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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是舅舅帮人家打的呢!」小瑷插嘴。
「舅舅?」魏兰懿心一凛,「哪位舅舅?」
「安堂舅舅啊!」小瑷爬上沙发,一脸天真的正对着魏兰懿,「他说他要帮我打电话,那时人家忙着整理行李,就说好啊。安堂舅舅没打吗?」
「他……对不起,我打个电话。」魏兰懿翻出手机,走到角落去打给钢琴教室的所长。「所长,是我,兰懿。我想请问一下,告诉你小瑷因为我的管教不当而不愿来上课的,是不是一个男人?」
电话那头的所长想了下,「对。」
「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约三十岁左右,很有磁性的声音。那个人怎么了?他说他是小瑷的舅舅,而且后来小瑷也的确没有来上课……难道小瑷是被绑架了吗?」所长急问。
「没有,所长多心了。我现在在小瑷家,她和妈妈刚从澳洲玩回来。」
「你怎么会在她家?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她的住址。」所长显得气急败坏。
「对不起,所长,我还有事要谈,晚点再给你电话。」
收了线之后,一转身,魏兰懿立刻面对两双探究的眼神。
「安堂他……跟你们说了什么吗?」安萝问。
魏兰懿猜测投诉她的人是安堂,害她几乎丢了工作的也是安堂。
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她勉强撑起笑脸,「也许是安……安先生在传话的时候,让所长有些误解,才会以为小瑷是故意翘课。」她摸摸小瑷的头,「对不起,误会你了,你别怪老师喔。」
「没关系。」小瑷毕竟年纪小,不会记仇。「我有买礼物给老师喔,不过现在在行李箱里,等后天上课时再拿给你好不好?」
「好。」魏兰懿笑着点头。小瑷真的是喜欢她的,实在是太好了。「谢谢小瑷。」
「不客气。」小瑷扬起甜甜笑脸。
「不好意思打扰了。」魏兰懿朝安萝欠身,「我先走了。」
「你太客气了。」安萝将女儿放下地,「送老师到门口。」
「好。」小瑷开心的拉着魏兰懿的手,送她走出大门。
站在门口,魏兰懿一直等到小瑷的身影没入屋里,才敛了笑容。
现在,她要去问那个男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
位于天母某个僻静的巷子里,有一家法式家庭餐厅静静的伫立。
走过门前的小花圃,开启淡蓝色的木门,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餐厅里头座无虚席,闲适的空间里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大笑,一切是这么的优闲自在,每个食客尽情的享受美味的餐点与朋友间的笑语,只有靠近暖炉的那桌客人,弥漫着异常的紧绷。
也许该说,只有女方非常的紧绷,男方与其他食客无异,十分享受他的晚餐时光。
「我昨天去找过小瑷了。」餐桌的一边,犹豫许久的魏兰懿开门见山道。
她想过也许她可以逐步试探,但再想,与安堂说话使用迂回方式,不过是让他看笑话,不如直接说开。
餐桌的对面,大啖味道鲜美、肉质柔软鸭胸肉的安堂不动声色,「我知道。」
「她说她是请假,不是翘课。」
他没回应。
「她说她请你帮她请假,你却告诉所长,说她对我有所不满而不愿来上课。」
「是吗?」
「安堂!」魏兰诺生气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害我差点没了工作?」
「只是差点没了?」安堂拿起腿上的餐巾,优雅的拭了拭唇角。
「难道你希望我被开除?」
安堂微笑举起装盛葡萄酒的高脚杯,「敬你未成无业游民。」
如果不是现在人在公共场所,魏兰懿相信自己一定会冲动的翻桌。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憋着气问。
安堂故做思考状,「我觉得……」
「觉得怎样?」
「满有趣的。」
他差点搞砸她的饭碗,却只是因为他觉得有趣?
别生气!魏兰懿告诉自己,他一定有理由,不会是故意整她,绝对不会!
魏兰懿做个深呼吸,然后再一个。
「我觉得你需要杯冰水。」安堂还当真为她要了杯水。
瞪着温柔放置在她手上的水杯,魏兰懿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耍着玩。
「哪里让你觉得有趣了?」
「你为此跑来找我要小瑷的资料。」
魏兰懿的俏脸瞬间刷白紧接着又转红。
她果然被耍了?!
他预料到她会藉此机会来找他,他得意的验收着成果,看着她再次被他俘虏,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看到她没一下子就为他沉沦、与他翻云覆雨,一定很有趣吧?
她自以为他是喜欢她,而志得意满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现在她又窘、又羞、又恼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魏兰懿脑子里充满着想质问他的话,话到唇办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她怕问了之后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她会承受不了。
于是她最后选择低下头,将盘中的小丰排吃掉,再吃掉她的柳橙乳酪布丁,然后由他载她回家。
她没有再说半句话,安堂也保持着沉默。
车子在她租赁的公寓楼下停妥,她闷闷的说:「再见。」
也许最好都不要见面了。她心里想着。这样的决定引发眼眶的刺痛,她知道憋忍许久的泪就要掉下了。
「转过来。」在她欲开门下车时,安堂不由分说,左手放在她右脸颊上,硬将她的脸转过来。
「干嘛?」他干嘛碰她?她不想再眷恋他掌心的温热了。
「道别之吻。」薄唇擦过她的。
眼泪瞬间如水坝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你厌倦我了吗?」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早就计算好,等我知道真相,就是道别的时候了。你只给我一星期的时间,因为我只能持续你一星期的兴趣……不要这样做好不好?不要招惹我好不好?我玩不起,我洒脱不了,我没办法忘了你的……我……我……」一口气哽在喉口,她忽然打起嗝来。
「可怜的兰兰,没自信的兰兰……」他的手擦拭着她脸颊上无法收势的泪水。「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好脆弱。」
「你是槌子化身的……嗝!」该死的打嗝干嘛不停?
「哈哈!」
在她哭得凄惨的时候,他竟然哈哈大笑?
无恻隐之心的男人、不温柔的男人……魏兰懿仍只敢在心里骂。
「你气我吗?」
废话!她快气死了。
「你不喜欢我玩的小手段吗?」
鬼才会喜欢!
「如果你们所长准备隐瞒我的告发,继续录用你,我会将那间钢琴教室买下来。」
「然后把我踢出去?」好恶劣!超级恶劣!
「我绝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他是不是跟她有仇?
「我哪里惹到你了?」她咬牙切齿的问。
「你的日子过得太平稳了。」他手肘撑在椅背上,支撑着额际,另一手抚弄她的长发。
「你看不顺眼我过平稳的日子,所以非要在我的生活中制造风波?」
他笑而不答。
「是不是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来搞破坏?」
「以后应该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魏兰懿心咚的跳一下,莫名其妙竟有失落感。
天啊!她这是什么鬼心情?听到他要还她平静生活时,她应该高兴,怎么浮现的会是倜怅?
「你好像不满意。」他拉近她的下巴,让她的水眸靠近他的。「你喜欢我在你生活里兴风作浪?」
「我才没有。」
「你有,而且很想。」
「如果……」她咬牙,「如果你对我唯一的兴趣就是捣乱我的生活……」
话一出口,她后悔了。
多么没志气、多么卑微的话啊!若是让女权主义者听到她说的话,一定恨不得将她关进牢笼里,每天每天对她严重洗脑,直到她懂得女人该有的尊严为止。
「我随便说的。」说不定连他也会看不起她。「你别当真。」
「你,」他拇指在她下唇来回摩擦,「很爱我。」
她叹着气,朝他伸出手。
「做什么?」
「在我手心打上线,就成了你的傀儡。」
「哈哈!」安堂又忍不住大笑。「你还是不懂。」他猝然拉过她的脸,狠狠的吻了她一下,接着帮她开车门,「想通了再来找我。」
「安堂?」她不解。
「下车。」他轻推她一下,逼她离开。
站在马路旁,望着绝尘而去的房车,魏兰懿傻傻发了一会呆,才慌忙的打他的手机。
「想通了吗?」安堂凉凉的问。
「我不懂。」她苦着脸说。「给我提示。」
「自己想。」
「拜托嘛!」
约过了三秒钟,安堂才说:「信心。」
「信心?」她更茫然了。
「可怜的兰兰。」他收了线。
她干嘛一直说她是可怜的兰兰?
她不可怜啊!她是爱上他之后才变得可怜的,老是被他要得团团转才可怜的,无法掌握他的感情才可怜的……
魏兰懿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迅速再拨了电话过去。
「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是小瑷的舅舅,所以你笃定我会来找你,你是故意制造机会让我来找你的。」她的语气兴奋起来,「你在等我对不对?」
电话那端传来低低的笑意。
「我说对了吗?」他不回答,害她又慌了。「我说错了吗?」
电话又被切断了。
看样子她是猜错了。她叹了口气。
想也知道,他怎么会等她呢?他曾说过,如果他真要找她,他会有办法的。但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他从未出现在她面前,连在钢琴教室那一晤也是偶遇。如果不是那么刚好,小瑷是他外甥女,他跟她之间早断了线。
黯然将手机收回提包里,转身走向公寓,钥匙刚放入锁孔,巷子另一端两道刺目的大灯闪光炫晕了她的眼。
她不满的转过头去,却看到安堂的车霍然停在她身后,车门开启。
「进来。」
她愣着。
「三秒钟之内进来,不然我走了。」
她猜对了?
魏兰懿面露喜色,一个箭步冲入车里。
她人一进入车内,安堂即迫不及待将她拉过来,狠狠吻个够。
「今晚你别想回家。」说完,车子便呼啸开走了。
*** ****** ***
小瑷的事情解决了,与安堂的感情也比以往稳定,重回钢琴教室上课的魏兰懿每天都心情愉快,觉得现在的她非常幸福,幸福得让她偶尔半夜醒来,都会有股想落泪的冲动。
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吧?她衷心期望着。
这一天,天气晴朗,一向灰扑扑的台北天空难得出现湛蓝的面貌。
魏兰懿手上握着装有热开水的马克杯,站在阳台上凝望着外头清澄的天色,冷冷的北风拂过细致脸颊引发一阵哆嗦,她连忙喝了口热水,让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