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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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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他的孩子很听话的,我对他们也很有信心,所以我也把我多年教育辅导孩子的做法与“经验”一起送给了他们夫妇。

记得我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这样一篇课文:工人爱机器,农民爱土地,战士爱枪又爱炮,学生爱的是书和笔……我赠送他们这么多的书,一下子把孩子的精力吸引过来。他们很快从玩童过渡到“书童”中来。

他们夫妇不愧是园丁,顺势鼓励孩子:“李伯伯家的哥哥姐姐,就是靠这些书考上高中大学的,你们可得向他们学习啊。”

为着改变我们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我做了很多让陈日久到乡政府来工作的努力,比如到文化站当个站长什么的,适合他。开始他还挺配合我的,不久又改变了主意。

他看到我们的工作很“辛苦”,下乡蹲点是家常便饭,吃住都在村上,很艰苦的。陈日久有胃病,觉得自己身体受不了,再有就是上班也很远。所以,我的努力只好半途而废了。我本想和他一起走“人生”之路,不想刚刚启动就告吹了。

“志同道合”没有错,但同“道”实在是难以实现了。这如同非洲草原上“同路而行,同地而眠”的斑马,看上去那斑纹一道一道一模一样,实际上,没有同样斑纹的斑马,相像就是“同类”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文学分野,吴书纯就是我的同道文友了。

吴书纯比我小很多,有十来岁吧,但他比我先到乡政府工作几年,在电影放映站做放映员。他是我在乡政府里最先认识的人,因为他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吴义纯弟弟。他能干上这个差事,是他哥哥对他鼎力相助苦苦“举荐”的结果。

吴义纯是乡卫生院的大夫,和那时公社的一位大员“关系不错”,就极力地推荐吴书纯做“文化工作”。吴书纯的绘画很出色,胜任做电影的“广告”,于世,“举荐”很快就一蹴而就。

没过多久,吴书纯在我任广播站编辑的时候,他当上了文化站站长,我们的文化交流便开篇了。他最吸引我眼球的是绘画,尤其是玻璃画,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好多人为了求得一幅玻璃画,至少要等上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我的内弟结婚的时候,就是他给炕柜画的玻璃画,至今依然夺目如初。

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发现一个秘密,也是出乎我意料的惊喜,吴书纯不仅仅是个“画家”,而且还是个诗人!他的处女作赫然间出现在沈阳日报上。“一诗惊四座”,引起一个不小的轰动,也使我走上创作之路。

在这以前,除了我,我们那里没有谁的文字见诸报端,我的文字也仅仅是新闻之类的,极少部分是报告文学。他的诗,无疑是个划时代的产物,开启了我们地区文学园地的新篇章。

他不想做个平庸的,尸位素餐名不副实的文化站站长,力求名副其实。于是,吴书纯潜心写作,终于有了可喜的成果,终于有了他实现梦想的根基——成立“文学社”,那时就叫“新星”。因为我们乡叫以前叫“新兴公社”,文学社就以“新星”为名应运而生了。

文学社刚成立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很惭愧,我不能算“文学人”,就和他学习有关文学创作的基本功。我还没有入门,“新星”的土壤又有一颗新星崭露头角,她叫王玉娥。王玉娥是写小说的女孩,20多岁,高中毕业后待业。其实,农村的青年无所谓“待业”,毕业就失业很正常。由此,文学社的文学氛围愈加浓重了,相继,段景汇、陈日久、周岐山、朱尚泉等十来个文学爱好者先后走进“新星”的队列,文学创作在我们那里蒸蒸日上如火如荼。

大约1年以后,我的散文《庄稼院的门与路》刊发在沈阳日报上,继而散文诗、寓言等文学作品开始散见报刊上。与此同时,吴书纯的诗画不时地获奖,“新星”也如日中天,引起文化部门和诸多媒体的关注。

为了提高“新星”的品味,在吴书纯的倡导下,我们一起去了沈阳日报,辽宁日报(农村版)请副刊编辑来讲课。

那是夏天,辽宁日报的贾恩禾,沈阳日报诗人解明、胡中惠前来我们乡讲课,受益匪浅。之后,著名作家马加不顾年迈也来看望鼓励他的家乡文学爱好者,是我们的创作之路越走越宽广明亮。

一年后,根据工作需要和个人能力,吴书纯被调到新民文化馆任创作员。不久,他又从新民调到沈阳群众艺术馆,工作至今。其间,吴书纯的作品难以数计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作家。遗憾的是,自从他去了沈阳,我们一直没有谋面,只能在电话里沟通情感。

2004年初春,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家的电话具有报号功能,这个电话头一次打进我家。我没有想到,这个电话是吴书纯打过来的。他首先对我表示祝贺,祝贺我获得辽宁省第一届文明短信大赛获得二等奖。

是的,颁奖仪式在昨天举行,地点在辽宁电视台演播大厅。“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我的电话……”他笑了。

原来,颁奖的时候他就坐在贵宾席上,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能随便说话打招呼,电视台在录像,五一要播出。

颁奖仪式上除了省市有关领导为我们颁奖之外,还演出了很多节目,都是些大碗登场。这些语言类的节目,正是吴书纯主笔成就的。至于电话,他不说我也明白了,是他从主办单位那得到我的“秘密”的。在以前,我们失去了所有的联系,我不是去北京了吗,由来的电话作废的作废,改号的改号,升级的升级……若不是我获奖,若不是他给节目组稿,我们真的很难再见了。

同道挚友“重逢”自然喜不自禁,感慨万分。那么,古有“花为媒”,我们是什么为媒呢?

 5 同道挚友(穷困教授)(2)

5同道挚友(穷困教授)(2)

毋庸讳言,我们成为同道挚友绝不仅仅是文字的缘分。说一件小事吧,小事验证了一个大道理。

那是一次机关劳动,大家边干活边闲聊,围绕“诗”争论了起来。那个姓冯的党委副书记说他也会写诗,而且说“写诗算得上什么啊?”我和吴书纯就问他“那怎么没有看见你写的诗发表在报刊上啊”?他说“没意思”。

这个领导确实也有那么几笔,但又难登大雅之堂,分明是“酸葡萄主义”,嫉妒心理在作怪。我们没有和他继续争执也就算了,他却以领导的身份和语气反过来来教训我们说“务点正业吧”。

还有这样的领导吗?我和吴书纯“同仇敌忾”对他进行毫不客气的反击,引来其他领导对我们一致的敌视。从那时起,我们领悟了,我们和领导之间不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不可同日而语,“道不同不与谋”。

后来,吴书纯走了,去了新民、沈阳。但是,“文人”与官员之争并没结束,我依然我行我素,直到他们在心里服输,觉得他们的工作和“前程”离不开“文人”和笔杆子为止,相安无事,各行其是。

他们也懂得,农村是个出人才的地方,吴书纯去了沈阳就是例证,服了,他们也想去,就是难以成行。

农村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我不否认。可是,农村又是个人才匮乏的地方,这也是事实。应该说,有谁不愿意离开农村呢?又有谁心甘情愿地到农村来扎根落户呢?那么多的知青不都回城了吗?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知青没给农村带来什么知识,那时的知青知识的含量太低了,竟然冠以“知识”的头衔,可悲、可怜,不可思议。

决策者们也看出了农村“没有知识”在制约着“三农”的发展,也采取了很多向农村输送知识的决策,所以就有了许多次城里科技人员下乡任职的决策,包括大学生到村里当村委会主任的决策。

1992年,有两名沈阳的科技人员到我们乡政府任科技副乡长。其中的一位,给我们引进来一个假专利,这个专利就是“晴天省力保健些”。正是这个科技人员,极力地把李晴天推荐到我们乡来的,也是他鼓励领导与李晴天紧密合作的。等这场戏演砸了的时候,这位科技副乡长早就杳无音信了,连单位都找不到了。

另外一位科技副乡长,是东北大学的教授葛延津。他协助周乡长抓乡镇工业的时候,正是我下海任鞋厂的厂长的那段时间。我们也算是上下级的关系,彼此交往很多,相互都有很深的了解和留下不错的印象。

葛教授,大连人,比我小一岁,人很厚道,内向的外表,外向的性格。他爱人姓王,王桂兰,医生,很漂亮,可惜已去世多年。她留下一儿一女,男孩叫葛长振,女孩葛玉,我认识他们的爸爸时,他们分别在念高中初中,现在大学都毕业了工作了。

葛教授来我们乡工作,很少回家,家里就两个孩子了,只好自己照顾自己。现在想起来他该有多难,他图什么?放心家里吗?

在我后来担任保安器厂厂长的时候,葛教授是我们的技术顾问,他就是搞自动化的。他对我那套管理模式和“对外”的态度原则很欣赏。我对他的尽职尽责的精神及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则感到很惊讶。他总是穿着那一套青呢子中山服,一双黑面的皮鞋已经裂了几道口子。因为我兼管鞋厂,就特意给他做了一双棕色的皮鞋,他拒绝了。

我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简直就不敢相信这就是教授的家庭。屋子很窄小,仅仅40平吧。出了书柜和床,很难找到下脚的地方,卫生间漆黑。厨房杂乱不堪,几小堆青菜已经蔫巴了,肯定是买来的“堆菜”。他自己也直言不讳:每天都是我买菜,等到早市要散的时候再去买菜……果然是“堆菜”,便宜。

那时,他一个月的工资才500元,维持这样一个家庭其难度可想而知了,两个孩子都是花钱的大户,一分也不能少。

1994年春,葛教授和我一起去长春推销电子保安器。我进了一家旅社,一打听住宿费每天一百多元,吓得他拔腿就跑。一连转了六七家,最后选定每宿15元的住下了。晚饭我们没有出去吃,吃了在火车上吃剩下的面包和香肠,连咸菜都没有,只有开白水。

第二天我给他买了一只6元钱的钢笔,好做洽谈的记录。他一个劲说太贵了,心疼了好几天。

当了我们的技术顾问,葛教授不在乡政府住了,就住在保安器厂里,条件很差,他什么也不说,任劳任怨。保安器厂离我家只有5华里,我要他到我家吃住,他拒绝了。我只好在方便的时候给他做些饭菜,带到厂子来……

那年的五一他要回沈阳休假了,我把自家院子里的菜给他带上一些,他高兴得不得了。一周以后,我和技术员去沈阳买电子元器件到了他家,又带上许多家常菜看看他。意想不到的是,上次他带回去的菜,只吃了一半。我实在不忍心他这样过日子,临行前给他留下200元钱。我说什么也不要,经过和我同行的人“说劝”他才表示谢意。他“拒收”的理由是——“你是厂长,千万别拿公家的钱教个人人情……”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一个穷困潦倒的教书先生,他始终遵循的是做人的要义!

我说我不会拿公款做人情,有我的技术员在场作证,我绝对不会下账本!

科技下乡也是一阵风,不久,葛教授又回到他那三尺讲台。一年后,学校分给他一套140平的新房,孩子也挣钱了,生活有了新起点。那是我已经在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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