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你漂亮,并没有说头发漂亮。”夏宣狡辩地笑,肖齐齐哑然,“夏宣,你真的变了。”
夏宣点她额头,“都快毕业了,难道我还会像当年一样任由你叫着傻瓜,还跑去给你买药?”
提到“买药”,肖齐齐脸更红,蚊子似的哼,“讨厌!”
“女人说男人讨厌的意思就是说‘你真可爱’或是‘我真爱你’。”有人不阴不阳地在身后接口,肖齐齐吓得筷子“啪”掉桌子上,见鬼,熟人!
夏宣扬下巴,“过来一起坐。”然后从筷筒里又拿出双筷子递给肖齐齐。
肖齐齐拿筷子就拍夏宣,夏宣却飞快地躲开,他早就看见李跃了。李跃端着半碗面坐到夏宣身边,眼睛也不看肖齐齐,“一会去暗夜?”
夏宣点头,“好。”
肖齐齐却是惊吓的不行,暗夜?他们说的是网吧名或是?她不敢问,夏宣和李跃自然不说。三个人很默契地吃面。肖齐齐飞快地吃完,“我吃完了。”起身。
“你要回去?”夏宣仰头问,肖齐齐点头,不再有自然的笑,跟夏宣一起如果有了第三者,肖齐齐就会变成这样的疏离和拘束。夏宣起身,走到肖齐齐面前,伸出手,肖齐齐傻傻地看着他。
“难不成留着回去当夜宵?”夏宣擦去她嘴角的残渍,又摸摸她的头,“早点睡觉,过两天考试了。”肖齐齐惊奇地发现,原来他这样高,她一米六四,他却高她一个头,仰视的距离。
肖齐齐茫然地点头,不敢看李跃怪物的眼,不看他,并不代表他没看她,阴阳怪气地笑:“女人千万不要轻易多男人说‘讨厌’,会被人误会的,是不是,夏宣?”
肖齐齐终于爆发,挤出一个字,“滚!”然后仰头挑衅地跟李跃对视,李跃最终低头,“不跟女人计较。”
夏宣一直微笑地看着肖齐齐,直到她得意地出门,才回头对李跃说:“以后不许欺负她。”
“夏宣,你不会告诉我,你终于要吃肖齐齐这丛窝边草了吧?”
“滚!”夏宣的骂人也是微笑的,笑得让李跃很丧气。
但李跃还是不死心,“……夏宣,你难道没听说过那些流言?”
夏宣的脸倏地蒙上层寒霜,黑潭般的眼似利剑般扫向李跃,“看人看心看眼,只不能听别人说。你难道相信?”
李跃哈哈笑,拍夏宣的肩膀,“哥们,你总算没让我失望。我也从来不相信。”
夏宣却若有所思。李跃继续吃面,却觉得面渐渐苦了似的难吃,他知道的远远比夏宣甚至肖齐齐本人都多,只是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上下铺四年的兄弟。
暗夜,依然是血腥的厮杀。泥鳅跟着蝌蚪,一遍遍冲向与一个风神之巅的对决,各有输赢。肖齐齐很想得意地大笑三声,只是这里是网吧。
蝌蚪:“你今天很高兴?”
“嗯,高兴。”
“为什么?”
“勾引了一个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中的男人。”
“你经常勾引男人吗?”
“那当然!”
“那你怎么不勾引我?”
“我已经在勾引你了。”
“……”良久之后,哭脸,“我也觉得是。”
泥鳅,笑脸,“88。”
心情好,换一个号,跟风神之巅对骂。
“疯子,傻菜了?”
“臭女人!剥你的皮烤了吃。”
“小样儿的,恐怕我的皮没剥不下来,自己先进疯人院了。”
“进疯人院也先吃了你。”
“男人,要大气,这样斤斤计较惹人烦。”
“像你的男人蝌蚪一样?”
“那当然。”
“女人,短视!都是愚蠢的动物。”
“男人却喜欢愚蠢的女人,你说最后谁更蠢?”
“你最蠢!”
……无聊的继续。
“泥鳅,我发现爱上你了,我们见面吧。”
“好啊。”
笑脸,“哪里见面?”
“A大东门,明天下午六点,会有一个白衣飘飘长发直直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个就是你老大我。”
“呸!大冬天的,白衣飘什么啊?你穿丧服?”
忍!“那白羽绒服总可以吧?”
“好!不是美女我揍你!”
“行!”
第二天下午六点,许纯同学,白色羽绒服,黑色紧身裤,米色长靴,站在A大东门焦急地等人,看表再看表。嘟囔,“肖齐齐死女人跑哪里去了?”姣好的唇形连生气都那么的动人。陈远兴远远站着,眼珠子快掉下来,真是个大美女?
晚上,泥鳅得意,“唉,你怎么不来啊?我等你好久。”
风神:“……有本事你滚出来?”
肖齐齐爆笑。
陈远兴兴致勃勃地走进白衣仙子,极为礼貌地问:“请问你是泥鳅么?”
许纯瞪大无比娇媚美丽的眼睛,蹙眉,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神经病!”然后优雅地离开。留下陈远兴错愕的嘴脸和躲在树林里爆笑的某人。
十四、初情
放寒假在及,肖齐齐收了行装准备北上,已经无法再逍遥了,激烈的工作问题是每个面临毕业的学子的最大难题。这个学期每个人都处在一种无名的焦虑中,各个中大城市,大大小小的招聘会,都是人满为患。肖齐齐也无法避免,但是她没像大多数同学那样留在江南一带回南下,而是北上。只因为她喜欢那些悠长的古韵,或许。
静静的湖边,没有了萧索的寒冷,却有淡淡的温暖,肖齐齐坐在夏宣身边,两个人很久都没说话。
夏宣自从母亲过世后,眉宇间总有淡淡的忧郁,肖齐齐侧头打量着他,“……你有心事?”
“嗯。”夏宣依旧看着微波的湖面,“你真的要去北X市?”
“是啊,我一直都想去那里,当年考大学,唉,差一分。”
“……我毕业后,可能会去美国。”
他要留学?肖齐齐心中一紧,却很快笑道:“你成绩那么好,应该去留学。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你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来A大呢?”她听说夏宣当年的成绩可是他们这一届最高的,但是他却奇怪地选择了统计,文科学院很冷门的专业。
夏宣回眸略笑,“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么?”
肖齐齐当然摇头,伸舌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要替我妈妈完成她的心愿。我妈……大二的时候遇到那个人,然后辍学跟他结婚了。当年妈妈就是学统计,没有完成学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替她弥补这个缺憾。特别是她去世……我更不能让她遗憾。”
“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肖齐齐感慨,“……那个人是你爸爸么?”
“嗯,爸爸。”夏宣嘴角涌上一丝苦涩,“他在香港。”
肖齐齐看着夏宣有丝心疼,“那你从小跟妈妈生活在内地,没有爸爸?”
“不,我六岁的时候跟妈妈回的内地。”夏宣摇头,微眯的眸子很深很沉,带着遥远的沉寂,“回来后我就没喊过他爸爸。那个人……他很有钱,也有很多女人。你知道这个意思么?”
肖齐齐点头,“我听说有钱人,都是有很多……很多女人的,他们说那是身份。有钱就养情妇,挥洒金钱购买青春。”
“是啊,有钱人的生活。”夏宣嘴角的讽刺渐渐扩大,“我妈妈是他第一位正式带入夏家的太太,刚开始几年他们也曾经很相爱。但后来,他就开始厌烦,开始身边不断各色的女人,直到他把第二个女人正式带入家门。我妈妈性格刚强,便一声不吭带着我回到内地。从那时起,我们就再没回过香港那个家。”
“但是你终是要回去的,对不对?”肖齐齐不由问道。
“是啊,以前是妈妈在,那人对我妈妈有愧,也不好勉强,但现在妈妈也不在了。我们那个家,你不知道,很庞大,关系也很复杂,即使我想要躲一辈子,恐怕也不大可能。”
“所以,毕业后你就要跟他们走,由他们安排,留学,然后回家?”
“家?”夏宣迷惘地摇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哪里是家。”
“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是家。比方说宿舍,比方说随意租居的房子,你住的每一天,你认真享受,认真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温暖。都会觉得那就是家的希望。”肖齐齐伸出手,“不要灰心哦。”
夏宣看着肖齐齐真挚的眸子,伸出手,十指相扣,温暖入心,他看着肖齐齐的眼睛,缓缓道:“其实我想要的家很简单,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有相爱的人,养几盆花也不修剪,看它自生自灭;如果可以养一只猫,它可以是张牙舞爪、调皮捣蛋的,但是一定会很漂亮很可爱;一个书架,放些喜欢的书;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放些美味的红酒,幸福时与爱人浅酌一杯;嗯,还有落地的阳台,每天早晨会被阳光叫醒……”夏宣的声音很沉醉,略低沉,舒缓地道来,肖齐齐望着他轻柔入水的眼,逐渐沉迷,那是怎样的家,怎样的幸福?
“夏宣,想不到你学理科的,还有做诗人的天赋。”肖齐齐捏夏宣的手,俏皮地嘟嘴,“你说的我现在就想去买套房子。”
“有房子并不是家,傻瓜。”夏宣又摸她的头。
“嗯,别老摸我头,我又不是要糖吃的小孩子。”
“我喜欢你像个小孩子,很可爱。”夏宣的手顺着肖齐齐的发慢慢滑下,“齐齐,我们认识多久了?”
肖齐齐被他温柔腻滑的声音忽悠的又快失去了思考能力,“三年半。”
“很久了,是不是?”
肖齐齐点头,声音也开始有些沙哑,咬唇,“是很久了。”久得心都被时间硌得生疼。
“这么久了,你还没爱上我么?”
“啊?”肖齐齐很傻菜地看夏宣,感受着他大手放在耳边发间的温度,“你……你说什么?”
“噗哧”夏宣一笑,摇头,“毕业跟我去美国好不好?”
肖齐齐反射性地摇头,“我英语很菜,我讨厌汉堡,我讨厌卷舌头,我……”
夏宣的手捂上肖齐齐的嘴,“嘘!”放开肖齐齐的嘴,修长的手指指向湖光那边炫天的云霞,海上仙境般,湖波荡起金色的叶子,云天娇羞如睡梦中的新娘,那种静谧炫目的美,让人渐入幻境。
“我等你。”夏宣的声音就像从那云彩中踏云而来,带着空谷的灵霁,一点点渗入肖齐齐每一根神经。
有些东西,就是窗边那扇细纱的窗帘,我们总默默地看,默默地关注,却又轻轻地离开,生怕惊醒彼此的美梦。终有一天,有个人忍不住偷偷掀开窗帘,才发现那天地竟是如此的美。
“我?为什么?”肖齐齐看着夏宣黑沉如寒星的眼,傻傻地问,“我没有许纯漂亮,也没有温柔,更不聪明……”
“肖齐齐你而且很傻。”夏宣摸着肖齐齐的脸,微凉的手指划过,如湖水般氤氲。
“我明天要去北X市,找工作。”肖齐齐生硬地继续说道。
“嗯,那是个很古典很有韵味的城市,冬天有漫天的雪,飘洒的白色的海洋,如画一般美丽。如果见到雪,记得告诉我,是不是像别人描述的那样,让人沉醉。”
肖齐齐点头,慢慢伸出手抓住夏宣的手指,“我喜欢那里。”
“我知道。”
“所以……”肖齐齐很艰难地呼吸,“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毕业后我会去北X,而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