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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诛颜’,无我,无欲,守天下苍生之福祉,是乃‘诛颜’,亦即一代贤后之签。”
“贤后?不,”我叫起来,“我不要再当什么皇后了,我也不想做什么‘诛颜’守主。”我守别人的幸福,可谁守我的幸福呢?我的古痕何其无辜啊!
“孩子,你是这百年内唯一的‘诛颜’守主,这些年你若不能守住百姓福祉,日后即使明君主政,百年之内,仍会战火不灭,生灵涂炭,天地万物毁之泰半。”
“百年之内,战火不灭?”我无力的低喃,我不愿再见百姓受战乱之苦,可我,我也没办法劝说自己辅助云楚。我该怎么办?
我只不过想安安静静平凡的生活,为什么要将如此重大的责任加筑在我的身上?又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么多的折磨?
难道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吗?
“孩子,天下福祉何去何从,就看你如何抉择了。”悲乐佛陀说完这句话,摇了摇头,影像慢慢淡了下去。
我缓缓的醒过来,睁开眼,木然的起身,径直走到窗边,凝望远方,兀自回味着悲乐佛陀的话,觉得身心疲惫。我只想平静的过普通人的生活,为何要将万民的福祉都让我来背负?我是渺小的,不是吗?我能改变些什么呢?
我连自己的幸福都留不住,我连古痕都守不住,我又能为别人守住什么?
云楚阴险残暴,我又怎可能改变他,让他成为一个仁君?
“叩见天女!”哄的一声,整齐划一,我吓得急忙转身,只见门已打开,一排男人以同样奇怪的姿势单腿跪在门外。
回想起我昏迷前的情况,我心想这些人一定是误会了。他们好像是博国,渊国的人,这两个国家好像都是以佛教为国教的小国。
什么天女,他们一定是误会了。
我赶紧让所有人起来,“我不是什么天女,你们误会了。都快起来吧。”天啊,又是什么跟什么?我还不够乱吗?为何还要给我再添个什么天女的头衔,这又是一份责任吧。我真的累了,倦了,也怕了,为何就是不让我平平凡凡的生活下去呢?
“天女能与无上之悲乐佛陀沟通,怎会不是天女?”这些人真够迷信了,肯定是误会了佛像发光激醒我的那一幕,非要我承认自己是什么天女。
“求天女为我等指明前路。”这次开口的是那个有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语气变得十分谦逊恭敬。
“什么前路?”天啊,一觉醒来,都是什么和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又发生了何事。
“不瞒天女,当今圣上为了天女亲率十万大军将民等围困在此,民等进退皆是一死。”
我快晕了,“天啊,那你们就拿我当人质出去与他谈判啊!”
“谈判?”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其中含义。
“就是以我为条件,换你们的生路,明白吗?”我没好气地解释。
“可是天女,您是天女,民等不能用您去做交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表达着对天女的尊敬。
我无力,无语了,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迂腐,难怪云楚答应归还他们的圣物却迟迟不予履行。
[第五卷 曲终:第九十二章 睦和]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攻上来了。”一个已被血染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狼狈的冲了过来,连滚带爬,“大公子,他们已将山寨团团围住了,正在全力进攻,寨里的兄弟死伤无数啊,快想想办法吧。”
有胡子的男人仍单腿跪着,“天女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不求天女宽恕?”
男人听言,跪下。
我叹了口气,急道:“你们都快起来吧。”事情看来有些蹊跷,若为救我,云楚怎可能命人全力攻寨呢?他若想救我,最先做的应该是派人与这群人谈判,而不应该是进攻啊。傻子都知道,这样做只会惹怒了“劫匪”,让他们更乐于撕票。除非,有人根本不想我能活着出去,“知不知道指挥进攻的人是谁?”
刚刚冲进来那男人怔了怔。
“天女问话呢,还不回答?”
“是,回天女,小人看见旗帜上好像是玉建业将军的旗标。他们见人就杀……”
那就是了,玉建业可是真心不想让我活的,这一招还真是高啊,连带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那云楚呢?他在哪儿?”我问道,要想保住所有人,我必须知道云楚在哪里。
所有人一听云楚的名字,都抽了口气,弄了半响我才明白,他们是为我直呼圣上名讳而惊叹。
“回天女,小人不知圣上所在。”
“那这山寨还有没有别的退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回天女,没有别的退路了。”
没有退路,“那好,去把我所有的婢女叫过来。另外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表示投降?去做给玉建业的军队看,记住,可不是要你们真的投降,去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攻打对方进攻最薄弱的地方,兴许还有突围的可能,……”只要能降低玉建业的进攻士气拖延一下时间就好,我记得慧珍是鬼使,鬼域有一种特有的信号弹,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这种东西,若是有的话,只要青冥看到,这里的人获救的希望就大了,我知道青冥一定不会离我太远。
“大公子,这……”
“去,按天女的指示做。”
“是。”跪着的男人们纷纷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慧珍出现在我的屋里,我一问,她果真有那种炸开后呈红色烟雾的信号弹,我让她一次投了两粒,真希望青冥能早点看到我的求救信号。
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
焦急的等待,等了一炷香的工夫,两炷香的工夫,门外的厮杀声仍不绝于耳,我心思一沉,看来天不佑我,难道真要命绝于此了吗?那我的乐儿怎么办?这里的这么多人怎么办?他们可不是大奸大恶的该死之人。我虽不眷生,可不能不为这些人着想。
我实在心急如焚,可我知道,就算再心急,我也必须做出一副镇定的姿态,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还有更多的人看着我,我是他们的希望,我要是慌了,他们就更无措了。我貌似镇静的看向不远处,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让我更心慌的厮杀声,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声响似乎渐渐小了。难道出什么意外了?
“外面这么危险,你这该死的女人怎么跑到门口来了。”久违的爆喝,我心一震一转头,便看见了一身轻装的云楚带着青冥等四五人走了过来。
不自觉的,我退了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等待的是青冥的救援,没想到却招来了邪佞的云楚。云楚见我的神情有异,脚步一顿,皱了皱眉,“为何你总用这种不欢迎的眼神迎接我?……啊……你认得我了?霓裳?”云楚惊喜道:“你认得我了,是不是?你清醒了,是不是?”云楚一个激动冲上来擒住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认得我了,霓裳,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醒了。我……我,太……”云楚话没说完,直接将我紧紧的搂进怀里,就像要把我镶进他身体里似的,“以后别再不认我了,霓裳,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杀了我,可就是不要再漠视我,不认识我,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漠视……”。
云楚的激动举止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老实说,有那么一刻,我整个人被吓住了,忘了反应。最后我被箍得难受了,才想起奋力挣扎,这一刻的心情尤为复杂,说不清是什么,但不论心情怎样,有一点是清楚的,我怕他也恨他,我是李霓裳,可我还是摆脱不了前世李婉娘对他的恨。
“快放开我,放开我,云楚!”我大吼道。
云楚这才松开对我的钳制,他刚毅的菱角分明的脸上依然难掩喜悦。穿过云楚的脸,我看到他身后的青冥,不,这一刻应该叫他穆枭,他的表情冷冷淡淡,颇有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凡入圣的感觉,但我还是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人呢?其他人呢?”我这时才注意到门外保护我的那些博国和渊国的人都不见了。
云楚轻描淡写道:“他们都已被鬼使控制起来了。我已下令玉建业在外待命。”话音刚落,云楚的眸色浓重起来,渐渐变得有些凶狠,“这些人统统都该五马分尸!朕明日就下旨,挥军南下一举歼灭博、渊两国。”云楚说这话时的语气霸道十足,颀长的身体仿佛恶魔降临般冷酷的矗立着,随性谈“杀”,就像他生吃鱼时一样,仿佛杀生有无穷乐趣,弑杀是他的本能一般。
我猛然想起悲乐佛陀的话,“不,他们不能杀,你该放了他们。”我急叫道,“他们并没有伤害过我。”
“放了他们?他们将我大觉国的皇后掳来了这里,简直罪不可恕,你还让我放了他们?”云楚因我的求情而怒言相向。
大觉?呵,是啊,我差点忘了,我迷糊的这一年多,云楚早改国号为“大觉”了。很讽刺的国号,既然叫大觉,他自己却不能觉悟,体会不了,民为重,君为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还是一样的嗜杀。
我理了理思绪,“我想我必须申明,我并不是你——大觉国的皇后。另外,如果你认为我清醒过来你是真的高兴的话,那么你最好放了他们所有人,也不要想以我为借口攻打博、渊两国。”
“为何?”
我吸了口气直视着云楚,“因为若没有他们,我不可能清醒过来,若没有他们,我此刻已经死在你的军队手中。我想真正想置我于死地的不是他们而是你吧?”
“朕得到的消息,你并不在这里……”
“所以你就命人全力进攻?要对他们杀无赦?那你现在看到了,我确确实实在这里,这说明你也不是一个耳聪目明的皇上,你也有信息不灵的时候。云楚,杀人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云楚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跟朕回皇宫去,你有什么办法,朕都依你,但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
“不管了?然后让你把他们全都杀死?”我退后一步,“如果他们不安全返国,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和朕讲条件?”云楚的声音陡然冷冽起来,擒着我的手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痛,你捏痛我了。”我痛呼出声。云楚急忙放开我的手,不知所措似的,既想查看我的伤势,又怕再度碰伤我。
我不着痕迹的避开云楚,“民妇绝不敢与皇上谈条件,”我悄悄吸气,“民妇只是不愿做一个忘恩负义,不顾恩人死活的小人一走了之。”
“你!”云楚撰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大概在为我那两声“民妇”而恼怒。
“皇上,”一直沉默冷静的穆枭忽然开口,他知道我真的触怒云楚了,“微臣认为娘娘言之有理,既然是娘娘的救命恩人,皇上是不是该从长计议思量如何嘉奖他们?臣建议皇上应先将他们请入皇宫,犒劳一番。”
我一听,脸色顿变,好个穆枭啊,果然阴毒,为逼我就范,竟然想用那些人的命威胁我回宫。
云楚显然也明白了穆枭的意图,缓了缓气,顺了穆枭的话,“爱卿所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