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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撑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深邃得让人感动。转动脑袋,四周,满目的绿,深深浅浅,蓝绿、碧绿、嫩绿、黄绿、柑苔绿……
这里,是哪里?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环视周围。我躺的地方,是一片草地,中间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随着微风起舞,不远处,是稀疏的灌木,接着树木越来越密,越来越高,直至参天古木。
天,这是哪个荒郊野外?我刚刚,明明是在皇宫之中,又怎么忽然来到这里?
稍微等了一会儿,麻木的四肢渐渐有了些知觉。我撑起身子,视线变得更加开阔,但除了极目之处的绿之外,还是绿,或者,还有黄,土的黄。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这样的感觉,绝对不是使用金针刺穴后的后遗症,我试过,那样做只会失去内力,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疼痛难忍。
听蓝、绿珠、紫晶,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什么样的秘密?
我抬起手来敲敲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说吧。
佛主保佑,千万别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蹒跚着走了几步,我从地上拾了一根木棍,在我力气还未恢复之前,就靠它了。
仔细看看树木的朝向,我选定南方向前走去,在森林之中,最容易就是原地转圈导致迷路,一定要特别注意。走着走着,四肢的疼痛渐渐停歇,力气也逐渐恢复,我暗暗提了提内力,果然丹田处空空如也,如无意外,我这一个月都无法动用内力。佛主保佑,这诡异的地方可千万别有什么毒蛇猛兽,不然我的小命儿没挂在中毒上,没挂在暗夜手上,没挂在白寒手上,倒要挂着某畜生嘴里了。》《
力气恢复后,我的感官也恢复了敏锐,在这未知的地方,我知道,只有保持最大的警觉,才能在危急一刻救自己一命。或许就是因为我的警觉,没走多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暗暗心惊,却不敢停下查看,甚至连身体都不敢多僵硬一下,如果是暗地里窥视我的什么东西,只要我一有异动,他(它)一定会发现,我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那么后果,我不敢想象……
假装毫无察觉的走着,我偷偷摸出怀里的牵情丝,在软剑无法运用的现在,只要牵情丝用得好,杀个把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再走几步,我脚下一滑,一下扑倒在地,手里握牢了牵情丝,装作很痛的样子,准备给偷窥的一个“机会”,同时,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果然,那东西看来还不甚狡猾,不理解作戏的意义,我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过,我猛地转身,手里的牵情丝出手,趁着它扑过来的时机一套一绕,脚一拐一压,反身就把它压制在身下。
耶?
耶!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压制的“东西”,不,不能说是东西,也不是我想象中的什么猛兽,而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孩子,一个全身上下肮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孩子,只露出一双黝黑的、水晶般的眼睛。现在,他正睁圆了那双青涩的眸子,倔强的、恨恨的瞪着我。里面偶尔闪过的光芒,让我想起受伤的小兽,野性而危险。
这样一个孩子,我想是人都会忍不住心软,但是,我却不敢轻易的放开他,我还没忘记,刚才他攻击的狠厉。
尽量的,我露出我自认为最和蔼的微笑,“这样,你不要攻击我,我就放开你,好不好?”我用眼神示意他脖子上绕着的我的牵情丝。
那孩子一怔,随即甩开头,看也不看,似乎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一般。
没奈何,我只好继续哄道,“真的,如果你不攻击我,我绝对不轻易攻击你的,你看,我和你一点仇都没有。”
他仍是不理我,一副要杀要剐都随便的样子。
我强忍着额头乱跳的青筋,尽量放软口气,“小弟弟,做人要识时务哦,你看,你现在打不赢我,如果我要杀你也很容易,不要轻易挑衅比你强的人哦。”
好吧,说完连我自己也被打击了一下,我这口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诱拐犯呢?
他听完我说的话,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眼里的神情,竟让我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下一刻,他乖顺的点头,“我不会再攻击你了。”
我扬起唇角笑了笑,好聪明的小子,这么快就接受我的教导,很明白的判断出怎样对他才是最有利的,如果引导得法的话,长大后还不知怎么成器呢。
放开手里的牵情丝,虽然刚才这小子那一扑凌厉,但很明白的看出不会什么武功,否则,我也不会轻易的放开了。
“小弟弟,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我收起牵情丝,打听道。
那小子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斜睨我一眼,“我不知道。”
“啥?你不知道?”我惊道。
“有什么奇怪的,”他不以为意,对我的惊讶无动于衷,“我生活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名字而已。”
我点头,“那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攻击我吗?”
他转向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笑,也懒得管这笑到底BT不BT了,威胁人的时候,还是笑的BT一点比较好,“小弟弟,你忘记了吗?我刚刚才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挑衅比你强的人哦!”我作势抚上牵情丝。
他的眼神里,明显的是畏缩,“因为,我觉得你身上可能有吃的,我很饿!”
我笑,“我明白了!”下一刻,牵情丝再次绕上他的脖子,“不要骗我哦,难道没人告诉你,骗人的时候,视线不要躲闪,而且,最好带着温柔的微笑吗?”
第二章 人间地狱
牵情丝微微收紧,让人觉得疼痛却不至于无法忍受,也不到会出血的地步,毕竟,那是人身上最脆弱的脖子,只要我轻轻一使劲……
呵呵,可是我无法做到视人命如草芥,而且,他还是个孩子啊,虽然,他曾经有对我下杀手!
随着我的动作,那小子瞳孔猛地一缩,我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我杀死他,只有最自然的生理反应,是绝对骗不了人的。如果,他能连这个都骗人的话,那么,他取走我的性命,我无话可说。
“好了,可以说了吗?”我收起自己也觉得虚假的笑容,肃容道。我的耐心,快要被这不明所以的情况磨完了,天知道,女人发起飙来,也是很可怕的。
他低了头,似在思量,半晌,终于抬起头来,定定的看我,开口问道,“你,很强吗?”清脆好听的童音里带着虚伪的恭谨。
我一愣,这,叫什么问题,怎么忽然扯到我强不强上面来了?我看着像是很强的样子吗?不过如果以现在的我来说的话,“不管怎样都比你强得多。”我略略有些不太耐烦的道。
“你刚才出手的动作,我都没看清。”再次小心翼翼的,他似在赞叹,虽然,语气比刚才还要虚假。
我皱皱眉头,强忍下因为环境而慌乱的心情,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孩子。真的还是孩子,而且,是好小的孩子。还不及我腰部的身高,不是才五、六岁就是极度的营养不良,可是,五、六岁的孩子会这样审时夺度吗?看看他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脸,双颊消瘦,颧骨突出,只有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显得与众不同。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和样式,赤着一双小脚,上面还有未曾结痂的伤口。
这样的一个孩子,到底是怎样才会如此的啊?
见我不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他开始还强作镇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我,里面是浅浅的崇拜,“你看来好象很强的样子。”
我挑眉,看着他自以为纯真的表演,眼里渐渐加入冰冷的味道,那么,这样,你也受得了吗?
他倒也不慌,仍是那样的表情,直接对上我的视线,良久,到底是孩子,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率先转了头去。
我勾勾唇,耐心终于到了尽头,弯下腰,与他平视,“真是有意思的孩子,不过,你确定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吗?”再不搞清楚我在哪里,我会发疯的。
“是。”迅速回答的声音,这次少了一些些虚假,“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撒谎,只是没说完全而已,我确实是想从你身上抢到食物,不但如此,还有其他的东西。”
我满意的点头,这次,是实话了吧,“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抢劫?”
“为什么要抢劫?”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眼光,好象我说了什么特别奇怪的话一样,“不去抢,我要怎么活下去?”
“你的爹娘呢?”我比他还要惊讶,不抢劫要怎么活下去?
“不知道。”他无所谓的答道。
我暗暗叹气,这个乱世啊,该怪谁呢,“那你没想过,除了抢劫,还有别的活下去的办法?”
这次,他看我的目光像看到了傻瓜,“你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除了杀人抢劫之外,还有别的活下去的方式吗?”
闻言,我一怔,随即心里一慌,“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有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名字,”他弯弯嘴角,像是在笑,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斯文的感觉,“不过,我们都叫这里:人间地狱。”
“什么意思?”不由自主的,我微微一抖。
他伸手,指着远处的森林,“在他们限定的范围内,没有人能不通过允许活着出去;在他们限定的范围内,没有人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所以,”他转头,对着我笑,“只有人间地狱,才会要人互相残杀吧。”
这时候,原本微微的颤抖已经止不住越来越激烈,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从喉咙里就开始发紧,竟发不出一个音来,嗫嚅了几声儿,却也没说出什么来,试了好几次,终于勉强发出连自己都不敢认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恐怖的想法,从我内心深处萌芽,虽然我极力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但是这个想法一但冒出,就有疯狂的向上生长的趋势,无法遏止。
“名字?”他诧异的回头看我一眼,随即摇头,“没有名字。”
“为什么?”突兀的打断他的话,我问道。听到他没有名字,我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紧张,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因为没有必要,”他转身,面向我,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今天之前,我真的无法相信,一个孩子,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眼睛,似讥讽,似嘲弄,也似悲伤,更或许,是解脱的高兴,“我死了,不会有人记住我的名字,而我活着,也不会有人会喊我的名字。”
我狠狠的闭了闭眼睛,睁眼,尽我所能的笑,灿烂的笑,“如果,我说我愿意叫你的名字的话,你想要一个名字吗?”抱着从未有过的虔诚,我问道。
第三章 为了活着
听了我的话,那小子诧异的扫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不需要。”
“为什么?”这次换我惊讶了,有一个名字,难道,不好么?
“有用吗?”他挑眉反问,“如果你死了,也就不再有人叫这个名字了,况且,一个名字,并不能让我活下去。”他仰起脸,眼底闪过一丝热烈,“如果,你真要给我什么的,就教我怎么变强吧!”
我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他,认真的问道,“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变强?为了活下去吗?”
他刚要开口,我立刻打手势制止了他,“我不想听谎话,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他回视我,目光中,大约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迷茫,良久,只见他伸出手,对着太阳,阳光从指逢里倾泄而下,什么,也没留下,终于,他收回看着手的目光,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