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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什么玩笑都开啊?“两位少侠,刚才在下有些失礼,请勿见怪!嗯~我瞧两位的容貌不是楚州人氏,所以……”“所以小姐刚才就仔仔细细的,把我们打量了个清清楚楚才是。”“是啊,是啊——呃——”阴若花正为那个少女替她脱窘而高兴,却发现眼前这两位,眼里都含着戏谑。
阴若花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给这对小洋人耍了,一时不禁面上有些挂不住,悻悻然的收起了笑容。那个少女,看她面露不悦之色,心中透亮: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姑娘,定是为刚才我们逗她的事,恼了起来,瞧她那身上的傲气儿已经发散起来了,赶紧的赔个礼吧。她冲着阴若花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我叫骄杨,这是我的师弟锦风,我们是南州人氏,刚才和小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多有冒犯,还请小姐见谅!”“噢~没关系的,原来你们是南州人氏,到楚州来游玩的吗?”“不是的,我是陪师弟前来认亲的,早就听说楚州漓山的大如寺香火鼎盛,而寺内的签文也是特别灵验,所以我们想来试试,不知道能否了却师弟的心愿。”
阴若花似有所悟:怪不得刚才这个少年,郁郁寡欢的盯着放生池不动,难道是找不到人,想到这里便豪爽的说:“是找不到你那个亲人了吗?嗯~我可以让我的家人帮帮你,只要你知道姓名或是住址,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了。”那少年感激的对着阴若花笑笑说:“不用了,我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他一直不肯相认。”阴若花不禁上下打量起那个少年,心道:难道是嫌贫爱富,看这少年的穿着和气度……“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但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是我的嫡亲舅舅,因为多年前和母亲大人有些误会,所以才迟迟不肯相认……”那少年看着阴若花了然一笑。
阴若花此时方才全然明白,便诚垦的对那少年道:“如果是误会呢,最好是当面解释清楚,不过如果他怎么都不肯相认的话,那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了?我劝你还是仔细的问问你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误会,调查清楚后,再去找他不是更有把握。”那少年听了阴若花的话后,不禁紧皱双眉思索起来,他身旁的那个少女,看他那样,脸上也透露出焦急之色。阴若花看在眼里,心中暗叹:眼前这两位,看年岁也不大,怎么这么多的心思,愁容满面的,累不累啊。于是她伸手扯扯那个少年,指着放生池说:“你有没有看到池内的那些鱼儿,你看那边就是:一条小鱼儿水里游,孤孤单单在发愁,池这边呢就是:二条小鱼水里游,摇摇尾巴点点头,那我们呢就是:三条小鱼水里游,快快乐乐做朋友……”
哧~那少女一听笑了起来:“你说的话真有趣儿,不过我倒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即然如此有缘,我们不如结拜吧。,我叫一易骄杨,今年十四岁,他叫——木锦风,今年十三岁,妹妹你叫什么?”“啊——你叫骄阳,他叫劲风,那我这朵可爱的小花儿,被你先晒蔫儿了,再被他这劲风一吹,最后不是落了个尸骨无存,嗯~我不要结拜,朋友也只做一回儿。”阴若花毅然宣布。
“哈哈哈——,妹妹你可真是会猜想,哪里就有你说的那样可怕?再说了,我俩的名,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写出来给你看看。”阴若花低头看着易骄杨拿着剑在地上刻出名字。“噢,原来你是棵大杨树,那我正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过木哥哥,你这个名儿可不怎么样,锦字,是代表美或好的意思,可若是被你这个大风狂吹一通,那什么都没了,还美什么呢?”“我父亲是南州当地人,他识字不多,所以我一出生,他就叫我风儿,锦字是母亲后来给我加的。”木锦风抓抓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阴若花眼神一亮说道:“我从书上看到过,南州那里有很多的山峦,其中有一座山上面,全都是很美的枫树,你不如就叫那个枫吧。你的父亲还是叫你,枫儿,而且与你母亲给你加的锦字正好也相配,多好啊。”“是啊——真是太好了,这两个真的是很相配啊!”易骄杨双手一起分别拍向木锦风和阴若花。
“即然你们不是骄阳和劲风,那我可就安心了。我叫——路安心,快九岁了,很高兴认识你们。”阴若花伸出手,准备每人来一个握手礼。谁知易骄阳一把握紧了她的手,往寺院的偏殿快步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兴的说:“太好了,那我们就赶紧结拜吧。”
寺院的一个偏殿,蒲团上同时脆立着三人,两个大些的是意气风发,而那个小姑娘却是双目盈泪,微嘟着粉唇。阴若花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掌,心想:早知道结拜还要在手掌上,割血口子,然后再对击,让鲜血互融,我才不干呢。流了好多血呢——好疼啊……
木锦枫拉着阴若花的手,温和的说:“心儿妹妹,手还疼吗?我给你上些药吧。”阴若花看了看木锦枫的手背上那长长的一道剑痕,这是她刚才躲避易骄杨拿剑划她时,随手将木锦枫的手给挡了上去所造成的。阴若花讪讪道:“木哥哥,对不起啊,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说着,拿出身上的丝帕给木锦枫包了起来。三人正在那里叙着话,忽见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在木锦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木锦枫思索片刻,对着阴若花黯然道:“本想和师姐一起再和妹妹到楚州转转,可忽然有急事需要去办。等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到楚州来找心儿妹妹。”易骄杨扶着阴若花的双肩叹道:“心儿妹妹,若是有机会到南州,一定要来看你的骄杨姐姐和锦枫哥哥啊!”说完,两人便匆匆告辞而去。
阴若花目送她们离去后,才懒懒的说了句,出来吧。陈美华从殿角处闪身走了出来,对她躬身说道:“主子的伤口还是回去清理一下比较好。另外,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那二人的真实姓名和来历。”“算了吧,我自己也没有用真名,晚些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后有缘自然会见面,无缘的话也就不会再相逢了。能够尝试一下结拜的滋味也是很有意义的。”说罢,转身走出侧殿。
秦映笪和洛氏用过晚膳后,刚刚洗漱完,就被阴若花强拖出来透气了。一想到今天晚上就可以收工大吉,阴若花高兴的围着石桌直转悠。秦映笪看着她在那眉飞色舞的晃来晃去,不由得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心里也是实在的羡慕起阮氏,妻主专宠,女儿争气,夫凭女贵。而自己呢,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自己守了十年,青春早已不在,眼看着就快到了三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一段岁月,已经不复存在。若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早就坐着马车自己去找妻主了,可是那些可恶的礼教,可憎的家规,可恨的族训——却把自己捆的死死的,丝毫不敢迈雷池一步,只能在楚州王府里活生生的守着。
虽说自己的容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一颗心早已老了。听说阴州那边的府上,一共有七八房之多,再加上自己这边,就更是……自己拿什么可以去争,比自己年纪大的,都有妻主的子女,若是和没有子女的相比较,自己可比他们大上好一截子啊,除了秦家赋予的财势地位,自己还有什么。虽说不用担心正妻的位置,但自己难道就这样过一生吗?真是不甘心啊。想想自己从记事起,就接受正规的家教,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论容貌别说整个王府,就是到了王宫里,也不比他们差之分厘。对于妻主,自己也只见过十几次,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几个晚上,也真恨自己无能,怎么就不能怀上身孕。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记得自己的模样,听说她上次去南州剿匪时,脸部受了伤,不知道好了没有……
阴若花站在石桌边把秦映笪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见她面上一会儿娇柔羞笑,一会儿紧锁细眉,一会儿又愤愤不平,一会儿又目中含泪,便知道他定是想起了阴飞扬了,眼看着就快到阴州团聚了,他心中也定为前途所担扰,要不然也不会在阮氏随便提及的情况下,就立然点头应允,来此祈福。
一旁的洛氏,看见秦映笪独自沉思默然不语,也猜想到他此刻正在想什么了,想着从未谋面的妻主,心里又是欢心,又是担忧,而后也开始郁郁寡欢起来。山上的夜隔外的静,晚上气温也要低一些,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阴若花便朝着陈美华使了一个眼色。陈美华朝着身后的林中,做了一个手势,一会儿,便听了几声鸟啼,从林中飞出几只山雀,从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哎呀,”洛氏的小侍一声叫,顿时把两个男主子给叫得清醒过来。原来是有只鸟儿的粪便滴在了洛氏的衣服上。
阴若花轻声责道:“大呼小叫的什么?还不快陪洛爹爹更衣去。”洛氏身后的小侍和几个家丁,忙着起身回房更衣去了。阴若花又冲着秦映笪身后的小侍和家丁说道:“你们也顺道回房去,将笪爹爹的披风拿来,顺便再拿些软垫过来。”那小侍和家丁看看秦映笪,见他也点头,便也急步回房准备了。
风轻轻的吹了起来,远远的传来一阵的笛声,笛声如泣如诉,谧的曲风让在坐的几位心醉神迷;随着笛声悠扬的旋律思绪万千,秦映笪听着听着,不禁泪落如豆;胸中块垒;逐渐凝结,原来这里还有一位同病相怜的知己;不由自主的秦映笪起身离凳,寻着笛声向林中走去,来到一个木屋外,一直听到笛声嘎然而止,秦映笪才清醒过来,拿出丝帕拭拭脸颊,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木屋里传出一声带有低沉而又磁性男子声音:“即然偶遇知音,施主为什么不进来切磋一番。”秦映笪正自思量是否妥当时,木屋中那男子又温柔的低语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施主请放宽心,屋中只有我一人。”秦映笪听了忙回道:“打扰公子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就向房内走去……
木屋中沉寂了一会,随后又响起了古琴的声音,悠悠的古琴曲中,还伴随着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子声音在歌唱,歌声低柔婉转,透露出浓浓的相思情意,令人一听之下,心中柔情顿起,怜惜之情满腔溢出……
阴若花站在石桌旁,静静的听着由古琴演奏出的,那首柔情四溢的《相思比梦长》;她轻轻的抿着菱唇,心下里暗语:我那未曾谋面的亲爱大姨,当你从阴州天水湖坐船去接你的一大批家眷时,忽闻一曲笛声悠扬的《梦里水乡》,你肯定是耳目一新,而当你得知此曲正是你那久未谋面的正夫所吹奏时,你定要前去相见,可是——你见不到。因为他还要为你和洛氏补办婚礼而操劳,让你们先行洞房花烛;(此为变相苦肉计)几天过后,当你将一甘事务安排妥当稍有闲暇时,你会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里,听到这首饱含相思情意的《相思比梦长》古琴歌曲,当你满怀内疚,踏入秦映笪的寝室,当你听到他歌中所唱——忧忧时光流转,再没有青春能换沧桑,再当你看到他如此的寂寞心酸,对你又如此的寄盼期待,秋水盈盈的把你望穿时;嘿嘿——你一定会英雄难过美人关啦……我最后实施的美人计,也将会一举成功。你们夫妻恩恩爱爱,那秦家上上下下就会再无怨愤,你那府里也就会太平无事,阴家和秦家之间的关系,更加会牢不可破,最终的结局就是——皆大欢喜!
麟帝三十五年~~冬 (十二月末)
阴韶华终于率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