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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讲了辞退陈新萍时发生的小故事,她感概了一阵,然后饶有兴趣地问我陈兴萍的胸脯好不好看。
“马马虎虎。”
“快四十岁的女人的也马马虎虎?难怪叶知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看她好象有点多了。
“今天是我们两弟兄喝酒,别谈女人好不好?”
“你喝多了吧,我是你妹,哪来的弟兄?罚酒!”看来她也不算多,不过不能再喝了。
“行行行,我喝,你少喝点。”我到公司这么几年,还从没见过她喝到这种状态。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怎么不喝。”她又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喝完我还有,喝完这瓶我们再来一瓶茅台!”天知道她床底下还藏了多少酒。
“大哥,你白当我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就不爱回家。咱命不好,摊上一后妈。”
“那你亲妈呢?”
“我十岁时候就死了,我爸又续了弦。”
“我爸在我十三岁时候也死了。”
“同病相连啊!”方晴感概,“为了一条苦根下的两个苦孩子,你说该不该喝?”方晴以前从来不提自己家里的事,“往事不堪回首啊!”方晴又去抬酒杯,我制止了她。
“你今天没带录音笔吧?你不会因为喝点小酒让我也学陈新萍吧?”方晴说着就去摸脖领,但她穿的是套头衫。
“酒醉伤身,少喝点吧。”
“没想活一百年。今天我是但求一醉,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我高兴!你不高兴吗?大哥。”
“高兴。”
“高兴就陪我喝。”
人生难得一醉,自从去新州找秋秋的那天晚上以后,我再没有喝醉过。但是那天和方晴喝得大醉,后来真的又开了一瓶茅台喝了一半。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方晴的房里,趴在方晴的床边上睡着了,方晴头发散乱的睡在床上。
隐约记得好象是扶她到卫生间里吐过之后又把她扶到了床上,估计后来我也倒下了。
看看表,都八点多了。
“醒醒!”我推方晴,她也醒了,坐起来直发楞。
“发什么楞,还不去给看看外面的动静。”我对方晴说。
“她理了理头发面无表情地开门去看了一下。”
“没人。”
于是我逃回了隔壁我的宿舍,但再也睡不着了。一会手机短了,是方晴的短信:我的清白被你毁了。
我回复:酒后失身纯属意外。
后来都没提过这事,有点荒唐。酒醉后的智力低下状态过去之后我感觉她有故意的嫌疑,她吐过之后应该就会清醒很多。而我喝酒是很少吐的,全凭身体顶过去,所以每次喝多的第二天我都浑身无力。讨厌这种感觉因而很少喝多。
第一卷 55
在公司收假前我联系了郑菲儿,告诉她我愿意投资她的小说。她正儿八经的打了份投资合作协议,我和她都作为小说的合法版权人各自拥有百分之五十的版权,小说出版之后的所有收益归二人所共有。我粗略的看过之后也就那么回事,维护了她的尊严按她说的签了字按了手印,我拿了四万块钱给她。心想就算被她骗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她硬要请我吃饭,不去还不高兴,跟她去吃吧,就算哄小孩子开心也罢。她大谈她的理想她的小说,对未来满怀着憧憬。我唯一佩服的是她的执着,因为她肯为了自己的小说买了自己,这个世界真想做成事的人,都是执着的。后来饭钱是我结的。吃过饭后她让我送她回学校去。
“直接开进去。”她指挥我。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伴大款?”那天我开的是奥迪。
“伴大款很奇怪吗?周未到学校大门看看,比你这车档次还高的至少二十张。”
“世道啊!”我感概。
“不关世道什么事,一切只能怪自己吧。我们现在是商业合作伙伴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听她这样说,我突然很欣赏她了。
员工回到公司继续上班了,老婆和儿子也回来了,自己做大巴回来的,我只是到车站去接她们。头天接到徐芳从北京打来的长途,只买到三天后的机票,我让她别着急,路上小心安全。
一直有点忧心忡忡,始终没有好的投资项目,在我心里想怎么说公司员工的工资收入得自己挣回来才算有面子嘛。有色金属的价格一直徐徐往上,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至多能让营销部稍稍的多进一些原料而已,大笔的投资是绝不能干了。不过对郑菲儿小说的投资到让我有点启发,投资文化市场,一但投资成功,会有很高的回报而且见效快。黄震的老婆不是在省文化厅吗?关健时候还是老同学管用,幸好我自从上昆明来都很注意这个问题。
周未叫上了老婆儿子,请黄震一家人出去玩。黄震现在一家设计院工作收入也很不错,他是先泡到了三下乡去演出的老婆后来才调到昆明的。黄震当年和我是上下床,毕业设计的合作伙伴,关系从来都很好,我结婚的时候他去了,他结婚的时候正赶上老婆生孩子我没去成。
那天我们到汤池度假村玩了一天,老婆领着两个孩子在水里泡着,我和黄震夫妇聊天。黄震老婆原是省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后来退役从政了,现在在省文化旅游局任个小科长,性格比较开朗。
“我们老黄就是死守着他的专业不肯丢啊,如果当年听我的,至于还开这破车吗?”黄震的老婆说。她家开来的是一辆捷达。
“家有千贯,怎如一技伴身?是吧笑天!”
“当然当然。”
“笑天要不是丈着这点手艺把北京人都给镇了能有今天吗?”
“那是人家,你呢?”黄震脾气好,把一个漂亮老婆给惯坏了,丁小云毛病不少但断然不会在别人面前对我说这种话,以前也不会。
“黄震,别怪兄弟揭你的底,你一定是藏私房钱了!”
“没有啊!”
“要不我兄弟媳妇怎么这么多抱怨呢?你还是老实招了吧。”我如此一说黄震的老婆也就没好意思再矫情。搞文艺出身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变得低俗,年轻时候全身心投身艺术了,但没好好学文化。
后来我谈到了正事,说了我的苦处,不额外的搞一些创求仅凭生产来维持,怕我这个经理当不久,黄震的老婆眼睛发亮,“还真有人在搞一个项目正缺钱,但能不能挣钱可说不好。”
全国著名的云南籍民族舞蹈家召小燕回到了云南,要搞一部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但经费短缺,据说召小燕已经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但离自己对节目的要求还差一段距离,一时找不到投资人的召小燕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从云南各地州各村寨经历两年选出来的原生态演员一共八、九十人,天天要吃饭要睡觉要排练,事情正面临着半途而废的危险。
“文化局怎么不出钱赞助啊?”
“文化局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能提供一下排练场地就算不错了,哪有钱给她找来的这百十号人再发工资呢?”
“可以帮我跟召小燕联系吗?”我对黄震老婆说。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召小燕的舞蹈,很具有一种灵魂震撼力,以我这种舞盲的眼光来看,我能看出召小燕是全国为数不多的,能把生命完全投入到舞蹈中的舞蹈演员之一,而不把舞蹈仅仅做为一种肢体语言或是娱众的手段。
“她的事本来就归我们民族文化科管,没问题,回去我就跟她说。不过你可想好啊,这不是投几十万的事,万一砸锅可是血本无归啊!”
“做什么都有风险,先看看再说。走吧,我们也下水去泡一泡。”
水是温水,泡一会就让人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再动。两家人吃过了晚饭后,围着汤池风景区散了会步,黄震家的儿子刚上一年级,跟在儿子后面疯跑,现在的孩子都很孤独,有一个小孩叫儿子哥哥他很开心,真的象个做哥哥的样子了,都学说起了大人话了。
两个套房两家人,第二天结帐的时候果然又开始争,我抢先付了帐。
周一上班,还没到十二点黄震的老婆就打电话来了,说召小燕同意让我们到排练场地去看看。我从来没见过演艺界的名人,不过严格的来说召小燕也不算大牌明星,只是上过几次春晚,在舞蹈界到是有些名气。
下午我们先到文化局去接了黄震的老婆王丽娅,我本想多叫几个人,但王丽娅说对方只同意我们去两个人,并且不得带任何的录音录相设备,于是我叫上徐芳去了。
来到一处室内球场大门口,王丽娅领着我们进去了,里面热火朝天正在排练。音乐刚好放完,一个穿着红色针织运动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在对演员们的动作进行着修定。
“那就是召小燕。”王丽娅说。
“懂了吗?音响准备,再来一遍!”召小燕大声说。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DV跟随着拍摄。她身上的运动服很合体,从她的肩膀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很消瘦的高挑女人。她一边用手打着节拍口里念念有词,开始围着演员们转圈,看到了我们她向王丽娅点了点头,戴着一付浅茶色的太阳镜,目光有神但都没有稍带一下我和徐芳。然后继续着她的念念有词。
“名人都这样。”王丽娅说。
“先看看再说吧。”我搬过两把椅子给两位女士,又给自己搬了一把坐下慢慢看。
“休息一下,下一组准备。”召小燕终于在一曲欢快而独特民族乐曲结束之后向我们走来。
“召老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昆明高普公司的杨笑天经理,这位是徐副经理。”王丽娅向她介绍。
“你们好!”召小燕分别和我们握了下手,“二位随意看。”她的睛神依然不正视我们,她真的很瘦,手掌几乎感觉不到女人应有的温润或丰谀,但不缺乏力度,脸上化了淡妆,看不出她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然后她回去了,招呼她的演员继续排练,偶尔的突然叫停定位一下动作。
“她自己担任艺术总监、总编导,还担任歌舞集的主演,很不容易啊。”王丽娅说。
“她这歌舞集叫什么名字?”
“好象叫《红土地映象》,一会你问她吧。要不你们继续看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王丽娅说。
“嫂子我送你。”我想留下来看,但还是虚伪的说。
“我来送吧。”徐芳也抢着说。
“忙正事要紧,也就十来分钟路。”王丽娅说话还是比较真诚的。于是我和徐芳坐着继续看。
看了一个多小时,召小燕都如同我们不存在一般,继续着她的工作。她的演员都穿着普通的运动服,但从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