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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十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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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兴想着她昨晚还那样无力,坐到厕所里,还是放心不下,“我还是扶你进去,帮你挂好瓶子吧。”说完就开始喊:“女厕所有人吗?我可要进去了。”喊了几句也没人答应,陈远兴回头做了个鬼脸,“看,趁着没人赶紧溜进去!小时候能成功溜进女厕那可是小朋友中的大英雄呢!”肖齐齐见他又开始贫嘴,不由笑了,他真的很会自我安慰。
  肖齐齐的手脚还是无力,不过已经勉强能自理了,折腾了一头的汗从厕所摸索着出来,陈远兴正哼着曲儿洗手,镜子里青春的脸孔飞扬自在,见肖齐齐出来,自然地接过点滴,伸手搂住肖齐齐的腰,“师姐,还行吧?”肖齐齐低头“嗯”了一声。
  肖齐齐回去的时候走得极慢,额头上的虚汗一层层地涌上来,陈远兴见她实在难受,便说:“算了,还是我抱你吧。”说完也不管肖齐齐答应没,长臂一揽就将肖齐齐抱了起来,嘴里还说:“唉,反正被你占便宜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被你占一次也无所谓。”肖齐齐本还对他存了几分感激,听他如此贫嘴,不由哼了一声,也不理他。
  陈远兴将肖齐齐放回床上,挂好点滴,看那滴管中反灌的血,红殷殷一丝丝顺着管子渗上去,煞是眨眼一片红艳,“呀,师姐,没想到你的血也是红的啊。”
  “我的血不是红的你以为是黑的?”肖齐齐对陈远兴的絮叨和无赖实在很无法,虽知自己欠他许多,就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陈远兴煞有其事地点头,坐到椅子上翘二郎腿,“你说你故意出那招又哭又闹的,不就是赶我走,然后打算溜之大吉?”
  肖齐齐听他提起中午的事,不由低头服软,不管他怎么说,自己的确是冲动了,说的话也太难听,于是很诚恳的说:“中午的事实我太冲动了,跟你说了过分的话你别放心里去。不过,你的确是扔了我的东西,我生气也情有可原,对吧?”
  陈远兴挑眉,“那师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平分秋色,谁也不欠谁的了?”
  “不,我欠你的。”肖齐齐看陈远兴勉强笑了笑,却没有生命般飘远了思绪,“你救了我,也帮过我很多。但你放心,我不会跑,一定会还你的。”陈远兴一直盯着她看,没放过她一丝表情,看她脸上又现出那种绝然的凄苦之色,不由气恼,“冥顽不灵!”
  肖齐齐不解问:“什么?”陈远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冥顽不灵,脑袋秀逗了,为个莫名的男人这样折腾自己,看看那是什么脸色!”
  肖齐齐皱眉:“你凭什么又指责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欠你的钱你的情我都会还清的,个人的事请你以后少说少管!”
  陈远兴跳起来,还要说话,又见她脸色苍白,眉宇间强抑苦楚,勉强压下自己的情绪,“算了,算了,谁稀罕管你啊!只要你还记得欠我的钱和情就行了。至于我扔你的东西,就从欠钱里扣好了,省得你老以为我该千刀刮似的大罪。”说完也不看肖齐齐,抬脚就走。
  肖齐齐见他生气,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忙问:“你去哪里?”陈远兴没好气地回头看她:“去找笑靥嫣然的漂亮护士姐姐说话也不行吗?”肖齐齐此时也知道他嘴贫心软的性子,便斜斜地歪在枕头上抱着大笨熊出神。陈远兴在门外站了半响,从玻璃里看她眯上眼睛,一动不动靠在洁白的床间,瘦弱的脸掩映在大笨熊毛茸茸的躯体中分外的苍白渺小,莫名地看了半天,忽然就没有找护士姐姐瞎侃的冲动了。呆站了一会,还是推开病房的门,闷闷地躺到另一张床上,塞了MP3听歌。
  肖齐齐经历过这些事,一天的沉淀已经慢慢的理清了方向,她向来倔强,出了这样的事更是不肯认输和回头的,所以只强压着心头的绝望和伤痛,倒有些死灰的沉寂起来。似乎也只一夜间,便从一个活泼青春的女孩子步入女子死灰的空寂时代,一切不过一步之遥,就如同爱,一步之遥,却是永远。
  不管肖齐齐如何不愿意,又在医院住了三天,做了个全身大检查,于大夫才肯开了出院单,又嘱咐了一堆的话,那些话让肖齐齐更沉寂了。
  “孩子将来是一定不能生的了,还有些并发症后遗症,这些要以后才能看的出来,你应该还住些日子,这样医院才能继续观察你的炎症和子宫恢复情况。酒以后是不能再喝了,检查结果你将来或许会对酒精过敏,至于过敏会导致成什么结果,现在我们也无法得知。总之,尽量避免饮酒、劳累、生气、着凉等。医院开的药一定要吃,起码一个月不能见冷水,受冷,受气,吃辛辣食品,还有同房。你啊,更要多注意她的饮食,尽量多喝点汤,毕竟女人流产身体亏损很大的,不补补将来的身体或许就垮了。”
  于大夫这番话都是对陈远兴说的,那个语重心长叫陈远兴不由一句一点头,似乎所有的错真的是他犯的似的,肖齐齐站在一旁只低头看脚尖,但心底对陈远兴的愧疚和感激又多了几分。
  办理清楚了出院手续,结算清楚钱物,陈远兴肩上背着肖齐齐的大包,一手拎着自己的小包,另一手提了一堆的药,带着肖齐齐哼哧地离开了医院大门。肖齐齐回头看那个自己住了五天的雪白世界,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一直盘旋着,这里她就这样轻易葬送了自己一生最美好最尊贵的权利吗?
  陈远兴见肖齐齐又露出那种凄然淡定的神色,忙打哈哈笑:“那个于大夫真是可怕,原来男人老了这样啰嗦啊,你说我老了会不会也变得那么可恶?”
  肖齐齐知道他是故意找话题逗自己,只得勉强接着说:“你现在都比他可恶。”说完转身不再看医院,急急地向外走,身体到底还是虚弱的很,急走几步就觉得心跳眼花,又怕陈远兴看见,勉强压抑住难受,放慢了脚步。陈远兴本就不是细心的人,哪里看到她的不适?只迈开大步走,还说:“你现在去哪里?”
  “北X。”肖齐齐勉强跟上陈远兴的脚步,“陈姐打电话催着赶紧去报到呢。”
  陈远兴站定,诧异地说:“不会吧,师姐,你应该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日子的,没听见于大夫说你必须一个月什么都不能动么?”
  肖齐齐向公交车站走,陈远兴跟上来,肖齐齐才说:“我不回家,我要去北X上班。”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走?”
  “嗯,你送我到火车站就分手吧。这些日子真的很谢谢你。”肖齐齐真诚地看眼前这个高大开朗的男孩儿,健康的体魄飞扬的眉眼开朗的笑容,嘴巴虽然有点坏但心地其实极善良和仗义。
  陈远兴看肖齐齐,终于任命地咬牙,咬牙招手叫车,轻声嘟囔:“欠你的!”
  肖齐齐没听见他的嘟囔,只看见他叫出租车,忙说:“前面就是公交车站,我们做公交去车站就好了。”
  陈远兴丢了包在脚边,擦额头上的汗,“放心吧,师姐,这钱我不会跟你要的。”
  肖齐齐听他又开始刻薄,有些生气,俯身拽起自己已经不很沉重的包闷闷说:“那我自己走。”
  “喂,喂!”陈远兴扯住她的手,皱眉:“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干嘛老那么别扭啊?知不知道很不讨人喜欢耶。”
  肖齐齐听他提起“喜欢”就觉得心头熄灭的火苗开始冒火星,冷目向他,“又没要你喜欢!要你管。”
  陈远兴哑然,无力地看肖齐齐,“怕了你,师姐,算我求你好不好?大热天的折腾死人啊,你不热我还热呢。再说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说完拽了肖齐齐手里的包就往刚停下的出租车走去,“走啦,姐姐!”
  肖齐齐此时也觉得酷热难当,虚汗一层层密密地几乎都快遮住了眼睛,跟陈远兴处了几天也知道他的性格,看似随和有时候却是出奇的公子哥儿脾气,受得了气却受不了苦的,眼见他把包都丢进出租车后备厢里,只得跟着过去钻进出租车。
  陈远兴让肖齐齐坐在候车室,车站等了半天也没买到票,这个季节是学生暑假高峰期,买到车票也都是没有座位的。十几个小时的车,陈远兴就算不回去也绝不肯站着的,但顾忌到肖齐齐那倔脾气,肯定吵嚷着不管死活也要走的,她那身体哪里吃得消?想了想,于是钻进买票大厅熙攘人流中,半日才幸运地从一个票贩子手中买了两张高价卧铺票。
  陈远兴兴致勃勃地回头找肖齐齐,举着票炫耀地说:“看,好不容易买到的。”肖齐齐一看那卧铺俩字就满脸黑线,“硬座就好了,谁叫买卧铺?”
  陈远兴却坐到肖齐齐身边的空位子上,拿手扇风:“不收你钱可以吧?”
  肖齐齐一把扯过车票,冷冷说:“不,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钱的。”说完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写字,递给陈远兴:“我家地址,父母姓名,我身份证号码,北X暂住地址,全都在。你放心,我不会跑了的。”
  陈远兴扇动的手停在半空,定定地看肖齐齐,见她一脸正义和坚决,清白分明的就跟鬼子划界限似的,不由着恼,长这么大二十几年过的憋屈都没这几天多,叫他如何好脾气也没法拉下脸,扯过肖齐齐手里的纸就塞进兜里,又胡乱掏了一堆医药费单子甩到肖齐齐手里,“给你!就先还医药费好了,至于其他的,等我整理好了再算。”说完站起来扯了自己的包就走,还不忘泄愤地加一句,“再见,师姐。”刚走两步,又改为说:“不,师姐,最好再也不见。”

  八、北上

  肖齐齐见陈远兴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咬了咬唇。她不是不谙世事,也不是心冷,陈远兴的情已承了太多,她已经快有窒息感,那样的男孩子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快乐的源泉,可是在她身边却是浪费甚至玷损。她不配他的好,不是吗?残破在心海一旦形成,就如同北极厚厚的冰层,很难有破冰之日。
  肖齐齐拖着行李,一步步走向站台,身边有轻快的嬉笑而过,一对男女快乐地牵着手,背着包跑向站台,那轻快那幸福是那样的自然,肖齐齐不由站定望着他们欢快的背影发怔。手底一松,拎在手心的包已经脱离了手,依旧粉色的T恤,宽松短裤,细软略长的头发凌乱地在走动中微微张扬,陈远兴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发什么呆,你不走了啊?”肖齐齐诧异,还是赶紧跟了上去,“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当然是要走的。”陈远兴拿着另一张车票在她眼前一晃,“算我倒霉,车票跟你一起。嘿,别以为我稀罕帮你,谁叫我是男人呢,碰见路边的小猫小狗饿了还给口饭吃呢,何况咱俩还算有过几面之缘。”
  肖齐齐还是迟疑,“你也去北X?”陈远兴的步伐极大,肖齐齐紧跟了几步才跟上,走得快了便觉得有些气喘,陈远兴听着她呼吸急促,只好放慢了步子,无奈地说:“师姐,现在是放暑假,我不回家干嘛?别以为我是故意讨好你,不是看在你欠我钱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肖齐齐这才放心,是啊,不过是欠他的钱而已。
  陈远兴买的卧铺一张中铺一张下铺,放好了行李,陈远兴一屁股坐在肖齐齐旁边,脸色还悻悻的,肖齐齐知道他还生气,也不吭声,看着他从包里兜里掏出一大堆发票小票,“师姐,你可看好了,现在跟你算帐,千万别说我诳你。”肖齐齐见他说起算钱的事,忙端正了心态认真点头。陈远兴飞快地翻动着那些票据,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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