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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道:“原是和亲公主,封号为隆庆。”
赵冀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她。
待见太后之时,裕亲王便有几分心神不定,他一向在太后面前不藏心事,魏太后很快发现了他的心事,便问。
裕亲王赵冀道:“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宫人,实在貌美……”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下去,魏太后已经明了。
“左右不过一个宫人,寻了出来,哀家赐予你便是,也省的你成天惦记着!”魏太后大笑起来。
“那儿子就先写过母亲了。”赵冀从座位上站起,恭恭敬敬地行了谢礼。
魏太后罢了罢手:“不妨事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可要留心了!”
康英退在一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回廊之上,母子低头密语着谋划。
再说宣室殿中。
太子赵瑜带着宁珂给皇帝请安,要怎么安置隆庆公主,还是得有皇帝决定。
行礼之后,皇帝并不叫起,宁珂不由担忧起来,偷偷抬眼看了眼皇帝。病床上的皇帝那样苍老和虚弱,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英俊的容貌,大约就像正值盛年的裕亲王一般。皇帝眼中的光芒是宁珂所看不懂的,她有些害怕,惶恐地低下头。
皇帝几难自恃,心头一震,突突地跳着。乱了心神,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世上竟有这样相似的人,陈美人只是眉眼间相似,而宁珂却完全是顾后的模样,甚至是顾后最好的样子也不及。
皇帝隐约想起梦中的顾后,飞仙而去,就是眼前这幅模样。
怎么会是她?会不会是她……回来了?
宁珂福了福身子,按照太子实现的吩咐,道:“民女宁珂,先前陛下亲封的隆庆公主。”
宁珂的美,“美若天仙”,众人心中想起这个一个词,一直在想美若天仙是什么样子,大约就是眼前这个少女。陈美人立在一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王爷啊……你那日想到把嫣然送入宫中,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太子会送来一个更像顾后的女子。我的王爷啊,你千算万算,只怕也算不到这个吧?陈美人低低地轻笑,一双狭长的眼睛端详着宁珂。
陈美人看她的神色,竟和那日太子妃的神色那样相似。
那日东宫之中,宁珂躺在床榻之上小憩。太子妃亲自选了换洗的衣衫,内侍捧着衣衫到了房中。因为是太子带回的女子,府里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可是这个女子真实的身份却叫人捉摸不透。
“你可真美。”谢云书衷心赞道,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不多见的美人,小妹虽负盛名,实则是没有张开的孩子罢了。宫中新宠陈美人再美,也只在眉眼间酷似眼前这位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太子妃……”宁珂细细打量谢云书服饰打扮,聪慧的她联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太子,立刻确立了现在的处境,谦卑地行了一个礼。
太子妃谢云书眼中就流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这个女子不光貌美,还很聪慧。
那个时候,谢云书看她的神情,就跟眼前的陈美人一样。宁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皇帝蓦然可是起来,但是神色是欢愉的,朝着宁珂招了招手,道:“原来是你,你留下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嗷嗷……第三更要怎么来?握拳码字~~
☆、37
第三十七章
“匈奴那边是怎么个情况?”皇帝靠在床边;问着太子。
宁珂已经由着宫人带了下去。陈美人见势,也就跟着走了出去,大约是去查看煎药的情况。狭长的凤目极尽讽刺,她一贯是这样的;为人极为跋扈、张扬,皇帝也从不约束。她一袭几近正红的宫衣,层层累叠,裙摆摇曳极地,冷然地退到殿外。
陈美人退下后,太子赵瑜道:“李老将军还在重伤之中,李逸来消息说;探听到匈奴内部出了问题。”
“哦?”皇帝来了些精神,往床榻上方靠了靠;道:“往下说。”
赵瑜找了一个软枕靠在皇帝背后,仔细道:“在匈奴的细作来报说,匈奴左谷蠡王反了。所以匈奴才一直在边境上虚张声势,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没有功夫去顾及他们的内乱。”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兵行险招,能想出这个计谋的人,必然是断定了我大赵不会出兵!可恨啊!若是当时趁其内乱,说不定便能踏平匈奴。咳咳……”皇帝说的又急又快,不由咳嗽起来。
太子赵瑜上前,拍了拍皇帝的后背,道:“父皇不必懊悔,那左谷蠡王的反叛就跟闹剧一样收尾,匈奴的左贤王不出五日便攻破了左谷蠡王的部落,左谷蠡王现在人头被割下来,悬在辕门上。”
“左贤王?”居然能那么快的瓦解反叛势力,这个人必定是赵国可怕的敌人。
“是,一样是匈奴单于的继承人担当。”赵瑜补充道。
“啊,原来是那个人的儿子啊。”皇帝点了点头,神情冰冷的可怕,“太子,要是有一天朕走了,你镇得住他吗?”
“那个人?父皇,您说的是谁?”匈奴的女汗王,还是王夫?赵瑜心思百转,皇帝指的他到底是谁?
是匈奴那边,还是顾均、裕亲王或则魏太后?
皇帝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太子不是不懂,反而是看的太清楚。
太子沉毅地点了点头:“镇不住也得镇。”
皇帝深深的看着赵瑜,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说起:“朕看到他样貌的时候就在起疑,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以使臣的身份来我赵国。万万想不到啊……”
赵瑜尚未说话。
皇帝话锋一转:“瑜儿,你可是父皇为何要你迎娶谢氏?”
赵瑜神情一滞,有些沉痛,道:“儿臣知道,那是他的女儿。”
谢云书虽然是赵国的郡主,但是父亲是匈奴的王夫,娶了谢云书,就等于娶了半个匈奴公主,也是对匈奴的一种巴结,和变相的和亲。太子也将拥有不少来自匈奴的支持。
“云书,雁回……朕该想到的啊,确实是他的儿子,连眼神都很相像,”皇帝似乎想起遥远记忆中的那个人,从结识到君臣相交,再到离心,再到将军跋扈……那个人永远都是那样嚣张气焰,眼神永远不屑一顾,高傲的头颅昂起。
的确是他的儿子,实在是像。
哪怕一开始就知道,皇帝也不敢杀死雁回,赵国的顾虑太多,所以雁回才敢那样放肆和大胆。
“还有一事,匈奴之中,好像有身份极为尊贵的人过世了,礼节很隆重。”赵瑜忽然想到这件事情,忙道,“会不会是那人死了?”
皇帝闭起眼睛,看起来十分疲惫。避而不答,皱着眉问:“他们仍旧是那个意思吗?”皇帝问的是和亲。和亲势在必行,别无他法。
“是的,父皇,匈奴依旧坚持和亲。”
“你认为谁去比较好一些?身份尊贵的公主,谁去比较好呢?瑗儿?还未昭阳?”皇帝看似随口一问,只怕心里早已有了主张。
赵瑜低头,说谁都不好。论身份,自然是赵瑗比较合适,因为她是赵国身份最高贵的公主,可是同时也是自己唯一的胞妹。弯弯虽然身份不及赵瑗,但也是郡主中身份最高的,而且……她……
赵瑜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去匈奴?
皇帝叹了一口气,道:“广阳、上阳两位公主,广阳公主早已有婚约在身,最尊贵的人选莫过于上阳和昭阳。这样吧……这段时间里要是哪位公主有人提亲,就不必去匈奴了。”
皇帝那样了解自己的女儿,上阳公主赵瑗必定觉得不公,为何广阳有婚约在身,就不必和亲,她说自己年纪小,若是长到广阳的年纪,必定也早已有人上门提亲。
皇帝真狠毒心思,他是想通过求亲的事件,找出哪些人敢和他作对。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谁还跟向这两位公主提亲?
好几日下来,京城中没有一个人敢有动静,昭阳郡主杜弯弯倒也没有知觉,她没有跟着魏婴到处游荡,听话的留在小村落里,魏婴有时候陪着她,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见他的身影,不知道在谋划什么。是故,杜弯弯甚至不知道自己又被卷入了是非里。
明明匈奴要的是公主,皇帝却从掳劫事件中看出了对方的真正目的,那个人想要的是弯弯,是真的喜欢,还是报复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其他的说辞都是幌子罢了,皇帝自然看出来了,相对的,当然也有不少人看了出来。
也许雁回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吧。
第三日,依旧没有人提亲,谁都不敢和皇帝作对。现在与其说谁敢向公主提亲,倒不如说谁有胆子触怒皇帝。
据说,上阳公主气得把瑶光殿都快砸了,大公主广阳曾“好心”的去看望她,言语间透露出自己的优越,有表哥娶的好处,加上李逸远赴雁门,李家无人,上阳公主的求亲之门更是无人问津。据说那一天,广阳公主被上阳打了出去。
赵瑗气得跺脚:“大姐烦死了!滚出去!”
广阳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变了脸色,姐妹二人便吵闹起来。
事后,贤妃来看自己的小女儿,安慰道:“你急什么,那边长公主府不是一样没有消息吗?瑗儿,你放心就是了,你父皇还是偏向你的,还有母妃在这里,千万别着急。”
赵瑗原本趴在床上生气,闻言抬起头来:“母亲你知道什么!哥哥那么喜欢她,就算全天下所有人都不敢提亲,哥哥也会娶她的,哥哥是太子,想娶了女子还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
贤妃脸色不大好,一下子苍白着脸,扶住床边的朱色漆杆:“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你哥哥说的吗?”
要是真的如此,那太子可是要惹怒皇帝了。
“没有啊,哥哥没说过啊。”赵瑗虽然骄纵,但是心思单纯,听母亲这么问,便说的坦白,奇怪地看着贤妃,那表情就好像在奇怪贤妃为什么会这么问。
贤妃松了一口气。
然而——
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贤妃更加惶恐。
“这还要哥哥说么?我一看就知道,哥哥喜欢她是喜欢到了骨子了,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弯弯受一点点伤,这回,要是让哥哥在我和弯弯之间选一人和亲,哥哥一定弃我。”单纯的上阳公主可不笨,分析的头头是道。
贤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瑜儿的亲妹妹,他哪里会弃你?”
上阳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哥哥不会来我这提亲!”
贤妃被气得反而笑了出来。只盼望着长公主府那边,也没有提亲才好。偏偏李家全都去了雁门,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小弟李尚又是一个纨绔公子,没有商量的价值。
如此又过了几日。
突然有人进宫,请旨愿意迎娶昭阳郡主。
侍奉在皇帝病床边的顾老太医,一下子气得昏厥,胡老太医就站在一边,扶都扶不住。
殿下求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院正的儿子,小顾太医顾夕朝。
别人或许不敢,但是顾夕朝就是敢,他是顾均的侄儿,也是争天骑的下一任将军,皇帝越是忌惮裕亲王,就越是不敢动顾均。
皇帝眯着眼睛笑,目光精亮,皇帝是那种越是生气面上越是笑容加深的人,仿佛很有兴致:“哦?是小顾太医……你适才说,想迎娶朕的昭阳郡主,你一届小小末品太医,如何敢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顾夕朝并不被皇帝的气势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