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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公主沉思了一会儿:“姐姐,我想出一个办法。不知您肯干不肯干?”
“什么主意?”
“这是一个苦肉计,你们小两口儿谁也别心疼谁,都得吃点苦头。这场戏如果能演好了,我想不但能消除佐车轮的疑虑,也可以把阵图送出去,一举两得。”
“妹妹,是什么计,你快说呀!”
荷花公主道出机密,突鲁金花听完连连点头:“好主意!好主意!妹妹,就照你说的办了!”
第二天,盘龙岭上总都督佐车轮升帐,召集主要番将商议军情。突鲁金花走上前来讨令:“佐都督,如今山河阵已经布署完毕,我看可以去唐营讨阵引敌进山了。”
佐车轮盯住金花公主:“公主以为时机成熟了吗?”
“正是。”
“那你看谁去讨敌好呢?”
“如果总都督放心,我愿出山会战那罗通。”
公主要去打罗通,正合佐车轮的心意。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地说:“监军连日布兵观阵多有劳累,还是让别人去讨敌吧!”
金花公主咬了咬嘴唇:“不,我与那罗通有杀兄之仇,夺关之恨,恨不得早日将他碎尸万段。这一仗我是非跟他打不可,如果我能在阵前杀了他,唐营群龙无首,不战自乱;如果我打败了,正好借机诱敌进山,将唐营人马全部消灭在山河阵内!”
“公主既然报仇心切,那好,就命你前去讨敌,本都督与你亲自观敌瞭阵,擂鼓助威。”
哪儿是什么助威啊?佐车轮正好借这个机会要看个真假虚实。
再说唐营,连日来都在等待着公主的消息。公主临分手时有话: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同时她也告诉罗通,为了消除山里的疑心,她很有可能出马跟他假打一仗,阵上要看她的眼色行事。这一天二路元帅罗通和三路元帅杜金兰正在营中料理军务,忽有兵丁进来禀报:“启禀二位元帅得知,盘龙岭上下来一支人马叫阵,为首的是员女将,说叫什么‘一嘟噜新花’,说是让罗元帅亲自出马,旁人一概不见!”
兵丁下去之后,罗通跟众将商量:“看来公主是要在阵前传递消息了,这一仗我要亲自去打,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其他人不要乱动。”罗通吩咐已毕,命炮手点炮,率领唐营一干众将出了连营。
盘龙岭下两国的人马都摆开了阵势。只见突鲁金花手提绣绒大刀,威风凛凛地来到两军阵前,手指唐朝人马破口大骂:“该死的罗通,今天我要让你瞧瞧你家姑奶奶的厉害!你撒马过来!”
罗通一听,脸上发红:噢,你真骂呀!骂就骂吧,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小将手提亮银枪一催战马来到了公主的跟前。
金花高声喝道:“你就是我家的仇人罗通吗?”
罗通一听知道是假戏真做,便大声答道:“我就是二路元帅罗通,你找我何事?”
公主把眼一瞪大声喊喝:“我找你来报杀兄之仇——你我都要受点伤。”后半句是小声说的。
罗通也学她的样子一抖丈杆儿:“你是什么人?——怎么个伤法?”
“我是北国总狼主的御女干公主突鲁金花——我把你的头盔削掉!”
“那你就撒马过来——那我呢?”
金花公主一举绣绒大刀:“罗通,你拿命来吧——你扎我的左腿,把战裙挑飞,山河图就在里边。”
两个人借着战场上的规矩,提名道姓,大声小气地通了消息,然后二人催马战在了一处。两个人枪来刀往真打了一阵。怎么真打呀?不真打那不让佐车轮看出破绽了吗?别看真打,两个人可心里都有底儿,都知道双方的武艺不差上下,短时间不会误伤了对方。两个人足足打了二十几个照面,突鲁金花一递眼神儿,把绣绒大刀一横,直奔罗通的头部削来。罗通赶紧一哈腰,故意把头放高了一点儿,只听“当”地一声,头盔被绣绒大刀削掉了,还连着一层薄薄的头皮,血也跟着下来了。罗通大叫一声:“疼死我也!”拨马往回就跑。突鲁金花也高喊一声:“你哪里走!”举刀就追。眼看马头碰到了马尾,罗通突然回马一枪:“你给我下去吧!”“哧——”一枪正扎中公主的左腿,鲜血淋漓。公主“哎呀”一声翻身栽到马下。罗通借公主掉马的时机,枪尖一挑,战裙飞上天了。罗通二番枪落要刺公主的哽嗓咽喉,就在这时,荷花公主已经催马来到跟前,用刀磕走了罗通的枪尖,把人救了回去。这边主将受伤,这个仗不能再打了;那边主帅受伤也不想再战了。双方都“呛啷啷”鸣金收兵。
突鲁金花和罗通在交战时双双受伤,解除了佐车轮和铁雷八宝心中的疑虑:看来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这一仗看出了这两个人是冤家不是亲家。
北国人马退回山上之后,罗通赶紧派人打扫战场,捡回来突鲁公主的战裙,拆开一看,里边果然暗藏着山河阵的阵图。大家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第四十五回 杜金兰首攻山河阵 裴济生锤打无义人
二路元帅罗通在疆场之上得到了突鲁公主的战裙,返回连营便召集众将一起观看从公主的战裙里边取出的阵图。原来这个山河阵是根据盘龙岭山水地势摆成,特点是营套阵,阵套营。大家从阵图上看得清清楚楚,破阵攻山是不容易的。罗通下令,用半个月的时间做好破阵的准备。
再说山河阵里边,中军连营大帐之内坐着六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一百单八邦的总都督佐车轮。今天他把大王千岁罗可充、二王千岁罗可霄、四王罗可宝、五王罗可成、老英雄双枪无敌将丁风涛、铁雷八宝、突鲁公主以及北国主要的将官都请来了。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唐营没来讨敌,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讨敌?佐车轮请大家合计一下,该怎么办?
老英雄丁风涛当时“扑哧”一笑说道:“佐元帅,以我之见,咱们的阵摆好了,敌人不战,这里必有缘故。我看一是罗通正在养伤,等他养好了伤再和我们战;二是在做破阵准备。是不是要去请高人?虽然我们知道高人也破不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千万不能轻敌。”
佐车轮一听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正在这时,有北国的小番兵进帐叩头:“禀报元帅得知,突然间发现大唐连营之内,尘沙飞扬,不知何故?”
佐车轮一听愣了,会不会是要点兵讨战?他马上传令各营,做好迎敌准备。
探子接二连三地禀报,唐营内仍是尘沙飞扬,没有什么别的变化。这时丁风涛说:“佐元帅,一般攻城破阵都是在三更天行动,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十分小心。”
于是佐元帅又发下第二道将令,今晚三军儿郎不许休息,不许走动,做好一切准备。
黄昏时分又有兵丁上来禀报:“敌人连营内,灯火不明,仍是尘沙飞扬。”
“好,看来是今晚要行动了。”
所有将官都回到各自的连营,剑拔弩张,准备战斗。整整一夜功夫,还是没有动静。丁风涛恍然大悟,对佐元帅说道:“元帅,咱们上了人家的当了,这叫精神战,想消耗咱们的精力。哎呀,罗通这个小娃娃看来了不得呀,他够一个帅材!他是静等着耗上两天,把咱们拖得人睏马乏、疲惫不堪,然后垂手而得!咱们不能上这个当。”
佐车轮一听言之有理,马上再传将令,今晚无事,可以一半人休息,一半人防护阵地。果然这一天从月出东山到星斗满天,还是不见动静。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只听山口处连珠炮响,唐兵平地而起,乘番兵不备,来了个突然袭击。
为首攻山的正是三路元帅杜金兰,她带着三位先锋,秦怀玉、王瑛、程铁牛,另外还有辛祝贞、辛祝宝、裴济生、柴文令,柴文令的妻子孟金凤、孟银凤,以及偏将副将多人和一万骑兵。没等番兵醒过闷来,头道连营、二道连营就攻进去了。杜元帅带兵将来在三道连营前,这时突然发现北国人马往两旁一撤,闪开了战场。正中间旌旗招展,号带飘扬,门旗的下边,正是北国的五王千岁罗可成。头三道连营全都归他管。唐兵出其不意,速度又太快,等他知道消息后,已经晚了,因此只好在第三道连营这儿等着。他旁边的乌骓马上坐着一人,见此人生得面似锅底,暴扎胡须,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象鼻子大刀,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力大无穷的猛将。
孟金凤、孟银凤抬头这么一唯,哎哟,这位并非旁人,正是自己的亲哥哥孟飞熊,心里不免一阵难受。三路元帅杜金兰勒住马匹,命令人马大队亮开两翼,拉开战场,静等着应战了。这时秦怀玉来到元帅跟前,把对方的战将暗中做了介绍。
再说北国英雄孟飞熊抬头观看,看到大唐的队伍当中正有自己的亲妹妹孟金凤、孟银凤和柴文令,立即就上来了。想当初在孤雁峰自己娶妻不成,反搭上了两个妹妹。而且三个人还合伙来打自己。如今战场相见,不由得血贯瞳仁,牙关咬得嘎嘣直响。他抬腿摘刀,没等得到五王千岁罗可成的允许,飞马来到阵上,横刀高声喝喊:“柴文令,快过来送死!”
柴文令看看金凤、银凤。金凤拨马来到元帅杜金兰的跟前,抱腕禀首:“元帅啊,上来这个将官是我的哥哥孟飞熊,您能不能看在我们的面子上,留我哥哥这条命?我哥哥是一个好人,虽然他现在保了北国了,那是一气之下才这样干的。”
杜金兰当时点点头说:“好啊,你先上去看看,你哥哥能不能改投大唐?”
“元帅,我上阵去劝劝他,他要降了更好,如果实在不降,那也只好刀兵相见了。”说完这番话,孟金凤抬腿摘刀,知道哥哥脾气不好,还是早做好防身准备。她催马来到疆场之上,老远勒住坐骑,单手横刀抱腕说道:“哥哥,您好吗?小妹孟金凤给哥哥施礼了!应当下马给哥哥叩头问安,可惜此乃疆场之上,望哥哥原谅!”
孟飞熊看到妹妹来到疆场之上,心里是又恨又气:“呀呀呸!丫头片子,谁是你的哥哥呀?我没有你这么个妹妹!你我走的是两条路。你不为父亲报仇,反而认贼作父,与大唐结亲,现在你我不是兄妹是仇人。今天我要杀死你孟金凤,以正家规!”说罢拨马过来,迎头就是一刀。
孟金凤赶紧往旁边闪过身形,再抱腕当胸:“哥哥,您能不能容我说两句话?”
“丫头,说吧,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哥哥,不管您怎么气,怎么说,我跟您是亲兄妹,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孟字。你口口声声说为父报仇,我也想为父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可您想没想,咱爹到底死在谁手里了?当时大唐要统一,可咱爹爹是十八路反王之一,大唐把爹爹拿住之后,很本没打算要他的性命,没想到半路上火神庙失火,是天火把爹爹烧死了,这个仇怎么能算在大唐身上呢?现在你保北国要伐大唐,就是倒了大唐,你不也成了亡国之奴了吗?哥哥,您是个明白人,要听小妹之言,您赶紧下马归唐,干点保家卫国的正事。眼看北国就要亡国。哥哥,您还看不透这一点吗?”
孟飞熊听完哈哈一阵大笑:“丫头片子,你真会嚼舌头呀!不管你怎么说,我也要反大唐。今天你既然上了阵就别想走了。”说着拨马上去就是一刀。
孟金凤往旁躲闪,还是哥哥长哥哥短,一个劲地说好话。孟飞熊一连几刀砍下来,并不留情。这时孟金凤把脸往下一沉:“哥哥,如果您真要打,那我也没办法了,小妹只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