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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她再用力的瞪著它,但光是承认又不能使它消肿止痛。
她回头想要叫醒谢旭,却发现他不知何时也半坐起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直勾勾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先开口说话。
幸好,他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与说出任何嘲讽的话,否则她一定会给他好看;但他似乎打算就那样定定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的表示。
终於,她被打败似的颓丧问道:「你有办法吗?」
「做什麼?」
看他一脸无辜的脸,还笑得那麼白痴的样子,要不是她疼得无法和他计较,她一定会狠狠的他一拳。
「我的手腕。」她讶异自己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扭到了嘛,有什麼办法?」他耸耸肩,故作无所谓的孔说道。
她低下头,在心中要求自己隐忍著,千万别被这个痞子给气死,要不然她会把他给掐死。
「我睡不著,好痛。我想你可能说对了,我的手可能是脱臼,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可事实总是和我的愿望相反。」说到最后,她几乎都快要没有声音了。
谢旭痛恨自己这样逼迫她,他不喜欢她最后语气的无力感,他讨厌那睡感觉带给他的感受,非常不好。从和她相处的短暂时间里,他瞭解到她过去那段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她一再的否认事实,是因為她害怕,她不是天生倔强,而是过去的经歷使然;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但他发誓他一定会知道的,而且很快!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腕,总她喊疼,他的心直泛疼;如果可以,他情愿替她痛!想到这里,他立即从温暖的毯子里爬出来,迅速的走到一堆柴火的角落。
白可萩睨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看到他从角落里拿出东西,又从她的袋子里拿了双袜子,然后再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件衬衫。
他走回到她的身边,见她一脸紧张的看著自己,他不得不解释道:「我找到一些长形东西,大慨是屋主修屋子剩下的。」他早就想好,它们可以充当夹板,再用她的长棉袜把它套起来。「它们是纤维玻璃,妳不会觉得很重。」他装好另一片,动手撕他的衬衫。
白可萩不敢相信他要撕破那麼好的衣服。「等一下,还是用我的……」
他不理睬她。「它们可以绑得又紧又结实,妳就不会动到受伤的手腕。」他贴在她身后坐下,双手扶住她的身侧。
「我必须碰妳的手,会有些痛。」他警告著她,声音低沉但语气温柔。
白可萩点点头,僵直著身子等待剧痛;当它来临的时候,她咬住下唇,往后靠在他胸前。她没有移动手,但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推挤下微微挪动。
谢旭动作儘量轻柔,扭转她的手,让骨头移向正确位置。他知道他的动作让她有多难受,他多希望此刻有一杯威士卡,却不是為了他自己。
白可萩强忍著不出声,只是深猛地呼吸。
儘管如此,他可以从她靠在他身上,以及她紧抓住他手臂的右手,体会到她的
痛。在他怀里的身子开始颤抖,并把脸偏向一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舔舔嘴唇,感到心里的不舍,却又无奈的继续使力。
「嘘,甜心,忍一忍,如果可以,我情愿替妳痛,也不要看妳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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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谢旭终於松了一口气的宣佈:「我想这样就可以了。」
他用袜子包的夹板压住她的手,然后以衬衫布条缠绕捆绑。「等它肿消了一点,妳的手还是可以动。」
「什麼时候会消肿?」她的脸已经由他的肩膀移开,但声音有些哽咽,让人听了心疼。
他的手扶在她身侧,无意挪开,反而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明天应该可以消肿。」
「什麼时候会感觉好一点?」
「明天或后天,只要我做得正确。一旦骨头接好,妳不要动它,应该会有明显的好转,等消了肿,我再把夹板捆绑紧一点。」
「是哦,瞧你说得简单经松,痛的又不是你。」
谢旭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对她说道:「我倒希望是我,心里还好过些呢!」
纵然心里感动,白可萩仍嘴硬的轻斥:「拜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这麼撒娇。」
「人家是不是男人,妳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不成还要我证明一次给妳看啊?」他恶意的将在她臀后的男性用力的顶了顶她,让她整张脸都烧红起来。
「别闹了啦!」她用那双没受伤的手往后推他一下。
「什麼闹?是妳才有的特权耶!」他忍不住的嚷嚷起来。
只见他一副三八的模样,真的让人绝倒,却又令她有一股想要掐死他的冲动。真不知道像他这样常常让她有掐死他念头的男人,怎麼会没在她之前就被人给掐死?
可怜兮兮的看了一下自己肿得像馒头似的手腕,她哀怨的想著,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还能让他再存活一阵子,只不过到时,可能先被气死的人会是她。
「小可萩。」他的一双手开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体各处游移,眼光还闪过邪肆的光芒。「要不是妳在我的心中佔有比天高、比海深的分量,妳以為随随便便的哪个人都可以听到我这种ㄋㄞ功的吗?」
就在她还没有任何反应时,他突然又将她拽入怀里,轻巧的转了个身,放大的俊脸面对著她,挂著一张大大的笑容。「更何况,妳不觉得我这样很可爱吗?」
看他明明是个大男人,却又老是装可爱的模样,真是让她受不了!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毫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呵欠。「我突然觉得好累,我要睡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抗议,也没有其他白痴的行為出现,他只是离开她,然后拖过一张单人沙发,拿著枕头靠著坐,再拿一个枕头放在腿上,一小意她躺下来,那样她的手可以為高。
白可萩愣愣的看著他,任由他拉著她横躺在他身上,他把毯子盖到自己的膝盖,然后在她的身上又盖上一条毯子,将她的头按在他的怀里,要她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刻,白可萩觉得自己的眼泪好象要夺眶而出,紧闭著眼睛,她任由泪水自眼角滑落,这样霸道又温柔的一个男人……教她如何不爱呢?
她感觉一双大手拂去她脸上的发丝,也顺势拭去她的眼泪,嘴唇附在她的太阳穴轻柔的吻著,「可萩,怎麼了?」他知道她绝不是因為手腕上的痛而哭,要不然她刚才早就哭天喊地了。
在这种感动的心情下,白可萩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与遭遇,全邵告诉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但她又怕会连累到他,因為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个单纯的牛仔?
她忍不住嘲笑自己,不论他是不是,她都不要他捲进她的麻烦之中。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与人生就注定要纠缠不清、牵扯一辈子了!
「没事。」她有些哽咽的说道,然后又带著些微的好奇开口道:「旭,你真的是牛仔吗?」
「我以為妳一眼就看得出来了呢!」谢旭低头看著自己,忍不住耸耸肩,「我一直以為她们夸讚我的装扮,确实很像是一位帅气的牛仔呢!」
「你是吗?」其实她不想说,若要她想象他做事的样子,汗水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发亮,窄而有力的腰臀、修长的腿……嗯!他确实是个帅气的牛仔,但她感觉到他的另一股气息,让她觉得他绝不只是个牛仔而已。
「不,我不是。」谢旭承认道,「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我不想欺骗妳,不论是任何事,只要妳问,我都不想隐瞒妳;而且不管答案有多?难以為齿,我还是会老实的告诉妳。」
「那……你為什麼会来到这里?」白可萩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问。
「我要去牧场。」
「可是,你走错路了,住这个方向是要去北方。」
「我知道,所以之前我才会告诉妳,我迷路了。」
「我知道路。」白可萩沉默良久后,又缓缓的说道:「我从那里一路开车过来的,我记得那里有不少的牧场,都隔得挺远的,但那里有座最大的牧场……你是要去那里吗?」
「没错。看来,妳好象知道不少事。」
「因為我待的事务所就是负责这些牧场,以及西部所有牧场的帐目。」
她的话才一出口,谢旭整个人立即愣住,难道他所要查的事,和白可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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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旭脑筋飞快的转著,他的心中一动,虽然心里莫名的焦急,但他仍然口慢条斯理的语气问道:「可萩,妳……妳為什麼要从那里开车过来?是要休假回家看家人吗?」
「我的父母都去世了,也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我会往北方走,只是想要找个地力安顿下来。」
她生硬的语气让他突然警觉起来,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表示她应该遇到了麻烦事,他一向对任何的麻烦事有著敏锐的直觉,而他就是专找麻烦并解决麻烦的专家。
白可萩有没有遇上麻烦事,他由她的语气与肢体动作就可以观察得出来,其实他应该更早就看出来的,要不是因為她迷住他的话。
他忍不住苦笑,这事要是被他那群兄弟知道,一定又要被嘲笑个老半天,尤其是君家老三和老四,以及那个棺材脸。唉!真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想念他们呢!
「可萩,我有件事想对妳坦白,而且我说的都是真话,妳要仔细听,听过之后,妳再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我所要问妳的事,好吗?」
白可萩沉默一会儿,小声的同意:「嗯!」
「妳听过跨国际的『君门集团』吗?」谢旭仔细的盯视著她脸上的表情,因為君老大在加拿大买下的牧场及其周边的设备和投资,全都委託一家会计事务所处理财务,如果他猜得没错,白可萩所待的事务所和他所想的一样。
白可萩的身子变得僵直,脸上的表情大受震撼。「你……」
「我是君门集团的总经理。」谢旭难得表情认真的说道。
「总经理?」
白可萩愣愣的看著他,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急急地道:「我听说君门集团的前身是一个地下组织,这是真的吗?」
谢旭眼光一闪,缓缓的点头,「君门不只是前身,现在依然还是个地下组织、统管全国的帮派,我是君门的左护法──笑面虎。」
故意忽视她脸上愕然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我是负责管理君门集团与组织的财务,所以我的帐簿有两本,一本是对外,关於君门集团的,而那些全都是合法的;至於另一本,则是包括组织,那是我们实际的帐目。」
再也没有什麼能比他说的这个还要令她震撼。「你……」白可萩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完全不顾刚才哭得湿淥淥的脸颊,仰起头来看他,「你……是个会计长才吗?」
令她吃惊的是,一向都是不正经、痞子样的谢旭,脸上竟然会露出苦涩且扭曲的表情,而且他黯淡的表情显示他的思绪早已拉到遥远的过往。
「其实,我是一个没人要的流浪孤儿,我不知道他们為什麼不要我,而我也不想到孤儿院去……不,我曾经去过,只是一再的逃离。后来,我懂得要用什麼力式才不会被带回孤儿院。」
「什麼方式?」白可萩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加入帮派!」
「啊?」到底他是遇到了什麼事,竟会让他选择这条路?她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