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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辆车开过的时候,楚香蓦然扑过去,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嘴贴上了他的唇。挑开齿关,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关泽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抚摩着。
忘情吻了很久,甜甜蜜蜜地分开一会。他们四目相对,凝视对方。正在陶醉中,楚香忽然把关泽使劲儿推远,伸长脖子往另一侧车窗探看,脸上忍不住有点紧张。“有人过来了!”
果然,两男两女朝这边走来,居然是王青青一行人。那四人在关泽车旁稍作逗留,指点一番,想必在议论这车的主人。然后,不远一辆标致307 的灯亮了,他们又朝标致车而去。
“……”楚香瀑布汗。
关泽凑在窗边,忍不住也好笑:“他们看不见车窗里面的。”
“拜托,关同学。万一看见怎么办?”楚香对着后视镜,左右照自己的脸。
“看不见的。我们再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响起来。关泽摸出一看,只好接起。楚香把车窗降下,让外面的风吹进车厢。见那辆标致307 已经从旁边车道开过去了。
“你好。”
“哦,徐总?”
“哪里哪里。您才是大忙人。”
“…… 对,我在丽江…… 不是公干,我在丽江度假。”
“实不相瞒,那是我女朋友。”
“遇到了您的助理陈小姐,陈小姐太客气了,呵呵,我很尴尬啊。”
“您这么说就见外,应该的。”
“好好,改日一定赴会。”
关泽很客气地应付了十几分钟,跟电话里的人,聊了半天全国经济走势,然后收线,把手机扔在旁边,对楚香很无奈地说:“是徐乐的父亲,徐乐肯定告诉他爸了。徐建树哪天有空,肯定要请我们吃饭。”
“什么?徐乐的爸爸?”
“嗯。”关泽说,“不管他,我们继续。”
晕,这人还在想着继续。楚香把他的身体扳直,把他的爪子放在方向盘上。“不来了。”
关泽挺失望地看着她。
楚香汕汕地说:“关泽,宋敬学告诉你了啊? ……其实,我本来不想跟他打听,想问你的,但是怕你不高兴。”
“宋敬学?他没告诉我。不过你问他之前,我已经知道你会去问了。 ”
楚香不禁傻眼了,半天,忍不住叫起来:“什么?!你知道?!那你,那你都不主动给我坦白啊!怎么这么坏啊!”
关泽狡猾地笑。“我也怕你生气,好不容易才不提,我说出来又惹你发脾气。”
楚香无语了。
关泽启动车子,很快就开出LOFT 园区,驶上宽敞的马路,汇入车流。等楚香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离和平新村越来越远。她嘟嚷:“哎……忘记回家看看。也没跟小安打招呼。”
关泽没理她的话题,专心开着车。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还有30秒。关泽忽然微微一笑,说:“楚香,我们结
婚吧。”
“什么?”
“结婚。”
“结婚?”
“ 唔。”
“关同学,你在求婚吗?”
关泽没回答。却听楚香非常不满意地说:“这么简单啊……别人结婚,都很浪漫的,不光有花,还有戒指…… 钻戒…… 大钻戒。”
“……”
“你没准备戒指吧?”
“……还没买。”关泽只好老实说。
“哼”
“刚才你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嘛。等结婚了,肯定就一个世界了吧。”关泽转头看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
“……”
他们没有立即回山海公馆。关泽把车径直开向滨江广场,CBD 林立的高楼在夜幕中逐渐清晰。快到广场的时候,却又拐了个弯,驶进沿江高档住宅区。
楚香有点诧异,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关泽说:“给你看房子。”
车子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极新的小区。在大门口,保安拦住他们,稍事询问,做了登记,然后关泽把车开进去,停在地下车库。
下了车,楚香又问:“不会吧,这也是南嘉的小区?”
“是啊。”关泽说,“今年年初刚刚交房的,很多人还在装修。”
关泽对这个小区似乎挺熟,带着楚香,往一幢多层公寓走去。那公寓西班牙式风格,外观棕色,错落有致,很精美,看上去像排屋。
关泽居然有钥匙,大模大样开进1 单元,把101 室的门打开了。顺手还欲亮电灯。
这房子是毛坯,跃层式,客厅很高,漂亮极了。楚香跑进去一看,连着客厅,居然还有个小花园,大幅落地窗。楚香登时高兴坏了,笑得咧开了嘴。
关泽微笑说:“这房子不错吧,挑高客厅,下沉式庭院,二楼卧室和书房都有大面积飘窗。玄关大,厨房也大,还有很宽敞的走入式衣柜。”楚香连连点头。
关泽说:“虽然不像独立别墅那样私密,但小区地段好,生活方便。”
楚香点头点得脖子都快断了。
关泽问道:“这个房子,用来做婚房,还是可以的吧?” 楚香激动得面红耳赤。
关泽继续说:“你先别跟陈小安提,宋敬学快跟她求婚了,托我给他找一处好房子,搬到市区里来。既然你满意,陈小安肯定也满意的。你看,人家的惊喜就不是戒指,是房子,多实际啊。”
“……”
反应过来了。别人的,白高兴一场。
楚香沮丧地朝他看,却见他相当狡猾地笑着。楚香全明白了,冲过去用劲儿推他:“你捉弄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捉弄我。”
关泽被她推得站不稳,躲闪着直笑。
“暖,小姐,你现在住的地方,可比这里还贵。”
“真的吗?我看这个房子,也不便宜,均价2 万够吗?”
“ 2 万稍许出头吧。”
“宋敬学这么有钱啊!这么大的房子,有200 多平米吧!”
“你以为宋敬学买不起啊,你不知道吗,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他其实有钱,就是偷偷摸摸不表现出来。”关泽说,“再说我也不好意思收他钱,当他的结婚大礼,送给他算了。”
楚香开始在心里算零。
关泽捧着她的脸,笑道:“看出来你喜欢庭院。那我回去查一下,如果还有捂着没卖掉的,我们结婚也搬这儿算了。”
楚香跳了起来:“关先生,您真是太好了!”
38
在酒吧happy过后,楚香继续发奋学习。除了专业课,开始钻攻英文。
按照关泽的建议,她每天起床,像播音员一样,抑扬顿挫地朗读英文报纸上的短新闻。认真听BBC半小时。临睡则坚持不懈,背诵单词20个。
楚香严格要求自己,晚上跟那个ABC网络聊天,至少一个钟头。如果ABC不在线,就由关泽代替。几周以后,她发现,考卷还是会做错……但关于吃吃喝喝的单词句法,忽然变得有点精通。
关泽说,这是好事,意味着她将对英语感兴趣了。
有时候关泽也跟她说英文,鼓舞她。
关泽的口音是美式的,为了好玩,楚香逼着他说伦敦腔。
关泽只好听广播找感觉,对着报纸,一本正经念短讯。楚香还没觉得什么,他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怪怪的,其实我的上海腔比伦敦腔好,你要听上海腔吗?”
楚香非常好奇,问他:“关泽,不是说,你祖父是《每日镜报》的记者吗?《每日镜报》是英国的报纸呀,为什么你在美国长大?”
“小姐,你别弄错,我在上海长大。”
“上海之前啦!”
“我祖父是哪个报纸的,其实我爸妈都不清楚,《每日镜报》只是我妈的一面之词。那时候我爸年纪很小;‘神迹’也还没有官网,有些档案查不到了。只知道他是个记者。”
“哎,我想不通,为什么你爸爸会搬来上海呢?”楚香说。
“你想啊,遥远的东方,人生地不熟的,你爸爸一个外国人,就算上海有亲戚吧,肯定从前也没见过,也犯不着回来啊。”
关泽微微一笑:“我爸也是‘神迹’会员,也有预知力。”
“什么?”
关泽说:“他去世的时候,我才12岁。不过,后来我猜到,可能他已经感觉到,我在中国会生活得挺好,并且我们一家活不过40岁的命运可以发生转机吧。”
“关泽……”
“嗯?”
楚香看着他,有点吞吞吐吐。“关泽,以后你的小孩,会遗传预知力吗?”
关泽登时沉默了。半晌,把手按在她的脑袋上,低声说:“会。”
“肯定会吗?我听说,这就像隐性基因,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遗传的,比如你在上海的爷爷,就不是‘神迹’的会员——最多算是携带者!”
“你别侥幸,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关泽毫不留情,不安慰她,只淡淡说,“我感觉起码第一个孩子,会是‘神迹’的成员。”
楚香不吭声。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然而某些事就是这样,客观存在,无从避免。过了会儿,楚香笑笑,说:“算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没办法。”
关泽点点头。“哦,对了,楚香。”关泽走去沙发旁边,捡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摸出一张卡片,“我今天收到了这个。”
楚香接过一看,顿时瞪大眼睛。
竟然是她在束河时,给关泽寄的明信片!那明信片已经又脏又旧,四个角全卷了起来,还染上了一些黑黑黄黄的污渍。一查邮戳,真是好几个月前的。
“不会吧!今天才收到?中国邮政这么不负责啊!”楚香叫起来。
“你的地址写得不详细。邮编也填错城区了。”关泽拿过明信片研究,说,“今天秘书交给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怪怪的。”
“怎么怪了?”楚香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已经忘掉自己写了什么,凑过去一看,只见那明信片上写:关泽,时间过得真快,你好吗?我一直很想你……
楚香冷不丁汗毛倒竖,腾一下脸红了。刷地抢过明信片,不让他再看。“不要看,肉麻死了,怎么这么肉麻啊……”
关泽瞅着她直乐:“估计公司里好多人都传阅过了,你现在还怕什么啊。哦,后面还有个很大的署名——楚香。”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楚香赶紧把这张倒霉的明信片藏起来。赶紧岔开话题,说别的:“关泽,上次那门课,秘书参谋职能概论,成绩电话可以查了,我考了85分,厉害吧?”
“厉害。”关泽笑着看她。
“喂,你干吗这样笑!”楚香用沙发上的抱枕砸他,恨不得挖个洞把他埋起来。
关泽揪过抱枕,把她拉到沙发里,一起坐。
“今天去和菩大厦办事。”关泽笑说,“在餐厅,遇到酒吧那个Micllael了,他跟我打招呼,聊了几句,一个劲儿夸你呢。”
“夸我什么?”
“说你漂亮、文气、单纯、有味道……”
楚香汗毛又竖起来了,鄙视说:“你相信他?嘁,真虚伪。”
“说得挺好的,这怎么是虚伪呢?”关泽笑眯眯的。
“怎么不是虚伪啊。”楚香说,“前次我去他那面试,他正眼也不瞧我。现在倒说我这里好那里好。所以,戒指啦项链啦都不算什么,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
“装饰品?”关泽一愣。
“是啊,关先生,你就是那一百多斤重的大钻石!”
“……你是褒义的吗?”
“当然是褒义的。”楚香美滋滋地说。
“今天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