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不了家呢,前几个月是选侍卫,现在又是选花仙,真是,下次,还不知道要选啥呢。 回到住的宫中,唤来紫烟梳洗过后,我搬了软塌到院子里,半躺着发呆。
“王爷,王爷……”没过多久,紫烟匆匆而来,“陛下来了。” 我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是什么了,不仅仅是暗夜,还有这位极是疼爱弟弟的冰山皇帝陛下。 白寒走进来的时候,脸上一贯的毫无表情,他挥了挥手,让紫烟和跟随他的侍卫退了下去。
比起上次我“调戏”宫女时候的怒火,这时候的白寒,平静得让我有些发憷,他一步一步的,不急不缓的向我走来,那种不安的情绪,渐渐从心底深处浮现出来,蔓延到全身,虽然不及我对着柳听风的那种颤栗,却让我涌上一股冰冷至极的感觉。 白寒停在我面前一步之遥,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我,里面透露出无比的高傲、锐利、冷酷还有,我说不出,也道不名的情绪。一双眼睛里,为何会写入如此多的东西,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我直直的与他对视,竟无比将眼睛移开分毫。 下一刻,黜不及防的,他一把掐了我的脖子,比万年寒冰还要冷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你不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胆大妄为!”
脖子上略略收紧的,阻碍了呼吸的顺畅,却达不到无法呼吸的地步,我在心里冷冷一笑,一拳对着对面的人而去。我怎么会忘记,我怎么能忘记,我进宫后第一个对我笑的小宫女,就是因为哼了一首小曲儿被你拉下去仗毙的! 但是,我忘记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现在的这个身子,身娇体贵,没受过训练,没有半分内力,速度、动作更是迟缓,哪里有可能袭击得到一个有防备之人,而且还是一个身怀武功的有防备之人。 果然,刚一出手,就被白寒反擒了手,一把扭到身后。 “啊——”下一刻,他手一使劲,竟卸下了我手腕的关节,剧痛袭来,我疼得失声叫了出来。
“不要以为,你在律的身体里,我就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声音,还在继续,“现在疼的,可是你,不是律,只要不留下无发愈合的伤口就行了!或者,给你下那种可以让你受尽折磨,却不会留下后遗症的毒药。”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却是一阵阵的颤抖,“这样,你又能用什么来威胁我?”
疼痛,慢慢缓和了一点,这个身体的抗痛能力真的很差,如果是我以前的身体,也不会疼到半边身子都发软的地步。
我视线渐渐集中,对上白寒的视线,没来由的,竟然扯出一个笑容,“你不要我威胁你,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不错。”他手一用力,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发现,我以前对你实在太纵容了,你竟然真的敢去参加祭典,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身体的身份,是这个国家的王爷!”
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模糊了视线,饶是如此,我仍然不改笑容,“那又如何,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这个身体是谁,身份又是什么,我就是我,只是我而已!”虽然身子不同,却是,同样倔强顽固的灵魂! “你!”掐在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忽然,逐渐变成一件困难的事,如果我现在死了,会不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还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 没等我想清楚,脖子上的手一松,新鲜空气猛地涌进来,我脚一软,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来,能够这样呼吸,能够这样咳嗽,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 “这是警告,给我记住,不准再做出不和规矩的事!”居高临下的,白寒冷冷道。
我理都没理他,等咳够了,我才抬起头,唇角,拉住一条讽刺的曲线,“你在怕什么?或者说,你在动摇什么?” “你什么意思?”他很难得的皱起眉头。 我冷笑,“西清的皇帝陛下,一向冷静自持,山崩于前不动声色,哪怕亲弟弟的身体里住着一位不速之客,如何不合常理的事,也能保持冷静,理智的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失控到亲自跑来又掐又抓的威胁我?”我刻意顿了顿,露出我最最妩媚的笑容,“你,心乱了!”
白寒一怔,袖子狠狠一甩,“不准胡说,你只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好。”
“真的没有吗?”我笑的更加开怀?世界上几乎没有事,能比冰山破裂更好看的了。这样的报复,我最喜欢了! “当然没有。”白寒飞快的否定道。 我翻白眼,“皇帝陛下,世界上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第十八章 倚柳听风
“胡言乱语!”白寒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我怔立当场,这,算不算心事被戳穿所以落荒而逃?
脚步声渐远,我忽然一下醒悟过来,“哎,等等……”
白寒的脚步有点快,我追出宫门的时候,他已经走得有点远了。
“喂,等等啊……”我跺了跺脚,“你给我站住!”
前面的身影猛地一顿,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
见他回头,我心里一喜,脚步猛地加快,然后,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过于激动了,忘记了跨出门槛后还有几阶台阶,我按平常的步伐直接冲了过去,随即,脚下一空,我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完了,这该死的身体,没有轻功就是麻烦!
这次死定了,起码是个脑震荡!
意外的,迎接我的,并不是冷硬的地面。
冰山的怀抱,竟然是温暖的,超级不合时宜,我忽然想到。
下一刻,我站稳脚跟,微一挣扎,这下该放手了吧,谁知,随着我挣扎的动作,他的手臂一下收紧。
“你干什么?”我抬起头道。
他对上我的视线,略略一愣,随即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推开我。
“你……”我使劲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淡淡扫我一眼,我忙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哎——没办法啊,谁叫人在屋檐下呢?
“还有什么事?”仿佛刚才的温暖,只是我自己的幻觉般,白寒仍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口气。
“这个,”我递上我的手,本来是很想忘记的,但是,很痛啊,冷汗直冒,“你忘记把我的手接回去了。”
他这次倒是没什么迟疑,直接接过我的手,迅速一扭,将我脱节的关节接了回去,“好了,记住我的话,明天不准去。”
我动动手腕,恩,不错,干脆利落,没什么后遗症,但是,“不好意思,我明天“一定”会去的!”特意的,加重了一定两个字。
他目光渐冷,“你没听清我的话吗?”
我摇头,“听清楚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准我去?”
“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西清的王爷!”
“那又如何?”王爷怎么样?王爷也是人,如果他说你现在是男人,说不定还能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他蹙眉,“这是规矩!”
我失笑,原来,西清的冰山皇帝陛下,是极高傲而又循规蹈矩的人呢,不过,我笑地异常灿烂,非常帅气的,凌空挥出一拳,“所谓规矩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打破而存在的吗?”
忘记是前世看过的哪本书或者哪部电视里的话了,只觉得,这句话,用在这个世界的规矩上,十分的有道理。
“你说什么?”冰山似是怔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没,”我笑,“我只是说,我一定会去,不管你说的是什么规矩。”
他闻言冷笑,“你去,有什么意义呢?”
“什么什么意义?”我不明白。
他笑得讥诮,“难道,你还能拿下花仙的位置吗?如果不是因为有律这张脸的话,你能顺利过两关吗?不过,就算有这张脸,明天你也一定会输。”
被人这么说,我想,是个有骨气的人都会生气的,我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说我一定会输?”
“那你又凭什么说自己会赢?”他扫我一眼,“凭会打架舞剑吗?”
我笑地越加柔媚,“不凭什么,就凭,我明天一定会嬴!”
白寒很难得,唇角竟扬起一点点的笑意,刹那间,春暖花开,竟看得我一呆,“很好,我等着看!”
第二日清晨,我万分沮丧的坐在去祭典的马车上,哎呀呀,真是太冲动了,说这种话,都不知道最后一关到底是什么,万一是我很不在行的怎么办,比如,唱歌,跳舞,更或者,做菜……
啊——
我是笨蛋,抱着头,我在马车里滚来滚去。
好容易滚累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输了,白寒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我宠辱不惊!!
不管怎么说,这种想法虽然很是自欺欺人,我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就像考前给自己减压,说,考不上算了,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得不行。
到了祭典的地方,还是如昨天一样挤满了各种各样的马车,我步下马车,挽挽袖子,再次发挥在人群马车群里穿行的本事。
挤到台前,刚扯下面纱一抬头,我一下怔立当场,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从脚底泛出凉来。
在我面前含笑而立的,不是让人惊怕的毒蛇,也不是让人战栗的猛兽,而是一位温文而雅,俊美无双,带着如同和煦的春风般笑容的男子。
柳,柳听风!
我想过千种万种他出现的方式,但我独独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优雅,这么大方,这么温和的出现在我面前。
在我怔愣的时候,对面的男子已经一拱手,“这位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如果说不可以行不行?
可惜,我不敢。
我点点头。
“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在下只是想询问一下姑娘,姑娘耳上饰物,是从何而来?”他带着笑容温柔的问道。
这么,直接?
我又是一愣,随即想起我现在的身份样子,“这,好象不关公子的事吧。”
他笑着摇头,“抱歉,是不关在下的事,但在下也曾有过一相同样式的饰物。”
我皱眉,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偷的?”
他忙摆手,“不,姑娘误会了,在下的饰物,现在已经不在在下身上了,而是已经赠予他人。”
“既然已经送人了,你还问这么多。”我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总有些莫名的焦躁。
“本来在下不该问,只是,这人这物有些不同。”他倒没有不耐烦,继续解释道。
“有什么不同?”几乎是反射性,我跟着问道。
“因为,”他略略一顿,微微侧了侧脸,竟似是有些害羞有些欣喜有些期盼一般,“那饰物,是我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
第十九章 风华绝代
我的心脏,因为他的一句话猛烈的跳动了几下,随着,却是出忽意料的冷静,柳听风啊柳听风,时值今日,我还会相信你会有喜欢上某人这种幼稚的想法吗?
轻轻拉动唇角,勾起一点笑意,“是吗?那可巧了,这,也是心爱之人送予我的礼物。”
柳听风似是微微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那请恕在下失礼了。”
我摆手,“那没什么,不过如果这位公子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温和一笑,退了开去,我从他身边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