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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江西,纽约。开了四场会,吃了二十客的微波加热飞机餐,总睡眠眠時间不到二十四小时。直到最后的路演,挂牌。他终于松下了一口气,不过得到的却是满足和成就感。他代表的是中方公司的利益,帮助客户和华尔街的投行打交道。他知道银行的目的,他们本来就是这个社会的吸血虫,通过管理别人的资产而变富有。他现在的角色是一个保护者,一个监护人。这种感觉很不错。
第五天,上海郊区的一栋别墅里,一个操着明显港台腔国语的男人扔了一本杂志在桌上,“瞧瞧是谁?”
心情甚好的陆知年拿起来那本最新一期的playboy杂志,哈哈大笑起来,封面是三个姿色身材怎么看都不算火爆的女人,其中一个是亚洲面孔,身上的面料不多,略带魅惑的摆着姿态,眼睛做迷离状。确实,她们可以上的了封面是因为playboy杂志精明的主编为了顺应最近华尔街危机这个大热门话题,请了三个失业的,曾经在华尔街任职的女人。其实一个就是陆知年在美国的前女友,什么也没变,还是这么特立独行。
在华尔街工作时候的陆知年,对并购,兼并有着极度的狂热,时常会议连开十个小时以上,通常会在晚上10点结束会议讨论,开始整理分析文件,12点左右规划后面一段时间的安排,凌晨2、3睡觉。没有节假日,没有圣诞节。他的外号加英文名Mars也是那个时候叫开的,因为团队的人都喜欢和他合作,喜欢的他的冲锋陷阵,杀气十足,如同战神。有的时候在回想那段疯狂赚钱的日子,陆知年才知道自己就像个疯狂旋转的陀螺一样停不下来,在那种被金钱和征服欲操控的日子,他时常感到恐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在酒店里住二百四十多天,除了周六、周日,基本上没睡在自己的床上,不是在这出差,就是在那个地方。清晨在陌生的酒店的房间醒过来,努力回想自己这是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终于有一天,他突然觉得很厌恶这样的人生,他想回国,想孝敬母亲,想在一切都不太晚的时候做些值得他回忆的事情。于是在事业如日中天之际,辞了人人艳羡的金领工作。他的女友,这个名叫郗莹莹的女人,有着和男人一样的野心和智慧,当时也在一家投资银行工作,拒绝和他回国,于是他们就分手了。只是没想到再得到她的消息是从花花公子的杂志上。
“她现在人也在上海。回国工作了。”
“哦?”陆知年抬头看着蔡肇源。一脸意想外的表情。
面前顽强的气泡不住的从苏打水里向上冒,郗莹莹的脑子全是三年前和陆知年最后在一起的那晚。激情过后,陆知年去淋浴,她躺在床上心里想的全是如果他离开,自己心中的不舍。她现在的工作是不错,但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问题问100个女人,99女人都会这么回答。国内的金融环境当然没有美国的成熟,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在哪里都可以生存的很好的男人,她相信这个人。
最后的问题在于,他从来没有很郑重的请求她和他一起,如果一起回国,那么起码意味着一番诚挚的表白也要有吧,她至今得到的不过是他已经辞职,即将回国的消息。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知年已经双眼渐合,倦意甚浓,她侧身搂着他,唇还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后颈,“我今天想了你一天。”
“我今天太累了,睡吧。”
“但是我不困。”
“等我睡着了,你甚至可以起来跳舞。”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心里凉了一大截。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没有回报的付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听着身边已经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郗莹莹盯着天花板,悄悄的捻熄了心中那抹本来就孱弱的小火苗。
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撒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陷在沙发里面的人儿盯着不远处一人高的花瓶,郁郁葱葱的挤着一大束鲜花,那株埃及蓝睡莲尤其醒目,思绪已从回忆中抽离。
“长进了啊,花花公子封面都上了。”陆知年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开了腔。
“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房贷呗。”口气里全是意兴阑珊。
“缺钱了就知会声。”
郗莹莹从鼻腔里发出一丝笑声,“陆知年,我承认。你谨慎,精明,宁愿你负人不容人负你,对!你的投资都是正确的,你的决定都是英明的。不过,”做了这句的铺垫,郗莹莹顿了一下,然后栖身上前,直盯着陆知年的眼睛,“你真的挺没劲的。”
一杯咖啡的时光过后,郗莹莹拦了辆的士走了,陆知年一个人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轻启离合,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倒着车,嘴上自言自语道,“这丫头还真是轴。”
相比北京的简约而质朴,上海是一个妩媚精致的城市,每幢房子都试图表现自己的独特,连颜色的搭配都力求创新,生怕自己表现的不时尚,陆知年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开着车,路过梧桐路上的老式洋房,幽静深藏的西洋别墅。
蔡肇源打进电话,“在哪里呢?答谢宴7点开始,郗莹莹跟你一起吗?“
“没,我再约别人吧!”
“ok;seeyoulater。”。
“肇源。”
“what?”
“你觉得我这个人很没劲吗?”
“什么?”
“没什么,你刚才说几点开始?”
第 25 章
秋初的北京早晚已经开始微微泛起凉意了,郑然一个脚深,一个脚浅的走在石子路上,还忙着左顾右盼的看着电站周遭的美景,今天是二号机组进洞的日子,朱立杰和她一大早就跑了过来,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在洞口等着淡马公司的人一起进洞。时不时有装载了砂石,钢筋和各种器械的卡车在库区公路上穿行,三三两两的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也会经过他们身边友好的报以微笑。大约等了20多分钟后,一辆别克GL8商务车由远及近的驶了过来,赵林虎首先开了车门下了车,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防水外套。他的助理马召以及淡马公司的王监理也随后下了车,一行五人人谈了一下最新的进展然后一同坐车进洞。
安装间里,郑然仰脖看着这些其实她并不感冒的机械。安装单位的几位工程师已经凑上来,和淡马公司来人一起探讨各种专业的细节问题。
这些气势如虹的大家伙可以发电,她的工作也是有意义的,但是这并不代表郑然就对这些机械工作的原理敢兴趣。有的时候她会问自己,自己对工作的付出够不够?这份工作带给她的除了温饱,一处栖身的场所,一个还算体面的社交平台,还有什么?是否会有一份让她惮精力竭,无比热爱的事情出现呢?还是说从小稀里糊涂的长大,没有争强斗勇的心态,从来没有当过第一名,这些特性就注定了她不会象赵林虎这样的人一样有一份伟大的事业?感觉洞内的气温明显比室外阴冷了很多,郑然推了推安全帽的帽沿儿,拨了拨脑门上的头发,她甩开这些想法,打算去一些以前没有到过的地方研究下,随即转身往一处边洞走去,里里外外的打量了半天才折了回来。
走到离洞口不远处,看到赵林虎的助手马召站在那里望向她这边,郑然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立马几步赶到跟前。“那个区很多吊装机组,挺危险的,下次最好不要一个人去。”等她走近,对方突然这么来了一句。郑然一时怔楞,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还没等她回话,马召礼节性的笑笑转头走了。她也没有多想跟在后面往安装间走去。
从三江回来时间尚早,今天郑然按时下了班。
“你最近在省钱吧?”刚走出公司就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听齐念延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
“省钱省的电话都不带给打一个的。
“没事干吗要给你打电话。”
“这不是约好的今天吃饭吗?你往左边看,我停一辆尼桑边上了。”
郑然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往齐念延说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辆银色的英菲尼迪。
“唉!”齐念延把车拐上主干道,瞄了一眼后视镜,半是自言自语道,“最近发现我没有以前那样有魅力了。”
“你要从辩证的角度看这个问题。第一,也许你以前就没你自己想象的那么有魅力,现在只不过认识到了事实的真相,第二,也许你确实缺乏魅力,既然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以后就好好做人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郑然也不搭理齐念延故意做出的一脸自尊心受挫的表情。
刚才没仔细听,现在才发现今天音响里放了她喜欢的michaelduble的歌《callmeirresponisble》。
“你还听英文歌?”
“忘了是他们谁车上的了,我随手拿的。”
“这是往哪儿开啊?”
“去超市啊,不是说好炖肉吃的。”
郑然看到置物箱上面扔着两张票,伸手拿到面前瞅了瞅,是最近宣传的挺火热的一部片子,里面主演都是很丑但是绝对个性搞笑的演员,挺闹腾的无厘头的风格,看了眼日期就在今晚。正专心开车的齐念延扭头看了一眼,“哦,今天首映。这部片子我有投资,所以人家给了票。”郑然眼睛都直了,“真的假的,那上部那个疯狂的小豆包你也投资了。”齐念延噗一声乐了,“什么疯狂的小豆包,你还真能杜撰。”
“你还真是慧眼识英啊。”
“认真做的没什么起色,无心而为的没想到是大回报。”
“我想去看!”
只是没想到原以为普普通通的看场首映,却要坐在VIP区,穿礼服。郑然回家翻腾了一遍衣柜,发现她和邵华俩全部的衣服加起来,勉强可以称得上是礼服的,只有邵华那件去年为参加公司圣诞晚宴而置办的行头。黑色,细肩带,低胸,基本款。由于邵华个子比郑然高,肩膀也微微宽点儿,踏着7厘米高跟鞋的郑然穿上她的礼服更显得胸口的布料直往下坠,她拉住前襟使劲往上扯了扯,套了一件风衣就走了出来。
当他们赶到首映会现场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各色人等如众,郑然小心翼翼的挽着齐念延的手臂,亦步亦趋的走进了会场,一身正装的齐念延,深灰色西装黑色衬衫,有几分英气勃发。菲林虽然只是对着台上的演员和导演,但是也闪的她恨不得暂歇性失明,他们坐的区域还有一个是齐念延的一个生意伙伴,身边的女伴估计是整个场子里最漂亮的了,肌若凝脂,媚眼如风,项上还围着亮晶晶的钻饰,恨不得比闪光灯还耀眼,闲闲的坐在那,一副美人寥落的样子。郑然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哪里见过,齐念延隔着几排座位和美女旁边的那个男人你来我往了几句,郑然这时候还在努力回忆,微微侧了脑袋,眼神有些失焦,齐念延看她那副样子刚想笑话她,才一下子瞄到了郑然的低胸礼服,刚才在外面是一直套了外套,这会儿才发现郑然的礼服尺度突破也太多了吧?
“演员里又没有帅哥,你至于这么放手一搏吗?”,郑然回神的对看了齐念延一眼,齐念延瞥了一眼郑然的衣襟又看向她。影院里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影片即将开始,这个档口刚才和齐念延寒暄的男人立在了他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