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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正要回头看他,只觉得膝上一重,手炉已经回到我手上了。
“记住了?”十三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笑意全无,满满的深遂难测,“往后不要随便往外送东西了。”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总会有该收的人的。你自己还不是到处要东西?”
笑意又染上了十三的眼,嗯,这还差不多,刚才那样,想吓人啊?
“小姐”瑶儿又不安了。
这种传统婉约的江南小女子啊唉,说起来,我这个没羞没臊的也是江南小女子吧原来年女人的变化会那么大。!
“你这样不好。”十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愣愣地看他。)
“总是神游也就罢了。”十三叹了口气道,“怎么还放在面上?这样进宫可就危险了。”
我伸手轻抚过自己的脸,其实,我的情况可能比十三说的还要严重,我小时候托家里的福当过几年话剧童星,那时候学会的对着剧本里的内容做脸谱式的表情,甚至,把自己的心情做成表情。
因为这个,我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的红人,举凡有类似于公演之类的活动必要算上我一份,高考还有加分呢
没想到,我称傲二十年的特技,到了这里,居然就要变成危险的源头了。
“我努力改吧”回答他,也是对我自己说。
可是,好难啊我不自觉地皱了下鼻子,然后就听到十三带着笑意的呻吟。)
第四章 水逸松竹十三给我安排的地方叫“水逸松竹”,在香山上,我没到过北京,不过,好歹也知道香山最出名的应该是枫叶才对,所以十三喜滋滋地问我这个名字怎么样的时候,我就说,不怎么样,一点都不应景。!
当然谨慎期间,我没拿香山红叶来说,谁知道这个景点在康熙朝的时候是不是有啊
我只对他说:“松和竹都因长在石上或破石而出而显其高洁,逸在水上的那是水仙。”
这地方倒还真的是养水仙的。
~!
十三在康熙面前的地位没像小说上写得那么不堪,跟太子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甚至跟那个冷面王四阿哥也不见得有那么肝胆相照,但有一点是哪本里都提到的,十三身边就是个阿哥探子兵团。
这个水逸松竹里养着的,十三说要给我解闷的人里,有两个说书的先儿是大阿哥打仗时不知打哪弄来的,两个唱评词的小丫头是三阿哥调教出来的,另外有五个小戏子是九阿哥、十阿哥联名送他的。附带的拉胡琴的,教唱的,写曲子的人,全部都出于各阿哥家里。
这些人全部都是他娶现在的庶福晋时各阿哥府里送的。而那位庶福晋瓜尔佳氏是太子爷做媒让他娶的。
十三介绍这些人的时候,把这些人的来历,和哪个阿哥有关介绍了个遍,把场面弄得乱尴尬的。
~!
等介绍完,他让这些人下去,只见从一进门就跟在他身边的一对中年夫妇跪了下来十三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跟我说:“这是文叔,这是李嬷嬷,李嬷嬷是我奶娘。”
“文叔好,李嬷嬷好”我礼貌地叫道
文叔忙道:“小姐别折煞奴才了,叫奴才文忠就是了。”
我笑笑,没答话,他们十三爷都叫他文叔,我怎么可能叫他名字?
十三对这夫妇介绍我,“这位是笑语姑娘,你们按两位格格到这儿的样子服侍就是了。”
“是”
这两个人应了一声,正准备退出去,冷不防十三忽然问道:“我刚才瞧着,怎么少一个人?”_
“回十三爷”李嬷嬷走回刚才她站的地方才开口,“那个宛玉姑娘不肯出自个儿园子。”
“哦”十三若有所思地挥挥手。
“什么宛玉?”我好奇地问道,“竟让你这么在意的?”
十三一跳,道:“什么在意的,你别瞎想”
“我想什么呀?”他一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道:“只是好奇而已,那个宛玉姑娘好大的面子,连你主人家到了她都不来。”
“好奇的话就去见见。”十三爷说风就是雨,我还没答应,他就抬脚走人。
(
十二岁的小胳臂小腿只能努力赶上,等到了兰沁园,我差点喘死。)
十三到门口才回头注意我,见这正抚着胸口顺气,笑道:“怎么就喘成这样,你跟不上,说一声就是了,我迁就你啊”
我恶狠狠地瞪他,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就本姑娘标准模特的身高,还赶不上你这个矮冬瓜吗?――我完全忽略这个矮冬瓜其实比我本尊还要高一个头。
“奴婢见过十三阿哥”我刚缓过口气,只见兰沁园出来一个高挑的丫头,约莫十八岁的样子,鹅蛋脸,长得很漂亮,但好像没那么气质,如果她就是宛玉,摆谱是不是过了点?+
“宛玉姑娘在吗?”十三好客气地问道,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这么客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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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上不大好,还请十三爷。。。。。。”
“呵~~~~我才回来,她就身上不好啦”
(
十三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往里进,那个女孩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紧紧地跟着,一边解释确实病了,不敢瞒什么的,很像电视里演老总秘书的那号龙套。
因为那个女孩跟着十三,我就跟在他们后面进院子。院子不大,大约是为了对得起名字,种了些兰花,但大多没好好地打理,只有几株蝴蝶兰开得极好。
“十三爷”一个清冷好听的女声在正屋门口响起,然后,那声音极诧异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
我从兰花里回过神,才发现站在正房门口的一身鹅黄的大美人和十三,还有那起初那个丫头都盯着我看。
我茫然地望着十三,“怎么了?”
“宛玉姑娘认识语儿?”~
~!
“语儿?”宛玉姑娘看看我,又看看十三,清冷的表情带着几分高傲地道:“不认识”
冷美人哦很多人喜欢这调调,显然十三不是。
“语儿是我妹子。来给宛玉姑娘做个伴。”十三的妹妹照理说该是格格才对,加上他说话时的表情和后面接的那句,这个“妹子”的意味真是深长啊+
他说得不明不白,我也没办法解释,这种事解释起来,越描越黑的几率太大,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就由着十三胡说吧
“语儿,这人是宛玉姑娘。”十三好像才想起来介绍似的,指着那个她说,“是八哥给我新婚的贺礼。”
~
他的话让我一愣,刚才介绍的时候,他只说,这是哪个阿哥赏他的,哪个弟弟送他的,虽然说法也让人觉得不舒服,但直直地把“贺礼”往人家头上贯倒是头一次。这个“物化”也太明显了吧
果然,那个清冷好听的声音立刻道:“宛玉身为下贱,不敢与十三爷的妹子作伴。”
啪的一声,美人儿消失在了房门后头。我正想开口教训十三两句,谁知他冷笑一声,回过头对我道:“走,瞧瞧你住的地方。就在边儿上。”
我只能跟着出去。
“你这样太过了吧哪有生生把个‘礼’字往人身上套的?”我追着他出了兰沁园,“你慢点。”+
十三忽地刹车,我一向撞上了他的背。
我揉着撞疼了的鼻子,苦口婆心地道:“你要是喜欢人家,就不要这么着,好好地说,是冰总会化的。”
“谁说我喜欢她来着?”十三忽地回头。
离他不到一步远的我被他带来的风或者说是气势一带整个向后仰去,他见状忙伸手拉了我一下,然后气哼哼地望过我的头顶。
(
我抬头想跟他说话,却被他呼在我脸上的气息给怔住了,他的气息干净略带着似有若无的甜甜香气,我的心居然不自主地狂跳了起来。
“咳”文忠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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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我向后退了一步,刚才被他身上味道所蛊惑的魔咒像一下子被趋散了。我轻轻抚着还慢慢平和的心脏,抬眼看十三,他依旧笑若春风。
文忠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用不大的声音对文忠说道:“十四弟来也不是为找我,由他去吧”
文忠看了我一眼,才退了下去。我忽的意识到,十三这是在变相地告诉文忠,没什么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正想着,十三已踱到我身边,笑谑道:“刚才怎么了?脸红成那样?”
“病了。”我挥挥手,站得离他远一些。+
“什么病?”十三一挑眉问我。_
正是所谓的色女症候群,这个可不能跟他说,忙转开话题,“你个大男生,好好的身上用什么古――香――啊”
我生生地把古龙水三个字吞了下去。
“古香?没有啊”十三抬起袖子闻了闻,把系在腰上的香囊拿了起来道,“是香囊吧你不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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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味道,他的香囊和我的一样,是秀卿那里拿来的,味道也只是一般的檀香味,他身上的味道,用现在评价香水的说法来说,是花香带着点果香。
“你瞧瞧,住这里可好?”)
我正想着,他带我来到一处院落。院门上的扁额上写着“落梅馆”,其实,独立成院落只是相对而言离兰沁园较近而已,说是邻居,也未免偏了些。
我跟着他进了前园,错落地种着几株梅树,时令未到,只开了几支花,怯生生、孤伶伶地长在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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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我念着高中课本上的句子,看着这几株不太“标准”的梅花,“好像现在还没这种怪道理。”
“没想到你也有迂腐的时候。”十三扶着一株树道,“这几株原就长在这里,建这宅子的时候让他们为这梅树建了这‘落梅馆’,三哥来看时直说这里的梅树不像样子”
“怪不得额娘说十三阿哥会过日子呢”我忽地一笑,故意误解他的意思,“现成的梅树,建了房子就成个景儿了,又有了风雅,又省了银子,还不落俗,真正是三面具全啊”
(
“怪不得姑姑喜欢你呢”十三学着我的口气说道,“果真是跟姑姑一个性子的人。”
秀卿对我的喜欢,很大程序上缘与这个身体与她的血缘,还有那个叫作白仲豪的男人。当然,这些都不足以为外人道的。
马尔汉之女固然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幌子,这幌子背后也不尽真实就是了。甚至于秀卿眼中的真实,也因为我这个莫名其妙的灵魂穿越而变成了又一个谎言。
什么叫人生如戏,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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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乱想着,见十三随行的太监柱儿急火火地跑了过来,“爷,阿。。。。。。阿哥们来了。”
十三瞟了他一眼,“好好说,什么叫阿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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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柱儿顺了口气,“是太子爷、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
我听他快板似的说完这些阿哥半天,才发现,加上早就到了的十四阿哥,夺嫡九王全部都齐了。
十三“嘿”一声,道:“来得可真够齐全的,还是你面子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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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额娘面子大吧”不管是不是人生如戏,这戏里的角色都是要有对手戏的,无从躲避,那就尽快出招吧
“说得也是”十三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