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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想了想,“大概吧。”
“你也帮我去给他们解释解释,我真的不是锥生零,”
浅迦有些不高兴的鼓起包子脸,“当别人的替身一点也不好,很不喜欢。”
“你不喜欢别人把你当做零,所以……你才没有介意枢大人对你的欺骗?”一条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有些意外的问。
“不是……”浅迦心虚的瞟了瞟一条,“因为我知道枢没有害我的意思……”
一条更为讶异,“你……这么肯定?”
浅迦挠挠头,“那个,因为看人的心,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只有用心看,才能真正的感悟其中的真实与虚假吧,枢对我,没有恶意。所以,枢,不是坏人。”
一条愣了愣,用心看?
单纯如这个少年,眼中的人是不是就分为好人与坏人?
他究竟知不知道,好人与坏人之间,还会有一种叫做无可奈何的东西?
好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也会选择不在意的一头,保护重要的一头,他,迹部浅迦,能成为枢大人保护的人,还是,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想起那些隐藏在血族们优雅举止下的野心,淡淡的一叹,“我明白了,浅迦,晚安。”一句晚安,带着点点惆怅,还有点点担忧,以及那点点温馨。
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会有多少机会说出晚安这个词语?
“恩,一条也晚安。”
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张好看的脸,淡紫的眼完成弯弯的月牙,单纯的不可思议,一条实在不想这个干净的少年,终有一天毁在丑恶的阴谋之下。
“嗯,”他轻轻应下,为少年拉上门,转身没走上几步,便看到黑发少年正站在离他不到五步的地方。
“枢大人,”他微微鞠躬,掩去眼底的担忧,态度恭敬而不谄媚。
玖兰枢淡淡点头,“一条,你可以下去了。”
“是,”一条抬起头,看清了玖兰枢手中的东西,一盒消食片……竟然是药?!
他睁大眼睛,枢大人刚才是去为浅迦找药?!
玖兰枢走过一条身边,手触上门把时,他听到一条说的话。
“枢大人。”
“什么?”他停下开门的动作,扭头看想一条,却发现对方站在背光的角落,面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浅迦不是锥生零,请你,不要……伤害他,”一条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你要保护优姬的心,还有那个叫迹部的少年想要保护浅迦的心,是一样的。”
“所以?”玖兰枢冷静的看着今晚格外严肃的一条。
“所以,请你不要因为保护优姬,而去伤害那份单纯的心,别人的爱情,一样的珍贵。”一条说完这句话,深深的鞠躬,“我失礼了,枢大人。”
听着一条下楼梯的脚步声,玖兰枢暗红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原来连一条都不相信自己。
浅迦,用心看,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为什么,你会如此的看透自己简单的想法,也为什么只有你看透?
浅迦,浅迦,从来都不是零。
扭开门把,玖兰枢轻步走进房门,床上的少年已经睡得一脸的香甜,身上还穿着白天的外套,缩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盖。
放下手中的药,玖兰枢走到床边,拍了拍床上的人,“浅迦,醒一醒。”
床上的人动了动,把脸埋进枕头里面,再没反应。
玖兰枢有些无奈,继续摇着床上的人,“浅迦,起来把药吃了再睡,不然明天你会很难受的。”
“我不要吃药……”浅迦掩住耳朵,想赶走耳边的声音,“景吾,让我睡觉。”
玖兰枢脸色微微一僵,沉默片刻,“浅迦,起来换了衣服再睡。”
床上的人这次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给。
玖兰枢无奈的从床上拉起浅迦,让他顺势靠近自己的怀里,脱 去他身上的外套还有长裤,怀中的人依旧睡得香甜。
这个样子,真不怕别人趁他在睡梦中把他拐走?
玖兰枢看着怀中的人,脸上是满足的香甜,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比睡觉还能让他幸福。
明明只是睡觉而已,为什么就这样简单的事情,也会露出这种幸福的表情。
放下怀中的人,为他盖好被子,玖兰枢脱下外套,躺倒床上时,他的心情有些微妙,记忆中,与别人一起睡,还是优姬很小的时候吧。
那时,满心以为,自己能够与优姬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如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结婚,然后有自己的孩子。
爸爸与妈妈是兄妹,就如同自己与优姬,可是,幸福,是可以随时消失的东西。
习惯的向身边某个方向拱去,浅迦在那个怀抱中找个舒适的位置,安然的沉入梦乡,脸上带着恬然的笑,宁静而又满足。
玖兰枢看着在自己怀中露出笑意的少年,心头微微一暖,不自觉的把少年圈在怀里,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笑意。
浅迦呵。
黑暗的房间里,响起淡淡轻轻的叹息,似满足,似无奈,也似无可奈何的宠溺。
血族的寂寞
清晨,雪已经停了下来,整个世界一片雪白,仿佛洗去了世间所有的的污秽,显得格外的圣洁。
天色已经大亮,蓝堂略显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还坐着好几个日间部的人。
看到架院晓聪楼上下来时,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有些激动的看向架院晓,“晓,怎么样,他们起来了吗?”
架院晓看了看蓝堂脸上的担忧之色,缓缓的摇头,“他们的房门现在还没有打开。”
“可是现在已经八点了!”蓝堂声音略略提高道,“浅迦也太懒了,我上去看看。”
言罢,就难掩脸上的担忧,急急的朝楼道走去。
“英!”架院伸手拦住蓝堂英,犹豫了片刻,面无表情道,“浅迦在枢大人的房间里面,你知道不知道?”
“就是因为在枢大人那里,我才会担心,”蓝堂低着头,不想人看见他现在眼底的挣扎,
“你们都知道原因,不是吗?”
全场静默,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所以,我真的不想那样单纯的人被伤害,”蓝堂推开架院的手,毫不犹豫的走向楼道。
一条皱起眉头,向来带着温和笑意的脸色变得严肃,“晓,拦住他,不能让他去!”
“一条,”蓝堂站在楼梯上,转身看向众人,“因为我们生在黑暗中,所以会得到光明的时候不计一切的保护,浅迦,真的是个温暖的存在。我崇拜枢大人,可是,我也不想在有一天把这份崇拜变为怀疑,无论如何,我不想枢大人以我们不知道的理由去伤害那样单纯的存在。”
众人看着蓝堂坚定的背影,一时怔住。
架院凝神片刻,跟了上去。
一条微微皱眉,也跟了上去,他身后的几人互相看了看,也跟在一条的身后。
昏暗的房间内,黑发少年睁开眼睛,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中的少年,心中隐隐有了一种名为感动的东西。
在清晨醒来的一刻,看到自己怀中躺着全心相信自己的人,那种感觉,也是一种幸福吧。
轻轻的起身,穿上外套,玖兰枢走到大大的窗前,雪已经停了。
不远处,日间部的学生三五成群的赶着去教室上课,想到这,他不禁回头看向浅迦,在冰帝,他应该也是在这个时候去学校吧?
看着少年香甜的睡颜,玖兰枢移开目光,忽然想到昨天夜里路灯下的那个画面。
迹部对浅迦的感情,竟然如自己料想般,谁能想到,大财团继承人迹部喜欢的竟然是一个同性?
那个时候,心底的感觉是因为心底猜测得到证实的震惊还是反感同性之间的恋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不明白,同性之间为什么竟然也会有爱情的存在,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在那一刻,心底竟然有种难过。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少年,见他没有醒来才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门口,打开门,看清站在门外之人时,他淡淡的道,“英,有事吗?”
蓝堂英看了眼穿戴整齐的玖兰枢,眼睛的余光使劲的望屋内瞟,也只看到小小的被角,“那个,我见枢大人与浅迦还没起床,就想问问你们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把蓝堂的举动看在眼底,玖兰枢语气平淡的道,“我不用早餐,浅迦还没有起床,等他起床再准备也不迟。”
“什么,他还没有起床吗?”蓝堂睁大眼睛,“他怎么这么懒,我去叫他起床,这个样子可不行!”
言罢,就欲进房间把浅迦从床上拉起来。
“蓝堂英。”
淡淡一个称呼,却让他全身一僵,什么举动都做不出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玖兰枢平静的脸。
门被轻轻的关上,蓝堂依旧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有从那一刻的恐惧中走出来。
赶上来的一条走到蓝堂身边,看了眼房门,叹息一声,“英,枢大人不会伤害浅迦的,你不用担心。”
蓝堂两眼茫然的看向一条,眼中没有一点焦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笨蛋!”琉佳走到蓝堂身边,不屑的道,只是这次没有听到对方气呼呼的反驳。
她不禁多看了蓝堂两眼,却看到对方眼底深藏的恐惧。
枢大人……
她苦笑,枢大人的怒气,谁可以抵抗,蓝堂怎么就忘记,枢大人的脾性呢?
“我们先下去吧,”一条脸上恢复平日里温和的笑意,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玖兰枢走到床边,的确应该叫他起床了。
轻轻拍了拍床上的人,“浅迦,起床了。”
没有反应。
“浅迦,浅迦。”玖兰枢继续叫,终于得到床上某只的反应。
浅迦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嘀咕道,“景吾,我好困,今天你帮我穿衣服吧。”
玖兰枢听到浅迦无意识的称呼,微微一愣,然后轻笑出声,“浅迦,我是枢,不是迹部
呢。”
浅迦睁大眼睛,扭头看向微笑着的玖兰枢,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自己与迹部的房间。
玖兰枢拿出夜间部白色的校服为浅迦换上,淡笑着问道,“浅迦早上都是由迹部给你穿衣服吗?”
迹部竟然会做到这一步吗?
“嗯,很少的,”浅迦一面与领子上的领带作斗争, 一面抱怨道,“他大多时候都是把衣服扔到我的头上。”
玖兰枢拨开浅迦的手,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为浅迦打上了一个工整的领带,“浅迦,这是在抱怨吗?”
浅迦看了眼镜子前的自己,领带这样打,的确好看了许多,他好奇的瞅了瞅玖兰枢的手,“不算,这最多就是陈述事实。”景吾是对他最好的人,自己才不会抱怨他,这绝对不是抱怨,他才不会承认呢。
玖兰枢笑了,没有与浅迦争论这个话题,理了理浅迦额前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
浅迦点了点头,摸摸自己的头发,奇怪,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摸自己的头发,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大厅内,各个优雅的血族贵族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红茶,偶尔谈论一些现下的趣事,气氛还算轻松。
“枢大人,”一条看到玖兰枢与浅迦下楼,率先起身, 众人随着他起身,恭敬的鞠躬。
“大家早上好,”玖兰枢淡淡一笑,做了一个无须客气的手势,对站在角落的少女道,“星炼,去把浅迦的早餐带来。”
星炼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