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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莞茵、莞茵——”
喻培伦将车驶进别墅后,便急着进屋内搜寻莞茵的身影。
一路上,他试着打莞茵的手机,但她显然关机了,他一直联络不上她;他也打了别墅内的电话,但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心头涌上不祥的预兆,在他搜遍别野内的每一个房间后,终于应验了——莞茵走了!
喻培伦的背靠在衣橱门上,缓缓的向下滑。
走了!莞茵真的走了!
自己真是该死!他怎么可以不信任她呢?怎么可以误解她呢?
更糟的是,他根本不清楚她原先住在什么地方,要怎么连络她?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并不如她对他的十分之一好!
她为了他,学做菜、为他打理一切生活起居的杂事,她一丝怨尤也没有,甚至还甘之如饴——
“莞茵,回来!我要你回来!”
厚重的拳头,一拳接一拳的捶在衣橱的木门上——
第八章
离开培伦的别墅后,莞茵自然又回到她原本他的公寓,由于房租已经预缴了半年,所以即使公寓没住人,期限未到,房东应该也不会来催赶才是!
另外三位好友,都快快乐乐的当情妇去了,只有她,不到二个月就被打回票——呜,可怜喔!
害她也不敢打电话给其他三个好友,怕她们笑话她,更不敢打电话给培伦……
其实她很想打电话给他,看他有没有一点点反悔的意思,如果有的话,那她铁定二话不说,立刻“包袱款款”,的搬回别墅去——
不是她没志气喔!
只是,她都离开别墅一个星期了,到现在还是很不能适应,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会翻身想趴在培伦的身上撒娇,可是每每都翻下床去——
没办法!她的小床怎能和培伦别墅内的大床比呢?稍一翻身,她就会掉下床去——好友还常笑说,搞不好她胸前那两团高耸就是摔肿出来的!
还有,只要天一黑,她就会习惯性的跑进厨房要煮饭给培伦吃,但开了冰箱,发现冰箱内空无一物,她才恍然,知道自己现处的地方是公寓,不是别墅!
反正,这一个星期来,她就像游魂似的,走到哪里,发呆到哪里!
更糟的是,她的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害她好担心,万一培伦想要她回去,打电话找不到她,那可怎么办才好?
“唉,我又在痴心妄想了,培伦那么生气的赶我走,他怎么可能会再叫我回去呢?”
抚臀兴叹,抬眼看了壁上的钟,指着十点整。
“糟了,我答应小阿姨,要早点去她的花店帮忙的!小阿姨一定会骂死我了!”拿起梳子,胡乱的梳了梳波浪般的长发,抓起皮包,莞茵边跑边穿鞋的走出公寓,
“茵啊,你不是说会早点过来帮忙的吗?”莞茵的阿姨洛莉捧着一大盆花放在车上,回头对正在粘鞋跟的莞茵问道:“怎么了?鞋坏了啊?”
“是啊,我用跑的出门,结果扭断了鞋跟!”莞茵放弃了手中的坏鞋。
她还真倒楣呢!自从离开培伦,她又是掉了手机、又是扭断鞋跟,下一回,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呢?真烦耶!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可是我这儿没鞋子给你穿呢!”
“没关系,我打赤脚好了,反正小阿姨你的花店是出了名的奢侈,地板上铺的是红地毯,花喝的不是水,是贵贵的威士忌……”莞茵调皮的眨眨眼。
“好了你!还调侃起你阿姨来,说要帮忙的人,还坐在那边悠哉、悠哉,我可不是请你来当花瓶的!”洛莉抱着一大束的石斛兰放在桌上,准备分装。
“那我能做什么?啊,我来插花好了!”莞茵把头发绾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不用!插花的事,我自个儿来就好,让你插的话,明天我的店大概也关门不用做生意了!你去帮我把花桶那边的花,整理一下!”
“喔,好吧!”
莞茵也知道小阿姨的客人,全是一些公司行号,要不就是有钱的阔太太,她们可挑的很,随便乱插可是不行的!
“对了,姨丈呢?怎没看到人啊?”
“你姨丈早早就送花出去了,你这个懒猪,睡这么晚才过来,哪看得到你姨丈啊!”
莞茵呵呵的笑着。“可是我听我妈说,以前你还没嫁人,也是一只小懒猪,每天不到十二点,你是不会甘心起床的!”
“哈!你这个坏小孩,我说一句、你还回一句!”洛莉把剪下的一小截枯掉的兰花,朝莞茵丢去。
花朵的重量太轻,即使丢到身上莞茵也没感觉,她弯着身子,忙着把桶内的花归类。
“对了,茵啊,你银行的工作没做了啊?”洛莉包着花,随口问道。
“早辞了!银行那个经理,老色鬼一个!常借机偷摸我的屁股,我忍无可忍,甩了他一巴掌,隔天我就辞职不做了!”
“我早叫你来我的花店工作,你偏要到外头去受罪,活该!”
莞茵直起身,双手顶在腰际。“我是想要多一点社会经验嘛!而且我对插花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昨天你妈还打电话来,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莞茵的父母住在南部,所以并不知道莞茵的近况。
小阿姨突然问她,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呃,我……哎呀,好痛!”一个不注意,她的手让玫瑰花上的刺给扎了一下,一滴鲜红的血涌出。
“小心点嘛你!我进去拿药来给你擦。”
洛莉进去拿药,莞茵怕血流掉浪费,便把手指头含在嘴里。
真是的!她还以为有工作做,她就可以不要老是想着、念着培伦,整天过得心不在焉的!
可是有工作做,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小阿姨把花放进稀释过的酒液里,店里淡淡的酒味,让她想起她就是因为喝酒,才会遭培伦赶出门的,阿姨又突然问她离开了银行的工作后,去哪儿了?
总不能据实以告,说她当情妇去了吧?到时,她的父母准会杀上台北来的!
恍惚之际,她就让玫瑰花刺给扎伤了!
“我要的花插好了吗?”
莞茵吮着手指,听到有人进来,她回头去看说话的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 ☆ ☆
而那妇人也正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她……
“沈姐,今天你怎么亲自来了?你昨天要我插的花,一早我先生就帮你送过去了!”
洛莉拿着药箱出来,看见老主顾来了,热络的上前打招呼。
“嗄,那可能是我和你先生错过了!”沈玉盯着莞茵看。
“这是你新请的店员吗?我倒是还没见过!”
莞茵仍把手指含在嘴里,她微微笑,算是和客人打招呼。
“这是我的外甥女。”洛莉拉下莞茵含在嘴里的手指,笑道:“她来帮我忙的,刚刚手不小心去扎到花刺……”
“喔! ”沈玉的视线落在莞茵未穿鞋的白净脚踝上。“好像挺勤劳的!”
洛莉笑笑,没作答,把话题扯开。“沈姐,看看还需要什么?”
沈玉走近花桶边,拿起一株姬百合,凑近鼻子闻了闻。
“嗯,这百合的味道我最喜欢了,如果不麻烦的话,帮我包一束花送到家里去。”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我包好后,待会儿再送过去。”
“嗯,那我走了!”
“去洗头吗?”洛莉亲切的服务,唯一的主旨就是把每一个客人都当成好朋友看待。
“不是,我要去公司看儿子,他最近瘦了一大圈,我还真怕他累坏了!”沈玉也把洛莉当好朋友,闲话家常总是有的。
“工作重要,身体健康也要顾的!”
“是嘛,我得走了!”沈玉临走前,又看了正在擦药的莞茵一眼。这女孩真特殊!她总是会不由得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美丽的太太,再见!”
莞茵抬起头,见沈玉在看她,她便笑咪咪的向沈玉道别。
“再见!”沈玉也微笑的点点头。
☆ ☆ ☆
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莞茵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花,赤脚站定在培伦家的大门口。
这里就是培伦的家吗?
当在知晓沈玉就是培伦的母亲后,莞茵瞪大了眼,久久说不出话。在洛莉包好花时,她便殷勤的挺身说要代送。
一高兴,她便忘了该先去鞋店买双鞋穿。—不过,也没关系,想到她有机会能进到培伦的家去看看,她就好兴奋!
会不会遇到培伦呢?不可能吧!现在是中午,他应该还在上班。
莞茵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伸手要按门铃,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个不停!
在她正要按下门铃时,一阵喇叭声陡地大响,她整个人吓弹了一下,手—中的百合差点掉落,还好她眼明手快的接了住!
一辆轿车驶进她身边,轿车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沈玉的和谒笑脸露出。“怎么是你送花来的呢?”
“呃……我姨丈的车抛锚了,所以……我阿姨叫我帮您送花过目。”莞茵胡乱编个借口。
“喔,是这样啊!”沈玉的视线移至她脚上,讶异地发现她居然还是没穿鞋!“上车,快来!”
“啊!?要我坐上车?”莞茵诧异的瞪大眼。
“到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呢!你又光着脚,难不成你要用走的进去?”
莞茵傻笑着,在沈玉的招呼下,抱着花束坐上喻家的轿车。
车子停在大厅门口,待两位女士下车后,司机阿全便将车子驶进车库去。
进入大厅,沈玉从莞茵手中接过花,还殷勤的招呼她:“坐啊!”
“我可以坐下啊?”莞茵太过兴奋,一时还傻呼呼的!
“当然可以了!”沈玉把花束递给从厨房出来的全嫂,顺便交待道:“全嫂,去拿双鞋给这位小姐穿——拿我鞋柜里的!”
“好的!”全嫂应了声,把花先放下,便到沈玉的鞋柜拿了双高级鞋来给莞茵穿。
“我穿过的,你不会介意吧?”沈玉道。
“要给我穿的?这……怎么好意思呢?”莞茵说着,已将鞋子穿上。
“哇!没想到我和伯母的脚差不多大耶,您的鞋,我穿上刚刚好,不大也不小!”
“是啊!如果你觉得这双鞋不好看,我鞋柜里还有呢,你自己去挑!”
“不,不用了,这双鞋很漂亮!”莞茵没想到培伦的母亲这么和善,她还以为有钱人家的阔太太,都是趾高气昂的呢!
“谢谢伯母!”
“不用谢!只是……你的鞋呢?你阿姨没给你买鞋吗?”沈玉狐疑的问道。她和洛莉也算是挺熟的了。洛莉的为人和善,应该不至于连买双鞋给她的外甥女,都舍不得花钱吧?
“噢,不是的!今天早上我出门太匆忙,不小心扭断了鞋跟,还没有空去买呢!”
“原来是这样啊!”
莞茵抬眼望了望四周。这里就是培伦的家!她感觉空气中似乎真有流动着培伦身上那股男性独特的气息,看见沙发,她幻想培伦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模样;看见电话,培伦说电话时的表情,在她眼前浮现好几种版本、还有他下楼的动作……
天啊!她是不是想培伦想的发疯了!
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她都能把它们和培伦联想在一起……
莞茵在心中暗骂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了!
培伦如果知道她来他家,或许他会不高兴、会生气——即使她只是来送花的!
“伯母,那……那我先走了!”莞茵站起身,低头看到脚上穿的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