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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冲冲地下车,直接走到那两人面前。
邓肯杰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火辣的巴掌就挥了过来。
啪!
「翊羚?」他呆住了,不明白她为何动手打人?
翊羚的眼眶满是泪水,愤恨地吼著:「邓肯杰,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如果要分手,你可以乾脆地跟我说,为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还背著我劈腿?我看不起你,你去死吧!」
一骂完,她就转身欲冲上自己的跑车。她受够了,再也不要看到这个烂男人一眼!
邓肯杰追上前,牢牢把住她的手腕,黑眸满足怒燄。「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妳不应该乱打人!快道歉!」
什么?!翊羚气到快冒烟了!这杀千刀的先背叛她,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当街热吻,现在居然还有脸要求她道歉?
她语气更加严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心底有数!我绝不道歉!」
骂完后,她冲上自己的跑车,以惊人的速度驶离现场。
「翊羚,站住!」
邓肯杰气急败坏地跳上自己的车,猛踩油门追上去。该死的!她一定误会了,这下麻烦大了!
「哈哈哈——吵架吧、吵架吧,最好快点分手!我得不到的男人,妳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
两人先后离开,独自站在公寓入口处的伊丽丝冷笑著,笑容一直扩大……
天母
八角形的温室里栽培著许多奇花异草,种类最多的,就是来自荷兰的罕见品种郁金香,因为这是豪宅主人苏翊羚最喜欢的花卉。
温室的另一隅摆著一套法式沙发,茶几上有丰盛的下午茶餐点,各式各样的蛋糕芳香扑鼻,刚煮好的热奶茶也散发著温暖气息,只不过,没有人有心思去碰那些精緻的糕点。
翊羚捧起奶茶轻啜一口,淡淡地道:「怎么了?妳们三个来找我,却个个脸色凝重,一句话也不说。」
梁书瑀率先发言。「翊羚,妳是不是跟邓肯杰吵架了,所以才会搬回来这里?」
叶晓萝忧虑地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吵架?邓肯杰很温柔体贴啊,上次我去妳的公司找妳,还看到他亲手炖了港式煲汤送去,听张秘书说,他常常会做一些点心送去给妳吃呢!他自己工作也很忙,可是却愿意抽出时间来宠妳,这么好的男人,妳就不要再乱发脾气了。」
新婚的范紫歆也劝著。「对啊,翊羚,妳的脾气就是太火爆了。我觉得邓肯杰不但才华洋溢,而且为人谦冲有礼,又很懂得生活情趣,简直是毫无缺点的好男人。」
翊羚烦闷地放下奶茶。「别说了,妳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唉,明白这群姊妹淘是真的关心她,翊羚只好把那天发生的事描述一遍。
「不会吧?」晓萝很错愕。「他不是说只是把伊丽丝当成妹妹吗?怎么会跟她深情拥抱,还街当热吻?厚——可恶,会劈腿的男人最烂了!」
心思缜密的书瑀不安地问:「会不会只是误会一场?邓肯杰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翊羚冷笑。「我都亲眼看见了,还算误会吗?其实,我最恨的不只是他出轨的行为,我更恨他把我当白痴戏要。要分手就直接说,为何要欺骗我,把我蒙在鼓里?」
最爱哭的紫歆抱住她哭道:「翊羚,妳不要难过了,是他配不上妳,跟妳分手是他最大的损失!」
呜呜呜——她真的不明白美艳出众的翊羚为何在感情路上走得这么辛苦?前任男友李佑隆混夜店、泡女明星而导致两人分手,想不到,连看起来很正派的邓肯杰也搞劈腿。
她知道翊羚的外表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一定好痛好痛!
「我没有难过,反正,我知道事情都会过去的。」翊羚突然站起来,提议道:「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要闷在这里了。走,陪我出去兜兜风吧!」
因为翊羚提议要出门,姊妹淘也不想让她继续闷在家里,于是四个女生便直奔淡水老街去吹风、吃名产、搭渡轮到八里玩。晚上还找了一间很有气氛的小酒馆,聆听现场演奏的萨克斯风,又陪翊羚聊了好久,直到午夜才散会。
翊羚没有喝酒,所以自己开车回家。虽然晚餐时她滴酒未沾,但开著开著,她居然觉得有点恍惚,整个人好像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何去何从?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车开到邓肯杰住处的楼下!
「天啊!我在做什么?真是笨蛋!」她挫败地敲自己的头。「把车开来这里做什么?快走!」
嘴里说著要快走,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拉起手煞车,目光幽幽地投射到大楼的第十二层。
书房的灯光还亮著,他在家?那么,他是不是正躺在豪华的双人软杨上,一边听音乐,一边欣赏落地玻璃门外的璀璨夜景?他们两人最喜欢躺在书房的躺椅上,悠闲地啜饮红酒、聆听音乐,然后天南地北地乱聊了。不管是多么无聊的话题,两个人都可以讲得非常热络,直到夜深了,他会温柔地抱起她回主卧室,与她相拥而眠……
发现自己又想起他,翊羚更加火大。「我想他干什么?像他那种风流花心又无情无义的混蛋,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不准想他、不准想!」
嘴里说不准想他,但翊羚却很清楚,冷战的这一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想他!她分分秒秒地想,从白天想到黑夜,从凌晨想到日落,越是阻止自己的思绪,他整个人的影像就越是清晰。
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是没有分手的经验,上一次她跟李佑隆分手时,虽然心底很惆怅、很闷,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感觉,好像心脏被人丢到北极冰层底下般,感受不到半点温度,整个人更是宛如一副躯壳,空空荡荡的,每天出门都像抹游魂似的。
她常常在开会的时候恍惚,还签错公文,要不是尽职的秘书多次提醒她,搞不好就铸下很多大错,造成公司的损失了。
她甚至曾偷偷懊悔为何新款笔电的设计案已经结束了,邓肯杰不用再到『杰森』开会,不然,她至少可以藉由开会的名义见到他……
唉,她多没用啊,居然还想假藉公事的名义见他。她好讨厌自己这样,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干么为了他失魂落魄的?少了他,她的魂魄好像也散了,她的世界在瞬间失去了光亮。
可是,明明他是一个朝秦暮楚的烂男人,她怎么可以还在意他?怎么可以还让他左右她的喜怒哀乐呢?
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肯道歉!
那天晚上,翊羚撞见他和伊丽丝拥吻后,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并飙车回到自己在天母的住宅,只传了则简讯给邓肯杰──
分、手!把我的衣服和私人物品全扔了,我不会再见你,王八蛋!
她恨得七窍生烟,以为邓肯杰至少会登门道歉,甚至哀求她回家的。但,没有。
隔天,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翊羚──
「妳必须道歉。」他劈头就说。
那时翊羚正在和钟协理讨论一件人事,一接到他的电话,她便示意协理先暂停,走出会议室,找了个隐密的地方继续讲电话。
「我为什么要道歉?邓肯杰,你不觉得愧疚吗?你跟我约好的事忘得一乾二净,明明说好下午四点前回来,却让我苦等到半夜。而且,你还跟伊丽丝鬼混!你明明知道我最痛恨男人劈腿了,居然还这样对待我?」
「迟到的事,我愿意先道歉,是我失约。但是,我绝对没有跟伊丽丝乱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妳的事。所以,妳也要向我道歉,妳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这件事有关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他是很爱她,但不代表他就能允许她乱赏他巴掌!
「我绝不道歉!」翊羚气炸了。「你都跟她抱在一起当街热吻了,那还不算对不起我?是不是一定要我抓姦在床才算?邓肯杰,你的道德尺度还真可笑啊!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说完,她愤怒地切线,他的电话又打进来,翊羚乾脆直接关机。
她以为邓肯杰会继续打电话给她、来公司找她,或是去她天母的住处等她,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整整一个月,自从她拒接他的电话后,他也跟著消失了。
以前翊羚晚上十点就会关手机,现在为了他,她刻意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但,却没有任何一通属于他的来电。
他没有到公司找她,整个人像是彻彻底底地由人间蒸发了般。
翊羚又怒、又气、又沮丧,恨恨地敲著方向盘。「好,算他厉害!他也铁了心要分手是不是?很好啊,反正既然他对不起我,就绝对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来纠缠我算他识相!」
嘴巴说著潇洒的话,但翊羚知道自己呕死了。她恨他为何不继续来电?恨他为何不来公司找她?难道他都不想见她?不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好好睡吗?
她更恨他为何要分手……虽然说,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但,他应该明白她只是在生气啊!他为何不好好地来解释消弭她的怒气,为何不为两人的感情多做一些努力?
为什么?曾经如胶似漆、爱得难分难捨的,现在却说分手就分手,他都不会有一丝不捨吗?他真是铁石心肠!
还是,其实他巴不得她赶快提出分手,因为他早就跟伊丽丝暗通款曲,他已经厌倦她了,觉得跟伊丽丝在一起比较快乐,所以她主动提出分手,其实正中他下怀,省得他两地奔波,是吗?少了她这个碍眼的女人,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伊丽丝在一起,两人出双入对,不知有多甜蜜吧?
是这样吗?邓肯杰早就跟伊丽丝乱来,他早就厌倦她了吗?分手对他而言是最大的解脱,他现在快乐得很,正跟伊丽丝耳鬓厮磨吗?
翊羚快被自己的问题逼疯了,脑袋里出现好多好多的画面。他现在很幸福吗?正跟伊丽丝在亲热吗?对于她,他真的没有半丝犹豫或不捨吗?他不会感到伤心难过,感到惆怅茫然吗?他不觉得自己的心被挖了一个大洞吗?
「笨蛋、笨蛋!只有妳这个无可救药的白痴才会觉得自己的心被挖了个大洞,才会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间好难熬,像是行尸走肉!他春风得意,拥著新欢,快乐得很,不知有多么幸福美满呢!可恶,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翊羚又恨又怨地望著十二楼的窗口,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丢入漩涡中,她一直挣扎,却还是笔直地坠入黑暗地狱里,看不到半点光亮,四周好冷好冷,吸入鼻间的全是蚀骨的寒气。
她想冲到楼上去找邓肯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她?但她做不出来,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他都以实际行动宣告要分手了,她还去找他,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见他啊!
这一个月的冷战对她而言就像是酷刑,她分分秒秒都在思念著他,想他想到心弦发痛、想他想到无法成眠、想他想到好想哭……
她痛恨自己的没出息,居然会对一个不忠的男人如此依恋,彷彿少了他,她就生了大病,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独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