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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被一个大煞风景的家伙破坏了气氛,是王怜花那厮。“王公子若是有要事,可以先走呀,我没有说过要你们一定要跟着我走吧!”我没给他好脸色看。“王兄,不要这样,白姑娘救了我们!”沈浪出言制止,王怜花心里很是不服,可是他很知趣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闭嘴不吭声了。“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了,我们现在就走了!”真是太郁闷了,还是走吧。
“娘,我们走吧!”我搀扶起她一起走了,“如意带好如诗她们,我们走了!”“是,宫主!”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相扶相持着,一路下了山,一回到汾阳城,本来我们就应该分道扬镳了,可是因为朱富贵的恳求,我们没有分开,全部进入了仁义山庄,这样也好,要是赶回城内那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幸而仁义山庄就建在城郊,离这里很近。
再次回到仁义山庄的感觉并不好,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上一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这种感觉。算了,不去想它了,经过端木美子这件事后,我也想通了很多,其实活着就应该简简单单的,只要自己保护一颗快乐的心,就让这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们被安排到了一间僻静的小院,这也是我想要的,有些人应该明白的。自然我指的是沈浪,把娘她们安顿好了之后,我想去找念忆他们,可是我刚才忘了问他们住在哪个房间了,现在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你在这儿干什么?”是王怜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呢?”我反问他。
“我找你!”他的眼神有些可怕。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情,我无话可说!”我对他摊摊手。
“你无话可说,可是我有!”他显得很愤慨,“你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你骗的我好苦!”被他这么指控真是有些不好受。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他女儿,是你们自己认为的,这怪不得我!”我才不会傻得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可是你也没有澄清过你是呀!?”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王怜花!”我很郑重地看着他对他说,“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如此仇恨他,就算他再不对,就算他不是人,可是你跟他终究摆脱不了血缘关系,就算你杀了他,你就真的会开心吗?”看到他不说话,我继续说下去,“起初的时候,我也有像你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对他到底是该恨还是该爱,可是有一天我经过一件事的时候,才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他的恨就消失了。有的只是同情跟怜悯,对自己的、我娘的还有他的怜悯,我们活着不可以用这样的心态面对的,这样伤害的不止是他,还有你母亲,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虽然我现在知道自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我娘对他的恨就像你这样,是断不了的,我得为我娘着想,所以我跟他之间还是存在着恩怨的,可是你不一样,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你和他是父子的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说了这么多自己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虽然一大部分的不是事实,可是我所要讲述的感情却是最真诚的,我想信他可以感受得到!
果不其然,他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想必他心里正在作斗争吧。我不去打扰他,转身就离开了。再次回头看他,他还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动过,也许他会想明白的。
“你说的话对他而言,犹如当头!”有一个吓了我一跳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什么人?”随着我一声疑问,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沈浪?”出现的竟然是沈浪,他的手还是不离剑,剑被他紧紧地握着,仿佛就是保护自己的利器。
情殇
“你一直在这儿,那么刚才我和王怜花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盯着他问,“对,我全都听到了!”他回答我。“嗯,我先走了~!”我有些不敢与他说话,就想离开这里。“你就那么不想跟我说话吗?我现在在你心目中,连王怜花都不如了吗?”他用哀怨的眼神和语气对着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受。“没有呀,怎么会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说。“你有,你一直在躲着我,就连一个眼神也不给我!”面对他的指控我无言以对,我的确是在躲着他,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可当自己再面对的时候,总是那么地辛苦,我们应该作一个了断的。
“不错,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逃避的,”我迎上他的眼神,“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沈大哥,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应该好好对朱姑娘,其他的事情你无需多想!只要这样就好!”我转向就想离开!
“等等!”他拉住了我的手,我疑惑地回头看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你在那儿说,你有没有听过我是怎么说的!”“好,我听你说,你先放开我!”我挣脱他的手,还真是大力呀很痛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没错,我承认我以熊猫儿他们的性命答应你娘不去找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也应该为我想想,我不能不顾他们的生死的!至于七七,我只当她是妹妹!你相信我!”他说的很动情。
“也许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就是无法接受,你把我当作交换的货物,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你帮朋友固然是对的,可是你不应该不顾及我,还有每当朱七七有事的时候,你总会忽略我的存在,你当我是什么,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不需要的时候就当我是透明的,你到底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呢?”我说出了心底的话,现在舒畅了不少。
“对不起,请你相信我!”他紧紧地抓住我的双肩,“我是真的在乎你,我从来没有忽略过你,只不过七七不会照顾自己,你比她懂得照顾自己!我!”“你不要再说了!”我甩开他,向后退了好几步。“我比她懂得照顾自己,我当然比她能干了,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我是什么,只不过从小就被人利用的工具,是这样吗?”我苦笑不得地问他。
“不是这样的,飞飞,我真的很在乎你!”他想靠近我,“你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就好,那一天在仁义山庄外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跟我已经结束了,以后你跟我再无瓜葛,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你很在乎我的话,我承受不起!”我转身快速地跑开了。
“你伤害到了她!”沈落阳从躲在一边的花丛中走了出来,“是的,我伤害了她,我也不想的!”沈浪认出他是谁,“你很关心她?”“确切地说,我喜欢她!”沈落阳倒也直白,“她虽然有时候冷冷的,可是她有一颗天下最柔软、最善良的心,她不喜欢看到别人受伤害,所以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可是到了最后,受伤害最大的是她自己,我知道她对你的感情跟其他人不一样,我可以感觉得到,她每一次看到你,她的心境就波澜不平!”沈落阳对他说。
“曾几何时,我跟她是说说笑笑、谈笑风生地,弄成今天这样不是我想要的!”沈落很是无奈。
“不是你想要的?不想弄成这样?可是偏偏今天的结局是你一手主导的,你知道我再次看到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沈落阳问他。“她在做什么?”沈浪的心惊了一下。
“那天我跟师弟沿着江边找去,在江边找到了她,她正站在江边失声痛苦,我永远无法忘记看到她的那一幕,一身白衣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就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我看到的从来是一脸笑的她,可那个时候我就像看到另外一个人一样,可想而知你对她的打击到底有多大?”沈落阳对他数落着他的罪行。
“她真的哭了?她在哭?是啊,从小时候认识她开始,她一直是笑脸迎人的,就像一股春风拂入人心中,谁看到她的笑脸都是幸福的,是我的错,是我毁了她对我的信任,也是我一手摧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沈落在自怨自哀。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准你再接近飞飞!”沈落阳一把揪住沈浪的衣领,沈浪也不示弱,一手推开了他,“这是我跟飞飞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与我无关?好,沈浪我告诉你,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而你只会让她伤心,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你就去做你的大侠好了!你给我记住了!”他指着沈浪的鼻子发出狠话,然后碰了他一下,径直地离开了。
“你也听好了,我已经错失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沈浪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发誓言。之前误会她是柴玉关的女儿,自己曾经动摇过,不再去想她,因为她是杀父仇人之女,如今已经彻底弄清楚了,飞飞跟柴玉关半点关系也没有,是自己误会她了。现在又听了沈落阳的一番话,知道她为了自己哭,为了自己伤心难过,这就他情何以堪,回想跟她在一起的一切,自己为她做的太少太少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付出,自己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飞飞,这一次就让我为你付出吧,我一定会再找回昔日你对我的爱的,我相信我可以,也相信你会给我机会。沈浪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与目标,他会坚持下去的。
“沈大哥!”一声哽咽的叫唤,唤回了沈浪的思绪。“七七,你也在这儿?”他没有想到朱七七也在这里,“七七,我!”“不要再说了,我都听到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喜欢过我,只把我当妹妹,这是真的吗?”朱七七眼中布满泪水,“对不起,七七!”沈浪不想骗她,他对她只有兄妹般的感情,与爱情无关。
朱七七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她不能接受,自从白飞飞离开沈大哥之后,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了他自己变了好多,一开始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可是最近发现自己跟他相处地越来越好,自己已经不能离开他了。她心里虽然知道沈大哥喜欢的一直是白飞飞,可是她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沈浪一直在自己身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感动他了,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
“不,我不要,我不要当你的妹妹,我不要,我以为白姑娘走了,我会走进你的心里,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她一把扯下挂在胸前的玉坠,一把扔在了沈浪的脚下,“这是你送我的玉坠,我还给你!沈浪,我恨死你了!”她哭着跑开了。
沈浪弯下腰捡起碎成两瓣的玉坠,抬头对朱七七远去的方向,轻轻地说道:“对不起,七七,对不起!”他脸角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泪珠儿掉落在地上,与土壤化为一体。
疑虑
我跑回了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我整个人无力地背靠着房门,闭着眼睛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了,“啊!”我大叫一声,然后站起来一头栽进了棉被里,我的鼻子很酸很想哭,可是无论我眼睛怎么眨,眼泪就是流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跟自己约定好的,不再去想不再去在乎他,为什么一见到他什么决心毅力都没有了,为什么?”我在心底呐喊着。
“叩叩叩!”“姐,你怎么了?”传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