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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想了半天：“那么说，在唐茜被杀的案子上，胡宗之的嫌排除了？”
牛牛叹口气：“现在还在调查刑侦阶段，他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也难说是买凶杀人，就算他的小情人元沫沫，不在场证明也不充分——这些我们都是要彻底查清楚的。”
羊羊若有所思。
牛牛：“好了，该我问你了吧？你今天是怎么出事的？我问了胡宗之，他一脸茫然，不像是假装的，再说，你出事的时候，他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羊羊，你觉得会是谁呢？”
羊羊：“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是谁，肯定是个不想让我再查下去的人。”
牛牛凑近她：“问题是，谁知道你的卧底身份和调查进展呢？”
羊羊心里早有了一个人，她冷笑了两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连调查人都敢下手，看来都要上演最后的疯狂了，距离彻底毁灭也没多远了。”
牛毗着羊羊手肘上的纱布包：“是朗浩救的你？”
羊羊甜蜜一笑：“嗯，他比我伤得厉害，都缝针了，如果不是他，牛牛，怕是你今天的双胞胎之路，就走到头了！”
“别吓我！”
“真的，你不知道那车当时开得有多快！”
“那你打算怎么办？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吧？”
羊羊咯咯笑，花枝乱颤，媚眼如丝。
牛毗摸下巴：“看来，很可能已经报答过了……”
羊羊打下妹妹：“你还是刑警，满脑子龌龊的思想，我们……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哦……刚刚，我们在街上散步来着……”
牛牛惊异地瞪大眼睛，摇摇头说：“午夜散步，在大风降温的天气里？我看，情况严重了哈——比以身相报的情况更严重！”
第二天一早，羊羊打电话给朗浩，理直气壮地：“亲爱的，你在哪里？”
午夜街头几个小时的漫步和互诉心曲，让这两个人已经亲昵无间。
朗浩的声音很温柔：“我刚刚起床，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去上班了，我请假了——羊羊，睡得好吗？”
羊羊细声细气：“嗯，睡得很好哦——我今天也不上班了，亲爱的，今天我们去见一个人吧？”
朗浩跟她心灵相通：“洪思嘉吗？”
“是，昨天胡宗之已经承认了他们一伙儿的经济问题了，数额惊人，这几个人挨枪子也够数了，而且，他们知道钟亮在背后偷偷收集他们的资料——我想，洪思嘉要交代我做的调查工作，到今天为止，可以给她一个圆满的答复了。”
朗浩的声音沉着：“我也正好想去找她，要问她好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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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秘密的杀人事件 第一百零三章 亲密的战友
思嘉家的客厅。
羊羊和郎浩与洪思嘉面对面坐在沙上。
洪思嘉有点筋疲力尽地，“昨天晚上，我加班到凌晨一点。”
她拢了拢头，“你们今天来，是有新的现吗？”
羊羊看了看郎浩，后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气，“思嘉，我前天在看到你了。”
洪思嘉脸上没么表情，“哦，我只是无聊，过去转转。”
羊羊不想和她打哑谜，“思，刀子都告诉我了，你去芭芭拉是调查唐茜和黑皮的死。”
洪思嘉不烦的，“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什么？而且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的行踪吗？我委托你们调查不代表我自己不可以调查。”
羊羊的脸涨红了，她咬着正要反驳，郎浩把话接过去，“思嘉，羊羊不是这个意思。”
洪思嘉咬着嘴唇，过了几秒才长长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太好。”
“我们能理解。”浩握着羊羊地手。示意她少安毋躁。平静地说。“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你一直是掌握话语权地人。要知道你地话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调查地方向。关于钟亮和艾蒙∫毫不怀疑。你说地都是实话。但是……关于唐茜。你隐瞒了太多东西。”
洪思嘉低着头。又过了很久慢慢地说。“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怀疑到我。唐茜死地时候我就想到了。当初是我劝你们先不要报警地。但是我真地没想过她会死。更没有杀人。”
“那就把你知道地〖告诉我们吧。”羊羊心急地开口。
她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羊羊“我知道她死后。也觉得特别诧异。因为据我所知↓在钱财方面特别仔细∫从来没见过她自己掏腰包出去喝酒过而且那种地方。服务生都是男人……她总是说☆瞧不起花女人钱地男人※以她也不会给那些男人钱∫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死在那里——我想不通。”
“也许她不是一个人去地。”郎浩说。
“也许吧。”洪思嘉叹了一口气。“总有些事是我们不知道地。”她苦笑着。“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情敌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地人∫不知道唐茜是不是了解我。但是我敢说』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看着羊羊“对不起。羊羊∫向你撒谎了。这一年多我一直跟唐茜有联系。”
她看到羊羊并不吃惊的点点头，哑然失笑，“我应该想到你们已经调查过了。”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包括钟亮在内觉得唐茜对他的追求只是一时兴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可是，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坚韧的，我也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可就是没办法，我搞不清楚唐茜追求钟亮的理由是没办法安心。”
“所以你一直在调查她？”
“是，我一直没放弃过∫清楚她的性格，也知道她的经历，正因为如此，我更没办法释然。
我试过和她谈心问她理由，她只说一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可我知道，她这辈子在感情方面无往不利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不喜欢她追了人家整整两年，直到那个男生爱上她。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说没意思，甩了人家∫不相信唐茜这样的人，会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放手。”
“你还是不相信钟亮。”羊羊摇头，“不管他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的，是吗？”
洪思嘉舔舔嘴唇，“看得见的眼睛和看不到的心，我只能选择相信一样∫明白，你们会觉得我偏激固执，甚至有些变态……可是羊羊，如果不是因为在乎，我为什么会怀呢？”
羊羊觉得这种问题留给艾梅黎回答更妥当，她小心的说，“钟亮知道吗？你跟唐茜的这些问题？”
“不知道←一点也不知情。”她有些急切的，“事实上，我和唐茜的联系也并不多，我只是委托侦探调查了她的身世和经历∫完全相信，钟亮在那件事之后，已经和她断了联系，我只是没办法相信，之前他们给我的解释……据我的调查，唐茜只喜欢两种男人，一种特别帅的，一种特别有钱的，而钟亮两种都不是。”我做的一切，其实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没想过伤害谁……”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羊羊叹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安羊羊把胡宗之的落网已经他对自己经
的交代一一给洪思嘉备述了，洪思嘉听得很专注，出什么表情。
安羊羊叹口气：“胡宗之也交代了，钟亮现了他们的端倪，在背后悄悄调查，让他们给察觉了，所以，才会由他们团伙中的唐茜，出面要拉钟亮下水。”
洪思嘉怔怔地：“钟亮要调查他们，所以，唐茜是来给他使美人计的？”
“嗯，胡宗之是这么交代的——思嘉，你一直搞不懂唐茜是怎么找上钟亮的，听了胡宗之的这个解释，你觉得还有疑问吗？”
洪思嘉忽然霍然起立，双手握拳：“那么说，是唐茜因为美人计不成，就计杀害了钟亮？”
“这个，胡宗之交是钟亮的死是唐茜的安排，不过，警方还没核实。”
羊羊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
她看到洪嘉的脸色忽然灰败了下去，咚地又坐回到了沙上，像是突然被什么抽走了她的生气，她的灵魂，把她变成了一块山石，一汪死水。
“思嘉？”羊羊叫了她一声。
洪思嘉无知无觉。
羊羊看看朗浩，朗浩叹口：“思嘉，希望你能坚强一点，钟亮的死你也是一直心有怀的，所以才会找我们做调查……你应该有心理准备……说实话，我今天听羊羊说了胡宗之的交代后，对钟亮不由心生敬意——我很少会佩服别人，但钟亮和艾蒙，让我感动，让我敬佩！”
羊羊也说：“思嘉，这下你应该相信钟了吧？钟亮本来是怀他们几个人鄙团干坏事的，怎么会对唐茜的美人计动心？他跟她是两个阵营的敌人啊！”
洪思嘉的泪刹那间倾泻如洪，她的声音好似不是自她的喉咙，而是她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满是痛苦和悔恨：“钟亮……是为了要揭他们，才与这些人为仇的？那么，他跟艾蒙是……”
朗浩一字一句地接着她的：“……是战友，毫无问。”
洪思嘉泪如雨下：“他最亲密的战友，为什么不是我？！”
羊羊缓缓地：“他肯定怕你受到伤害，现在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了，如果不是你表现得毫不知情，我想，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了。”
洪思嘉抬起泪眼，看了一下满地狼藉，瑟缩了一下。
羊羊声音轻轻地：“钟亮，的确很爱你。”
洪思嘉又一次地陷入了泪雨沱中。
洪思嘉哭了很久，不知是为着钟亮的惨剧，冤屈还是为着自己的忏悔、内疚，直到她力气丧尽，眼泪哭干，只余下本能地抽泣的时候，朗浩才慢慢地问她：“思嘉，上周四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洪思嘉歪在沙上，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仿佛冷得不能自制，她好像听不明白他的话。
朗浩换了个方式，直接问：“思嘉，我问的是唐茜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洪思嘉听到唐茜的名字，才猛地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杀了唐茜的人，肯定是她的同伙！那群恶棍！”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可怕：“真是恶有恶报，恶有恶报……”
她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冷冷地：“唐茜不是我杀的——如果你们今天说的话能早说几天，我相信，杀掉她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我了——那个时候我只是怀，否则也不会委托羊羊调查她。”
“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洪思嘉：“你们问的是我不在场证据？”她想了一会儿：“那天，我不在家……正好是钟亮去世的第九周，他老家有这个风俗，意外身亡的人，要在七九那天，在身亡的地方招魂送魂，我跟婆婆和钟家几个亲戚夜里开车到了那个大桥上……给钟亮烧了很多纸钱。”
“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钟亮是午夜时分出的事，我们都等这个时刻给他送魂的……回到家，怎么也得凌晨三点以后了。”
难怪唐茜出事后第二天，羊羊见洪思嘉的时候，她脸色是那么苍白憔悴！
朗浩记下来：“我想，既然是跟几个亲戚一起去的，这一点很好核查的。”
洪思嘉乒地：“随便你们——我现在恨不得是自己亲手给钟亮报了仇才好，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不会推脱和躲藏，我会高高兴兴主动去警局自——能给丈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