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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书嘿嘿一笑,“何先生你说话真有意思,我和别人是谈,和你就是犯错。”
何谓说:“哦?为什么和我就是犯错?”
“不知道,我总觉得你在算计我,不知哪一天,你就会让我吃亏。”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直觉。”潘书摇摇头,想清醒一下,“今天酒喝多了,话也说多了。何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我是很尊敬你的。”摔开他的手,“我可没喝醉,心里清楚得很。明天见,何先生。”招来酒侍结账,何谓签了单,说算在酒店房钱里。
潘书笑说:“说好我请你的,怎么要你签单?”
何谓说:“两杯酒而已。”扶她走稳,“我送你回去吧。”看潘书还要拒绝,又说:“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只是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得去。”
潘书也不再推辞,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两人拉拉扯扯地走着,快到酒吧门口,迎面过来一个男子,手里也挽着一个女伴,两边错身都让了一下,对面那人见了看了一眼,忽然叫道:“卫国,是你?”
何谓一看,也问:“老四?怎么这么巧?”
两人互相拉了一下手,笑呵呵地撞撞肩,老四放开女伴,拉着何谓说:“哥,怎么回来了也不招呼兄弟们聚一下?来来来,这边坐,”拍拍女伴,“去拿瓶酒来,我要和哥痛痛快快喝几杯。”硬拉何谓在软椅沙发包里坐下,问:“哥,这次来住多久?还走不走?”
何谓先看看潘书,看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想把她先送回去,这里一时又脱不开身,只得让她在沙发里坐下,靠在自己肩头,轻声问:“你还好吧?”潘书“唔”一声,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何谓放下心,才转头对老四说:“后天就走,没打算多呆,就不打扰兄弟们了。你小子口紧点,别传得大家都晓得了,我又走不掉。”
老四看看他又看看他身边的人,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细心。好兄弟多时不见,也不说先问一声,而是照顾身边的女人,难道这个女人和他不是一般的关系?想起好兄弟过去的脾气,“喔”了一声,笑问:“这是嫂子吧?怪不得。嫂子,认识一下,我叫刘齐,是卫国哥的好兄弟。当年我们一块闯海南,全靠他罩着。哥,干嘛让嫂子喝这么多酒,话都没法说了。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是吧嫂子?”
何谓干笑一声,说:“高兴,高兴。”
潘书似醒非醒,附和说:“啊,高兴。”靠在何谓身上,闭着眼睛说:“我要回去睡了,你们聊吧。”
话说得简单,却是容易引人误会,果然刘齐说:“不要了不要了,哥你快送嫂子回去吧,我们明天再约时间喝酒。哥,明天晚上兄弟做东,不多叫,就把大哥三哥叫上,我们四兄弟聚一晚。这都不行的话,兄弟们可就不干了,到时我把大家叫齐,不把兄弟们都喝趴下,二哥你别想竖着走出海南。”
何谓没办法,只好应下,“那就明天晚上,白天我有事要办。说好了,别多叫人,你对他们两个也这么说。就说我不是一个人,有人管着。”
刘齐听了大笑,“哥,你不是最看不上女人的吗?怎么就怕起嫂子来了?”
何谓看一眼把头枕在他肩窝里睡着了的潘书,说:“看不上的是别的女人,可不是她。”
刘齐哈哈大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歪着头看了一眼潘书,说:“哥,眼光真好,这个嫂子可以打九十五分。”转头过身边的女伴,“你说呢?”女伴一别脸,不说话。刘齐拧拧她的脸颊,“你也是九十五分。”女伴这才转嗔为喜。
何谓看了直摇头,说:“老四你脾气真是一点没改。你们管你们喝酒,我们先走了。”
刘齐问:“要不要我搭把手?”
何谓笑骂,“死小子,说什么呢?行了,明天晚上我们再细聊。”把潘书半搂半抱地扶起,出了酒吧进电梯,送到房门口,拍拍她的脸,把她拍醒,问她要钥匙牌。
潘书把手里的一只小包举到面前,眯着眼睛打开来找。何谓等得不耐烦,一把夺过,找出来开了门,干脆把她横抱起来,潘书忙用手臂勾住他脖子,怕掉下去。何谓抱着她走进房里,放在床上。这一翻折腾,让潘书似醒非醒,嘴里咕哝了一句话,何谓仔细辩了辩,像是在说什么泡热水澡,便伏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你喝多了,不可以泡澡,当心在里头睡着了淹死。”
潘书忽然妩媚地一笑,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美好得就像泡在热水里。”放开手臂,翻个身睡着了。
何谓像是听懂了,呆了呆,脱下她的鞋子,拉了被子替她盖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何瘟生
潘书一觉醒来,想起昨夜的事,恨不得去撞墙。怎么会喝得醉醺醺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本来两人是开惯了玩笑的,偶尔见了面,调几句无伤大雅的情,这下把事情说破,可怎么见面?喝得东倒西歪的,被他送回房间,丑态都让他看了去。如果这块地拍了下来,两家公司势必要常在一起商议事务,时时见面,这下丢人就可丢大了。
捧着头去换下穿着睡了一夜的小黑裙,淋浴沐发,稍稍地扑了点粉,描了描眉,抹了点跟唇色接近的唇彩,换了套浅米黄软棉衣裙,把长发挽个低髻,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早餐是含在房费里的,不吃白不吃。
时间还早,餐厅只开了一半,客人也不多。吃的是自助餐,潘书拿了一碗紫米粥,几样小菜,两只小小的奶黄包,挑个面向海景的座位坐下。刚吃了几口,有人托着食盘在她旁边坐下,潘书心里哀号一声,扯起一个笑容,说:“早啊,何先生。”
何谓马马虎虎点个头,说:“快吃,吃了我们去看今天要拍的那块地。”
潘书看他开口只谈公事,也收起笑容,说:“昨天银行和拍卖行的人不是带我们去看过了吗?怎么,有问题?”
何谓一口咬下大半只刀切馒头,用力地嚼着,“后来我又去过了,发现了问题。拍卖行的人只想快点把这块地拍出去,有些问题没说清。”
潘书问:“是昨天下午你说去看朋友的时候?”
何谓点点头,“我离开三亚有好几年了,对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太熟,但这块地在我的印象里是有人住着的,而拍卖行的人却提也没提这事。我回过头去围着这块地走了一圈,果然看到靠东边的路边上有一幢三层小楼,里面住得有人。而他们带我们去看时,是从南边进去,从西边离开。”
潘书说:“他们想脱手,让我们去应付那块地上的钉子户。”
何谓把碗里的白米粥喝光,说:“未必就是我们。这块地竞标的人还是很多的,是你们志在必得,我不过是被你们拉进来的。我对海南早就没兴趣了,要有,我也不会离开了。”
潘书问:“你既然没兴趣,那来干什么?”
何谓“咦”了一声,说:“不是你软磨硬泡要拉我入股的吗?我盛情难却,又想陪你,就来了。”
潘书又惊又喜地说:“真的呀?原来我值四个亿?乖乖,我自己都不知道。”
何谓看她做戏,笑眯眯地说:“乖乖,继续继续,我就看你有多少花样。”潘书说“乖乖”不过是惊叹的意思,而何谓说“乖乖”就是在叫她,是昵称。
潘书被他占了点便宜,无可奈何,放下碗,擦擦嘴,“走吧。”
两人打了车往标的地去,何谓让司机停在马路边上,下了车,指着树荫底下一幢旧旧的三层小楼说:“就是这里。”
潘书看看路牌和门牌号,说:“没错,是在地块里头的。”再看那楼,是一边有走廊的旧式楼房,楼道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楼道外的铁架上上晾着几件衣服,一个年轻女人在底楼面街的门口煮着早饭,里头看得出一间小小的商店,卖些可乐汽水香烟啤酒游泳衣裤拖鞋岛服,和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小店没什么两样。
“还在做生意?”潘书说,“这样的地怎么能拿出来拍?”
何谓说:“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你等着。”在地上拣了一根树枝,缠上两个塑料袋,掏出打火机点燃,朝小楼旁边的一堆垃圾扔去,垃圾遇火而着,冒出缕缕青烟,发出一阵恶臭。
潘书吓一跳,拉了一下何谓说:“你做什么?”
何谓顺手抱住她腰,躲到一棵行道树后,轻声说:“嘘,你看着这是了。”
潘书从他肩上往对面看,只见二楼上有人倒了一盆水在垃圾堆上,烟火马上熄了,跟着有人骂起街来。两分钟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冲了出来,手持晾衣服的叉竿,跳脚而骂,指指戳戳,口沫横飞,马上有孩子的哭声响起,那个年轻女人放下手里的活,进屋去安抚孩子,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两个孩子都哭得声嘶力竭。
那个男子还在骂,用的大约是本地话,潘书听不大懂。他指天划地骂了一通,又朝两个孩子和女人骂了起来,那年轻女人畏缩着不敢说话,躲进屋里去了。那男子意犹未尽,扔下手里的竿子,拿起门口胡乱堆着的塑料盆塑料桶当街乱扔。
他这一大通骂,引得路人和邻居来看,他又拣起竿子,对着围观的人群一阵痛骂,骂得兴起,抡起竿子就要打人,唬得人群马上散了。他站在家门口,拄着竿子,又挥舞着手臂,洋洋得意地说了一阵,才回屋去了。跟着那个女人出来,端了热气腾腾的锅子进去,那骂声才算停了。
潘书看着那男子这一通叫骂,直摇头,说道:“这样的人,怎么赶得走?这是他的房子吗?”
何谓拉了她离开,说:“是,他欠银行的钱,这连这幢房子都是抵押给了银行的。但他说他没别的地方去,硬赖在这里,银行也拿他没办法。你也看到了,这么凶的人,你们对付得了?”
潘书看他一眼,不说话。
何谓说:“你别指望我,我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横冲直撞的年纪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们拉我入股,是想借用我在海南的人脉和关系,扫清地痞,打通关节,不是真要那四个亿。我只要拿出钱来,这个项目也就成了我的项目,我不可能放着不管,到时你们手一甩,冲锋陷阵都是我的人。你们还怕我不上钩,连美人计你都用上了。不过是一单生意,值得你这么做吗?”
潘书被他说破,面上顿时下不来,扭头就走,“你既然没有这个意向,早说呀,何必浪费我们的时间?我在这个项目上花了一两个月,从拿到标的开始,长途电话打了无数,花了那么多心血,现在你才说不行?你要一开始就说不行,我们另找别的合伙人,你这样吊着我们的胃口,什么意思?”
何谓拦住她,道:“说话要讲理,我难道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这么个钉子户?我要不是多个心眼,昨天来看一看,真拿下这块地来,到时是你们出头还是我出头?我做事一向认真,何况是这么大的项目,不调查清楚怎么能下手?再说,这块地离海滩还有一段距离,客人来三亚住酒店看不到海,是不会高兴住的。这里的容积只有一点三,只能盖小别墅,连视野都放不远,谁来?”
潘书听了这话,是这个道理,但仍然气不能平,说:“你就一路看我笑话,看到现在。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们合作,不过是哄着我玩。