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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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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弯弯苍白的脸上,幽深的眸子露出惶恐而凄苦的神色。
  她原本是天之骄女,一夜之间竟然沦为孤儿。
  喉间那阵甜腥再也压不下去,喷出一口血来,浸染到大袖长裙礼服胸口前,像是一朵朵怒放的红梅。她睁大了眼睛,眼睛干涩的厉害。
  最终,眼泪还是滚滚的落下去,混着着血与泪。全都浸染在胸前的礼服上。她眼前一片模糊,再也说不出话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缓缓地涌出眼眶,滴下来,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哭了,这一刻却无声的哭起来。
  “我于车辇上轻骑而过,风吹帘动,看见你父亲坐在向阳巷尾,淡然做伞,伞骨支在那里,他淡笑如玉……我此生都无法忘记这个人。”……
  “你这样宠孩子,会宠坏的。”……
  “我们的弯弯坏不了的……”……
  父母的英容笑貌就在眼前,好像他们就在身边……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清城山下,祖庙之前,遇到匈奴的骑兵?她不相信!父亲母亲不会就这样抛下她!
  她凄苦地望着皇帝,徒劳地想要抓去什么,手伸向了空中,然后重重地栽倒在了金砖铺成的地上,仰面摔去,不省人事。
  周围的贵妇都被这突变吓倒,七手八脚地围成一圈。
  后殿的太皇太后倒更镇定些,一年之内连失一儿一女加女婿三人。这个赵国最尊贵的老太太依旧表情不变。盲了的眼睛里红的厉害,眼泪却愣是没有落下来。老太太发话了:“别都围在这里,散开些。”
  皇帝眼睁睁地看着弯弯在他眼前倒下,隔了那么远,他徒劳地举了手,却连她的衣袖也握不到。
  侍女嬷嬷们赶了过来,惊慌扶起弯弯,她紧皱着眉头,脸上都是泪水,牙关咬得很紧。
  皇帝和太皇太后稳定着局面,让嬷嬷们扶着弯弯进了东厢。
  太皇太后白发如银,咬牙切齿道:“皇帝,大赵刚派出和亲公主,这边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要血债血偿!”


☆、44 

  第四十四章复仇
  魏太主府中;几个没有品级的青衣小仆在煎药,雾气蒸蒸地灼着。几个小仆都不敢说话,四下里静得不可思议,她们忙了半夜也不敢有懈怠。
  一个从郡主房里回来的小仆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我看啊,这药又白煎了。”
  其他小仆多怕事,没有搭腔。只其中有个小仆难免好奇,问:“姐姐这话怎么说?”
  先前那小仆觉得自己能够出入郡主房内,便觉得她比这些粗使小仆身份高贵得多,说话也很神气:“这原本也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郡主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她言语间颇为得意;声音也大了起来,不顾其余小仆眼神频频示意。
  余下的小仆全朝着她身后示意;为首一个小仆这才反应过来,向身后看去——果然,掌刑罚的李嬷嬷便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小仆吓得脸色惨白。
  李嬷嬷眼中冷光,一字一句地道:“在背后妄议主子,该怎么罚才是?”
  小仆早听闻李嬷嬷的手段,脚都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父亲在教她制伞:“弯弯,父亲是篾匠出身,只盼望你不要忘本才好。”杜思远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十几年来没有说过弯弯一句重话,他的手指修长,选了一节楠木,他手掌里有老茧,是年轻时劳作落下的痕迹。
  虽然父亲从来不说重话,但是小女孩天生害怕父亲,于是杜弯弯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父亲制伞。
  父亲说,这伞骨要用长到第五年楠竹做才好,这青竹要经历浸泡、药煮、刮青、劈撑骨等二十几个步骤,才能算伞骨。然后这伞骨被制成伞还需要五天,经过打孔、穿线、分边、穿花、胡伞面等八十几个过程才算完成。
  她站在旁边,看父亲制伞,最喜欢看的就是用桐油刷伞面……
  梦中的场景开始转换,回到了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脸上露出笑意,那笑容让她看上去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而是一个怀春的贵族少女:“我于车辇上轻骑而过,风吹帘动,看见你父亲坐在向阳巷尾,淡然做伞,伞骨支在那里,他淡笑如玉……我此生都无法忘记这个人。
  父亲!母亲!
  场景继而来到祖庙之前,皇帝无限哀悯地看着她:“弯弯……”
  她看到皇帝薄薄的嘴唇一翕一合,皇帝在说:“魏太主夫妇遇匈奴骑兵,不幸丧生……”她好像听不见皇帝在说什么,又好像那声音震到了心间,共鸣得整个人耳边都嗡嗡作响。她一下子有些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她想她一定是做恶梦了,恍恍惚惚间听到肴娘在后屋准备着吃食,李嬷嬷好似又在屋前廊下训斥着犯了错的小仆。杜弯弯想,她一定是做恶梦了,醒过来就好了。
  这样想着,她便从那恍恍惚惚的梦中醒过来。
  是忍冬守在她床边,眼睛都哭得肿了,见弯弯醒来,伸手来扶,道:“殿下醒了。”
  杜弯弯就着忍冬的手支起身来,道:“怎么哭成这幅样子,李嬷嬷训斥你了?”她一说话,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扼住了脖子。杜弯弯一愣,便没有再说话。
  忍冬见她如此,更是难过。小声地哭泣起来,伸袖擦了擦眼泪,擦得眼下都红红的:“殿下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太医说风寒加重,伤了声带,虽不是什么大病,也得仔细调理才是。”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转过身去擦了眼泪,将新温好的药端了过来。
  杜弯弯就着忍冬的手,喝了几口下去,药苦刺的胃里一阵紧缩,喝下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这一吐,忍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再也收不住。后屋的肴娘赶了出来,拦下了忍冬,接过她手里的药碗,让她出了殿去。肴娘的眼睛也是通红的,鬓角上已经新添了几缕白发,在黑发中显得愈发明显,闪着冷光。
  弯弯想,她的教仪嬷嬷到底还是老了。
  肴娘低着头,视线注视着那碗黑浓药,浓的看不到底,像这哀戚看不到头,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殿下,节哀。”
  一室无声,火炕薰笼,不绝如缕,流光寂静。
  杜弯弯心下死灰,她记起来了,她不是在做恶梦。是真的!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兄长走了,她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一生,她早已经是等不到了。穷尽一生,也再也等不到了。
  她早已经是死去。
  她佝偻着退到榻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五脏六腑都像是绞到了一起,她整个背都蜷了起来,再是一动都不动,便如木偶一般。
  肴娘端着苦药,说话也是哽咽的:“殿下还小,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要看开些。太主生前最是疼爱郡主,一定不希望看到郡主这幅样子。”
  她提到魏太主的时候,弯弯眼中有最后的火光一现,然后湮灭,再无半点波动。
  肴娘劝了半日,见弯弯无动于衷,肴娘只是摇头,眼圈儿都红了。
  李嬷嬷训斥完小仆,和肴娘在殿口外交接,肴娘道:“我去将这药再热一次,放点蜜糖才好。”
  李嬷嬷面色沉静,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剪秋那妮子却跑哪里去了?”
  肴娘道:“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小妹上次挨打后伤势加重了。”
  李嬷嬷想了想:“我知道是哪个了。这丫头要是底子不干净,不妨一起撵了出去。”
  肴娘不比李嬷嬷,她素来心慈,此刻却也赞同:“是这样。剪秋原本行事便有不妥的地方,平日里还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怜她家贫,又是家中长女。如今非常时刻,府里一点差错也容不得了。”
  两位嬷嬷达成了共识。
  宫里没有差人来,听说原本患病的皇后谢云书更是一病不起,宫里也是走不开人。不要说让长姐来安慰妹子,就连长姐自己也虚弱得不成样子。
  李嬷嬷说:“宫里那位那是不会来了,郡主这边我们得自己上心些。”她说的是谢云书。
  肴娘点了点头:“那位也真是,于情于理都该来看一看郡主才是。”
  李嬷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肴娘会意,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两位郡主在家时便是面和心不合。
  半夏从廊外走进来,道:“小顾太医来了。”早有太医为杜弯弯诊治过,众人知道小顾太医并不是为了诊治而来,成婚之前,为了避嫌,男女是不该见面的。可是如今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工夫去顾及这些。
  李嬷嬷道:“快请。”
  顾夕朝来时,便看到蜷缩着的杜弯弯。嬷嬷丫鬟们全退在中殿,内殿只余他二人。
  顾夕朝一袭青衫,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她难受,他陪着她便是。
  她痛苦,他无法消弭那份痛苦,便只能跟她一起承担。
  前几日,魏太主还找他说过话,言语间透露出希望他们早日成婚的意思。顾夕朝是何等睿智的人,他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帝一直有着争执,弯弯留在宫中也不是办法,魏太主的口风一透露,他便明白的清楚。他的心一下子跳得厉害……
  就这么几日的工夫,竟出了这样的变故。莫说是弯弯,便是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日过午已昏,顾夕朝半日无言,只是陪着弯弯。
  杜弯弯恍若未见。
  景泰元年,二月。先皇丧服未除,魏太主夫妇的丧事又至。北方裕亲王还京,越地睿亲王才到封地不久,收到先皇驾崩便在回京的路上,在途中的他,又收到了新的死讯。藩王淮南王赵安也到京。三大藩王齐聚京城。
  皇帝重用魏婴等一干儒臣,以姚错为帝师,以魏婴为丞相,李逸为太尉,李尚为御史大夫。宁远为中尉,东宫的近身侍卫为廷尉。太皇太后素来信奉黄老之学,对儒家深恶厌绝,对姚错、宁远之辈本来就不喜。皇帝和太皇太后之间的矛盾更甚,恰巧新到京的淮南王带了一部著作来,直言黄老之学之妙,太皇太后大喜,赐名该书为《淮南王书》,言语间透露出欲废新帝,另立皇帝的意思。
  淮南王赵安是太祖直系,和先帝、新帝并不是同支,眼见太皇太后如此高看他的王书,心思不免活络起来,他的女儿赵陵是淮南出名的美女,到了京城之后更是和放荡不堪,到处刺探消息。
  丧服在身的太皇太后听闻之后冷冷一笑,眼眸空洞:“他这是在做梦!这个位置他想都想不得,昔年他老子得不到,这会子,也不该他得到。”
  二月底,睿亲王赵玦回京。
  还是以前的长公主府,一草一木的没有改变。
  半夏见他来,便好似见了救星,引着他往弯弯房里走去,挑开了帘子,轻声道:“郡主,王爷来看你了。”
  房里,杜弯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衣服发誓都收拾得妥帖,没见丝毫不当。赵玦心中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弯弯比密报上的情况好得多。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连眼睫也不曾动一下。
  赵玦不以为意,挥了挥手遣半夏出去。
  “姑母姑父一世英名,竟留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睿亲王抱着手臂,冷声道:“昔年魏太主女子之身帷幄沙场是何等巾帼,杜驸马书生将军又是何其英豪,没想到女儿竟是这样软弱无用,连报仇二字都不曾想到。”
  他的话冰冷无情,一字一句钻到弯弯耳中。
  报仇!要报仇!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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