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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胖。
荷沅煎着吐司,听到祖海下楼出门的声音,心头一愣,探出头往外看看,见祖海的包还在,怀疑他是去车上拿东西了。等了会儿,将吐司水果牛奶等放上桌的时候,果然见祖海回来,手中抱着一只硬纸板盒。后面跟着笨笨一家。荷沅忙将笨笨的早餐热了奉上。
看着祖海笑眯眯地准备打开箱子,荷沅虽然知道肯定是礼物,还是忍不住提醒:“祖海,且慢,你还有什么事没做?”
祖海从纸箱抬头,笑道:“我用了洗面奶,还用了须后水,一点没有忘记。”
荷沅听了郁闷,拿眼睛看了一脸无辜的祖海半天,终于忍无可忍:“臭蛋,你还没拥抱我。”
祖海听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可爱的荷沅,忙绕过桌子紧紧抱住横眉竖目的荷沅大笑着转了几圈,停下来时候站不住脚,趔趄了一下,可还是一点不松手地抱着荷沅亲吻,很久没有那么时间宽裕地亲热了,两人犹如初恋一般热烈。很久才分开身,荷沅笑眯眯地推着祖海去饭桌,“先吃早饭,都快凉了。”
祖海忍不住又啜了荷沅殷红的小嘴,这才肯坐下吃饭。荷沅拎条凳子坐到祖海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将脸贴在祖海背上,温柔地道:“祖海,以后忘什么都不能忘记拥抱我,再忙也不能忘记拥抱,不如以后这么规定,出门告别时候抱一下,进门见面时候抱一下,而且不能敷衍,力度必须达到把衣服揉皱的地步。答应吗?”
祖海笑道:“答应,当然答应,就怕你上班跑得比我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你已经走了。对了,车房好几天没见刘某人的车,今天倒是又遇见他老婆。”
荷沅只是“哼”了一声,懒得说话,靠着祖海听他心跳。祖海吃饭很快,心跳声音也夹杂着他呼噜呼噜的吞咽声,荷沅觉得好玩,闭目细听,区别声音的来源,是喝牛奶了还是吃水果了。等祖海最后放下杯子,说了声“我去洗碗”,荷沅才如梦初醒一般起身,翻捡祖海搬来的纸盒。这人送东西向来喜欢这样,大大小小的都放在一只纸盒里一锅端,正宗实用主义者。
荷沅见一粒黑珍珠挂坠很漂亮,取出便串到已经带着的白金项链上。很不意外,祖海送的东西里面有只老紫檀底盘,包浆厚重,端的是古色古香。再打开一只盒子,一见里面的东西,就忍俊不禁,冲洗碗出来的祖海吃吃笑道:“这么下作的东西你也拿回家来。以后我得将卧室门关了,免得傅姐看见。”
祖海拥着荷沅抱头大笑,两人笑了半天,心里都有孩提时候做了平生向往已久小坏事的窃喜。
偏生好景不常,祖海的手机很快电话不断,荷沅的手机也进来不少电话。其他还可应付,唯独朱总急着想问荷沅要一份她上回提到过的资料,说他那里怎么也找不到。荷沅只得回去一趟公司。祖海也有事不得不去一趟,两人照着约定分手前紧拥,然后携手去了车房。
荷沅惊讶地发现,刘太太居然还在车房,她不知道这种臭兮兮的车房有什么可呆的。见祖海已经手脚利落地上车,又伸出头来叮嘱一声“中午一起吃饭别忘记”,她不由走过去亲亲祖海的脸,发觉祖海够好,若是也像刘某人那样,她不知会暴力到什么程度。祖海先开了车走,荷沅看看刘太太,但想到朱行长,又不愿招惹她,与她举手打了招呼,便倒车出去。到了外面,见依然傻站在里面的刘太太挺可怜的,下去拉门的时候不由说了句:“我去公司拿份资料,你去不去?很快就回。”
荷沅原本打定主意只是做个口头人情的,像刘太太那样高洁的人怎么可能无聊到公开自己的寂寞,跟车到外面兜一圈也好?没想到刘太太真会听了走了过来,长裙飘飘,飘进她的车子。荷沅只得瞥了又在偷看的王家园里大门一眼,载着刘太太离去。
刘太太本来就是在等荷沅的,因为大哥的祝福,她不敢找上门去,但难得见到荷沅的车子白天停在车库,如获至宝,昨天等了一天没等到,今天再来。见荷沅上车后专心开车,没有说话,她忍不住终于道:“女孩子需要先生的怜爱,但是你今天这么主动示好是不是很不矜持?”
荷沅吓了一跳,方向盘都差点抖歪,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瞒她,满不在乎地直说:“先生总有忘记的时候,总不能他不来亲热我就等着。不行就暗示他,暗示不成只有明示了。主动就主动,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有什么矜持不矜持的。跟别人我当然矜持。”
刘太太平时最能被耳熟能详的诗文典故说服,听了荷沅的话,觉得大大有理,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矜持了,反而少了画眉之乐?按说她也看过画眉的诗,怎么就没能举一反三呢?还是丛太太能干。
荷沅见刘太太颦眉沉思,真怕她在自己车上走火入魔,忙岔开话题,“还没感谢你春节送我一串串好的红豆,花了你不少时间吧?谢谢你了。我一直很忙,都没法面谢。”
刘太太忙道:“你即使不说,我也能看到你温柔感谢的心。你瞧,我平时拿冰箱和密封袋保存着这些红豆,今天它们才能殷红如旧,唉,不知爱情可以怎么保鲜。”
荷沅听了这话,全身汗毛温柔地挥舞了一下,但也有点困惑于刘太太有关爱情保鲜的问题,一时答不上来,一直闷到办事处停车场,才想了一下,道:“那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进去一下发个传真就回。”
刘太太温柔地点头,眼睛也是温柔地看着荷沅出去,似乎还有一丝讨好的意味,令荷沅觉得如果对她太生硬的话会很是过意不去。走进一楼大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唐生年他们一部的人也不在。荷沅找到朱总想要的资料,自己传真出去。一张一张等着的时候,汪先生电话下来:“梁小姐,正好有件事与你商量,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荷沅忙道:“有,我发完传真就上去找你。”
汪先生道:“我下来,很快。”
果然很快,荷沅惊讶地看着汪先生进大办公室后,将门关上,然后直接走进她的办公室,又将门关上。坐到荷沅对面的汪先生脸色不予,难得的没有笑脸。荷沅的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飞快地抢在汪先生之前问了一句:“汪先生?出什么大事?”
汪先生干咳一声,道:“今早朗尼下任命,后天MS中国办总裁上任。非常迅速。而后,安排你五月一日去总部培训一个月,我六月一日去总部培训一个月。我们无法无天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今天本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你电话打扰你,正好你来。”
荷沅只会长长地拖了一声“呃”,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汪先生提醒我玻璃天花板,也该是时候来了。现在老的一些业务正好告个段落,新的才开始调研,正好青黄不接,接手最好。”
汪先生道:“我的也是,招聘工作刚结束,等六月培训回来,正好迎接刚毕业的学生。安排得严丝密缝。”
汪先生说完,两人都是沉默,两双眼睛对视了好久,荷沅心里明白,汪先生此来肯定绝不是向她传达任命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后话。但她心里也是很烦,一手支配大生意惯了,朗尼天高皇帝远,这会儿忽然要来一个老板,以后事事都得跑上去向他汇报,听他指手画脚,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德性,想起来已经觉得麻烦。皱了半天眉头,才轻道:“看来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过我有点担心,以后可能得调整工作方法了。”
汪先生点头,又是沉默半天,似是难以开口,忽然道:“我了解了一下,新总裁来自英国,名叫丹尼尔,口碑是比较严谨。”
荷沅心头顿时冒出欲哭无泪的感觉,与汪先生相处久了,很清楚汪先生的措辞。他口中的严谨,可能就是刻薄。恶劣的是还是比较严谨,那么,这个丹尼尔以后不知不会不事事计较?荷沅下意识地一张一张地收拾着传真机上的资料,良久才道:“等七月了,只有等七月了。”
汪先生点头,道:“此前我们只有抓紧手头可抓的牌。观望到七月吧。”
荷沅点头。两人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心中都是波涛汹涌,但是没敢明说,毕竟不是知心,但此时还是有了一点患难与共的感觉。两人总是合作了那么多日子,而且合作愉快,忽然插进一个外人,任谁都不会开心。
别了汪先生回家,当然看得出小顾惊讶的注视,只有漠视。两大头如此关起门来切磋,任谁看了都会有想法。回到停车场,却见刘太太站在车外,忙微笑道:“对不起,我处理了一些事情,让你久等。”
刘太太指着办公楼问:“那么美丽的地方是办公室?你坐哪一间?窗口可看得见鲜花绿草?”
“你跟我来。”荷沅带着刘太太到她办公室的窗外,指着三扇窗户,道:“那是我的办公室,很快窗外就有栀子花开,关着窗户也能闻到。但是只要走进里面,屋内充满的是锱铢必较和勾心斗角。所以你不用向往。”
刘太太想了想,道:“嗯,十足的铜臭味,与我哥哥们的办公室一样,再豪华的桃花芯木也掩饰不了的世俗。”
荷沅现在已经见怪不怪,知道她这么说不是恶意攻击,而是她不知道婉转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载着刘太太回家,进入车库,却见刘某人的车子宛然在目。刘太太一见便轻轻欢呼一声,两眼如跳动的小鹿,“啊,他来了,我要……抛开矜持。”说完便提裙下车,回头冲荷沅嫣然一笑,两脚如竞走一般赶去王家园里。
荷沅看着她高挑的背影,不知怎么心头总是不爽,而且暗中有点害怕。那个刘某人明显不是个东西,万一刘太太真的丢下矜持,诸般亲热,刘某人会不会忍耐不住撕下画皮?荷沅虽然在朱行长面前将问题说得很严重,但她自己心中也是很有怀疑的,她有点担心,刘某人万一一个不耐烦,刘太太会不会心碎欲绝?相敬如宾可能比较容易维持,剃头胆子一头热会导致矛盾激化。她思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掏出手机翻出朱行长的电话,犹豫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唐突,如果无事的话那很难堪。思想斗争很有一会儿,才按下绿色通话键。“朱行长,我是令妹的邻居。长话短说,我感觉令妹那儿可能会有点问题,直觉,理由很难说。”
“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说不上来,只是结合令妹当前的精神状态而担心。刘公子也刚回家。但愿我是多虑。因为说不出理由,也不便胡说,所以我犹豫很久才给你电话。”荷沅干脆与朱行长说实话,免得被他以为她搭讪上去,有马屁嫌疑,被看轻人格。
朱行长倒是理解这话,再说关系到妹妹,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谢谢你,梁小姐,我会关注。”
放下电话,荷沅便将此事扔到脑后,心中盘算与汪先生今天的对话。说实话,她对新人上任没太多感觉,除了觉得可能会麻烦很多,当时看见汪先生脸色那么凝重才紧张了一下。但刚刚一路想来,她手头的业务无人替代,即便是已经签下的那些合同,未来的跟进工作中还有无数难题,换个别人怎么行?新总裁来了难道还能对她作威作福?连朗尼都对她客客气气。但又不能不防,五月去美国培训显然是调虎离山,方便新来的丹尼尔根据情况有所作为。正因为事情还没发生,一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