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排长看了一下,要过江洪手里的笔签上了他的名字。魏正义。
江洪接过来记录看一下他签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就说:“魏正义真是个好名字,你能像阎善目那样不顾一切的与邪恶作斗争吗”。
排长说:“说句实在话,我是真不能,一来我没有那个胆,二来我没有他那样的水平,你可不知道在大队那次的辩论会,可以说全大队的人没说过他一个人,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能答得让你无话可说。可惜他没有实权,公社来的人把辩论会给停止了,不然他就彻底胜了”。
江洪说:“他会胜的,因为他是正义的,他的背后有共产党支持他”。
排长这时有些恍然大悟的说:“啊,我知道你们是来干啥来了”。
江洪说:“今天的谈话,暂时要绝对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特别是公社工作组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可千万记住。现在麻烦你把队长给我请来,就说是民兵训练的事。你明白吗”。
他去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队长和排长一起走进了屋,排长对江洪说:“这就是我们队长,你们谈,我该干活去了”。
江洪站起来让个座,看一眼队长,有五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很健壮,体肤黑红标准的健康色,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坐在炕沿上,掏出来烟和纸〃奇〃书〃网…Q'i's'u'u'。'C'o'm〃,一边卷烟一边问:“民兵训练还有我的事吗,他们搞训练,队里每次都很支持,工分都不少给”。
江洪听他说的话,知道排长不会泄密,挺高兴,看着队长笑着说:“不光是这事,还有别的事”。
队长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队里能办的事肯定能办到”。[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江洪说:“我先问你个事,你们大队来个工作组到各队开批判会,还有几个队没开了”。
队长说:“啊,是这个事,我也不太清楚,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问问去”。
说着他把卷的纸烟点燃吸了一口,起身就走。江洪起身把他拦住说:“你找谁去问”。
队长说:“工作组在这屯子有他们的人,他们肯定会知道,我去给你问问他们,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了”。
江洪说:“别着忙,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队长说:“还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江洪说:你们这个队是不是开过批判会了”。
队长说:“开过了,你提这事有啥用”。
江洪说:“我想知道是怎么开的”。
队长说:“你知道他有啥用,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你知道倒会生气”。
说到这他把点燃的烟掐死了,接着说:“怎么开的都是整人,就是想把阎善目抓起来,你说这文化大革命刚刚消停点,都啥事没有了,该干啥的就干啥了,这又突然来个大批判,整出来个反革命,动员写大字报又动员去批判,这帮人就是以整人活着,文化大革命开始那阵他们就是整人,他们说的五类分子,都是几个老头子,这几个人让他们站着他们不敢坐着,让他们干啥就干啥,这些人却成了他们批斗的对象,不是这个队去批,就是那个队去斗,没把几个老头子折腾死”。
江洪说:“你说想抓阎善目,他们是咋个抓法”。
队长说:“他们以批判王蛇为理由,让大伙都知道阎善目就是反革命,王蛇说他被坏人蒙骗,和坏人砸了革委会,这是反革命行动,干了反革命的事,这谁都知道砸革委会就他俩,这不很明显说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反革命不就是要抓起来吗”。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转个话题说:“再说那阎善目也真是的,当过几年兵就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了,竟敢批判公社书记,这土皇上还能惹得起,这还不算,又要砸哪辈子的革委会呀,他一个小白人怎么能斗过有权有势的大书记,这一下可好,快要把他逮起来了”。
江洪说:“那他们砸革委会是不是反革命行动。
队长说:“我没念过书,我不懂他们说的那些道理,他们说是反革命行动就是呗,反正他们嘴大说啥就是啥,老百姓就是挨整的人。不过我认为阎善目是个好人,他没干过对不起人的事”。
江洪说:“看来你对工作组的做法很不满”。
队长说:“不满的不是我一个,我们队没有满的,所以在我们队就没开起来他们的批判会”。
江洪说:“你不怕我会把你替阎善目说话而抓起来吗”?
队长说:“我进屋就看你面目和善不像是个恶人,不像是他们一伙的。再说,你们要都是一伙的,也不会问我他们还有几个队没开过会,所以我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反正我心里痛快多了”。
江洪说:“阎善目是怎么当的革委会副主任又是怎么下去的你知道吗”。
队长说:“这个事我不太清楚,那时我也是队长,靠边站了,也是被斗对象,也没参加他们的造反团。那时我被斗的最厉害,我成了典型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是因为我把我家的园田地栽上了叶子烟,烟长的可好了,都快要打烟叶子了,大队派来个人说是大队来客人了,要我们小队给买两只鸡,我没买到,第二天书记就领来两个人,说是公社下来的,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把我的烟全拔掉了,我老伴哭了好几天。这还不算完,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我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典型,是不听党的话的典型,和五类分子一样全大队游斗。你说我哪有心思去想谁当不当主任”。
江洪说:“我们找你就是问的这个事,我做了记录,给你看一下给我签个字”。
说着就把记录递给队长。
队长说:“我说过,我没念过书,不认识几个字,你也不会瞎写,我给你按个手指印不就行了吗”。
说着向江洪要来印泥就按了手指印。
江洪说:“今天的谈话暂时要保密,特别是对工作组的人,你明白吗”。
队长说:“你放心吧”。
设为书签 | 收藏到我的书房
依靠党的支持 终孤胜群魔(四)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个子壮年人,手里拿把赶马车的大鞭子走进院内,他把大鞭子戳在门旁,开门进了屋,看到队长就说:“我去你家找你,你家说你到这来了,真在这”。
队长看他进了屋,就对江洪他们说:“这是我们队赶大车的赵老板子,他可能干了,这个队顶数他工分挣的多”。然后问赵老板子:“找我啥事”。
赵老板子说:“南边那块地送完粪了,还往那地送”。
队长说:“我不是说了送完那块地就送西岗的那快谷地吗”。
赵老板子说了声“好吧”,就往外走。江洪急忙拦住他,然后和队长说:“能不能耽误一下他的时间,我们和他谈谈”。
队长说:“行,你们谈吧,我先替他去赶车”。
江洪让赵老板子坐下,对他说:“我们想了解公社工作组在你们队开批判会的情况,你能和我们说一下吗”。
赵老板子说:“那天的批判会开始我知道,不大一会儿我睡着了,那天收工很晚,我很累,本来工作组的常治仁告诉队长要早点收工,晚上开批判会,我们队长一听要开批判会,就来他的倔劲了,哎,你别看平时他是老实巴交的,可实际上,可有个倔劲了,他不但没早收工而且比哪天都晚,开会也就自然是晚了,我是又累又困,加上很晚,主要的还是我不关心这个事,因为他对我毫无用处,等我醒来时就剩我一个人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批判会到底开啥样”。
江洪说:“你们队长这么干,不也得挨整吗”。
赵老板子说:“可不是咋的,我听说第二天常治仁就狠狠批他一顿,说他还没接受教训,仍然低头拉车不看路,还要让他写检查呢。不过队长根本不在乎,也没给他写检查”。说到这他抬高了嗓门继续说:“哎,你说开会那天不光是我睡着了,我听说有好几个人都睡着了,你说那常治仁能高兴吗,我听别人说那个会开得可没劲了”。
江洪说:“你知道阎善目是怎么当的革委会副主任吗”。
赵老板子说:“这个事你问我们队的民兵排长,他最清楚,他是我们队造反团的头”。
江洪和他的谈话没做记录,谈到这就对赵老板子说:“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对别人说,你千万要记住,你现在可以去干活去了”。
江洪和他们连谈话带做记录,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他们就急忙去了六队,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是中午时间,干活的人都在家休息,喂马的人开始忙了,正在马棚里喂马。他俩就找喂马的打听民兵排长住哪屋,喂马人就把他俩送到排长家。
刚开房门从里屋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他看来两位陌生人,穿戴不像是农村人,就问:“你们到这找谁”。
江洪说:“这是民兵排长家吧”。
老大爷说:“是,他不在家”。
江洪说:“那我们就和你谈谈可以吗”。
老大爷仔细看了看他俩说:“你们到底是啥事,进里屋说吧”。
让进了里屋他俩坐下,老大爷对他们说:“排长是我儿子,去县城了,家里有点粉条子,我让他把它卖了,好买双鞋穿,你们要是找他有事,他得吃晚饭时能回来”。
江洪说:“这事我们和你谈也可以”。
老大爷说:“我不管他们民兵的事”。
江洪说:“不是民兵的事”。
老大爷说:“不是民兵的事你找他没用,他就只管民兵的事”。
江洪说:“老大爷我就和你直说吧,我们是县里临时组成的调查组,是为了调查你们大队来的工作组,是如何批判反革命行动的”。
老大爷有些不解的问:“这个事你们调查他有啥用”。
江洪说:“县里想知道他们做的是否正确”。
老大爷似乎有些理解说:“噢,原来是这样”。
他接着又问:“那要是不正确你们县里管吗”。
江洪说:“那当然要管,不管就不会来调查了”。
老大爷像是松了一口气,哎了一声说:“这就好,这就好”。
江洪说:“是他们做得不对吗”。
老大爷说:“我也不敢说是对还是不对,但我觉得阎善目是个好人,修二龙山水库我们队是我去的,阎善目也在那,我才对他有了解,这个人在那干的才好呢,他有技术,就调到工区技工队了,他去了后风钻也不坏了,水泵也好使了,他又去给他们买了风钻头。他是出老力了,眼看他就要被留下了,公社硬把他整回来了,整回来就整回来吧,没想到,现在非要给安上个反革命的罪名,看样子马上就得抓他”。
江洪说:“他们说过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
老大爷说:“那还用他们说阎善目是不是反革命。王蛇承认砸革委会是反革命行动,又说和坏人干了反革命的事,砸革委会就他俩,这不明明说阎善目就是反革命吗,连小孩都知道是咋回事”。
江洪说:“老大爷,你是说阎善目不是反革命”。
老大爷说:“这哪是我说了算的,我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哪有那个权呢,还是得有权有势的人说啥是啥,他们说‘是’,我们是不敢说不是,你要是不听他们的,得罪了他们,他们一样像对阎善目似的,找你的小脚,说不定也成为反革命”。
江洪说:“你相信政府相信党吗”。
老大爷说:“我是真相信,可这是以前,你说公社是不是政府,他们是不是党。就因为砸了大队的抽屉拿了公章,第二天就给他们了,这就成反革命了。是不是太简单点了”。
江洪说:“政府里,党里也会有坏人坏事,这是他们个人的事,他们既不能代表党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