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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著柔和的乐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机,将头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轻吁了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所有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全请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独撑全局。
而几个小时下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嘶哑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缓缓地合上眼眸,脑中的思绪是那样地纷飞,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大半让给第九号电台的员工後,她隐姓埋名地停留在这裏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多月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裏,就连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为自她签下那纸协议书之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那个人」从来也没打算真正了解她,也从没打算为他误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会被剥夺掉一切之後的她,将会过著怎么样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与她是彻底地放弃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与姊姊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但她都当不知道、当没看见,否则,她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心会再度滴血。
所以她让自己远离尘嚣,独自在自己广播间後的小房间中疗伤,只偶尔应工作所需,为自己的时尚节目找寻资料时才会外出。
尽管有时会在夜半突然惊醒,发现枕上早已湿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绞,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不想这些了!」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郁巧巧喃喃自语著,「对了,艾伦还没看过我短发的模样吧?」
是啊,当然没看过,因为她实在不敢让艾伦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头像稻草一样杂乱,像火鸡一样艳红,像拖把一样蓬松的头发……
要是真有一天让艾伦看到她现在红颜折损的凄惨模样,不知道是会像老母鸡一样围著她跳脚,还是与他的「情人」一起望著她摇头叹息,然後两个人一起架著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个画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只是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出现在她脸上的笑容是多么苦涩与凄美……
不知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开门声。
那个声音是那样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这时候会是谁?」狐疑地睁开酸涩不已的双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广播间的入口之处,然後蓦地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会是「他」,那个狠心地将她的一切都剥夺殆尽,让她几乎崩溃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个人?」皇甫少璁望著郁巧巧瘫在椅子上的疲惫模样,皱起眉淡淡问著。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快倒闭的电台,」将座椅转了个方向,正对著皇甫少璁没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坚强悍卫著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著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头让人摇头的红发,皇甫少璁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有话对你说。」半晌後,他才缓缓说道。
「是吗?那就说吧!」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郁巧巧身子动也不动,「今天想训我什么?还是要来告诉我第九号电台其实是个地下电台,而你是来抄台的?」
「好好说话!」皇甫少璁眼眸凛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么说?」将右腿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摆出一个极下文雅的太妹姿势,刺耳地笑著,「跪著说?倒著说?还是趴在地上说?」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穿著短裙、露脐装的郁巧巧整个人显得那样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长的右腿懒洋洋地挂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让裙底的秘密若隐若现,诱人至极又狐骚至极……
「你太不像话了!」郁巧巧轻浮的模样以及话语,让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烦躁。
「我不像话?」眨了眨眼,郁巧巧轻佻地「咯咯」娇笑著,「你倒是说说,我哪裏不像话了,我严肃、正经的前任监护人?」
「够了!」将一本杂志丢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问著:「这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将手撑住下颚,郁巧巧耸了耸肩。
是的,就那么回事,照杂志上所写——她这个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将於一个月後下嫁一个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只脚已踏入棺材的死老头!
而目的,自然下外乎是贪图老家伙的财产。
其实事实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因为大家在乎的只是这个八卦新闻的轰动性与引起的爆炸性……
而这条新闻究竟从何而来,就连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从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自己的「三不」态度——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会出现,主要目的是来训斥她,而不是来弄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任性、刁蛮、不知羞耻、不懂关心别人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从不会专心去听、去看,只会不耐烦地对她说,她永远没有姊姊懂事、没有姊姊讨人喜欢!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与其哭哭啼啼、正经八百地解释一切,还不如让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轻视她到底,也让她对他再无任何的想望!
「我只说一次,」望著郁巧巧完全不加以解释的默认态度,皇甫少璁额旁的青筋不断地跳动著,许久许久後,才沉著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莫要後悔。」
「後悔?」郁巧巧冷笑了一声,「这笔生意这么划算,我有什么好後悔的?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更何况把身子卖给一个男人,便能换得後半生的吃喝、享乐无虞,再怎么说也此卖给一群男人来得实在、划算一些,你说是吧?」
「你……」望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真的哑口无言了。
他不敢相信郁巧巧竟真的沦落至此!竟会因为身无分文、因为无法维持一直以来吃喝玩乐的生活,而宁愿委身下嫁给一个臭名昭彰的糟老头子!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以为剥夺了她所有的继承权,便能让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便能让她再无金钱四处挥霍,暂时脱离那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好好地沉淀一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片妤意竟勾出郁巧巧心底最丑恶的一面,让她将最厚颜无耻的本性暴露出来!
当初,在「第九号电台」的员工们提议想入股时,他毫不考虑地将电台股份拱手让出,因为他知道他们早打定主意要将郁巧巧留在电台。
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对郁巧巧不闻不问,但那是因为他相信这一群善良的员工,知道在他们的照顾下,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并且,由他每天聆听电台裏她规规矩矩工作的模样,他也以为她已改过向善了。
但怎知在这样良好的环境下,在他的心渐渐软化,在他每夜每夜想著她、内心矛盾挣扎著是否该来探望她时,她竟爆出这样的丑闻来?!
望著眼前这个笑得如此狐媚、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皇甫少璁不断地问著自己,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笑得那样天真、眼眸那样纯净的女孩吗?
真的是那个曾经那么善解人意,虽然有些淘气但却不失慧黠、俏皮,且在他身下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女孩吗?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贴切且不露痕迹?
而一向精明老练的他,竟无法分辨、无法区隔,并且,还在独自一人时,无助地任由脑中回荡著他们之间曾存在过的一切欢乐……
望著郁巧巧那张依然精致、却令他怎么也不想正视的小脸,皇甫少璁真的无语了。
「随便你!」再不想让那个容颜动摇自己的心,因此丢下这么一句话後,皇甫少璁转身便走。
「你不问问我怎么还拥有这间地下电台?」当皇甫少璁的脚步刚走到门旁,便听到身後传来郁巧巧轻脆的嗓音。
「我不想知道。」皇甫少璁冷冷地说,话声是那样僵硬。
「可我非要让你知道,因为说起来你还功不可没哪!」郁巧巧笑得花枝乱颤,「毕竟要不是你教会了我身为女人能做的事,我还没办法将糟老头子伺候得那样好,以至於他满意到想将这个破电台买下来送给我当新婚礼物……」
皇甫少璁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任凭他再冷静、任凭他再自制、任凭他再如何不想去回想他们之间曾经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听到这些话後,他再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了!
「你这个女人……」猛地一回身,皇甫少璁冲上前去,用力摇著郁巧巧的双肩,「竟如此……」
「怎么?欲求不满了?还是嫉妒了?」虽然肩膀被抓得很痛,但郁巧巧还是巧笑倩兮地抬起眼望著一脸盛怒的皇甫少璁,粗俗至极地说:「想上我了?」
「你……」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令皇甫少聪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後退,然後下小心一个踉跄,背部撞至播音室的墙而跌坐在地。
是的,皇甫少聪失态了,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但此时此刻的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就来吧!」将左腿再跷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任由裙下的秘密在皇甫少璁的眼前一览无遗,「你的技术是不错,确实很让人回味,更何况我也不在乎在结婚前再与你偷一次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皇甫少璁痛心地握紧双拳低吼著。
「变成怎样?」轻轻挑下自己的双边肩带,按开短衫内前扨式胸罩的扣子,郁巧巧任由一对浑圆双乳在皇甫少璁眼前弹跳著,然後俗辣至极地媚笑著,「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
「你……」望著那对浑圆双乳形成的眩目乳波,皇甫少璁再也忍不住地撇过眼去,「无耻!」
「对一个无耻的女人而言,这两个字其实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著皇甫少璁神情中的不屑与嫌恶,郁巧巧的心几乎要碎成片片了,但她就是要这样!
她就是要他明白她与姊姊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让他永生永世再也不会拿她与姊姊相提并论!
她就是要这样……
所以,郁巧巧依然不停地媚笑著,然後突然起身,顺手拿起身旁艾伦由美国寄给她的玩具手铐,一把便将皇甫少璁的双手铐在门把之上!
在确定皇甫少璁再也无法离去之後,郁巧巧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座椅。
双手的束缚令皇甫少璁明白,此刻的自己已完全在郁巧巧的摆弄之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额上的青筋不断地跳动,然後撇过脸去,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
「其实我还满想念你的,」轻轻褪去上半身的衣物,郁巧巧不断地娇笑著,「因为你曾带给我那样大的快乐。」
面对著郁巧巧的调笑,皇甫少璁选择不回应。
他坐在地上,眼眸冷冷地望著广播间冰泠的门,但尽管如此,郁巧巧满含著诱惑性的话语依然不断沁入他的耳中、他的心间……
「我……唔……人家胸口好胀、好疼啊……」
「我的乳尖……都硬了……」
「来嘛……人家好湿啊……」
明知道耳边的话是那样淫浪、不堪入耳,但郁巧巧那甜腻的娇喘声却让皇甫少璁再也无法无动於衷!
他当然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