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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见此,忙把手伸到碧心面前,示意自己的手也粘。碧心佯装用力地拍了她的手心,也起身随璞玉而去。
满月远远看着二人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初兰的目光,笑道:“我看璞玉对姐姐倒不像是对普通欢客,没听说哪个男子会为了欢客半夜三更起来做点心的,可见他对你真是上心了。他看姐姐的眼神儿都有些不一样呢。”
满月见初兰并不回话,只是望着璞玉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说道:“我看姐姐倒也似是喜欢璞玉吧。”
“那又如何?”初兰道,她觉得这满月似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满月道:“我觉得,若是姐姐真的喜欢他,何不把他接到公主府,纳做公子可好?省得他在瑶台还要看人脸色,对着其他的欢客强颜欢笑。”
初兰一愣,看着满月似有些认真的表情,抬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敲,说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满月揉揉额头,似有些委屈地说道:“我这是替姐姐着想啊,想成全了你们的好姻缘。”
初兰眯着眼睛望着满月,忽然一笑道:“说吧,你是不是许了那个碧心什么愿了?”
“关我们什么事儿啊。”满月道,眼神有些游移。
初兰叹笑道:“别人我不知道,你满月有几根花花肠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必是跟碧心许诺将来会纳了他做小。又怕他的出身进不得公主府,结果撺掇我纳了璞玉,好给你铺条平坦大道。我说的可对?四公主。”
满月吐了吐舌头,默认了初兰的猜测。
“你别是告诉碧心你的身份了吧?”初兰虽知满月不会这般没有分寸,但仍不免有些担忧地问道。
满月忙道:“那怎么可能呢,他只当我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小姐,我也只透露说家里管得严而已。”
初兰这才放了心,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我的身份,即便是纳个公子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儿。我只当你是玩儿心重,分寸还是有的,怎么这事儿是随便能许人的吗?到时候人家当了真,你又做不到,那才伤人呢。”
满月听了初兰的话,似是有些泄气,说道:“那璞玉呢?姐姐就没想过长久和他在一起?”
初兰望着远处璞玉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之所以喜欢和璞玉在一起,正是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悠闲,喜欢这种抛弃身份的自在。她想,或许璞玉也同她一样,喜欢这样的轻松也未可知。
不多时,璞玉和碧心洗了帕子回来,二人便收了话题。
四个人放鸢、骑马玩儿了整整一日,直到下午,才慢悠悠地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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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霄阁。
初兰歪在塌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点心。白天那一篮子的点心只合她的胃口,其他几人基本上没动,故而剩下了一大篮,全被初兰打包带回了府。
是时林景皓推门进来,看见初兰正吃东西,便随口问道:“怎么才吃完晚饭,又吃上点心了?”
“我喜欢。”初兰答道,“晚饭没有点心好吃。”
林景皓走过来,笑道:“是吗?那赏臣一块尝尝。”
初兰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好啊。”说着在篮子里挑了一块递给他。
林景皓接过来咬了一口,拧眉道:“这日子是糖都不要钱了?还是咱府上的厨子抢了糖铺了?”
看着他那副表情,初兰似是阴谋得逞般咯咯笑道:“是你自己要吃的啊,可不是我逼着你吃的。”
林景皓作势要扔那剩下的半块儿点心,被初兰拦住,笑道:“你敢?这可是本宫打赏你的。”
林景皓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吃了个干净,连忙倒了杯茶喝了解腻,看了看那点心篮子,说道:“这不是咱们府上的点心吧,公主从哪儿买来的?这点心铺子怕是快关张了。”
初兰笑笑,她可不想告诉林景皓这点心的来源,只得转变了话题,说道:“今儿个吏部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大事。”林景皓一边将外衫脱了挂着衣架上,一边说道,“不过倒是也听了一件和公主有点关系的事。”
“哦?什么事?”初兰问道。
“听说上次行刺公主的那个刺客被判了大辟之刑,公主应该是知道吧。”林景皓随口说道。
刺客?初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不成说的是上次劫持自己的那个少年?叫……洛飞的那个?心中一惊,被点心噎住猛咳了几声。
林景皓连忙过来给初兰倒了杯水,抚了抚她的后背。
初兰缓过劲儿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林景皓道:“这就不知了,怎么公主常与四公主走动,她没提过吗?”
满月?是了,她管着刑部,这事儿她应该是知道的,这小妮子,成日只知道玩乐,和自己贫些不正经的事儿就说个没完,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也没听她提过。
又想到那洛飞,那事之后也没听人提过,她自己也快忘了,只当是他跑了,原来还是被抓住了。这顶多才一个月吧,就被判了大辟了?不对,砍伤人最多也是牢狱之灾,如何也罪不致死的。难不成因为自己?这若是担上行刺皇嗣的罪名,可不就是死罪吗?初兰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她觉得他劫持自己只是出于情势所逼,若因此担上刺客的罪名,也真是冤枉了。
不知道死刑的事儿刑部核准上奏了没有。不行,这事儿因自己而起,如何她也不能不管,明日还是去趟刑部才好。
第十四章
次日清晨,赦月公主府。
满月听说初兰来了,有些惊喜,她这个姐姐不爱串门子,虽说和她感情很好,却是极少来她府上走动,怎么今儿个起了兴致?莫不是昨日玩儿的开心,今日还想去溜达溜达?一边琢磨着一边迎了出来。
可一出屋,却见初兰后面还跟着凌天,她这热情一下凉了。她知道,若是去寻欢作乐,初兰是绝不会带着凌天的。
满月一边给初兰让座,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今日姐姐有空来我这儿坐坐,或是有什么好去处约我去玩儿?”
初兰坐下道:“今日找你,倒是有件正经事儿。”
满月撇了撇嘴,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唉……姐姐久也不来我这儿坐,才来就是正经事。说罢,什么事儿。”
“你可知道洛飞被判大辟一案?” 初兰问道。
“洛飞?什么洛飞?”满月一头雾水,仔细在脑中寻找着这个名字,无果。
“就是上次劫持我那个。”
满月似是恍然大悟:“哦……那个刺客啊,这事儿我是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既然知道怎么没跟我说。”
“我以为姐姐知道啊,按说这事儿和姐姐有关,陆成抓着人后,第一个告诉的就应该是你,怎么姐姐不知道?”满月也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初兰摇摇头,京兆尹陆成,京城发生的案件均归他受理,当日的几个衙役也是他的手下。
满月道:“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抓都抓到了,人也被判了大辟,姐姐也不用操心了。”她只当是初兰恨那刺客伤她,故而过来问讯此事。
“没什么大不了?这可是大辟之刑,人命关天啊。”初兰道。
满月疑惑道:“怎么?我听姐姐这个意思,好像是同情那个刺客。”
初兰不答,满月接着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可这善心也得分用在什么人身上。那个小子当街砍人不说,还胆敢拿刀架了你的脖子,这等亡命徒你同情他做什么?你忘了你脖子上的伤了?”
初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那也是万不得已,为求自保。顶多算是个劫持人质。这可是和蓄意行刺不一样。”
“你可真是死心眼儿,甭管他蓄意如何,劫持皇嗣那就是死罪。”
“他劫持我时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后来衙役们表明了你的身份,他不也照样劫持你吗?”
初兰语塞,这说的倒是事实。只是她仍觉这并不能算是刺客,想了想,说道:“那我若是不追究呢?或者,他将功赎罪呢?后来我险些被一群小混混缠住,还是他救了我呢。”初兰故意省略了她为什么会被小混混劫持的原因,估计若是说明了,不管他是不是蓄意行刺,这个大辟之刑也是逃不脱了。
满月无奈地摇摇头,她虽然不知道初兰被劫持后,到底和这个洛飞发生什么事儿,不过她似乎明白了,那个刺客做了什么事儿,让她这个姐姐觉得他帮了她,于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想帮他免去刺客之名,也就免了这大辟之罪。
初兰见满月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你就单说他这死刑有没有上奏呢吧。”
“这倒是还没有。”满月道。
初兰算是松了口气,这还好些。如若是已经上奏,经过母皇裁定了,到时要想翻案可是麻烦了。如今既然案子还压在刑部,就有回还的余地,她佐证免了他刺客的罪名,当街砍人甭管关多久,至少也不是死刑。如此,她也算能安心了。
初兰道:“如此最好,你同我这就去刑部,提审那个犯人,我佐证他将功赎罪之事。”
满月无奈,看来她姐姐这次这善心是发定了。叹口气,耸肩道:“这可难为我了。”
“怎么?你管着刑部,提审个犯人有什么不能的,又不是让你徇私枉法,按照正常程序便可。”初兰道。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只是那个犯人不在刑部大牢,让我提审谁去?”
“啊?”初兰不解。
“那犯人一直在京兆尹的衙门关押着,只等着圣裁一下,秋后问斩呢。”满月道。
初兰有些糊涂,问道:“怎么会?若是因行刺之事被判了死罪,按说应该是关押在刑部天牢的啊?京兆尹那儿顶多算个地方衙门,关的哪门子刺客?”
满月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其实吧,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姐姐你是知道的,我虽说是管着刑部,但一来我还没大婚,尚未正式理事,二来,我也不爱管这些烂七八糟的事儿。平日也都是我姑姑打理着。”
初兰见她这么说,就知其中定有什么缘故,又见她面露难色,似有隐情,便道:“行了,旁的话就别说了,单说这事儿。”
满月道:“我平日不理刑部之事,只是因为这案子牵扯了姐姐,我才稍加留意。那个犯人好像是没多少日子便被京兆尹的手下抓住了,行刺皇嗣这么大的事儿,他陆成能不加紧捉拿吗。因当时有衙役们在场,也不用怎么审,刺客的罪名他是脱不掉的,自然是被判了大辟了。判决递到了刑部,刑部便派人去交接犯人。只是刑部去了人,那陆成却多番推诿,就是不肯交人。”
初兰疑虑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他陆成反了不成?”
“我也是这么说呢,后来这陆成才说明,这原是……二姐的意思。”满月小心翼翼地说道。
“二姐?”初兰有些吃惊,“这事儿和二姐有什么关系?”
满月道:“那谁知道啊。陆成是二姐的近臣,这谁都知道,或许是抬了二姐的名头出来压人也不一定。刑部去的人还多了个心眼,怕是陆成没抓到刺客,未免受责而胡乱找个人顶替。便找了当时在场的证人去牢里辨认,果真是那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