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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十三爷”瑶儿的快乐溢于言表。
瑶儿姐姐?十三什么时候这么有礼有节了?果然,不止是我在四阿哥面前会比较乖,我们都一样,只乖的方式不同。或者说,四阿哥对我们要求的角度不一样。
“走吧再不走,到江宁要半夜了。”四阿哥冷冷地吩咐,自顾自地向一边的马车走去。
“十三阿哥”我叫住要跟着一块过去的十三,“我。。。。。。”
(
十三走近我,低声说:“有什么事,一会儿说”
一会儿是多久?我满心问号的坐不断颠波的马车里。马车显然是为了赶路,一点都不顾平稳。大概是在秀卿常用的车辇里舒服惯了,久不发作的晕车毛病又一次找上了我。
一个时辰的路,我都紧紧地拉着瑶儿,不想让他们因为我停下脚步。
待马车停下,我也顾不得什么规不规矩了,直冲到路边狂吐了起来。虽然我打小晕车,却是第一次吐。这两个阿哥这么拼干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一只手沉稳地拍着我的背,“不舒服就该说才是。”
我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冷面王,“四阿哥,我们是来办差的,不是吗?”
把话撂下,我擦过他走向车边,从瑶儿手上接过已经准备好的香茶漱口。
四阿哥没想到我会这么跟他说话,一时竟愣在当场。引得十三大笑指着我,却也没敢开口说玩笑话。
“四阿哥,你去办差吧”十三冲着我挤挤眼睛,“我和语儿先逛逛。”_
“逛逛?”我看向十三,“我们。。。。。。”
“是我和你。”十三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我,“瑶儿,你跟四爷去吧我和你们小姐先逛逛,回头住处举凡有一星半点的不对,你可对不起皇上,毓敏格格和我们这两个阿哥的恩典了?”
“是”瑶儿感恩戴德地向十三道了福,“谢十三爷”
十三抢过那个说是不能给人的手炉放到了瑶儿走上,拉着我道:“走吧今儿是上元”
今儿是上元,只为这个,他带我出来。我还当他会解释,可是,他又该向我解释什么呢?他府上的人,是搬迁别处也好,是处置了也好,何必要向我交代?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问呢?
“这里可好?”十三指着一处装饰华丽的酒楼,牌扁上写着“孙楚酒楼”,“传说中李白在金陵时时常在‘孙楚酒楼’饮酒。”
“公子真是博闻啊”说话间,一个伙计模样地人走出来向十三抱拳,“小店的菜色酒品在这江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十三扬手打断他的广告,“爷要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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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有雅间,请,请”
十三护着我一路到了楼上的雅间,伙计识趣地关上房门,关门时候看我的眼光猥亵到了一个不行。
若放在平时,我只怕早借题发挥小闹一场来证明我不是好惹的了,可是,我今天没那个心情。
十三推开雅间的窗格子,“的确是好地方,即可赏月,亦可赏灯。前儿你不是在看张岱的《西湖七月半》吗?咱们到晚了,看灯的人散了再去游湖可好?虽不是西湖,好歹这里还有秦淮河。”
又是一个讨骂的话题,十三存心想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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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方才的伙计推门进来,将小菜一碟一碟地放在桌上,刚好两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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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十四说,外头的大酒楼一般去不需要特别点菜,只说上招牌菜,他们自会按人头算好,上相应的菜色,这个道理就跟去快餐店点几人份套餐的道理一样,谁说套餐这一套是老外传进来的,简直就是诬蔑中国人的智慧。
“行了,出去吧对了,二楼我包了,不许人上来。”十三说着掉了一锭银子进伙计的托盘里。
我避开伙计投来的眼光,却对上了十三的笑脸。待伙计关门退去一阵子,十三才敛起笑容,坐到了我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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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现在说,往后可没机会了。”_
他突然的态度让我一怔,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我傻傻地问他:“我问什么?”
“什么都行。” 十三笑着吃了口菜,见我还是呆呆地不说话,他只好举例道,“比如你的身世,比如姑姑的身世,比如。。。。。。宛玉的去向。”
看着十三那张可恶的笑脸,我这些天的担虑化成一股无名火,我腾地站起来,十三身手敏捷地拦在我身前,接几乎因我而要粉身碎骨的瓷杯。)
“今儿个,我什么都能跟你说,只要我知道,过了今天,你什么都不要问,只管当好你的兆佳笑语”十三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但不管今天你问出什么来,你都没退路了。”
“什么意思?”我问十三。
“从你决定跟姑姑回京的那天起,你已经没退路了。你若是白明玉,我尚有疑虑,可现在你即不是,我连疑虑都没有了。”
十三的话如大槌在我的胸口重重地击了一下,我没有先人后己的精神,一时间,宛玉如何,明玉是谁的想头全被撞懵了过去。
“可想好了?”十三喝着酒,叹道:“好酒,难怪李太白喜欢这地方。”~
“这都是后人混撰出来的。”我没好气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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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说话了”十三放在杯子,往刚刚被他救下的酒盅里头倒酒,“我还当你这辈子就打算打应声虫了呢可说好了,只今晚可以问,往后,不许问,不许说,也不许退。”
“你不是说,我已经没退路了吗?”我静静地看着透明液体下的薄胎瓷杯,重整思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白明玉的?”
“听来的。”十三笑道,“你以为你们俩说话声很低吗?只要是练家子,你那点声,院门外头还是听得到的。”
“是十三爷功夫好”还是忍不住要去村他一句,“那你还。。。。。。”
十三伸手拦着我往下说,“今儿个是让你问我。罢了,我先说我的。我知道你不是白明玉了。”十三按着自己的心口比说,“只是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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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种诡异的事情,我亲身经历的人尚且难以接受,他居然说得那么波澜不兴的。
“两点,一个是白家一门在李煦监管下多年,李煦还能把白家三小姐认错不成?即使认不清,也不会瞒骗姑姑,他恨不得你不是呢”十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自斟了一杯,“二是,宛玉见你时的惊?不是装的,我原不知道她是谁,现在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你这身体是没错的。”
我正待开口,十三又拦了我。(
“我为什么不问你是谁?”十三问,一挥手自己答了,“没必要,左不过是怪力乱神的东西,你即便全说,我也未必会信,何苦问来疑自己。”十三顿了顿,“再者说,你是谁都比是白明玉好。”
这倒是,白明玉于这些皇天贵胄而言是反贼之女,不知道家里教的是些什么――仔细想想秀卿的“不残忍”理论多少有点空中楼阁自我安慰的味道――若一日想起来,只怕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了。相较之下,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灵魂还更安全些。
既然他说什么都能问,那我就不客气了。
“宛玉怎么了?”我问,这是这些天一直困扰我的事情。
“她很好,没因你而死。”十三答出几乎不算答案的答案,“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还说什么都能跟我说呢第一个问题就设限。
“那白家是怎么回事?”我问,既然这个身世随时会带来无妄之灾,我就不能当鸵鸟了。
“白家是永历那支留存下来的逆党,三藩之乱时在京里引出不小的风波,白夫人号称永历的女儿,所以的确有不少反贼都视其为领袖。”十三说完,端起了酒杯。
我怎么觉这个回答有点避重就轻呢?
“那额娘跟白仲豪是什么关系?”我问。
“咳。。。。。。”十三被刚送入口的酒给呛着了,不断地咳嗽,“你。。。。。。”)
“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个?”我得意地咪了一口自己的杯中物,好辣,他怎么可以这么一口一杯地喝啊
十三只拍着脑袋,“啊呀呀,我该食言了,这种宫廷秘辛就是知道了也不见得是真的。”
“装什么呀你前面说那些着三不着两的,就不食言了?”
“唉,你若问纳兰容若,我倒还能给你几句准信儿。”十三见我不答理他,只能认命地道,“这个白仲豪嘛我只是听说,三藩起兵那年京里闹事儿,白仲豪带人打进宫去,事情平息后,他一路被追至咸安宫,被姑姑生保下来了,那时咸安宫还住着姑奶奶,世祖皇帝下过严旨不许打扰,不让侍卫们进去搜,人自然就叫姑姑给保下来了。”
这人怎么滑得跟泥鳅似的,答案总是没重点。
“那笑语是怎么回事?”我拦在他前头说,“别跟我打哈哈,额娘跟皇上说,这个名字是他赏给额娘的。”
“白仲豪离宫以后,与其妻住在苏州,由李煦监管。这是皇阿玛答应姑姑的。姑姑死保的原因,当时只知,姑姑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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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公主藏逆”本就是最俗烂的情节,这样的情节若不配上个私生子就像一个万年大坑般让人郁闷。
只是,那个藏逆的公主会是秀卿?秀卿被康熙长年拴在身边,我与她相处只有初见时,回京那一路,和过来时这一路,但只这几面,我也知道她是一个足以站在千古一帝身边的女人了,这样的女人会上演那种戏码,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这天方夜谭居然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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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叹问。
“这可把我给问着了。”十三笑得开怀,旋即正色道,“但我额娘说过,姑姑若要个孩子,父亲必不会是在身边人中。”
我一怔,从刚才开始他一直在跟我打太极,到了这会子,他居然主动回答这个不需要回答的题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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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十三有心在打哈哈,前面他提纳兰容若,只怕也是想让我丢开白仲豪的话,还是拣要紧的问吧
“白夫人――媛媛是谁?”我问,白仲豪有妻室,而秀卿告诉我她是我姨娘的时候指的定然不会是和白仲豪的露水情缘。
啪,十三爷的筷子掉到了汤碗里。看来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款款起身,用自己的筷子把他的从汤碗里夹了出来,取了手帕细细地擦干了递到他面前,“十三爷”
十三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正是不该带你来的。”
“十三爷即许了我,怕现在后悔是来不及的了。”我再将筷子往前一递,得了主动的感觉真是好啊
十三无奈地接过筷子,认命地从头说起,“白夫人的闺名是朱秀媛,听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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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的姐妹,‘朱’这个姓,大约是为了谋反方便,杜撰来的吧”
“偏就不是杜撰来的。”十三说着让人大惊失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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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杜撰来的,说是秀卿和朱秀媛的父亲正好是个姓朱的?跟明朝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这样,秀卿是格格,秀媛至多也只默默无名而已,又岂会成了反清复明的精神领袖。
“姑姑是永历之女一事,未必是千真万确,倒也算是被认定了的。”十三慢悠悠地说,“毕竟,毓敏姑奶奶当年是叫吴三桂从云南送回来的,那时怀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