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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中获益。”
艾梅黎皱着眉头，“那个廖建是为了复仇吗？他获益的总不会是莫桑桑地遗产吧？”
郎浩想了想，摇摇头，“安羊羊说，廖建死前，曾经有人给过他一笔钱……我不知道是不是买凶杀人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但是这个案子，我想不仅仅是金钱纠葛这么简单。”
“那莫桑桑的兄嫂，应该是金钱的最大受益人，廖建就应该是为了感情……”周一说。
“别忘了，莫桑桑是自杀。”艾梅黎提醒他，“不管她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也无法左右这些人的行为。”
郎浩点点头，“莫桑桑地死先放在一边，我们再说说贺古海。首先，他死亡的地点很偏僻——这需要一个熟人的带领或者安排，这个熟人可以是当时还未死亡的莫桑桑，也可以是他的妻子，情妇，或者莫桑桑的兄嫂……换句话说，除了我们上面提到的廖建，每个人都可以。”
周一抚掌，“对！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把这三件案子的共同获益人确定下来……”
艾梅黎又泼冷水给他，“拜托！你觉得廖建的死，对上面这几个人有什么好处？”她翻个白眼。
周一一时语塞。
郎浩玩味似地笑笑，“没有好处……”在艾梅黎得意地笑容下，他又道，“但是廖建不死，对某个人却有很大的坏处。”
周一和艾梅黎很快交换个眼神，“你是说，廖建知道凶手是谁？”
郎浩摇摇头，“或者可以这么说，廖建以为自己知道凶手是谁……”在二人不解地目光中，他耐心的解释，“我跟廖建打过几次交道，他这个人爱恨分明，即便莫桑桑跟了贺古海，他依旧对这个女人旧情难忘，但是另一方面，他痛恨贺古海，也亲口承认他曾经在贺古海的陈尸地痛打过他并且用刀毁了贺古海的脸……他告诉我，他没有杀人，这点我相信，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杀了贺古海呢？他没有理由替凶手隐瞒，除非他确实不知情……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原点，既然他不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要自杀周一和艾梅黎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低头去看艾梅黎写的笔记。
“那，会不会是他临死前，发生了什么事？”艾梅黎挠挠头。
“当然发生了什么事，郎浩不是说了？他死前得到了一笔钱……”周一不客气的说。
郎浩摇摇头，“不是钱那么简单——廖建死前还睚眦欲裂的对我说，要替桑扫仇，绝不会放过逼死她的凶手，可是两天以后，他却突然自杀了……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是，他认为桑桑就是凶手！他想要报仇的对象已经死了，而这个人正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无从选择，我想某种意义上来说，廖建的死，更像是殉情！”
周一眨巴着小眼睛，楞了半天，“那钱……？”
郎浩很肯定，“那些钱，是真凶的一大败笔！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给廖建钱，但是我想，顺着这条线索，一定很快就能破案！”
正文 鬼脸 第七十三章 强强联手
第二天一早，朗浩在电梯上遇到了安羊羊。
安羊羊笑容可掬：“早啊！”
朗浩不像往日的冷淡，也微笑：“你早！”
她昨天派人跟踪他，今天还能对他笑得这么无辜而轻松，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朗浩斜睨她一眼。
羊羊若无其事地：“今天中午的工作餐一起吃吧？昨天是你请客，今天我请。”
朗浩：“那当然好了，我等你电话吧。”
“好，我们中午联系。”羊羊嫣然一笑。
到了办公室，油菜花黑着两个大眼圈向她抱怨：“昨晚我在他车子旁边守了半夜，也没见人影，今天早上我上班前又去看了一趟，那辆车还在那儿呢！我看他是成心甩掉我！”
羊羊哼了一声：“要成心甩掉你，也得先发现你不是？”
油菜花叫屈：“这回又不是跟踪杨楚林，朗浩认识我，又刚刚在一起吃过饭，跟踪他又不让他发现，这个难度太大了……”
羊羊若有所思：“他如果没问题，即使发现你，最多以为是偶然，即便是知道你在跟踪，也会当面向你诘问个明白——不会这样费心思甩掉你……”
油菜花也赞同：“他心里肯定有鬼！”一听到“鬼”这个字，羊羊的眼前马上浮现出廖建的那张鬼脸面具。
她打了个寒战，由此想到了她丢资料那次。在办公室遭遇鬼脸后，她跑出去，正好遇到了朗浩！
也许，那个时候，他正在外面接应他！
想到这里↓问油菜花：“那天半夜。你看到朗浩在杨楚林卧室里，他跟她情态是什么样地？”
油菜花想了想：“不像情人。倒像是敌人，杨楚林的样子很紧张▲且两个人一直是保持距离的——说了几句话后，杨楚林好像还有点歇斯底里似的……”
“这样啊。”
羊羊想，难道他们是因爱生恨？世上历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也许朗浩跟杨楚林以前有过点什么，曾经反目。如今又因为利益关系联手：朗浩为杨楚林摆平这桩谋杀案，杨楚林到手地遗产分得朗浩一杯羹……
太卑鄙了！白白长了那么一付英俊的面孔！简直是一匹披着羊皮地恶狼！
羊羊想到自己在他身上浪费的心思，觉得有义务揭穿这个人地伪面目，免得再有女人不慎，被他的皮囊所骗，被这匹恶狼吃得骨头都不剩渣！
油菜花看着羊羊的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的，吓了一跳：“老板，这个朗浩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羊羊沉着声音：“有没有关系，我们还得继续调查。不过。你刚才说得对，调查朗浩难度大。这个人认得我们，又生性狡猾多疑——我们还得多想办法才行！”
中午羊羊和朗浩约到了写字楼下面的一个小菜馆，羊羊点了两份简单地套餐——她可不打算再跟这个嫌疑犯客气虚套。
朗浩毫不在意，他不管是吃大餐还是吃快餐，都安之若素：“安小姐，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羊羊：“上段时间忙得喘不来气，现在我们稍微休息一下，还没有另接生意。”羊羊矜持地。
朗浩一笑：“是么？不过，我看你公司那个男职员好似忙得很，昨天晚上是不是加班到很晚？”
羊羊怔住了，她没想到嫌疑犯这么直来直去，开诚布公：“什么？”
朗浩看着她，不在意地：“那个是叫油菜花吧？我听他这么介绍自己的。”
羊羊臭着脸：“这么说来，你昨晚是故意耍人？”
朗浩笑了：“我看你们那么敬业投入，就不好不配合一下子了——增加点难度，游戏才有趣味。”
“你说趣味？！”羊羊一摔筷子。
朗浩：“你们不是在玩侦探游戏吗？我这个嫌疑人的角色，总要扮演得像一点，到最后揭示真相的时候，才会有始料不及、出人意料这样的效果。”
羊羊一头雾水：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朗浩看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说，小姐，你走错了方向，跟错了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羊羊嗤之以鼻：“谢谢你的忠告，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朗浩吃着快餐，笑容和煦地：“那你说说看，是怎么怀疑上我地？”
套我话？哼，可没那么容易。
羊羊也笑：“那朗先生也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什么侦探游戏地？”
“昨晚那个油菜花不是跟踪我了？”
“朗先生敏感了吧，大家在一个地方上班，走一条路线，难道就是跟踪么？”
“我一条路绕了三个圈子，他还在后面，不是跟踪，难道是躲猫猫么？”
羊羊哼了一声：“路又不是你家开的，许你绕三圈，难道不许别人绕三圈么？”
“那我离开酒吧后，贵职员守在停车场盯我地车——这怎么解释？”
羊羊一瞪眼：“你是在审问我么？你凭什么啊？！”
朗浩收敛了笑意，换了一副诚恳的表情：“安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强强联手呢？”
跟狼联手？！羊羊用瞧神经病的眼光瞧着朗浩。
朗浩：“你昨天说了，你怀疑廖建不是凶手，我跟你看法一致，在这个共识基础上，我们难道不能联手？你有案情资料，我也有独有线索，一起揪出真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真凶？你——”羊羊怀疑地。
朗浩看着她：“我跟廖建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我跟他聊过几次天，我们聊到过贺古海和桑甥们的事情，他死后还背了一个凶手的骂名，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这位朋友身上。”
“你说你跟廖建是朋友？那你跟杨楚林……”
朗浩：“我们只是有点债务纠纷而已，正是因为杨楚林，我和廖建才有了相识的机会。”
羊羊愣愣地看着朗浩：难道她错了，朗浩跟廖建是朋友，跟杨楚林是敌人？而不是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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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鬼脸 第七十四章 共识
羊羊一直到套餐上来，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拼命思考着郎浩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性——他和廖建是朋友，这不能说明贺古海的死跟他们无关，相反，他们可能是同谋！至于杨楚林，也许像郎浩说的，他们有一些债务纠纷，先不论这个纠纷到底有没有牵扯到贺古海和他的公司，就凭油菜花说的，羊羊也相信了一大半……不管怎么看，郎浩都没有和杨楚林合谋的必要，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出来杨楚林在这起案子中得到了什么好处，不管是经济和感情上。
再看看这个英俊男人脸上那双黑亮的闪烁着诚恳善意光芒的眼眸，羊羊的戒备不由松懈了。
“这么说，廖建分给他朋友的钱，是你给他的喽？”她拨弄着套餐里的胡萝卜，漫不经心的问。
“不是我。”郎浩慢慢的摇摇头。合作的前提是坦诚，再说他也不认为手握警方和调查中心两条主线的安羊羊，会不知道这些事。
他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我只给过他一套衣服和一个手机。”
“还有手机卡。”羊羊补充。
郎浩笑，“对，还有手机卡。”
羊羊忍不住板起脸，“你这样做是害他！你这么了解他的情况，应该知道只有报警才能帮助他。郎浩沉默了，羊羊看到他微微垂下的眼睑，浓密的睫毛。忽然有些于心不忍，“算了，算了，你也不想地。”
哎，谁说漂亮的女人处处得便宜。漂亮的男人还不是一样？
郎浩被她的善变弄到啼笑皆非←摇摇头，安羊羊在他眼里的确是个不谙世事地女孩。努力想表现出自己地成熟——他不准备告诉她，这个世界有无数的游戏规则。你遵守地并不是唯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廖建被警方追踪？”羊羊小心翼翼的追问。
“他没有说，但是我也猜到了。”郎浩长呼一口气，“确切地说，我认识他的时间也不长，廖建第一次夜闯杨楚林家∫就在那天才第一次见到他。”
羊羊瞪大眼睛，“是你开车带他离开的？”
“对，他当时手里拿着刀，我只能按他说的做。”
羊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