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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时相识曹家“遥音阁”里,康熙坐在二楼正中,秀卿万年不变地坐在他右手边,另一边是一个老太太,拘谨地只坐着半张椅子,想必就是那个给曹家带来几世繁华的奶娘孙氏。秀卿下首坐着太子,然后是四阿哥,四阿哥边上起,一连空着三个椅子,想来,应该是我、十三,还有此时正在弹古筝的那位格格的。
我进去的时候,音乐声已经停了下来,那个格格站起身来,向康熙这边行礼,复又坐下,弹的是一支颇欢快的曲子,一时我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但一定是某部著名的八点档。
梁九功见我们进来,忙打了个千儿,“十三爷,兆佳小姐,请跟奴才上来。”
“姑姑又乱指使人了。”十三见是梁九功,虚扶了一下,我也忙避开,“什么大事也让梁公公到下头来候着。我们自上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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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可折煞奴才了”梁九功一边在前头引路,一边说。
说话间,已经上了阁楼,秀卿见着我,对我招手,梁九功也就把我向她身边引去。
我走上前去,手一下被她握住,见十三已经在向皇上请安了,我却没办法动弹。
“额娘”
康熙看我窘在那里,笑道:“不必请安了,你额娘没规矩的事多着呢不差这点礼”
“皇上这话说的,我有多没规矩?”秀卿仍握着我的手,想是一时不愿意放开了。
“要奴才说,格格原也是好的小时候看格格在太皇太后和原来格格跟前,远比皇上懂事儿。”孙氏略欠了欠身子道,“若以后不好,也多半是皇上给惯出来了的。”
康熙侧着身子仔细听孙氏把话说完,想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这也是朕‘自作孽’了。”
十三站在那里向孙氏和曹寅都问了安,见我还是站在秀卿身边,只能自己去坐到四阿哥下首,叫了个人,给我拿了个圆凳,坐在秀卿身边。
“昨儿个跟十三阿哥去哪玩了?”秀卿用不高的声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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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孙楚酒楼了,十三阿哥说,李白以前去过那里。”
“胤祥原是个会玩儿的,那里的雅阁赏灯看月都是极佳的,又不受扰。”
这话等于说秀卿是个会玩儿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孙楚酒楼的雅阁有那么多优点啊?
“还去了哪里?”秀卿看了一眼四阿哥,继续问。
呵呵,看来昨天半夜才回来的事情已经叫四阿哥全部上报了。
“去游了秦淮河”我低声说,“十三阿哥看我前阵子看《西湖七月半》,硬是要拖我做个赏月人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对的。”康熙对着我说,“只是十三阿哥可恶,不该身边一个人都不带。”!
十三听康熙训他,忙站起身来,“皇阿玛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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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十三低头听训的样子,想笑,又觉得太没良心了,只能低着头去听琴声来分散注意力了,的确是很熟的曲子。可是,应该是点播率不太高的吧好像是。。。。。。
“妹妹唱什么呢?”太子不知是想救十三,还是确实好奇突然问我。
我才发现我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唱出声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支曲子。。。。。。”我话才说了一半,忽然觉得康熙看我的眼神如一支蓄势待发的箭,赶紧把后半句改成,“正好可以跟我前阵子看到的一篇东西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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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熙很感兴趣的样子,对梁九功说,“让瑞晴格格把那支曲子再弹一遍。”
梁九功道了声“嗻”匆匆下去传旨了,只见他颠颠地到了弹筝的女孩子面前传了旨,我见那女孩抬头看了过来,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
“你只在这里唱就是了。”秀卿以为我怯场,拍拍我的手。
“是”我应了声,不安地看着十三,十三对我点点头,我的心开始安定下来了,对秀卿说,“只是我怕我记不全呢”
“没事儿,唱吧”康熙兴致很好的一挥手。
只听琴声已经传来了,是高胜美的笑拥江山梦。
“笑拥江山同祝梦,醉看清风入帘笼;云是衣裳花是容,片片都有我的梦;天长地久是多久,爱到怎样才算浓;千纠万缠都是爱,管它来去太匆匆;盼呀盼的都是空呀都是空呀
唤呀唤的都是风念呀念的都是痛呀都是痛呀等呀等的都是梦”
我也没想到这首歌居然还能记得住词,真是不容易。在场人中,十三只低着头,康熙却听得极认真。
待我唱完,康熙道,“这古人诗境与乡间俚话,倒也有些意思。哪听来的?”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只能求助地看向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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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直身体,垂着头道:“皇阿玛,怕是教曲子的先生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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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先是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你也是不像样,平白地养了这么些人。只是你这教曲子的先生倒有些意思,似读过不少书,该不是老三送的吧”
问题就在于不是啊回头要是去对质,还不定会出什么漏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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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厚颜无耻一下了,“皇上,这词儿是我和那先生一起想出来的。若不是十三阿哥说这词上不了台面,早就在皇上面前显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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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前头第一句歌词对于今天的场面来讲太可怕了,怕回头被人拿来嚼舌头,忙自己编了个由头先堵住。
“嗯”康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十三说,“难得笑语有这才情,不该埋没了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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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说实话,要是楼下那个瑞晴弹的都是这个难度的,我倒还记得起来一些。只不过,我总觉得康熙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不会只是单纯地想听曲。
白明玉的身份只怕是康熙心里永远的一个结,这时候试探的成份居多吧
“先生是还教过一些现成的。”这一阵担忧,我心里反倒明朗了一些,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明尚额附”应该是八阿哥未来的丈人,也就是安亲王的女婿。而十三家里教曲子的先生就是安亲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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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多亏了某花痴成天跟我说八阿哥真是史上最佳跟言情男主挂钩的男人云云,才让我记住了他家女主的身世。
虽然我当时回话是,你见过言情男主有太太平平当皇帝的吗?所以八阿哥在夺嫡中失败根本就是注定的,要这么放不开,就不要去想那个位置,对他,对他福晋都好。
现在看来,八阿哥的放不开是难免的,根据规律,举凡老婆是穿来的,老公都比较听话。八阿哥,虽然我已经尽力地避开你了,不过,宿命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就唱吧”康熙兴致满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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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曲子,没法唱啊”我努力摇头,“不知道下面弹琴的姐姐会不会弹呢”
“要什么曲子,直管去说。”
“先生没说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得先去跟下面那位大姐接个头,好圆话呢,“要不我下去跟弹琴的姐姐说说?”
“去吧”康熙大手一挥,旨意即下。
我忙福了福,顺着后头下楼了,心里在想怎么跟下头的那位开口。前面唱歌,她应该已经猜到一些了吧但愿她不要太笨啊)
一边想,一边向戏台上走去,当看清那个人长像的时候,我心头轰的一声,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涌了上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在现代害死过一个人,虽然我是受害者,但鉴于舆论总是倾向于弱者而非有理者,所以,在大众面前,是我害死了她。
我一步一步走上去,努力让自己乱轰轰的心平静下来。这一切已经过了很久了,不要在意,不可以在意,现在你要让自己活下去,不能出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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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得抬头向阁子上看去,只见十三的脸在围栏后面,看得不太真切。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他微笑,然后,保持这样的微笑向戏台上走去。
不管她是谁,不管我和她是谁欠谁,我现在是兆佳?笑语,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兆佳?笑语。
“你好”我直勾勾地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容颜,努力告诉我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比她幸福的人,过去是这样,将来,也必是这样。
她一脸期待地站起来,对见故人般地向我微笑,“你好”
我示意她坐下,然后走到她身边,俯着身,用只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你古筝几级啊?”
“没考级,这是在这里学的。”她低着头回答。
“那你怎么会弹那些歌?”我问,正常人都跟我一样是记词不记谱的吧
“我以前男朋友是音乐老师。”她羞怯地道。
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个了?
“哦那鸳鸯锦会不会弹?”
“会的”
“那就这首吧要是一会儿皇上问起,你就说这些歌都是一个教曲的先生教的,他姓刘”
“你是说我阿玛家里以前那个吗?”她侧脸问我。
果然是在安亲王府待过的,我顿时松了口气。眼下,我们都是彼此的同盟,所以,我可以安心地相信她,我也决定,让我和她的过去,变成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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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看似雪,红尘如一梦,枕边泪共阶前雨,点点滴滴成心疼。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许动。情如火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梅花不许谢。去年圆月时,花市灯如昼,旧时天气旧时忆,点点滴滴成追忆,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都深重,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时光不许动。情如火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但愿同展鸳鸯锦,挽住梅花不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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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相思,勉强算是应景的歌词。人家都说,曲词最易透心事,那我此时自己都难以理清的心事是否会让楼上那位尽心试探的千古一帝自此放下他多疑的心思?
还在此时弹琴的这位注定会变成八福晋的“故人”,她会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第十一章 刺杀瑞晴的出现带来的喜悦远不如忧虑,一开始那种老乡见老乡的心情到了现在只剩下恐慌了。
对于这个时代,我和瑞晴都是“怪物”,十三作为监护人一直以来想教给我的就是一个“密”字。现在不但我原来的习惯没有改变,还多了一个知道最深的那个秘密的人。若不认识或是密友也就罢了,偏是那样一种尴尬到不行的关系。
将来有一天,这个人会是八阿哥的福晋,而我呢?
兆佳,兆佳,感觉上,满人十个姓里头四五个都是有佳的,像康熙老妈就是佟佳,十三的老娘就是章佳。到底我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怕输也不能这么拖着呀”十三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两下,三下。
我推开影响我视力的障碍物,“我才刚学,你让着我点嘛”
黑白子的我只会五子棋,十三居然不会。我兴奋地教他,指望赢他几盘,谁知才教会他规则,他就不断的赢我了。这帮阿哥的脑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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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郁闷的是,后来康熙来看我们玩,居然下旨让我在回京之前学会下围棋,十三教我。娱乐变成功课,连乐趣都没了。
“不行,没听过谁的棋是靠让着会下的。”!
“循序渐进有没有听过啊?”我抗议,“盈琪啊十三爷欺侮我。”(
盈琪虽然代替瑶儿来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