仔细想了一下,“你信我吗?”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