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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修河淡淡地笑:“家宴而已。”然后就是一番场面上的寒喧,轮流介绍。佳音是第一次看到白手起家的方略老总裁,忍不住就多留意了些。
老爷子脸型周正,面部线条分明,看上去相当严肃和不易接近。只眼睛和邝修河很相似,灼灼明亮,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心里。此时他似乎心情很好,客气地对何咏心说:“今年方略的推广做得很好,广告画也很新颖,辛苦你们了。”
“邝先生客气了。”何咏心说,“老总裁眼光独到,还担心入不了您的眼呢,您能这样说,就是对我们工作最好的肯定了。”
又寒喧几句,邝修河插话说:“爸爸,何总还有客人在等。”
这才告辞离开。
立在那里看她们走远,何咏心突然说:“你知道傅氏集团吗?”
佳音摇头。
“他们是本城海运第一家,家世雄厚着呢。邝傅若成,又是上流社会看似完美的资本联姻。”
佳音无语,想起那天邝修河问她:“韩佳音,你明白爱情么?”
仍是记得他那声绵长的叹息和无可奈何的目光,他并不喜欢傅小姐吧?不然也不会屡次三番地气得人家跳脚。
但这些,干卿底事?对她来说,上流社会的生活更像是小说里写的场景,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物们,对她而言就更是有如高山,连仰望的力量都难生出。
爱与不爱,总和利益相关,知道了,顶多不过是一声叹息。只是华丽丽的物质生活与贫穷得只剩下爱情的日子,哪一种更幸福?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
回到小区已是凌晨,何咏心把她送到小区门口,问:“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上去?”
佳音已然是酒意醺人,头脑却清醒得很。何咏心月事来了,不好喝酒,不然也不会拉她做陪客。只是遇上了个贪杯的极品,饶是佳音酒量好又用了老王教她的“酒桌三招”,仍是喝得有点过。胃里总觉得顶着东西,不很舒服。
闻言却笑笑,木着舌头尽可能清楚地说:“不用了;我还好。”
只是极困,脑袋沉沉的只想就此睡过去。她想起有一年爸爸外出喝酒,喝多了些,竟就在离屋三步之遥的门外面睡着了。
早上佳音去上学,就看见韩父顶着薄雾,正睡得酣沉。佳音和母亲笑他,他反自我解嘲地说:“天为被地作床,谁有我舒服?”
想着就是微微一笑,下得车来,凉风一吹,昏沉沉的头稍稍清楚了些,扬扬手和何咏心说了再见,立在原地看她将车开远,长长的街上冷寂幽静,只昏黄的路灯散着淡淡清辉。
韩佳音抚着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正想转身进小区,一道车灯远远射过来,骇得她心下一跳,不由自主望过去,强烈的光芒照得她眼睛都无法睁开,忍不住就是倒退三步。
灯光忽灭,佳音这才发现那车竟停在树荫处,似与周围环境融为了一体,不注意都会忽略过去。正狐疑是谁,却见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竟是邝修河。
“吓到你了?”他走过来,看着她轻笑,“本想按喇叭的,怕你给小区的人骂,还是忍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佳音给这一吓,酒意倒醒了三分,不知道是给他的突然出现还是亮得晃眼睛的车灯。
“心情不好,想找个聊天的人都没有,”邝修河看着她,、“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佳音本想笑笑说:“可以啊,求之不得,就怕八人大轿也抬你不来。”然而给他的目光看得心下一软,出口却是:“好。”
声音里竟有无限娇羞,当下就微红了脸。
“先上车吧?”
佳音只犹豫了三秒,就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今天喝了很多酒吗?”邝修河问。
“还好。”其实不好,胃顶得难受。一坐在车上,佳音就更晕晕地想睡觉,只念着邝大老板突然来找她而且是心情不好,才捏着手心硬撑下去,“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知道已经很久了。”邝修河笑笑地说,“我发现你的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差诶,有次你在山水喝多了,好像就是我送你回来的吧?”
佳音想起,微微发窘:“那次真是不好意思,还弄脏了你的车。”
邝修河侧过脸,看她:“今晚上陪我聊天,当是陪罪好不好?”
佳音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只觉得四肢无力得很,不自主地点头,问:“你怎么了?”
本来想加一句,谁还能得罪你啊。想想还是闭嘴的好。
“也没什么,就想找个人聊天。”邝修河璇开音乐,竟是那首“WAITING HERE FOR YOU”,佳音很喜欢的歌。
歌声轻柔地回荡在车内,两人一时都不再说话。佳音的心情因为歌声而更加放松,闭上眼睛,意识慢慢涣散,耳边似听得邝修河在说:“就这样陪着我吧,安安静静都是好的。”
她已经无力听进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周公召见前她想,这椅背要是再低点该舒服很多吧?
第 45 章
佳音是被环卫工人刷刷的扫地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车厢里,身上披着件男式的西装。
天已放白,邝修河正倚在车前抽烟,薄雾轻罩,修颀的背影俊逸清朗。佳音一眼望过去,那灿烂的朝霞竟成了最绚丽的布景,整个画面说不出的柔和魅惑,竟看得差点失神。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依稀记起邝修河是来找他聊天的吧?可说了些什么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拢了拢头发,放开衣服下车,赫然说:“不好意思,我好像睡着了。”
“没什么。”邝修河看着她微笑,一夜未睡,神情竟无丝毫萎靡,佳音不禁暗叹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老天爷都似乎厚待些。
正胡思乱想,邝修河从车里取出衣服,披在她身上,淡淡地说:“早上凉,披着吧。”
声音温润柔和,让人说不出的舒适。
这样的邝修河总有让佳音无力招架的感觉。咬了咬唇,问:“你一晚上没睡?”
“休息了会,本想把你叫醒的,可看你睡得实在是香,就不忍心了。”
佳音更是脸红,她好像一点都不适合陪人聊天,想起他昨天好像是说心情不好,抬起头问:“你昨天怎么了?”
“嗯?”
“心情不好?”
“哦,”邝修河笑,意味深长的样子,“现在好多了。”
呃,好像他们还没聊什么吧?一晚上没睡心情还能好很多了?佳音愕然,面上却也并没表现出来,看他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想也是因为已经错过了最想倾诉的时间,只好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邝修河点头,想了想微微偏过头说,“先陪我吃个早餐好不好?我饿了。”
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点孩子似的蛮不讲理。这样的邝修河总让佳音觉得熟悉,忍不住就是会心一笑,只是如果方略的员工看见他这个表情,会是怎样的反应?
就近选了家门面稍好一些的早餐店,佳音要了份皮蛋瘦肉粥,邝修河则要了屉小笼包,一盅汤。因为太早,店里没有几个客人,都安静地吃着早餐,两个人一说话就显得突兀得很,于是很沉默地各吃东西。
邝修河看上去真的饿坏了,吃得很是香甜,佳音才吃到一半,他面前的东西已然全部扫空,佳音饮酒后本来嘴里就没什么味道,这会给他看得更是不好意思,放下勺子抬起头问:“要不要再叫点?”
“不了,你吃吧。”
“吃不太下……我们走吧。”
“才吃那么点?”邝修河皱眉。
“太早了些。”佳音简单地说,拿纸巾擦擦嘴,正想要他走,却见他摇摇头说:
“浪费粮食啊,韩佳音同志。”
说得她都不好意思,还以为他是关心她吃得太少呢,结果却是埋怨她剩得太多。
正想解释,邝修河一把将她的粥端到自己面前,就着她用过的勺子吃将起来,一点都不避忌的样子。
“那个,另外叫一份吧?”佳音一急,伸手拦住他往嘴里送的手。
“怎么,你还要吃?”
“不是……”
“那就行了,我不嫌你。”邝修河了解似地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抓开她的,却并不立即放开,改抓为握,就那样攥在手心里。
灼人的温度立即包围了她,佳音心下一荡,竟有一点贪恋的感觉。停了停,终于用了点力想抽出来,只是不能。
脸愈加就红,低低说:“放手啊。”
邝修河却无事般咽下一口粥,挑挑眉说:“你不抢我就放开。”
竟像个孩子,佳音失笑,只好说:“我不抢。”声音也跟着放柔了几分。
仍是僵了几秒,似乎是在验证她话里的真实性,邝修河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佳音收回手,左右握右手,只觉得仍是温暖无限,心旌摇荡,头脑里空白得很,再不敢看他一眼。
五一前夕,方略举行了一个答谢酒会,所有的合作方都在受邀之列。
作为公司两大巨头,林木正自是和何咏心同时出席。
酒会前一天,林木正看似无意地对进来给他送文件的韩佳音说:“晚上陪你去逛街?”
佳音看也不看他就是回绝,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他林公子安的什么心?
“韩佳音,我可是突然起了好心,”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答应你可是会后悔的。”
佳音抬起脸,睨他:“突然想着陪女士逛街,林公子你没发烧吧?男人不是一向很讨厌做这种事的吗?”
“我突然想了解这个城市夜晚的商业氛围,不行啊?说吧,去不去?”
“不去,我回去看电视。”
林木正看了她三秒,低低地问:“我不用点特殊手段你是不答应了对吧?”
佳音还没反应过来所谓的特殊手段是什么,林公子已经越过办公桌,拉着她的手,媚眼如丝,秋波乱流,用甜得让人反胃的声音柔柔地说:“亲爱的,去嘛。”
还拖着长长的尾音,让她着着实实打了个寒噤,脑皮层更是陡然加厚加重。正想甩脱,似听到何咏心啪啪啪的高跟鞋声走近来,佳音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好,一边很用力才挣脱他的手。
两人堪堪分开,门意思意思地敲了三下即被推开,何咏心那张艳绝群芳但也是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只轻描淡写地挑了挑眉问:“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佳音忙退开三步,说:“何副总说笑了。”
也不解释,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尤其是男女之间。回头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对林木正说:“这个,请林总抽时间看看,对方要得很急。”
然后退场。
关上门的那一刹,佳音觉得自己就像是旧社会的小Y头,就差敛个全福了。
忍不住就是莞尔。
下了班和林公子去逛街,本以为是没有目的的闲逛,林木正却只拖着她往高级服装店里转,而且还专挑晚礼服。
佳音这才明白原来某人是在给何咏心选明天参加酒会的衣服,却也只作不知,假意说:“林总,也不用送我这么高贵的衣服吧?都没什么机会穿。”
林木正正在看一件黑色的抹胸晚装,闻言即回过头来笑骂:“小狐狸,还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想说什么就直说。”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林公子你,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应该向我交待一下吗?你说出来,或许我能给你更准确的建议。”
林木正想了三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